“拜托!我很怕送人上火车的,那种离别的感觉太令人难受了,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条件反射地拒绝了李洁。
“你今天送曾琦不是挺好吗?为什么送我就不行?”李洁歪着头,似嗔非嗔地看着我。
我倒!李洁你是有千里眼还是有顺风耳啊?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
送别李洁的时候,没有出现预想中的执手相看泪眼,李洁笑嘻嘻地看着我:“我不会象曾琦那样哭成泪人,害得你跟着也伤心起来。”晕倒!李洁你当时躲在哪里啊?为什么曾琦走了之后不出来见我?怎么会比我还先到实验室的?
火车发动之后,想着有一个月的时间都见不到她们了,心中很有些失落。
大学四年,没有和女生交往,不知道怎么也就过去了,而现在,没有象以前那样一心扑在学业上,天天都有女生在身边,觉得很幸福,也成了一种习惯。突然之间,又剩下独自一人了,虽然知道她们一个月以后还会出现,但是这个月对我来说肯定会很难熬。
春节越来越临近了,学校的人也越来越少,独自一人呆在实验室,有时我会想,或许我离开不夜天是非常正确的,虽然很对不起周院长的救命之恩。但是我想即使我继续呆在那里,还是查不出什么来,权力斗争也将继续围绕我而展开,不知道哪天就突然死于非命了。毕竟我还不想这么早死,人生有很多快乐我还没有经历过。虽然以前的日子苦难和忧伤多于甜蜜和快乐,但是我毕竟不是一个悲观的人,我相信以后我肯定会快乐起来。
有时候我独自一人在学校里面走着还是会有些担心,不过一直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或许我离开不夜天之后已经不再对某些人构成威胁了。慢慢到后来,我也就不再那么担心了。
大年三十的那天,我打了个电话回家,说今年就不回家过年了,母亲在电话那头哭得很厉害,我在这边沉默着,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终于挂掉了电话,我极力克制住不让自己哭出来。终于除夕夜了,远处鞭炮声声,好不热闹,男生寝室内象死一般的沉寂。我打开酒瓶,泡了包方便面就着,独自坐在床沿,一口一口地喝着闷酒。这种特别的时刻,我内心异常痛苦,我不知道自己属于哪里,也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周莹,她现在在做什么?曾琦,现在会是在她的男友怀中吗?李洁,吃团年饭的时候会想起我吗?刘晴,离开学院后她此刻身在何方?还有妮妮和蓉蓉两个孤儿,可有人给她们新衣服和新年的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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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后还有二十天才开学,初十左右就有一些学生返校了,不过我这一层的男生寝室仍然没有什么动静,初十左右,实验室守门的费老爹也回来了,我终于可以到实验室去打电脑游戏,而不用泡在网吧里了。
李洁的哥哥是正月十五结婚,估计她最早也要到十五以后才能返校,说不清是因为孤独寂寞还是其他原因,除了思念周莹之外,我很希望能有个人来陪陪我,随便打发打发时间,当然,至少是个女人,我可没有断背的爱好。
那天晚上简单吃过饭后,我百无聊赖地上着网,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才结束我孤单寂寞的日子。
我很奇怪这个时候会有电话打过来,如果是昨天打,这里根本没有人。因为没有来电显示,我直接拿起了话筒。
“喂!您好,请问找哪位?”
“韩晨,我是曾琦,我现在在学校门口,刚下的士,你出来接我一下。”
“好的!曾琦,你先进到学校里面来,外面不太安全,我马上过去接你。”
“好的。”
曾琦怎么这么早返校了?我没有多问,心中止不住有些高兴,还有些期待,干涸了好多天的嘴唇应该很快就可以得到滋润了。挂掉电话之后,我离开实验室的大楼,迅速朝校门口跑去。
很远就看到曾琦拖着个旅行箱,另外拎了个大塑料袋,站在那里,朝这边张望着,我跑到她身边,伸手接过箱子和塑料袋,曾琦看了我一眼,神情有些凄然。
“曾琦,怎么这么早就返校了?”曾琦避开我的目光:“待会儿再和你慢慢说吧。”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愿不是真的。
在女生寝室楼门口,不管我们怎么好说歹说,那个看门的婆婆死活不让我进去,曾琦也很烦,她把塑料袋留给我,说是给我带的东西。然后就一个人拖着大箱子上楼去了,我站在女生寝室楼门口等着她下来。过了大约一刻钟,曾琦从寝室楼里下来,手里提着个电磁炉。
“韩晨,你先把这些东西拎回寝室去吧,我待会儿上去找你。”
我回到寝室,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听到脚步声,估计是曾琦上来了,我推开门,果然是她,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应该是去了学校的小超市。
回到寝室,关上门,我们默默地对视了好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把她揽入怀中,轻轻捧起她的脸狂吻起来,因为很久没有和她身体接触了,感觉都有些陌生了,不过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我们更加兴奋,我能感觉到曾琦全身都在发抖,整个身体都开始变软,似乎我不抱紧她,她就会滑落到地上一样。
狂吻五分钟之后,曾琦突然停止了动作,我睁眼一看,发现她紧闭的双眼开始淌出泪来,我吓了一跳,扶她到床边坐下,轻声问道:“曾琦,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这么早返校?”
曾琦停止了流泪,怔怔地看着我,过了良久,才轻轻地说:
“韩晨,你是个混蛋!”
我低下头,这应该不是头一次听人说了,我的确是个混蛋。
曾琦轻轻捧起我的脸,恨恨地看着我:
“我和我男友六年多的感情!今年回家见到他,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这些天,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我都一直苦苦地思念着一个人。整个过年期间,搞得我的情绪非常坏,前天晚上我男友终于无法忍受了,和我大吵起来,昨天一大早,我就收拾东西回来了,我只想知道,那个偷走我的心的混蛋,他是否也会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