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回头看着别墅。还有别墅里那名新來的美女。切身感到。这座别墅里的日子并不欢乐。并不好过。如今自己在这座别墅里有了一席小小的空间。这个小小的空间属于现在的自己。跟自己在h市租的小阁楼相比。已经是天堂了。但是青子觉得这个天堂里。沒有太阳。沒有温暖。沒有希望。沒有轻松感。沒有安全感。随时潜藏着挑战。需要自己应对。自己距离平常、平凡。距离幸福好比上天堂一样。太遥远。太遥不可及了。
别墅客厅里。齐母三人坐在沙发上聊得正酣。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罩上一层喜色。喜在眉梢。梁安妮更是自信满满。似乎已经拥有了齐植霖妻子的头衔。已经是这所别墅的女主人了。三人似乎谁也沒有注意青子和卫东走出客厅。依然开心地聊着。
卫东靠近青子。拎过青子手里的旅行兜。想起沒有告诉自己和青子要远行。回头大声地向着齐母说：“路姨。我带青子回边城去看望我爸爸。过两天回來。”
齐母听到卫东跟自己告别。抬头遥看卫东：“早去早回。见你父亲替我问好。”
“好的。路姨。”卫东答应着。又向着梁安妮和阿静说：“安妮。家里有些事情需要我回去办理。回來再见。”
梁安妮美艳的脸庞。绽放出笑容。很灿烂的那种：“卫东。是带着杨青子回家认门吗。我可等着喝你的喜酒呢。”说完向着卫东和青子二人挥挥手。
卫东不置可否。很神秘地说：“有缘自会相守；无缘对面难求。安妮。静待佳音。”卫东说完。拉起青子的手。很自然走出了别墅大门。走出齐家别墅。青子紧跟其后。二人來到街上。卫东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驶向了火车站。
青子与卫东坐了一夜的火车。到达了边城。这是一处有山有水的乡下小镇。整齐而宁静的街道。一排排常绿乔木环绕着每一处小院。不见高楼大厦。不见灯红酒绿。幽静的环境告诉青子这里有着长久的人文修养。是世人放松心灵的香蒲湾。相比自己的家乡。多了一些细致。多了一些书香。
卫东指着前面一所小院：“这是我的家。我是在这里出生的。”
青子看着面前的小院。感叹着：“你的家真幽静。”
卫东自豪地说：“我觉得我们家应该是世外桃源。”
青子真诚地附和道：“我也是这样觉得。”
卫东推开院门。对着房门喊道：“爸爸。我回來了。”
里面沒有人回答。卫东回头对着青子说：“爸爸好像不在家。”
“伯父不知道你回來吗。”青子问道。
“知道。我昨天回來时给爸爸通了电话。”
卫东把手中的提包放在院子的墙上。望着隔壁的院子说：“爸爸肯定在叶姨家。我们去看叶姨。”
卫东的话音刚落。隔壁的房门被推开。一位清瘦儒雅的、透着书卷气的五十开外的中年男人。拉开屋门。站立在门口。男人身后站着一位文雅的中年女子。穿着清爽。一件暗花湖蓝色毛衫完美的搭配了一条深蓝色中款长裙。整个打扮透出主人素雅的品行。与身前的男人站在一起。和谐相称。
“爸爸。叶姨。”卫东的声音里带着亲切。有些激动。这是他最想看到的场面。
“东东。”中年妇女满心疼爱。首先发声。
卫东紧忙答应：“叶姨。”卫东说完以最快的速度。拉着青子跑到隔壁小院。紧紧拉住叶梅的胳膊。亲昵地犹如母子。
青子看着眼前的三人。心想：“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心上闪过父母亲二字。卫东的父亲面带微笑。一身慈祥。对着青子自我介绍：“你是杨青子吧。我是卫东的父亲。”
“您好。伯父。”青子礼貌地问好。她沒想到卫伯伯已经知道她也会來。而且还这么和善。
“好。快进屋吧。”卫东的父亲卫剑如按耐不住喜悦。向房中让青子。
叶梅眼睛落在青子身上。松开抓着卫东的手。亲热地走到青子近旁。温和地拉起青子的手。一点也沒有长辈的威严。就像是朋友一样亲切。慢声细语。犹如一道清泉跟青子打招呼：“青子吧。我和剑如就盼着你们回來呢。我是叶姨。我和卫东家是多年的邻居。东东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既聪明又贴心。”
青子被叶梅拉着手。报以真诚地笑。并且从心里往外想夸奖卫东：“叶姨。卫东真的很优秀。”
叶梅开心地赞美青子：“青子。你的眼光很准啊。”叶梅说完拉着青子率先进了房间。又拉着青子坐在沙发上。亲热地和青子话着家常。暂时把卫东和卫剑如冷在了一边。父子二人也只好聊着各自的工作生活趣事。
叶梅一直拉着青子的手不放。两只眼睛尽在青子的脸上來回移动。一时一刻也不离开。眼里满是关爱与欣慰。她和青子聊着。忽然回头对卫东说：“东东。今天就在叶姨家吃饭怎么样。”叶梅转头征询卫东的意见。
卫东听了欢喜地答道：“好啊。叶姨。我本來就是这么想的。正想和您亲近亲近呢。”
“剑如今天就在我家吃晚饭吧。我很久沒有像今天这么高兴。东东也很久沒有回家。我心里真是想得很。”叶梅说完眼眶有些湿润。走到卫东的面前。伸手抚摸着卫东的头。说：“东东真的长大了。像个男子汉一样要撑起一片天了。”叶梅的脸上流露出喜爱。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好。我去把东西拿过來就在你家做。”卫剑如随着叶梅的话音肯定道。转身回家去了。
叶梅满意地开始和卫东聊天：“东东。今天看见你带着朋友回來。叶姨从心里往外替你爸高兴。我和你爸就期盼着这一天呢。看着你结婚、生子。安安稳稳过自己幸福的日子。也算是了了我们老一辈的心愿。上一辈人说。人活着就是期望自己和亲人生活的幸福。这种朴素的思想一代一代传下來。我现在深有体会。”
“叶姨。我也希望您生活的幸福。不要总是一个人孤单地凭吊往事。这几天我身边的人发生了一些变化。经历了揪心的伤痛。看着他们沒有抓住机会。我有些害怕了。我怕失去您。妈妈过世得早。我是您一手带大的。有什么心事都愿意和您诉说。我早就把您看做亲妈妈。我真的希望从今天开始就叫您妈妈。可以吗。卫东哀求道。
“东东。阿姨和你这么多年的情分不是母子胜是母子。又何必计较一个名分呢。”叶梅安慰着卫东。
“叶姨。我是真心地想你和爸爸一起生活。你们都老了。我又不在身边。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好有个照应。我对你们的担心也好少几分。在外地也能够安心工作。”卫东真心地诉说。他在心里早已经把叶梅认做母亲。
“叶姨知道你待我像亲妈妈一样。可是我心里这个坎很难趟过去。一直平复不了。看着你爸的头发一根根见白。叶姨的心也疼啊。二十年了。你爸嘴上虽然不说。可是我知道。你爸爸是在等我。等我一句话。”叶梅难过地说道。她的脸上笼罩无限的惆怅。
青子听着二人的对话。心里多了几分好奇。开始留心起叶梅家里的陈设。整个客厅的摆设不能说是古朴。只能叫做陈旧。靠墙的书柜上摆放的大多是书籍。一张方形的写字桌安放在窗前。窗帘已经白里泛黄。上面好像还留着曾经写过字的痕迹。写字桌上面有一个相框。青子猜测那是一幅毕业班的纪念照。彩色的照片有些失色。诉说着它的历史久远。也诉说着主人曾经经历的人生故事。
“青子。听你的口音好像是北方人。”叶梅开始转移话題。
青子微笑着答道：“是的。我家在北方。h市的一个山村里。相比之下。这个小镇就是人间天堂。”
“有这么好吗。”叶梅反问。
“我家山村本身就有北方民族的豪放与粗狂。这里给我的感觉更多的是细微与精致。尽管沒有江南水乡的娟秀。但也有江南宁静祥和的韵味。”青子跟叶梅说着对此处的第一印象。
“照你这样说。你根本就不是北方人了。你长得这么清纯、标致。虽沒有江南女子的婀娜。窈窕。但也沒有北方女子的霸气、直率啊。”叶梅微笑着反问青子。
青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卫东笑了起來。对着青子说：“叶梅阿姨当年可是x大学zz系的高材生。要不是自己回到家乡。今天或许是那所大学的教授呢。”
叶梅也不反对。反而对着青子逗趣：“北方有佳人。绝世而**。青子。你不像是北方女子。那肯定是我们江南才子眼里的西施。我倒觉得你做我们江南的媳妇正合适。”
青子听了脸颊飞起红云。她的心里暖暖的。她觉得认识这么一家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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