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青翎的安排一切都是出于对自己安全的考虑,但听到韩静雅还是要处心积虑的谋害自己,元雪凝还是黯然的垂下了头,闷闷的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军帐之内,韩静雅收拢着衣衫艰难的从床榻上坐了起來,对自己用尽各种折磨手段的严瑜安在满足他的**和变态心理后,早早的就已离开了军帐,
肿胀的下身不知被索求了几次,带着如同初夜一般的痛,韩静雅拧了拧眉不断抽着冷气,慢慢将衣服一件件的套在自己的身上后,全身早已起了一层冷汗,
严琳仙,这次一定要让你跌入地狱,把我从前所受的一切苦难都回馈到你的身上,
心中对严琳仙浓浓的恨意,韩静雅走出军帐,躲在军营的一个隐秘角落,从怀中掏出了一节短小的竹笛放在了口中,无声的波动不断在空中传播,不一会,一只信鸽扑棱棱的从空中飞落下來,稳稳的落在了韩静雅的肩膀之上,
将早已写好的布绢卷起放进信鸽腿上的竹筒之中,韩静雅将信鸽放飞后,身后突然的声音惊得她连忙转身,
“不仅通知了陷阵营,你竟然还摸清了她的身世,找到了严瑜安……”
低沉而优雅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情感,韩静雅在看清來人后,身体瑟缩的后退一步,却还是沒躲过他的速度,脖颈间瞬间带來的压迫感,韩静雅痛苦的不断挣扎,心中却不由好笑,四年了,沒想到今日又因为那女人而让这一幕重现,
蓝之白紧紧扣着韩静雅的脖子,白皙的脸上带着他惯有的轻笑,细长的桃花眼因为微笑犹如弯月,仿佛根本就沒有看到眼前的女人马上就要死于他的手中,口气轻缓的说道:“我早警告过你,报复她可以,但却不能害了她的性命,你竟然对我的命令视若罔闻……”
“她可是我今后唯一的乐趣,怎是你这样的人能随意加害的,看來当年对于你父亲的死,对你沒有起到丝毫的告诫啊,”
韩静雅脸色憋的青zi,双眼颤抖着不由自己的向上翻着白眼,分分钟就要被蓝之白活活掐死的可能,
“哼,”
犹如手中拎着的是令人作呕的垃圾般,蓝之白嫌恶的将韩静雅丢在了一边,从怀中掏出巾帕细细的将手擦拭了个干净,“陷阵营的到來我可以利用,但你给我看好你的姘头严瑜安,否则你的下场,会比你父亲更惨,”
手中的绢帕狠狠扔在了趴在地上还不断喘气的韩静雅脸上,蓝之白鄙夷的瞥了眼地上的韩静雅,和來时一样,沒有惊动到军营中的任何人,修长瘦弱的身影又再次的消失不见,
“咳咳,咳咳,”倒在地上不断喘息的韩静雅,在蓝之白消失后,眼中再也无法控制翻腾的恨意,手心紧紧的攥在一起,严琳仙,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维护你,为什么一切的罪责都要由我來替你承担,你等着,我所受的一切苦难,将來都要你加倍偿还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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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二楼,明朗激昂的乐曲声不断的从紧关的房门中传出,不时还夹杂着丽娘指导舞娘的声音,阿宝翻着圆圆的白眼,再一次听到娘亲有些焦躁的声音,小大人般的叹了口气,转身独自下了楼,
“看我的百发百中,”
客栈院落中,阿宝肉嘟嘟的小手中拿着一把通体漆黑的弹弓,将摆放在假山之上的小石子一个个击落,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弹弓能如此精准的打中五米开外的物体,也是一项非常了不起的本事了,
阿宝得意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假山,手背狠狠擦了下鼻子,低头掀起外衣,抽出里面洁白的内衣下摆,珍惜的擦拭着手中的这把弹弓,
这个可是一年前青翎大人亲手为阿宝做的,一直以來阿宝都当做宝贝一样小心的贴身收藏,如此努力的练习,也是为了将來有一天自己能用这把弹弓帮助到青翎大人,
仔细的将弹弓的每一个细小缝隙都擦拭一遍后,阿宝从胸前掏出娘亲亲手缝制的弹弓袋子,刚想将它放进去时,后衣领突然一紧,小小的身体也蓦地被人提到了半空之中,还沒來得及收起的弹弓也随之应声落在了地上,
“小乞丐,乖乖回答本将的问題,落仙的人是不是就住在这里,”
严瑜安一只手拎着不断挣扎的阿宝,身后越來越多的士兵走进客栈的院落之中,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只见他脸色阴沉的四处搜寻着客栈里的每一个房间,当二楼的音乐声再次响起时,严瑜安阴鹜的双眸也随之停在了二楼紧闭的房门上,
“你放开我,你个坏人,欺负小孩算什么英雄,”
阿宝一边拼命想从这个看起來满脸凶恶的男人手中挣脱出來,大大的双眼却始终沒有离开过地上遗落的弹弓,一心只想着赶紧挣脱好赶快将地上的弹弓收好,
“这不是阿宝吗,呵,大人,这个小鬼可是落仙首席舞娘的心头肉,有他在手,严琳仙肯定不会溜走,”
韩静雅慢慢从众多士兵中穿过,走到严瑜安的身边,娇笑着瞥了严瑜安阴沉的面容,闪耀的双眸转向二楼时,心中越发得意起來,
“阿宝,我知道,你心里也在恨那个狐狸精抢走了你的青翎大人,你告诉我,她昨晚回來后住在客栈的哪个房间了,”
韩静雅假意亲切的俯低身子,引诱着还被拎在半空中的阿宝,这孩子从來将一切接近青翎大人的人都视作他的敌人,从他的口中打探出严琳仙的事情,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本以为自己将会看到阿宝气愤且爽快的直接指出客栈中的某一个房间,韩静雅怎么也沒想到,阿宝却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从鼻子中狠狠的哼了一声,“你也是坏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也想接近青翎大人,我是不会告诉你她的一切的,”
如此突然的被一个小孩这样明显的指出自己多年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韩静雅的脸上有了瞬间的错愕和慌乱,匆匆瞥了眼身旁的严瑜安,阴厉而残忍的视线犹如一头猛兽在紧紧盯视着猎物,丝毫沒有从二楼的房间中移开的意思,
看到这一切,韩静雅忐忑的心才缓缓放回了肚里,眼中爆闪而出的凶芒,手也瞬时高高举起,
“啪,”
鲜红的手印蓦地出现在阿宝细嫩的脸颊上,韩静雅恶毒的望着眼前的阿宝,毫不留情的将所有的怒气都聚集在了刚刚的一耳光上,
阿宝紧绷的小嘴,下巴却依然忍不住剧痛和委屈而拼命颤抖着,大大的眼中含着不断波动的水汽,却倔强的沒有让眼泪掉出來,只是狠狠的盯视着面前这个多年來一直假装亲和,内心却无比险恶的韩静雅,
“哼,一个臭小鬼都对付不了,”
冷厉的声音忽然想起,韩静雅只觉靠近严瑜安的胳膊一阵剧痛,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毫不留情的推倒在一侧的地上,严瑜安将手中的阿宝直接扔给身后的士兵,头也不回的转身就离开了客栈空旷的院落,
“大……大人,”
韩静雅一手捂着不断传來巨疼的手臂,错愕的望着转身就要离开的严瑜安,“既然你认识严琳仙,就告诉他,傍晚前让她來军帐换这个小鬼,不然明天早上就等着看旗杆上升起的人皮旗帜吧,”
來势汹汹的本以为这次一定可以看到严琳仙会跪在自己的面前求饶,韩静雅满脸悲愤的望着渐渐远去的男人,原本俊俏的脸庞由粉红变成苍白,嘴唇变得铁青,一股怨、慑怒之气使她的美貌失去了原有的光彩而狰狞可怖,
本以为严瑜安好色成性,一夜的温存怎么也会对自己有所依恋,谁曾料到最后他是将自己留在这里传话,那不是明摆着要让自己被落仙所有人唾弃,以后在落仙再沒有她容身之处,
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來,被严瑜安拉扯过的手臂早已失去知觉,韩静雅惨白的脸上,两眼鼓起來,瞪得像铜玲,牙齿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印,缓缓蹲下身子捡起阿宝遗留在地上的弹弓捏在手中,
“严琳仙,今生必亲手杀了你,方能解我心头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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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男装打扮的元雪凝无聊的在小客栈的房间内望着茶杯,自昨晚和青翎一起去成衣铺换了装扮后,青翎对自己就有些变得奇怪,虽然还会和自己开着无关紧要的玩笑,但再沒有像以往一样总爱黏在自己身上的行为,
理智上总算松了口气,摆脱了超级诱惑的粘人虫,但内心深处,不断涌现的失落感却让元雪凝郁闷的将自己关在房间内,沒有踏出客栈一步,
“怎么了,看你一天都闷闷不乐的,开始发愁自己太出名了,”
青翎无声的突然从门口走进房间,白皙的手指从元雪凝手中抽出被她玩了一整天的水杯,为自己倒满水,身后的卷发随即垂落在了他的胸前,平添了无尽的妖娆,元雪凝怔怔的看着相隔一桌的青翎,手不自觉的伸向了青翎身前的卷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