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黑夜,皇子府的灯笼被熄了过半。
还好她善于记路,这几日乱逛早已把路红记清。
二人快速向后院清冷之地跑去。
路过厨房之时,快速跑进去,又快速跑了出来。
夏浩宇不由调侃。
“跑路都没忘了管肚子。”
“要你管。”夏馥儿没好气道。
恰在这时,她听到身后整齐的跑步声。
糟了,皇子府的侍卫出动了。
二人更加快速地跑着。
周围突然亮了起来。
顾子卿慵懒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小馥儿,本殿刚说完,你要陪在本殿身边,怎么那么调皮,才一会便不听话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岛国变态大叔。
心下一冷,抬眸看去,便见他一身紫衣傲然立于房顶,半分醉意也没有。
想来这厮不知用什么药清醒过来了。
也难怪,某些时候她发现,这厮在用毒用药方面也是位高手。
“顾子卿,我夏馥儿不是任何人所有物,更加不会让任何人决定我的人生,所以,最好别拦着我。”
“呵。。。。。。”顾子卿轻笑一声,在这清冷的夜里听起来,让人心底跟着一冷,寒毛直竖,鸡皮疙瘩顿起。
夏浩宇的小手紧紧抓住她的手,夏馥儿注意到,他小脸上满是冷汗,看来,已经支撑到极限了。
夏馥儿伸手往怀里一抓,漫天一洒。
房顶的顾子卿连忙喝道。
“后退,捂住口鼻。”
侍卫听令,整齐后退,夏馥儿趁此拉住夏浩宇,快速窜进回廊,跑向左边,拐进左边的小胡同,拉着夏浩宇一刻也不敢停。
依她的记忆,在这尽头便有一处枯井,而据她的观察,那口井便如当初鬼娘密室一般,内有乾坤。。。。。。
顾子卿此时已经察觉不对,连忙喝道。
“快去拦住他们。”
侍卫们连忙去,房顶的顾子卿,脸已经气地黑如锅底。
气极反笑。
这丫头,够聪明,知道利用人心,以为她是鬼娘之徒,洒出的必是毒,万分没怀疑她洒的是逃跑时随时抓的沙土。
聪明,又有意思,他更不能放开了。
勾唇一笑,身子一转,快速向夏馥儿的方向追去
这厢夏馥儿眼看就要接近古井,谁知前方紫影一闪,顾子卿便立在了她们的前面。
尼妹的。
暗骂一声,夏馥儿咬了咬牙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以多欺少,以武力囚禁我吗?”
“当然。”
擦,真不要脸,无耻地都那么干脆。
与夏浩宇交换了一个眼神,夏浩宇眼波一闪,小身子如利剑般冲了过去。
夏馥儿快速拔下头上的簪子,防御着周围的侍卫。
手里往小包里一抓,夏馥儿作势就要洒。
侍卫这次可不再上她的当。
顾子卿边打边冷笑道。
“小馥儿,何时变得这么笨了呢,你以为我们还会上第二次当吗?”
夏馥儿一边躲着侍卫的攻击,一边笑道。
“当然不会啦,不过这次可是真的加了料的哦。”
话一落,手中粉沫快速洒向周围。
周围人顿时一片咳嗽的声音。
顾子卿也是一阵狂咳。
趁此,夏馥儿拉住夏浩宇的手就往枯井里跳去。
“不要跳。。。。。。。。”
临跳下去时,身后传来顾子卿着急的声音。
夏馥儿没作多想,只是跳下去之后她便知道了。
井边的顾子卿,懊恼地捶了一下井沿。
这时,如风赶了过来,已经在侍卫的口中知道了刚才的事。
“主子。。。。。。。要不要属下下去找他们。”
顾子卿眼底一片挣扎,咬了咬牙狠声道。
“都给我记住,今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谁要是敢传出去半个字。。。。。。”
冷眼扫视一圈,寒气一波波散开,逼人寒气如薄刀一般,紧贴他们咽喉。
众人吓得连忙低下头跪在地上,齐声道。
“今天三皇子府一切顺利,什么事也没发生。”
顾子卿满意地点了点头,别有意味地看了眼如风,便返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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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井底的夏馥儿,为了防止有人追,拉着夏浩宇快速向旁边的通道闪进去。
还好顾子卿他们没有追来。
只是走了一段后,她便不再那么庆幸了。
试问一下,三步一陷阱,十步一机关,用得着别人追吗?
小小井底布置精妙,微风中传来一阵阵的腐肉味。
看来以前有人闯过井底,而且还不幸挂在了这里。
夏馥儿不敢掉心轻心,转心看着周围的暗器。
“小鬼,我弟弟在哪,不说,我就把你丢在这。”
夏浩宇转头看了看她,清冷的眼眸冷冷地看着夏馥儿。
小馥儿小心肝一颤,差点没被他吓着。
狠狠鄙视自己一把,摆了摆手道。
“算了算了,有命出去我再问你。”
咯。。。。。。。
这清脆的一声,夏馥儿心立马凉了下来。。。。。。中招了。
大地猛地一颤,两边地下突然冒出两面墙,慢慢升起,并颤颤地向他们靠来。
尼妹的,这是要做夹心饼干吗?
夏馥儿双手推据着石墙,但石墙依旧向中间靠拢。
“小鬼,快,快找机关。”
不用她说,夏浩宇也已早早找起机关。
夏馥儿双手也不停,快速抚向墙壁,光滑的墙壁上任何突起带机关的地方也没有。
没在上面,那地下呢?
记得刚才好像是不小心踩到了什么地方才会启动的机关。
夏馥儿急地双脚胡乱地踩在地面转块,快速地挨个踩下去,一丝反应也没有。
“到底机关在哪里。。。。。。。”
夏馥儿急得怒吼出声。
这时,夏浩宇突然不动了,眼神锐利地看向头顶,身子一跃,不知道他碰了什么,机关猛地一停,但两面墙是不动了,但并没有收回地下。
眼珠一转,夏馥儿张着双手定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话说,这机关怎么回事?”
“启动机关是一个,但关闭却是两个,一个在头顶,而另一个我还没找到。”
如今墙壁不动,夏馥儿已经冷静下来,心底又鄙视了自己一把。
前世身为雇佣兵,再恐怖的场面,她都没这般慌过,今天竟然乱了手脚。
看来最近真是好日子过太久,欠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