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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第四十一章 险中求生

细如愁创作的《月宫天》, 149.第四十一章 险中求生在线免费阅读下载。内容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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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然甩出背后的箩筐,身后扑上来的狼猝不及防,摔倒一旁,可未等我爬起来便被身后继续扑上来的狼群咬住了脚,一阵痛楚传来,我咬了咬牙,拿起一旁的石头猛然砸去,狼一吃痛松了口,我赶忙起身跑了出去,奈何伤了脚,走得并不快,未走几步便被身后的狼群赶上,眼看着扑上来的狼群张开满嘴锋利的牙齿,我跌坐在地,却见一把刀比狼更快地刺穿了它的肚皮,鲜血滴落,那狼摔倒一旁。 (.. )

    许是看到了同伴的惨状,其他狼群有所顾忌,呲牙咧嘴转身看着四爷,趁着狼群不备,我悄悄拖着身子往后退,靠在了一旁的树干后。

    四爷翻身点踏树根便在狼群前落了地,收起插在狼身上的刀刃便挥刀斩向狼群,猩红溅起,落了四爷一身的星红。

    我靠在树下呼了一口气,身后的四爷走上来,收了刀,低头扶起我。

    “怎么样?还能不能走,先离开这里再说,身后指不定还要其他的狼群会追上来。”

    我撑起身子,奈何脚下一吃痛便要倒下,四爷一把将我扶住,“我扶着你吧。”

    我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将一身的重力都靠在了他身上。

    在山林里兜兜转转,却奈何还是看不到出路,山中迷雾未散,根本辨不清方向,只怕我们已经迷路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不但找不到出路,还会白白消耗掉身上体力。”我看着前方迷雾萦绕的山林,微微蹙了眉。

    “可前无路,后是狼,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这山林中也许难免还会有其他的猛兽,如果再找不到出去的路,只怕我们只会多一份危险。”四爷扶着我在树干下休息,不无担忧道。

    “我们在这多呆一会,皇上的性命只怕更多一份危险。”

    “你在这等着,我上树顶上看看,指不定上面的迷雾没有这么重,视野可以更广阔些。”

    我点点头,四爷点踏上了树,我翻开受了伤的脚踝,只见伤口似乎已经发炎了,我赶紧撕下身上的衣角包住伤口,防止伤口溃烂。

    四爷的身影自树上落下,我起身急忙道,“如何?”

    四爷轻摇了下头,我便心中明了。

    我刚想开口便看见四爷目光沉寂做了噤声的动作,我随着他的目光落在身后的山林中,只听见山林之中隐隐传来细微的躁动声,难道是追上来的狼群?

    我默默地走到四爷的身后,四爷转身扶着我赶往前面的山林,只是身后的树林中的躁动声越来越大,似乎正有什么野兽呼之欲出。

    走至前路我们才自知已是无退路,前面是陡峭的斜坡,荒草野林密布,身后的山林忽然窜出几匹野狼,如今我们就真的是无路可退四面受敌了。

    四爷看了看前面的狼群,又看了看身后的陡峭悬壁,缓缓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爷……”我猛然抓住四爷的手,四爷回头看我,“如果仅凭爷一人或许爷能走得出去这片森林,可如今带着我只会是一个累赘,爷基本功夫再好体力在强也挡不住不断扑上来的狼群,而且这一而再再而三地跟狼群周旋只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你想做什么?”他微微蹙眉。

    我取出怀中的草药,“若是我出了什么事,爷记得将这草药温水浸泡之后熬上半柱香的时间加入我之前所开的药方中一同给皇上服下,若是一次不见效隔日便用同样的方法将草药煎给皇上服用,这草药不比一般的药材,可温可寒,既能救命也能伤人,所以不可多服,只要皇上醒来便不必再继续服用。”我将草药放入他手中,却被他反手抓住。

    “你想做什么?”

    我虚弱地笑笑,抽回手,“怕自己活不长,交代下后事。”

    他睨眼,我却未等他开口便继续道,“爷要不要博一回?”

    “你想怎么做?”

    我看了看身后的陡崖,“博一下我们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我回头看他,只见他看了看身后的狼群又看了看前面的陡崖,倏然抓起我的手,“好,那就博一回。”

    猛然拉着我跳下了陡崖,我们的身子一路下滑,一旁的杂草末枝划开了衣裳我竟也感觉不到疼,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身子忽然撞上了陡石,身子一个踉跄,四爷抓着我的手松了开来,我身子一吃痛,便跟着滚落下来,意识开始渐渐模糊,直至陷入一片黑暗。

    再醒来时身上传来一阵酸痛,一旁的处境也变了。

    “你可算醒了,你都昏迷了两天了。”

    “八爷!”

    八爷急忙将我摁下,“别起来,你身上还有伤。”

    “我怎么会在这?”

    “当然是我带你们回来的啊,要不是我不放心,带着人沿着你们走过的路一路赶过去,只怕你们早就成了财狼野豹的腹中肉了。”

    “那四爷……”

    “四哥没什么大碍,放心吧。”

    “那……”

    “皇上也已经无大碍了,按着你说的方法都把药煎了给皇上服用,现在病得最严重的是你。”

    “那就好。”我舒了口气。

    “他们是好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没命了,昏迷了两天还高烧不退,可把我们给急坏了。”

    “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是福相自有天佑,阎王爷都收不了我。”

    “还能开玩笑,那就证明这高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八爷伸手探了探我额头,“烧了一场,这被子都湿透了,我拿出去让人晒晒。”八爷抱着被子起身,却见伫立在门口的四爷。

    “四哥。”

    我看着门口拿着药盘的四爷,怔了一下。

    “你先出去吧,我来给她上药。”

    四爷走了进来,八爷看了看四爷又看了看我,“这……”

    我冲他点了点头,他无奈,抱着被子出了帐篷。

    四爷伸手想要掀开我胸前的衣服,我一惊,撑着身子退了退。

    “你胸口前受了伤,这里只有我知道你是女儿身,恐怕你也不想别人来给你上药吧。”

    我看了看我胸口前包扎好的伤口,定是我在滑落陡崖时被划伤了,难怪会全身酸痛。

    “还是不劳烦爷了,我可以自己上药。”说着,我撑起身子,“请爷转过身去。”

    四爷倒也不说什么,将药托放在一旁,转身背了过去,我慢慢解下胸前的纱布,拿起一旁的药一点一点换下,虽是疼痛难忍,我却也只能咬牙忍了过去。

    帐篷外忽然传来守卫的声音,“参见皇上。”

    我一惊,如果皇上现在看到我胸前暴露的样子,我的身份必定会被揭穿,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四爷忽然解下身上的袖袍,伸手一扬,稳稳盖在了我身上,我怔了怔。

    “参见皇上。”

    我回过神来。

    “四哥不必多礼了。”魏涵上前落座,“身上的伤好些没有?若是没有你,朕现在应该已经性命不保了,待到回京,朕必定要好好赏你。”

    “谢皇上,臣的伤已经好多了。”我低头卑谦道。

    “朕总觉得你有些眼熟。”

    我僵了一下,不知如何作答。

    “皇上,他自小便在宫中随着徐太医学医,自是经常出入皇宫,皇上见过也不奇怪。”我看着一脸沉静的四爷,怔了下。

    “倒也是,那你好好休息吧,待到回京,朕必定会兑现承诺,好好赏赐你。”

    “谢皇上。”

    魏涵出了帐篷,身后的四爷回头看了我一眼,也随着魏涵出了门。

    我瘫在床榻上,舒了一口气。

    经过几天的折腾,魏涵的病情已基本无碍,但是因为要调养身子,只能在树林里多耽搁两日,我也正好趁此机会调理好自己的身体。

    关于我的身份,四爷倒也只字不提,也罢,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他都是帮了我一把。

    南冥的部队已经率先回国了,而我们也开始班师回朝,经过三天的劳碌奔波我们才回到宫中,我趁着太师领着朝臣迎驾的空隙偷偷回了骄阳殿,却不想途中我见潇贵妃身边的丫头领着人匆匆往我这边去,我心下便觉得没这么简单,于是便加快了脚步,刚进了房门便听见门外传来那些个丫头的嚣张叫声。

    “娘娘说了,今日皇上回朝,不管莲妃得的是多大的病,这些日子也该养好了,所以今日莲妃务必要出去一同迎接圣驾。”

    “对不起几位姐姐,我们娘娘如今染疾在身,实在无法出门,请贵妃娘娘恕罪。”门外似乎已经起了哭腔,看来我身边那几个丫头在我出宫后也受了不少她们的刁难。

    “贵妃娘娘懿旨,我们也只能是奉命行事,娘娘说了,今日就算抬也得抬着出去迎接圣驾。”说着,门便“砰”地一声被人推开了。

    “姐姐使不得啊……”

    “让开,我倒要看看这人究竟是真病还是假病……”唰地一声帘子被揭开,那丫头的脸色却在看清我脸上一阵麻子的时候瞬间变得一阵青白,我佯装咳了几声,勉强撑着身子起来道,“太医说我身上起了麻子,会传染。”我猛然一把抓住那丫头的手,那丫头忽然颤了一下,“请回去替我转告贵妃娘娘,就说臣妾身子实在不是,实在是无法起身,再说我这一身的麻子传染,这传染了宫中的丫头奴才倒也罢了,要是传染了嫔妃娘娘和圣上,我岂不是罪该万死……”我虚弱地咳了一下,忽然抽回手,一脸惶恐地道,“呀,我怎么忘了,太医说我不可接触人,凡是被我接触过了人都有可能被染上此病,咳咳,咦,你这脸色怎么看起来也这么苍白……”

    丫头们一听我这话都已纷纷退后,只有那领头的丫头苍白脸微微颤抖地退了几步,却不想一个踉跄从台阶上绊倒跌坐在地,一个逃似的跑了出去,身后丫头均跟着落荒而逃。

    “娘娘,您可把我们吓死了,我以为……”那丫头委屈地红了眼眶。

    “我起身拿过一旁的毛巾擦去脸色的粉饰,笑笑道,“好了,委屈你们了,我现在不是回来了,你们也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对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可有发生什么事。”

    “大事倒没什么发生,就是潇贵妃让人来请过两回,还有大皇子也来过,都被我们打发回去了。”

    “好,你们都辛苦了,我必然不会亏待你们的,先下去吧。”

    出宫之前我便吩咐毕竟贴身的丫鬟对外谎称我害了病,不宜见客不宜出门,若不是这几个丫头够机灵,想必也没那么容易瞒得过去。

    皇上回宫却没有摆庆功宴,一切从简,因为刚刚平息战乱,需要休养生息,不可铺张浪费,所以只是简单地摆了几桌宴席。

    我称病没有去赴宴倒也落得自在,在院落中自顾自地酌着小酒,做了两盘小点心,却不想有人在我面前落了坐。

    那人伸手拿过点心便往嘴里送,还自顾自地为自己也斟了一杯,调侃道,“佳酿,点心,美人还有月光相伴,真是人生一大美事。”

    “爷身边可不缺这些东西。”我浅酌一口。

    “非也,此风景非彼风景,看的风景不同心境也自然不同。”八爷摇着泥金扇笑道。

    “爷不去庆功宴倒跑来这里与我私会,似乎不妥吧。”

    “那些俗套的应酬,不去也罢,何况你还不了解我,我可是最不喜欢凑那些热闹。”

    “如今得胜归来,这陆子骞又随了四爷的部下,于他来说总也算了了心愿了,只是自此这皇宫就清淡了不少,我还是有些不习惯了。”

    “我还以为他常常在宫中闯祸你会为此对他生厌了呢,想不到你还这么舍不得他。”

    “他虽体质不好,但是心中也有抱负,不了解他的人自是都觉得他顽劣不堪,但是真正了解他的人会知道其实他也是迫不及待地想长大,去实现自己的抱负,他的心不在皇宫,自然这皇宫也留不住他,如今他入了四爷的军营,倒也可以就此慢慢磨练心性了。”

    八爷点头,“想必经历战场上的腥风血雨,他也该有所成长了。”

    我笑笑,放下茶杯,转而道,“那常公公可是从先皇下来一直服侍着皇上?”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常公公之前一直得父皇宠信,所以在归隐之时便把他留在六哥身边辅助他。”

    “我查到香儿的死似乎与他有关。”

    他怔了一下,却不知如何答话。

    “或许香儿的死只是一个意外。”

    “爷相信这套说辞吗?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如何去说服别人?”我提杯喝了一口,酒入喉咙有些苦涩。

    “父皇他……他不可能对赵家赶尽杀绝的,何况香儿只是个孩子,对他没有威胁。”

    “我哥哥刚出生的孩子也只是个孩子,那为何不肯放过,为何非要赶尽杀绝?”我咄咄逼视他,谁会去相信一个连自己身边最忠诚的臣子都赶尽杀绝的人会给自己留下祸根?

    八爷提杯一饮而尽,睫毛敛下,或许就连他也不相信自己见证了自己的父皇将赵家赶尽杀绝之后还会留下活口。

    我又酌了两杯,刚想提杯,却见不远处的树影下立着一个暗影。

    我提杯的手怔在了半空。

    “四哥。”八爷惊呼。

    那身影自暗处中走出来,冷峻的轮廓中一双眼微微地闪烁。

    “今晚可真是热闹啊。”我勾唇冷笑。

    “这一切难道都是早有预谋吗?你没有死却没有回来,如今却以这样的身份住在骄阳殿,难道就是想回来复仇的吗?”他的眸色冷下七分,我忽然觉得好笑。

    “爷难道现在是来质问我的吗?”我迎上他的冷眸,毫不退让。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扯得生疼,“所以的人都以为你死了,对于当年的一切我怨恨过父皇对你赶尽杀绝,我更恨自己也成了帮凶,但是你没死,如今只要你想要这皇宫,乃至天下,只要你开口,你以月儿的身份回来,这一切都是你的,父皇早已赦你们赵家无罪,你又何必这般处心积虑地回来复仇,即便是如此,我身为皇宫的统领,也绝不允许你这样做。”

    “四哥,有话好好说啊……。。”

    “爷真的觉得赵家无罪吗?所谓无罪不过是我当初拿一张圣旨和一条命换来的,赵家无罪,那不过是先皇做给世人看的,你当真以为先皇觉得我们赵家无罪吗?爷如果觉得自己应该尽忠职守觉得可以向先皇当年一样对我赶尽杀绝,那么爷现在,就可以去皇上和先皇告发我,我已经多活了三年,如果爷觉得我不应该站在这里更不应该还活在这世上,那爷现在尽可抽刀将我斩下。”我猛然抽回手,转过身去。

    他甩下袖摆,亦是转过身去,脸色阴郁得难看。

    “四哥,月儿也是有难言之隐,何况当初本就是我们对不起赵家在先,保不住香儿在后,也不能全怪月儿啊。”

    “她糊涂,你也跟着糊涂。”

    “四哥……”

    “四爷既然当初在湖边看见我的时候选择了什么也没说,那么现在也请爷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难道就不能释怀吗?”

    “那么我问爷,如果我们当初输了那场战役,爷却侥幸活了下来,却眼睁睁看着被敌军攻破了城,掏空了皇宫,成为了北厥俘虏,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那么多年以后,爷能否释怀,爷又能否熟视无睹地放下?”刻骨铭心的伤痛,即便是好了伤口,也抚平不了伤疤。

    “我知道我现在说服不了你,但是如若你当真做出了对不起皇家的事,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他拂袖离去。

    “四哥……”八爷看看四爷的背影又看看我,“我去劝劝四哥。”说罢,便追了上去。

    我置气地提杯一饮而尽。

    入秋了,天气也开始渐渐转凉了。

    我为陨儿做了两件棉袄,想着他过冬的时候能穿上。

    “主子,又为大皇子添新衣裳了啊,您可真上心,这离大冬天可还有好几个月呢。”芸儿端着新的几款布匹进来。

    “这叫有备无患,等到冬天来的时候可就赶不及了。”我放下针线,挑了挑那几款布匹,颜色都正是我中意的。

    “果然还是芸儿了解我。”

    “那当然了,我伺候了主子这么久,怎么可能连主子喜欢什么颜色这点喜好都记不住呢。”芸儿洋洋得意。

    我的目光却停留在了夹在布匹中间的纸条上。

    “你回来的路上可都遇见了谁?”

    “遇见了谁?”芸儿冥思了一下,“哦,对了,好像是以前伺候你的那个丫头,就是现在伺候潇贵妃那个,她路过的时候撞翻了我东西,又佯装好心地替我捡起,我才没给他好脸色看,怎么了主子?”

    我拿起那张纸条,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条,勾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