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听到了?”陆成咳嗽两声,看着眼前的少女有些不知所措。
阿珂怔怔的点头,眼泪无声的往下流淌。
陆成那个尴尬,这时也顾不得别的了,一手搂住阿珂的细腰香背,一手捞起她的腿弯,把她抱了起来。
阿珂表情木然,并不作任何反抗。
坐到床头,陆成搂着阿珂娇嫩的身体,低头吻掉她眼角的泪水,接着又在她脸颊上逐一吻过,尝着她苦涩的眼泪,轻声说道:“不要怪刘大哥好吗?这些事情以前我不告诉你,是不愿你在知道真相之后,承受痛苦……”
阿珂仍旧不说话,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陆成接着说:“好阿珂,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这话终于有点效果,把少女的魂儿给勾了回来,只见阿珂微微动了一下,把目光投向了他。
陆成酝酿片刻说:“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话说数十年前,在江苏常州,有个名叫刑沅,字圆圆的小女孩,因父母早逝,从小跟着陈姓姨父生活,因此又名陈圆圆……”
“陈圆圆从小生得娇俏可人,和乖乖阿珂一样漂亮,只是那个姨父是个见利忘义之人,见小侄女有利可图,就把她卖给了一个卖|娼的唱戏班子,也就是那种下等的名为梨园实为妓|院的风月之所,咳咳,陈圆圆从此开始了以声色娱人的凄苦生活……”
陆成一边说,一边关注阿珂的表情,见她听得入神,连眼泪都忘了掉,心下大安,搜肠刮肚的继续往下讲去。
“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的,陈圆圆不仅生得貌美,在梨园学的唱戏功夫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没几年,就成了梨园的台柱子,远近闻名。附近几个城市的人,都赶上十天半月马车,慕名而来……”
“这一日,有个叫田什么的官儿,官儿大小也不记得了,见到陈圆圆,惊为天人,就强行塞了梨园老板几贯钱,把这个台柱子给买走了。陈圆圆从此沦为私人禁脔,个中细节,就不必细说了。”
“过得几年,田姓官儿升迁遇到麻烦,走投无路,求到了时任山海关总兵的吴三桂门下,于是陈圆圆被当作礼物,被送给了吴三桂……这以后的故事,天下人大多都知道了,李自成攻破北京城,抢了留在城内的陈圆圆,吴三桂一怒之下,开关引清军入关,助鞑子夺了这汉人天下。”
“这之后,陈圆圆的命运几经波折,在李自成兵败后,又回到了吴三桂身边,随吴三桂来到云南,做起了她的平西王妃。在外人看来,这或许是一个较为圆满的结局……”
“只是谁又知道,李自成当年兵败之后,并未身死,而是出家为僧,甚至还悄然来到了云南,与陈圆圆相会!也就是那个时候,他们有了一个爱情的结晶……”
“啊!”
阿珂轻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惊讶。
陆成笑着说:“现在,乖乖阿珂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了吗?”
阿珂却又沉默下去,并不言语。
陆成知道小姑娘骤然接触到真相,必然是需要一段时间消化的,也不催促,只是搂着她,一时房间里尽是静谧。
天色渐晚,黑暗中,就在陆成以为阿珂又已经睡着之时,阿珂忽然幽幽叹了一口气:“刘大哥,我……她心中喜欢的人,其实是李自成对吗?她既然当着吴三桂的王妃,却又在心中想着别的人,岂不是不守……那个!”
陆成温言道:“生逢乱世,又美名遍天下,身不由己罢了。她这一辈子,一直都在随波逐流,从来没有过选择的权利,其实也怪不得她吧。生下那个女儿,可能是她唯一主动做过的选择了。”
阿珂沉默片刻说:“她是个可怜人,但我却一点见她的念头都没有。这些年来,我也有想过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却不知道原来是这个样子。”
陆成拍拍少女的香肩:“不想见咱就不见。”
阿珂又叹了口气,说:“刘大哥,阿珂今夜要去行刺吴三桂,也不知还能不能回来见你,我……我遇见你,心里欢喜得很,可是,可是……”
言语哽咽,却是无法再说得下去。
陆成道:“傻丫头,别乱想,刘大哥会陪你一起去的,绝不会让你出事。”
阿珂也不回答,凄凄的说:“刘大哥,你可以吻我一下吗?”
这种要求,陆成自然不会拒绝。看着阿珂近在咫尺的俏丽脸庞,他心中怜意大生,低头凑了下去。
少女的嘴唇软软的,柔柔的,触感极好,陆成厚实的大唇覆在上面,仅仅是触碰,已经是无上的美妙。
再看阿珂,早已酡红着双颊闭上了眼睛,就连她脖子下的雪白肌肤,也隐约可见红成了一片。
许久之后,陆成伸出舌头,开始进攻。
阿珂“嗯”的呻|吟一声,没有躲开,反而伸出双臂,搂紧了这个令她迷醉的男子。
接下来,暧|昧无限。
……
许久之后,当陆成拉着阿珂的手走出房门时,脑中还在对刚才的场面回味不已。
阿珂唇齿的幽香、生涩的动作、热情的回应,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少女初吻,这是多么珍贵的礼物呵。
由此,陆成也更加坚定了要保护这个女孩的决心。
小院内,一身白衣的尼姑九难站在一棵盆栽前,面无表情,似乎正在欣赏着花儿。
陆成见她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不由心中又是一股怒气升起。这人,当真固执得可以,全天下怕是只有袁承志,才有令她改变主意的能力了。
当下陆成也不多说什么,先和出门采买刚刚回来的双儿交待了几句,接着就拉着阿珂的手出了院门,径直奔向城中的平西王府。
“刘大哥,如果我死了,就当是阿珂用这条命,去报答师父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了,阿珂死也没有怨言;若是能活着回来,刘大哥你能不能带阿珂离开这里,找一个别人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从此不理任何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