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你的嗅觉出了问題.我吃什么都不可能吃醋.”不冷不热的话语从洛子依的粉唇里溢出.语气充满了戏谑的味道.
寒泽予皱起修眉.但又很快舒展.露出了如沐春风般俊美的笑容:“你不吃醋自然是好事.因为在本王的眼里.只有你.”花魅影不过是在他年少时为了攀登更高的权势.不得不碰的一颗棋子罢了.根本不可能和洛子依相提并论.
他俯首.吻上她的唇.谁知她将头一偏.躲了开.面颊略微羞红.低声道:“你还敢碰我.就不怕我真的是你妹妹么.”
“傻女人.相信我.真相一定不是那样的.”寒泽予柔声说道.暗如夜的眼波流转间倾泻出千般风情.万般诱惑.再次捕捉到她的唇深深吻住.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夜色朦胧.银白的月光由窗外倾泻而进.在地面上铺洒出一层层的银华.犹如浸在水中的薄纱.同这满室的香艳涟漪.融合在了一起.
同样一片暗的夜空下.偌大的皇宫里十分安静.不时有巡逻的侍卫经过.但也是步履轻盈.声音十分轻微.长禧宫外.明亮的灯笼挂着了长长的走廊.两名侯在门边守夜的太监倚在门边.昏昏欲睡.
只见一行巡逻的侍卫刚刚从长禧宫的宫门外走过.就有一抹黑色的身影.速度如同鬼魅般.咻地一下闪进了宫门内.
长禧宫内.太后凤音仿似睡得极不安稳.一双眉头紧拧成团.脸上也似有痛苦的神色.她的手紧紧拽着身下的床单.突然.好似有开门的声音传來.凤音猛地从恶梦中惊醒.
她大口地喘息着坐在床上.眸含恐惧.一想到方才的恶梦中.死去的云妃面目全非就站在她的床边伸手要将她掐死.她就忍不住浑身狠狠地颤抖了几下.这样的恶梦.从云妃死后就一直缠绕着她.从未消停过.几乎弄得她心力交瘁.
“怎么.做恶梦了.”突然.本该再无别人的寝宫内.却响起一句低沉的话语.吓得凤音本能地打着哆嗦.抬起头看向床帷外.一阵风拂过.那抹站在寝宫正中的女子身影赫然映入了她的眼帘.顿时令她惊恐地往床里缩去.同时.沙哑而痛苦的话带着浓浓的恐惧从嘴里发出.
“云妃.都十多年了.为何你还总是缠着我不放.那场火不是我放的.不是我害死了你.”她捂着脸.不停地颤抖着.完全不敢去看那已经走近的身影.生怕见到的会是和梦中一样面目狰狞的云妃.
然而.却听那声音浅笑道:“太后.你做什么如此害怕.看清楚了.我是娄.不是云妃.”娄站在床边.一双凤眸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看着凤音.那面纱下的脸上.却是倾写着无比阴毒以及憎恨的神色.
听了她这话.凤音才忍住心中的害怕.将手放下.抬起头望了过來.迎着窗外投射而近的晕暗光芒.总算看清了眼前的女人.果然是娄.
“怎么是你.深夜闯进哀家的寝宫.你的胆子可是越來越大了.”此刻的凤音.又立刻恢复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后.说出來的话.也是满含威严.
娄不屑地冷哼一声.“若不是有事找你.这皇宫我自是不会踏足一步.”
“你还能有什么事.上次你向哀家承诺过.说必定会取舜王的性命.可结果呢.沒想到他的命如此大.掉入万丈悬崖也能活着回來.而你的娄也失去了总部.在帝都无立足之地.娄.你可真是让哀家失望.”凤音疾言厉色.难掩一脸的愤怒.
娄无视她的怒声指责.阴冷笑道:“就算他命大又如何.我一样有让他身败名裂的办法.让他承受比死更痛苦的折磨.”
“什么办法.”凤音迫不急待地问道.
娄眼里闪过一道狠光.倾身上前.凑近凤音的耳边一阵低声细语.
翌日.舜王府云熙内.
洛子依坐在铜境前.可因正替她梳着发.而早已醒过來的寒泽予.却侧身倚在床沿.静静地凝望着她.
察觉到他的目光.洛子依头也不回地问道:“你今日很闲么.”竟然有心思在这里看她梳头.她真怀疑这个男人是否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手段残忍狠毒的王爷.
寒泽予下了床.走上前从可因的手中拿过梳子.示意可因退下.他亲自替她梳着长长的秀发:“只是想多陪陪你.一旦去了边关.就算你跟在我身边.只怕也很少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时间.”
闻言.洛子依的唇角不自觉地溢出一抹浅笑.虽然不是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但是他说的这些话.总是能让她情不自禁地开心.而且她也可以想笑时就笑出來.不用再像之前那般冷漠压抑.
“大丈夫要以事业为重.又岂能儿女情长~.”她含着笑.轻声而出一话语有丝调侃之意.
寒泽予不以为然.俯道在她粉嫩的脸蛋儿偷了一记香吻.魅声笑道:“跟那些繁锁的军事相比.我倒宁愿与你在一起偷得浮生半日闲.”
洛子依微微一愣.回头凝望着他.平静若水的瞳孔中眨起层层涟漪.好似玛瑙石一样璀璨的眸子里清淅地映着他的轮廓.浅浅的声音似在低语呢喃:“如果是这样.那我岂不成了红颜祸水……”
说罢.便主动站起身.凑上红唇.与他紧紧相拥.缠绵一吻.
“你只会是我执爱的红颜.绝非祸水.”寒泽予柔声说道.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品尝着她香甜的樱唇.他是很爱她.但他是分得清事情轻重急缓的.不会因为一个情字.就忘记自己该做什么.
两人正吻得难分难舍.可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寒泽予俊眉微拧.单从这声音便听出了來人是谁.他不舍地撤离了洛子依的红唇.刚平复了蠢蠢欲动的欲.火.便听到墨飞扬略带慌张的声音响起.
“王爷.大事不好.”
寒泽予眉宇一敛.拿起外衣披在身上.并走了出去.沉声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