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般的,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狗子叔之前在我面前啃树皮的画面,小腹中莫名就蹿上了一股邪火,张开嘴,便冲着蛇女娇嫩的粉唇吻了下去。
“唔”
双唇碰在一起的瞬间,我感受到了一种能让我嘴唇化开一般的柔软,唇齿间芳香萦绕,让我整个人都有一种触电般的眩晕感,而蛇女则拼命地蹬起了双腿,在我身子底下不断挣扎,嘴里含混不清地哭闹道,
“田青云,你个废物,快放开我唔!”
可惜她越是挣扎,我就越显疯狂。
妈的,你刚才不是凶得很带劲吗?让我做你的奴隶,还打算一辈子奴役我!
你这么高贵,为什么还要求我这个下贱的人?
我的内心充满了报复之后的快感和残忍,一个人被逼到了极限,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的,既然你要玩死老子,老子就陪你好好玩!
我发了疯一样地扑在她身上,笨拙地伸手去撕扯她的衣服,十五岁的年纪,我根本还不晓得究竟应该怎么做这些事情,只是觉得唯有把她扒光了,才能泄掉我心里头的怒火!
“你这个坏蛋,不许你欺负我,我要我要告诉我阿婆,让她把你带回去丢进蛇窟里,你住手!”
蛇女一开始还反抗得十分顽强,不过在察觉到无论怎么挣扎都不可能让我放弃、反而连自己的力气也在极为诡异地渐渐消失的时候,粉腮上顿时流出了两行清泪,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一脸仇恨地望着我,目光中挂满了极度的屈辱与愤恨,冷得就像是一坨冰。
我被这目光一刺激,陷入疯狂的大脑中顿时恢复起了一丝清明,联想到自己刚才对她做出来的事情,反倒将我吓得一激灵,甩掉额头上的冷汗,自她身上跳了起来。
我在做什么?
我蹲在地上用力地摇了摇头,深吸了几口夜里的冷风,好让自己彻底变得清醒下来。
在我跳开之后,她也赶紧坐了起来,宝石般的睥子中滚动出泪水,一言不发地整理起了自己被我撕成布条的外衣,接着将双臂环绕在自己的膝盖上,深埋着脑袋,开始在我面前嘤嘤地哭泣了起来。
我手足无措地望着哭泣中的她,一时间找不到究竟应该说出点什么,借以打破这让人尴尬的沉静。
小腹中的邪火被阴风吹冷,我的心中又开始涌现出了后悔。
诚然,这丫头帮助她的阿婆将我囚禁在山洞里,也曾不止一次地说过要吃了我,甚至刚刚还用长鞭抽打我,骂我下贱,让我一辈子做她的奴隶。
可是,她同样也曾帮助过我,非但分给我烤肉吃,让我在饥寒交迫的困境之中恢复了逃跑的力气,甚至在我被老蛇婆布置出来的法阵困住、即将被撕扯成碎片的时候,明晓得被我欺骗过的她,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出来,帮我解除了法阵的威胁。
我并不晓得应该怎么破解那法阵,不过从蛇女刚才那流血不止的手臂上来看,却让我明白恐怕为了救我,的确费了她不小的力气。
她到底算是我的仇人,还是我的恩人?
我的内心陷入到了挣扎和矛盾之中,杀人的事情我可干不出来,像我这种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进步青年,自小接受到的教育便是要遵纪守法,为新中国的建设添钻加瓦,虽然蛇女是地底遗民,却毕竟如我这般有血有肉,我和她种族有异,本质上却没有太大区别。
可是倘若放任她留在这里,必定就能够瞧清楚我逃跑的方向,到时候那老蛇婆一旦追了过来,凭她的身手想要捏死我,那可就真不用费一点力气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老蛇婆走出去接应之前的怪人也有好几个小时了,恐怕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返回来,我不能再有任何犹豫,否则一旦让她晓得我刚才的作为,绝对不会放过我。
心里这么想着,我叹了一口气,将蛇女身上先前被我撕碎的布条捡了起来,同时轻轻扳过她还在流血的左手,用布条替她把伤口绑上。
“你又要动什么坏心眼,你滚!不要你碰我!”
蛇女狠狠地推了我一把,不过她体内的力气被我吸走了许多,短时间内根本恢复不了,最终也只能让我身子微微晃了晃。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
口中一连说了好几个只是,我低着头,始终没能找出点任何像样的话来替自己辩解,只好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问道,
“一会儿你阿婆回来,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她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所以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我得逃命。”
“那你就赶快滚,从我面前消失,从此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抬起头,乱糟糟的头发下面,是一对因为饱受屈辱而变得微红的双眼,掺杂起了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流的泪水,歇斯竭底地打我,让我心里变得有些乱。
“你能不能暂时委屈你一下,先跟我走,然后我再”
我努力抽了抽鼻子,组织着措辞,实在说不出口要反过来绑架她的话来。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只不过是个下贱的小子,有什么资格要我跟你走!”
我还没说完,蛇女反倒不依不挠地开始质问起了我,那神情幽怨得跟个深闺里的怨妇一般。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你阿婆一回来,肯定会跟你打听我逃跑的方向,你你现在肯定恨不得我死,我不太放”
“我当然恨不得让你死,你去死!马上就给我去死!”
她又开始发疯一样地打我,我由着她撕扯了几分钟,然后一挥手,将她手臂抓住,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不由分说将她扯了过来,说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所以你最好听话,陪我走出去几里地之后,我自然会放你回来。
我这一把力气用得有些大,蛇女身子本就不太稳,立刻撞在了我的肩上,然后我就又一次听到她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这人跟我爹一样,最怕的就是女人哭,平日里家庭一旦有了争执,我娘最好用的就是这一招,她一哭,我跟我爹就没办法了,所以我爹这半辈子以来,啥事都由我娘做主。
然而我现在却不能因为一时心软,就把这女孩随便放了,否则倒大霉的终究还会是我。
哭了一会儿,蛇女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我,收拾好了情绪,说道,“走吧!”
“呃?”
这下反倒换我愣住了,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愣在原地呆呆地说道,“走?去”
“你不是担心等我阿婆回来之后,我会把你的行踪告诉她吗?我跟你走,等你到了地方我就会离开。”
没等我回应,彩芸便脉动脚步开始往前走,没走出几步,突然又回头看了看呆在原地的我,略微犹豫了一下,从衣袖中取出来一个小小的竹筒,扔在地上用脚踩碎。
接着那竹筒里居然往外流出了黑色的液体,一只凄惨的胖虫子从里面爬了出来,没挣扎几下就断了气。
“这是干嘛?”
我指着那小小的一截竹筒,皱眉问道。
“用不着你管!”
彩芸瞪了我一眼,微红的眼眶中浮现出一抹恼怒,对我恶狠狠地说道,“你又害死了我的一只蛊!”
“我这分明就是你自己踩死的好不好?”
我急了,这胖乎乎的虫子我可从来没见过,这女人现在污蔑我害死了她的蛊虫,万一等会儿又要我陪,我该咋办?
女人一旦不讲道理,就连佛祖都搞不定,否则他老人家又为什么会出家呢?
你说对吧?
离开用来囚禁我的山洞,我跟着这个女孩一道往前漫无目的的行走,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她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冷冰冰地注视着我,一言不发。
“怎怎么?”
虽说此刻在名义上,应该是我俘虏了她,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每每瞧见她那对在黑夜中微微闪烁和发亮的睥子,都让我觉得全身不太自在。
“你就打算让我这么陪你走一辈子么?你要去的地方在哪儿,还不赶紧告诉我!”
她在瞧向我的时候,目光中早已没有了最初那种不谙人事的单纯,冰冷中带着怨恨,语气很冷,偏偏又让我觉得她好似对我没什么恶意。
总之,很复杂!
“我听癫一个朋友说过,我爹在的需要向东走十里,我在碰上你阿婆之前,都已经跑出去接近两个小时了,我想应该快了吧。”
这黑灯瞎火的,除了手上还抓着一把手电筒,我便不再具备任何可以照清楚路面的东西,经她这么说起,特意将手电筒的光往四面扫了一扫,却只能瞧见一团黑。
“呆子,你从一开始就走错了,前面的朝向是东南,两个小时路程,你起码走偏了五六里。”
彩芸瞥了我一眼,幽幽说道。
我一脸的愕然,回想起狗子叔在替我指路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仓皇,才明白过来在那种情况下,连这村里最有经验的老枪杆子也失去了对于方向的准确判断。
难怪我会在半路上碰见老蛇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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