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我当然不放在眼里！老……”</p>
“我知道！要放在心里的嘛，对不对？”</p>
木天凌直接抢过包龙星的话头。</p>
“这个死太监，不按套路出牌啊，他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包龙星突然被他呛了一下，一时间卡了壳。</p>
木天凌好歹也写过七本扑街小说，又常年混迹在各大论坛，什么套路没见过。遇到这种人，一定要提前堵住他的嘴。</p>
如果不是他对包龙星有一定的好感，兼之包龙星是自己完成主线任务的重要人物。就凭刚才那句话，他就可以断章取义，给包龙星定下大罪！</p>
“包龙星，公堂之上岂容你一人独断，虽说你是主审。可凡事还要大家商量着来嘛！”</p>
说完，他向包龙星眨了眨眼睛。结果人家会错了意，身子一抖，双手抱胸。对他就更没有好脸色了。</p>
“对对对！”花铁面在一旁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又举起自己的手道：“我们投票来决定是否对戚秦氏用刑。我同意！”</p>
“且慢！”</p>
“嗯？”</p>
众人又看向木天凌，一头雾水，怎么是他在叫停？</p>
“咳咳，咱家今天早上肚子不太舒服，没有吃早饭，现在实在是饿的很呐！”</p>
常昆连忙站起来，笑着问道：“干爹，您想吃什么？”</p>
木天凌低下头，扣索着手指道：“不用太麻烦，就来一份壮腰健肾猪脚筋煲杜仲吧。哦，对了！大家审了这么久，想必也都饿了。这么着吧，索性暂时休庭，让厨子给每人都来一份，免得有人说我一个人吃独食！”</p>
你一个太监，吃什么壮腰健肾煲，你脑子没病吧？你知道做这汤得多久吗，起码得两个时辰！</p>
常昆权衡一番，无非是多等点时间，毕竟还指着这个干爹来抗衡主审包龙星呢。</p>
他正准备叫人去做，木天凌又对着自己的手指吹了口气，说道：“今天大家伙都来给我的干孙子阿威助威，不能亏待了他们，每人一份猪脚饭，来者有份！”</p>
你确定他们是来给阿威助威的？常昆眼皮一抽，忙道：“干爹，外面可是有上千人呢！这……”</p>
“什么这的那的，人多又怎么了？大家伙扔下生计不管，专门跑来这里捧场，你丫的怎么就不懂得感恩呢？到外面开个流水席，都记到你的账上！”</p>
木天凌敲着桌子把常昆数落一番，然后挥挥手：“别磨蹭了，快去办事！”</p>
常昆不敢违拗木天凌的意思，忙叫人去准备，只要满足了他，银子对自己来说还不是小意思？</p>
这顿饭连做带吃，大费周章，一休庭就是三个时辰。三班衙役都坐在地上眯着了，常威还和方唐镜背对背靠着，睡的贼香。</p>
木天凌把碗里的汤喝完，挥手示意衙役把碗拿走，起身说道：“大家都吃饱了没？有没有想来只鸭脖的？”</p>
“饱了饱了，我们都饱了，李公公，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快开审吧！”</p>
“我只是个旁听，开不开庭，你们说了算！”木天凌见豹头已经现身，料到证人方面已经搞定，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p>
于是包龙星把惊堂木一拍，喊道：“开庭！传其他证人！”</p>
豹头：“传打更的、来福、弄婆！”</p>
三人进了公堂，打更的最胆小，吓得直抖，他一跪下就兜不住嘴了：“大人，大人，我们肯说真话了。”</p>
“哎，一个一个来，应该先审戚秦氏！”荒唐镜怎么可能让他们翻供，连忙出来阻止。</p>
“不错还没轮到你呢，现将戚秦氏用刑！”常昆拿出一根令牌，扔在地上。</p>
两个衙役在那里僵了三个时辰，终于等到命令，直接把夹棍套在脚上，准备开拉。</p>
戚秦氏的额头上忽然渗出豆大的冷汗，直接倒在地上，痛苦的喊叫起来。</p>
“装死啊你！”花铁面指着躺在地上挣扎的戚秦氏道。</p>
“啊！好痛，不行，我的孩子要出世了！”</p>
“大胆刁妇，分明是装的，用刑！”</p>
“且慢！”</p>
“且慢！”</p>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居然是包龙星和木天凌二人异口同声叫停。</p>
包龙星诧异地看了木天凌一眼，这个死太监又转性了？</p>
大佬我们是自己人啊，你在搞什么？</p>
花铁面苦口婆心地劝道：“李公公，犯妇心狠手毒，杀害夫家一十三口，最善伪装自己，你不要被她骗了呀！”</p>
“哼！老子又不是李莲英那个傻**，才不会被你们骗呢！”木天凌心中冷哼一声，嘴上却道：“这不是有个接生的弄婆吗，让她验验，咱们光明正大，怕什么！”</p>
弄婆手往戚秦氏身上一搭，扭头道：“是呀，大人，他真的要生了。”</p>
花铁面面色一变，问道：“李公公，你的意思是？”</p>
“又不是我审，你们决定吧！”木天凌此刻又傲娇的把头一扭。心中想的却是：反正都要生，还不如把场面搞大一点。</p>
“好，我们四个表决。三比一，赞成用刑！”花铁面联合常昆和陈百祥，三人的气焰十分嚣张。</p>
“不对，要表决，就要公堂上的人一起表决。现在谁赞成犯妇生孩子的请举手！”包龙星说完，率先将自己的手举起来。</p>
门口的人群，互相对视私语了一番，接着纷纷举起手来，大喊道：“让她生，让她生！让她生……”</p>
情绪在人群中飞快的传染，向外蔓延到衙门外，大街上；向内，阿大已经跟着喊了起来：“让她生，让她生……”</p>
木天凌回头瞪了一眼那些没跟着一起喊的侍卫，你们反应总是慢一拍，活该一辈子出不了头，注定的龙套命。</p>
让他生大军已到，民主终将打败独裁！</p>
“怎么样，提督大人？”包龙星有无数人做后盾，底气十足，回头嘲讽道。</p>
花铁面小声劝道：“众怒难犯呐！”</p>
常昆没办法，只好摆摆手道：“就让她生先！”</p>
花铁面随后大喊道：“本官批准犯妇退下产子。”</p>
两个衙役和弄婆一起把戚秦氏扶下公堂，产子去了。</p>
庭审继续。</p>
“打更的，上次你的口供前后不符，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再说一次。那天你在戚家到底看到了什么！”</p>
“我……”打更的身体哆嗦着，忽地看到豹头拖着半截身子从公堂路过，还朝他瞪了一眼。很明显就是在警告他，这回春堂的朱二就是说假话的下场。</p>
“大人，我当时看见常威在打来福，然后戚家的阿彪就扑上去咬常威，然后常威就把狗给打死了，然后来福就跑了，然后我也想跑，然后常威一脚踢过来，然后我就昏倒了。”他身子一软，把那晚的事竹筒倒豆子般的全说了出来。</p>
包龙星嘴上悄悄露出一丝微笑，继续逼问他道：“为什么你上次不这么说！”</p>
“上次方唐镜给了我五百两，叫我这么说的。大人，你千万不要铡我呀！”</p>
“哎哎哎，你不要乱讲呀！”方唐镜在后面连忙道。</p>
包龙星上前逼住方唐镜，手指向另一个证人来福：“一个人乱讲，难道每一个人都在乱讲吗？来福，究竟当晚你看到了什么？”</p>
“我全忘了！”来福早就被包有为假装的半截身子吓蒙逼了，哪里还记得该说什么？</p>
花铁面在上面质问道：“来福，你是不是和戚家二少奶奶通奸，她叫你杀了戚家上下十三口！”</p>
来福忙道：“不关我的事呀，我只是跟戚家二少奶奶通奸而已！”</p>
“你说戚秦氏因为欣赏你的文采，还送了首情诗给你？”包龙星在他面前问道。</p>
“是呀，大人！”</p>
“来人将证物情诗给他”，你再念给我听听！”</p>
木天凌坐在场下，看着庭审已经到了**部分，也跟着沸腾起来。来福一招，荒唐镜就完了，常威呀常威，我倒要看看你他娘的到底会不会武功！</p>
“系统，检测常威的数据！”</p>
“叮，检测常威的身体数据中！”</p>
“姓名：常威，</p>
年龄：25岁，</p>
身体强度：150，</p>
战斗力：140，</p>
身体状态：良好，</p>
技能：不会武功”</p>
卧槽，真有你的！常威竟然有这么高的身体强度。他的战斗力都快赶上豹头了，你还说他不会武功。</p>
系统，你有点皮啊！</p>
“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诶？”</p>
来福拿着情诗一脸懵逼，读着读着就念不下去了。</p>
“少了几个字是么？”包龙星一把夺过情诗，冷笑道：“这首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啊，蠢猪！”</p>
他又从身后掏出一张写着一个大字的纸，继续问道：“这个又是什么字？”</p>
“呃？这个……”来福挠着嘴唇支吾，哪里答的上来？</p>
“真是个不怕死的东西，你根本就不识字，还敢说少奶奶欣赏你的文采！来人，铡了他！”</p>
死亡威胁下，来福哪里还敢扛，全都招了：“不要呀，大人，是方唐镜给了我五千两银子，叫我诬陷二少奶奶。我还有三千两银子放在家里灶台下。”</p>
方唐镜指着来福骂道：“哎，王八蛋，你敢窝里反，说你通奸就通奸。大人，铡了他！”</p>
“大人我有证据，我根本不可能和二少奶奶通奸，我拿出来给你看！”</p>
包龙星脸上一喜：“有什么证据，快拿出来！”</p>
“你看！”</p>
来福竟站起身脱了裤子。</p>
“小人自幼家贫，所以自己切了想要入宫去当太监，可是没钱疏通，入不了宫，所以到戚家做工，所以我怎么可能和二少奶奶通奸呢？”</p>
众人看的仔细，来福还真没有作案工具。</p>
“哎呀，又是一个死太监！”</p>
“嗯？”</p>
木天凌朝包龙星看去，他正看着好戏呢，冷不防被包龙星骂了一句，十分不爽。</p>
“你别看我，我不是说你啊！”</p>
包龙星可不想再招惹他。</p>
“哼！”</p>
木天凌其实应该庆幸自己的身份是李莲英，要是穿成来福这个白切鸡，那简直不要爽歪歪。</p>
“这样好了，我们把方唐镜的功名革去先，再慢慢审他的贿赂之罪，你说好不好，大人？”包龙星征求花铁面的意见道。</p>
“好，你怎么说都行！”铁证如山，花铁面哪里敢做小动作，这个墙头草又变了风向。</p>
方唐镜听到要革他功名，吓得软倒在地。</p>
“方唐镜，你最好一五一十把真相说出来，我可以考虑判你轻一点！说！”</p>
功名可是他最大的本钱，没有功名，谁鸟他。方唐镜这辈子算是完了！只是他还算明白，要是攀咬出常威来，自己只会死的更惨。所以无论包龙星怎么逼迫，他都死撑着不说。</p>
“十三，十三，我给你送尚方宝剑来了！”</p>
正当场面僵住的时候，包龙星的老娘从大门外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黄布包裹。</p>
“娘？”包龙星身子一颤，脸上全是怀疑之色。</p>
“奶奶，别玩了，我们现在没空啊！”有为在一旁劝道。</p>
“娘，你出去先，那条咸鱼你就自己蒸着吃了吧！”</p>
“哎呀，这是真的！”</p>
老太太把黄布一扯，露出一柄宝剑，用手高高举起。</p>
“尚方宝剑？”</p>
木天凌一看，差点就笑出来。</p>
包龙星跳起来接下，细细看了一眼。有为在一旁提醒道：“十三叔，还是看清楚一点，说不定真的是咸鱼！”</p>
“仓啷”一声，包龙星拔出剑来，剑身寒光闪烁，确实是一把宝剑。</p>
“哇，真的是尚方宝剑！”</p>
他拿着剑走向常威，眯起眼，嘴都乐歪了：“常威，别以为你穿上黄马褂，就没有人敢打你了。在我白面包青天面前，休想狡辩！我要用宝剑把你的指头一根根砍下来，看你招是不招！”</p>
包龙星拿着剑砍常威，常威起身就跑，躲到木天凌后面。</p>
“李公公，请让开。我拿这宝剑上斩昏君，下斩佞臣，斩到你我就不好意思了！”</p>
木天凌还记得刚才包龙星这小子骂自己，于是决定给他点颜色看看。</p>
他冷笑道：“大清开国以来，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尚方宝剑！这是什么剑？”</p>
包龙星一脸不耐之色：“尚方宝剑这种高级货，你当然没见过了！”</p>
包有为拉过老太太说道：“奶奶，快告诉他，这是哪个皇帝赐给我们包家的！”</p>
“哼！是明朝崇祯皇帝！”</p>
“听到没有！嗯……明朝？”包龙星和包有为脸色一变。</p>
“你用明朝的剑来斩清朝的官儿啊！”木天凌强忍着笑，绷着脸道。</p>
“你分明是反清复明！”常昆用手指着包龙星，关乎到自己儿子的命，但凡有一点机会，这厮就要给包龙星下绊子。</p>
“呃，其实是这样的，我看现场太紧张了，所以叫我老娘出来轻松一下，缓和一下气氛，大家不介意吧！”包龙星一通插科打诨，试图蒙混过关。</p>
“吞下去，我就不介意！”木天凌撇了他一眼，准备看好戏。</p>
“哈哈哈哈！你吩咐，我照办！”</p>
包龙星举起宝剑，缓缓插入口中，尽把而没。</p>
这杂技牛逼了！</p>
木天凌看着包龙星真把那把剑吞了下去，哪怕知道他玩的是障眼法，依然觉得不可思议。</p>
该见识的都见识了，木天凌悠悠道：“刚才的事就算了，你还有没有新的证据？赶紧的！我还着急回京复命呢！”</p>
木天凌话应刚落，隔壁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啼。</p>
“生下来了！”</p>
包龙星脸上精光一闪，上前说道：“没办法了，只好来一场滴血认亲！”</p>
“滴血认亲？”众人听后神色各异。</p>
包龙星和自己一同乘船南下，怎么还能把常威的老婆诓过来？木天凌满脸疑色。</p>
“不错，常威，你口口声声说没有强奸过戚秦氏，那么她生下来的孩子肯定与你无关，你们的血一定不能相融，如果你敢验血，就证明你没有说谎！”</p>
包有为帮腔道：“如果不敢验，就证明你是奸夫！”</p>
木天凌也想看包龙星怎么玩，便扭头看向常威道：“去啊！”</p>
“谁怕谁啊！”</p>
常威挺着脖子硬上，用小刀割开食指，向碗中挤出一滴血。弄婆把孩子抱过来，包有为也割破婴儿的手指，挤出一点血来。</p>
众人看得分明，两滴血直接沉在碗底，混为一团。</p>
“哦，相融了！你分明是先强奸后杀人，赖不掉了吧！来人，虎头铡伺候！”</p>
包龙星大喊用刑，常威面如土色，退到木天凌面前抓着他的衣服，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干爷爷，那个孩子不是我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一定要帮帮我啊！”</p>
木天凌一把甩开他的胳膊，冷笑道：“慌什么，别吵！”</p>
包龙星乘胜追击：“如果你不是奸夫，那两滴血怎么会相融在一起，那一定是你的孩子！”</p>
“一定不是我的，那天晚上玩完她后，第二天就有了，哪有那么快的？”常威被包龙星逼的慌了神，状若疯魔，把真相脱口而出。</p>
“哦，那晚！大家都听到了，真相大白了！”包龙星三人齐齐大笑。</p>
木天凌冷笑，常威这个蠢猪还是自己把自己给卖了，他看得很清楚，那个孩子就是个刚出生的婴儿，绝对不是他自己的儿子。</p>
“诸位听我一言，滴血认亲这个法子其实根本就不科学！”</p>
科学是神马玩意儿？</p>
堂下众人议论纷纷，木天凌则继续科普道：“不论什么人，血型是否相同，是否有血缘关系，两滴血滴到水中都会相融，哪怕是猪血也能人血相融。所以这种认亲方法，乃是大大的迷信，不足为据！”</p>
“李公公果然学识渊博，不愧是大总管呀，在下佩服！”包龙星朝木天凌拱手笑了笑。</p>
常威算是听明白了，他娘的！你个死太监，怎么不早说！</p>
他大怒道：“你们敢阴我？”</p>
“阴你又怎么样呢？”有为挑衅道。</p>
“跟他啰嗦什么，关门放狗！”包龙星奸笑道。</p>
木天凌看到常威情绪失控，赶紧退到阿大身后，他可不想被挟持为人质，要真为老佛爷捐躯了，哭都来不及。</p>
常威眼中全是血丝，直接暴起，就来抓他。他的侍卫根本不是常威的对手，阿大那个怂货更是直接被人家一脚踹得扑街了。</p>
“常威，还说你不会武功，这下露底了吧！”包龙星得意洋洋，脸上的表情十分欠揍。</p>
木天凌赶紧躲到他的旁边，叫道：“别废话了，豹头，还不快上！”</p>
“是！”</p>
豹头跳到场中和常威交起手来，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豹头的战斗力虽然强于常威，但因为发挥问题，一时之间却没能拿下他。</p>
包龙星打开虎头铡，喊道：“豹头，把他顶过来呀”</p>
“哦！”话音刚落，豹头被常威一脚踹倒在虎头铡上，他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是我啊！”</p>
“看到了，再出去打过啊！”包龙星和木天凌都十分无语，现在的高手怎么都这么水。</p>
“啊！”</p>
豹头受了刺激，发挥出百分百战斗力，一脚踩断了常威的腿，又拧断他的胳膊，接着朝他胸口打出强力一击，3秒钟不到便ko了常威，把他顶到虎头铡上。</p>
铡刀落下，常威断为两截，血溅额扁，涮了公正廉明。</p>
大局已定，木天凌觉得在广州多待无益，便对包龙星抱了个拳：“包大人，既然案件已经水落石出，咱家也就回宫复命去了，咱们有缘再见！”</p>
他对包龙星莫名一笑，拽起扑街的阿大等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p>
常昆等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全都面色灰败。</p>
这下算是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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