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钢门吞吞吐吐说道,“我也没敢跟进去,只看到你进了殡仪馆然后我吓得一路就跑回来了,你知道你回来的时候是啥样子吗?穿着黑色的寿衣!吗的,天哥,你真得找个高人瞧瞧了。”
刘钢门这句话中的黑色寿衣把我给吓着了,这并不是黑色的寿衣本身吓人,而是前些天我在火车站邂逅的那黄牛,给我看的照片中的我,就是一身黑色寿衣的打扮,这些惊人的巧合,让我不得不觉得震撼,甚至是特么的恐惧。
不过我想到徐老道那天让我穿着黑色寿衣去找他,但我并没鸟他,这会不会就是不听他话的后果,想到这里,我立马给牛鼻子徐老道打了个电话过去。
“麻痹,老子正在干正事呢。”那边,徐老道这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呀,你这个色鬼,又在偷看老娘洗澡啊。”
砰
好像一个东西朝徐老道飞了过去,但没打中这货,因为我听到徐老道得瑟说,“呵呵哒,没打中哟。”
“草,师傅,我出事了,我特么晚上没事往殡仪馆跑!”我直接了当地说,这货的人品严重值得我怀疑,但现在唯一可能帮到我也愿意帮我的,只有这货了。
“你说什么?”他跑得气喘吁吁的,差点还摔了个狗吃屎,“哎呀,麻痹,这娘们现在跑得越来越快了,看这样,估计再偷看她几次,要去给参加奥运会给国家作贡献了。”
一阵无语。
“麻痹,你刚说你往殡仪馆跑?”徐老道似乎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跟我说话的口气也变缓慢了,但他忽然变得惊恐起来。
“是啊。”我回了一句,听到外边学校一阵吵闹,跑到窗边,看到操场上站了好多人在围观,操场上还放着很动感的音乐,我想应该是哪个班正在准备汇演啥的吧,看这火爆的场面,多半就是有美女,我心说。
“麻痹,你是不是回头了?”徐老道质问我。
这话猛地像支兴奋剂,一下让我激动起来,难道就是因为那天在刘娜宿舍前,我回了次头,才会无端端跑到殡仪馆去?
我没说话,感觉比较愧对这牛鼻子老道,辜负了这货的感觉。
“麻痹,这下玩完了,那鬼已经来找你了,我也帮不了你。”徐老道一阵叹息,我连忙说,“别啊,师傅,徒弟现在还没娶媳妇呢。”
“得了,既然师徒一场,我就再救你一次,不过这次你千万可要记住了。”徐老道说道。
我连忙说道,“那必须的,师傅,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师傅!”
正等着徐老道给传授救命之道,就听见邦的一声,邦邦尼玛,还有回响呢。然后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麻痹的,可算逮着你了!”
我估摸着牛鼻子老道给敲晕了,不然这女人哪是徐老道的对手,徐老道手劲大着呢,这可是我亲身体验的,不过,他那么瘦弱的一副身体,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劲道,就跟他被大力神附体了似的。
得了,挂了电话,也不奢望徐老道给我救命之道了,估计这会正被那娘们的男人海扁呢。
“草,来了个美女老师,巨漂亮。”刘钢门进门就兴奋地说道,我让他下楼给我弄个盖浇饭,谁知这畜牲跑去看美女了,搞得我以为这货掉下水道里去了。
“麻痹,吃饭重要还是美女重要?”我质问刘钢门,然后拍了下大腿,“当然是美女重要,饭可以不吃,但美女不可以不看,走,咱们去瞅瞅。”
刘钢门摸了摸后脑勺,盯着还在我床底下熟睡的猪刚鬣,“刚才刘娜还跟我说,让你再把这头猪借她玩两天呢。”
“借她妹妹个大熊,不借。”我拉着刘钢门,没跟他说实话,其实我是怕这头色猪拱了刘娜,这可不是一般的猪啊,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
我们一起到了操场,在那个众人围观的篮球场上,我看到了一帮穿着暴露的学生在练舞呢,我一下就惊呆了,因为领舞的那个女人,我认识!
“漂亮吧,天哥。”刘钢门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看着这货那没出息的样,真想就此友尽。
难道真的是她?是她吗?我脑子高速运转起来。
“她是新来的体育老师,听说还是单身呢。”刘钢门阴笑着,“天哥,草,要是能让我跟这娘们睡一觉,我少活十年都没问题啊。”
“麻痹的,瞧你那种猪模样,走,回去。”不知道咋的,我看着这个女人愈发觉得怪异,心底里蹭地升起一阵不好的感觉,这个时候,她似乎还瞄了我一眼,也有可能不是瞄我的,但我的心还咯噔了下,此刻,只想赶紧闪人。
“别呀,天哥,这美女可甩你女神刘娜好几条街哦。”刘钢门说道。
“麻痹,说不定这是辆公交。”我说,转身就走,回到宿舍后,我还偷偷站在窗户边上,观看着那群人当中最耀眼的亮点。
她是谁?怎么会长得那么像,正当我想着,忽然感觉身后有东西走过来,虽然没脚步声,但我还是能感觉出来,它正在悄悄接近我。
我猛地一转身,听见哇地一声。
“我草!”刘钢门吓得往后蹦了起来,“天哥,人吓人吓死人啊。”
“麻痹,你走路咋没声音呢。”我不满说道,看到宿舍的门扑通一下关上了。
草,草,草,这是要上演恐怖片的节奏吗?我暗叫道,踢了踢床底下的猪刚鬣,“麻痹,醒醒。”
这货晚上睡白天也睡,除了睡觉就特么没别的事情,把它弄醒其实主要是壮壮胆,好歹这货也是个怪异的存在,说不定有两把刷子。
“麻痹,干吗?”这头猪懒洋洋仰面躺着,一个蹄子还拄着自己的猪脑袋,那样子看得刘钢门都愣住了,“我草,天哥,你这头猪真特么逗。”
“你看看这屋子里是不是有鬼?”我跟猪刚鬣说。
“有你妹的鬼,麻痹,本猪饿了。”猪刚鬣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到处嗅了嗅,忽然说道,“麻痹,还真有鬼气。”
我一听这话,立刻紧张起来,看着那头猪,“在哪呢,那鬼在哪呢?”说实话了,自从上次被牛鼻子老道开启了鬼视,看到真正的鬼,然后我就老觉得我现在身边到处都是那种东西,可现在却却偏偏看不见,这种感觉,一点也特么的不安全。
“就在你身后。”猪刚鬣一本正经说道。
我整个人顿时就木住了,感觉身后阵阵寒气逼入身体,脸色都铁青了。再一看那头猪竟捂着嘴在那笑。
我一下就炸庙了,随机念起训魂咒,“麻痹,敢戏弄老子。”
嗷嗷
这头猪捂着脑袋,在地上打起滚来,还边求饶着,“麻痹,别念了,你还想不想知道你去殡仪馆的事情了?”
这头猪怎么会知道殡仪馆的事?难道晚上它根本就没睡,也跟踪了我,我问刘钢门,刘钢门说没有看到啊,还说怎么会呀,特么的那就是一头猪啊。
那就奇怪了,这猪是咋知道我去殡仪馆的事?
“草,你咋知道我去殡仪馆的事?”我问那头猪,那头猪立马就一副大爷的模样,“本猪饿了。”
麻痹,怎么跟牛鼻子老道一个臭德行。
我把刘钢门给我带回来的盖浇饭,给了它,刘钢门还满脸的舍不得,“草,天哥,盖浇饭喂猪,你特么也太奢侈了吧。”
哪知,我刚将盖浇饭放在那头猪的跟前,那头猪却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鬼?麻痹,我是猪刚鬣,不吃这么俗的东西,快去给本猪弄点香火,最好是上好的檀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