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礼,”萧长天嗤笑,道:“塔罗城主,你告诉我,你想怎么无礼,你口口声声要别人抓我,是在害怕什么吗,”
“笑话,我害怕什么,我需要害怕什么,”塔罗冷笑,
“不需要吗,你看似强势,却依然掩饰不了你色厉内荏的事实,”萧长天哂笑,
“不怕是吗,嘿,那么,你,敢亲自掀开他的衣服吗,”他看着塔罗,神光湛湛,似乎能看透一切,质问道:“你敢吗,”
塔罗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脱光了衣物,浑身上下包括心底深处,变得毫无秘密,变得无所遁形,变得**裸地无从遮掩,
这让他心头凛然,呼吸几欲一滞,
他的眼中闪过不可思议,一道目光,居然能压得他喘不过气,
更不可思议的是,那道目光,居然來自一个对他來说只能算是蝼蚁一般的少年,
他摇了摇头,眼前的压力跟着消失,他的目中,却又冷芒闪现,眼前这少年,非同一般,有机会,定要除去,否则,这少年,日后必成乌兹国进军西梁的心腹大敌,
他蓦地大喝:“大胆狂徒,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用激将吗,你以为,我会让你称心如意吗,”
他冷笑,讥诮道:“掀开他的衣物,然后呢,然后再让你趁机偷袭吗,”
萧长天嗤笑:“不敢就不敢,心里有鬼就是心里有鬼,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他面露讥讽:“动手抓人,嘿,确实要动手抓人,但抓的,可能不是我哦,”
他的语气转逝间就变得冷如寒冬,喝道:“梁城主,我建议宵小鼠辈、鸡摸狗盗之徒抓起來,有人,欲窃取我汉唐箭道神通,”
此言一出,台下群雄勃然变色,
此言一出,梁凌霄双目一冷,彤贵人杀机闪现,
此言一出,乌兹武士面色大变,塔罗心头凛然,
“闭嘴,暗箭伤人之后,还想血口喷人,”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窃取汉唐箭道神通,”
“汉唐箭道神通,沒有完整的功法传承,能窃取吗,能窃取,早就泛滥了,”
“你分明是想用陷害他,來掩盖你暗箭伤人的卑劣行径,”塔罗大喝,句句珠玑,寒声四溢,
萧长天轻笑:“哟,那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塔罗城主,你这可不够淡定哦,”
“我还沒开口,你就知道我在血口喷人,你若心里沒鬼,你怎知,我说的那个窃取汉唐箭道神通的,到底是谁,”
“塔罗城主,你,能回答我吗,”他冷声质问,蓦地又嘲讽:“还是说,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你....“塔罗面色一变,不知如何应答,他的身后,一位谋士已然冷笑出声:“这还用说吗,此地除了汉唐人士就我乌兹国人,你既然说是窃取汉唐箭技,指的不是我乌兹国人还能是谁,汉唐豪杰吗,哼,”
“沒错,汉唐豪杰窃取汉唐箭技,这还叫窃吗,”塔罗赶紧接口,弥补先前的慌乱,
“是吗,那回到先前那个问題,你们,敢掀开他的衣服吗,”萧长天激将,,
“不敢吧,嘿,我也知道你们不敢,”他不待塔罗等人开口,已然自问自答,“汉唐有一句名言,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听过吗,既然做了,你们,真以为能瞒天过海吗,”
“你口口声声说他窃取汉唐箭技神通,证据呢,沒有证据,你就是诬陷,”那谋士道,
“这位少侠,你可有证据,”梁凌霄装模作样道,
“证据吗,嘿,梁城主,你只要让他们把那人的衣服掀开便知,”萧长天笑道,
梁凌霄双目一动,看向那倒在地上的乌兹大汉,最后凝聚在塔罗的身上,
他眼中的含义不明而喻,
他的目光平静,却又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梁城主,你什么意思,”塔罗沉声道,
“塔罗城主,是你派人掀开还是我派人掀开,”梁凌霄道,
“哈哈哈,就凭他的一面之词,而且还是一位卑劣到暗箭伤人的小人的一面之词,你就要搜我乌兹武士的身,”塔罗怒极大笑,
“事关我汉唐不世神通,容不得我有半点马虎,塔罗城主,我只能说多有得罪,”梁凌霄沉声道,一挥手,让汉唐军士上前,
塔罗面色一变,让乌兹武士将一干汉唐军士拦下,
武器出鞘声响起,双方对峙,眨眼间,剑拔弩张,
塔罗看着梁凌霄,寒声道:“梁城主,这可不大好吧,你当我乌兹武士是什么,只能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哼,沒有证据,受害者就被人怀疑,有证据的,犯事者却逍遥法外,这就是讲究铁证如山、讲究公正的汉唐皇朝,”
便在此时,一声冷哼响起,
彤贵人沉声道:“别说得那么难听,只掀开他的腹部衣物,就叫搜身,哼,”
“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歪,你们如此遮遮掩掩,看來,心里真的有鬼了,來人,去,将那人腹部的衣物翻开,我看,今天,谁敢阻拦你们,”
她的声音清脆,却强势无比,
她的修为不高,云门境巅峰,却宛如高高在上,
她的身姿动人,却在此时,散发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霸道之极,竟压得那身周众人几欲匍匐于地,
塔罗心头凛然,他知道,那就是皇室中人独有的皇朝真气,有种种可怕的威能,他大叫道:“等等,你们真的要以势压人吗,”
梁凌霄冷哼:“不过是让你们翻开他的腹部衣物罢了,我们甚至不动手,这就叫以势压人吗,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彤贵人冷笑:“霄哥哥,别说那么多废话,事关我汉唐皇朝千年基业,以势压人又如何,”
梁凌霄点头,道:“塔罗城主,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我让人來,”
塔罗心神大跳,知道这一关避不过了,
说到底,他來汉唐之前,完全沒料到,这偏远的西梁城,居然有汉唐皇族中人,也完全料不到,箭师的秘密,瞒过了梁凌霄等人的神眼,却被一个看起來极其普通的少年洞悉,
他指着萧长天,目中杀机不加掩饰,寒声道:“那如果掀开衣物,证明我乌兹武士清白之后又将如何,将这暗箭伤人的凶手,交给我们处置吗,”
彤贵人美目一眯,看向萧长天,却见萧长天一脸轻松,对着她点了点头,
彤贵人放下心來,平静道:“可以,”
塔罗心头紧张,命乌兹武士将那大汉的衣服翻开,台下群雄同样紧张,运足目力,就连李云烈和王坚等人,也伸长了脖子,
然而片刻之间,所有人皆是一愣,却见那大汉的腹部之处,映入眼帘的,赫然只是一个银锭子打出的印记,毫无特别之处,
塔罗哈哈大笑,暗松口气,
他指着地上那枚银锭子,冷声道:“还说不是诬陷,这里除了你用此物暗箭伤人所留下的痕迹之外,还有什么,别跟我说这个印记,就能证明我乌兹武士窃取汉唐箭道神通,荒谬,”
“荒谬吗,这个印记,还不够吗,”萧长天摇头哂笑,讥诮道:“塔罗城主,那你能回答我,为何我用银锭子打他的腹部,他的双目会流血呢,”
“这......”塔罗话语一滞,心中念头狂闪,片刻之间终于想到应对之语,冷哼道:“这还用回答吗,定然是你用了什么卑劣手段,打在他的腹部,却震得他双目流血,”
“这倒是个答案,一些大神通者或者擅长力道控制的人,确实能做到隔山打牛,”萧长天笑道,
“承认了吗,既然承认了,还不束手就擒,來人,将他给我拿下,”塔罗喝道,
“哟,那么急,你那只耳朵听到我承认了,还是说,你怕了,”萧长天调侃,
“闭嘴,事实摆在眼前,我怕什么,”塔罗呵斥,
“不怕吗,事实吗,”萧长天冷笑,“要不要我來告诉你事实,”
“事实就是,他双目流血,不是因为震伤,而是因为反噬,”
“事实就是,他身怀破译灵目,用破译灵目窃取我汉唐箭道神通之时,被我用银锭子打断,而反噬了双眼,”
“塔罗城主,我说的,对吗,”萧长天问道,神情嘲讽,又有些惋惜,
“住口,这时候还想狡辩,”塔罗喝道,
“狡辩吗,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吧,需要我让他们上开灵石吗,”萧长天冷笑,
塔罗面色一变,心乱如麻,
萧长天轻笑,建议道:“梁城主,直接上开灵石吧,不然再过半个钟,真相就被埋沒咯,到时候人家诬陷我,我可反驳不了,”
塔罗面色再次一变,他一直强硬,很大的原因,正是在拖时间,
“这是为何,”梁凌霄一愣,
“因为破译灵目,一旦反噬,一个小时左右,便会消失,”萧长天轻笑,
“那么神奇,”梁凌霄道,
“确实神奇,”萧长天笑着肯定,“说起來,破译灵脉,应该算这世上最神奇的灵脉之一,能破译各种神通武技....”
“什么,”
“那么厉害,”
“可破译各种神通武技,那不是天下无敌了,”群雄还未待萧长天说完,便惊呼出声,纷纷倒吸了口凉气,
整个现场一片哗然,就连梁凌霄和彤贵人,都面色一变,心神震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