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开了荤会怎么样?”云陌白抱着夏泠雪的力道又大了些,仿佛要将她深深嵌进自己的身体中一般,永不分离。
“我也不清楚,百毒典中没有详细的记载,只说了后续的解毒会很麻烦。”夏泠雪安心的窝在云陌白怀里,拿着云陌白的手把玩。啧,怎么现在男人的手都生的这么好看了?
“我不怕麻烦。”云陌白在夏泠雪耳畔低声道,亲了亲她的侧脸。
“陌白。”夏泠雪沉声说着,面容上带着严肃和认真,“我不会拿你的身体健康开玩笑,也不愿看着你每月末遭受痛苦折磨。所以,不要任性好么?”
云陌白的脑袋从后面埋在夏泠雪的肩窝,闷闷的哼哼了一声,没有再反驳。
成了亲还要这么憋下去,美人在怀里却不能碰,然而他又不是柳下惠,当真是个憋屈的新郎官儿。
看他这般失落,夏泠雪无奈的笑了笑,话语不经大脑的冒了出来:“毒解以后会补偿你的。”
话一出口,夏泠雪就为自己的食言懊恼,果然只听身后抱着她的人爽朗的笑了起来,得寸进尺的咬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的勾着她,“这是娘子亲口说的,王妃金口玉言可莫要食言。”
“知道了。”夏泠雪的脸蹭的一下红了,不知是被床边挂着的红幔帐映的还是因为什么。
“你也累了一天了,歇下吧。”云陌白放下幔帐,身体完全躺下去就这样把夏泠雪抱在身上睡觉。
见云陌白这番举动,夏泠雪苦笑不得,“我很重的,你放我下去。”而且就这么躺在他身上,会莫名羞涩泛滥,他是舒服了,那她呢?
“一点儿也不重,就这么睡。”云陌白闭了眼,双臂死死的环着夏泠雪,不让她有能挣扎下去的机会。
“幼稚鬼。”夏泠雪笑骂一句,最终还是随了他了,毕竟今晚最是憋屈的还当是宁王殿下莫属。这能看能摸就是不能吃的郁闷,想必会困扰他很久。
明月当空,清冷的月光笼罩着万物。
景王府,也仍然是一片灯火通明,热闹不凡喧嚣不止,宾客流连举酒对饮。
端木清掀了遮住视线的红盖头,吃了点儿摆放在桌上的零嘴儿垫垫肚子,今天一天下来,她就只吃了早膳一顿饭,而且还是匆匆忙忙的,现在真是要饿趴下了。
吃饱之后,端木清拿出夏泠雪特地为她今晚研制的迷药,又在两个小银酒杯中斟上清酒,将迷药洒进其中一杯酒中轻轻摇晃。
“啧啧,小雪越来越厉害了。”端木清赞道,刚摇了一下迷药就已经完全消融在酒水中了,果真是入水即化,只不过无色无味就有待考证了。
端木清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如果一会儿云景进来后他们按剧情走应该有的对话,然后她以合欢酒的名义让云景喝下伴有迷药的酒,一夜平安过去,早上醒来就说他喝酒喝醉了。哈哈哈哈,当真是完美的计划,她都已经为自己聪慧深深折服了。
“准备的挺过细嘛。”一道轻佻阴凉的声音突兀的在只有端木清一人的新房内响起。
端木清眼皮跳了跳,怎么觉得这个声音如此耳熟?难道是他来了?不对,怎么可能呢,别自作多情了。正这么想着,端木清慢悠悠的回头以为是谁在跟自己恶作剧,却只见有一容貌足以惑国身着暗红色右肩绣流火飞凤长袍眼绘幽蓝色描妆额心一朵妖冶鸢尾的男子,正悠闲的侧卧在喜床上。见端木清看过来,他抬眸对上她的视线,眸光似笑非笑,又带着那么一点子凉薄。
怎么真的是他?!
难道是来围观活hun宫的吗?
要不要这么恶趣味!
“怎么,成个亲连本尊都忘记是谁了?”苏云澈挑眉,上下打量着端木清。
啧啧,这套嫁衣怎么她穿上这般不适合?显得她腰粗肤黑,一点儿也不光彩照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新嫁娘的娇俏模样。
“曦月哪敢,不知郡王殿下大半夜不睡觉来景王府作甚?”端木清吃惊过后,恢复了淡定,坐在那里没动,显然不想靠近苏云澈。
不管他今夜来的目的是什么,她端木清都已经选择彻底放下他了,但是她却不相信自己的心到底有多坚定。所以,她害怕自己一靠近苏云澈,仔细瞧见他恣意妖魅的容颜,闻见他身上散发的冷香,会再一次毫不犹豫的沦陷下去不可自拔。
“你觉得本尊来是干嘛?”苏云澈将问题又重新踢给端木清。
“曦月愚昧,还望郡王殿下明说。”端木清压根就不想猜,只想着怎么样才能把眼前这尊大佛请走。
苏云澈不语,盯着她看了良久。其实方才端木清洒迷药的时候苏云澈在后面看着心情是很愉悦的,这能说明端木清并不喜欢云景,也不打算跟云景圆房。
“给本郡主送新婚贺礼?郡王殿下真是费心了。”端木清官方的笑着。
“不对。”苏云澈语气轻快的否认掉。
“祝福本郡主?”
“不对。”
“闲着无聊过来晃一圈?”
“不对。”
。。。。。。
听到了诸多声“不对”之后,端木清耐心全无,暴躁的吼了一句,“难不成你是来睡觉的?!”
刚吼完这句话,端木清就后悔的想扇自己一巴掌。他堂堂风郡主又与自己非亲非故,过来新房睡觉?怎么可能呢?真的是要被自己蠢哭了。
谁料苏云澈却不怒反笑,声音不再那么阴冷,仿佛还带来些许笑意,“猜对了,看来还不笨。”
端木清僵坐在椅子上,迟迟不能回过神来,良久才开口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苏云澈没有丝毫不耐烦的又说了一遍自己的来意,“本尊来这里睡觉。”
“你是风郡王吗?”端木清目瞪口呆,忽然眯起眼细细打量眼前的人。不科学啊,苏云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说这种话?
“如假包换。你觉得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来假冒本尊?”苏云澈冷傲的低笑几声,眨眼间已经来到了端木清面前,冰凉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端木清愣愣的看入苏云澈乌黑的眼中,明明是如深渊地狱一般漆黑深邃,她却仿佛能在里面看到隐隐流动的温柔。独属于她的,温柔。
“为何?”端木清怔住了,呆呆的开口。
“难道你会认为本尊看着自己的女人去和别的男人圆房吗?啧,那场面真是不敢想象。”苏云澈空着的那只手抚上端木清的脸,顺着脸庞轮廓轻柔的抚摸。
端木清彻底呆住,他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女人了?”
“从本尊出手救你的那一刻,你的命是本尊的,人自然也是本尊的。”苏云澈微微俯首,端木清便感觉温温凉凉的柔软物体贴上了自己的唇,有湿滑的东西顺着她的唇线仔细描绘。端木清因不可置信而睁大的眼中,皆是苏云澈放大了的无双容颜,四季开花。
正要深入一步时,苏云澈敏锐的察觉到门外有脚步声接近,眸色一沉,不爽的皱起眉,最讨厌有人在他享用美食的时候打扰了。
脸上的阴影撤离,端木清怔怔的看着苏云澈踱步去了门边,下一瞬云景刚进门就晕了过去,然后便看见苏云澈将云景随意的往地上一扔,顺便在他口中塞了一个东西。
“你给他吃了什么?”端木清突然想起,云景是她名义上的夫君,而她还是要给他喂迷药的。
“让他做一个梦而已。”苏云澈邪气的笑了笑,笑容里所包含内容不言而喻。
“可是今晚。。。。。。”端木清抬眸看向苏云澈。
“今晚的洞房,本尊抢了。”苏云澈挑眉,重新走到她面前,果断打横抱起走向喜床。这动作做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演练过很多次一般。
于是,在端木清发呆发愣的一小会儿时间,苏云澈就已经熟门熟路的解开了她的衣衫。端木清顿感身体一凉,下意识的靠近苏云澈,他身上的冷香钻进她的鼻腔,让她莫名安心不少。
“你。。。喜欢我?”端木清抓住苏云澈想要进一步的手,认真的问道。
“你觉得本尊会睡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吗?”苏云澈顺手拉下床边的幔帐,俯身覆在端木清身上。
首先是唇被攻占,里里外外都充满苏云澈的冷香,端木清身子一软下意识的环住苏云澈的颈脖。密密麻麻的吻一路向下,苏云澈的手也不老实,在她身上处处点火。老练的动作,根本不像一个新人上路。
端木清的思绪都在漂浮根本无法平静下来,她之前从未想过她会跟自己最爱的人做人世间男女最为快乐的事情。
而且,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深爱的男人也是爱着自己的。就在她要选择彻底放下时,在她大婚之日打晕了新郎抢洞房。虽然很不理解苏云澈的这般做法,端木清心里依旧暖到开花,也很乐意把自己完全交给他。
情到深处,端木清在苏云澈耳边低声唤着:“阿澈。。。。。。”
苏云澈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模样惑人邪肆。
等了多久,才迎来了这一声久违的阿澈?
真是令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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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躺地上:把我丢地上就不管了是吗!抢洞房真的好么!
端木清疑惑:阿澈,刚才什么声音?
苏云澈勾唇:幻听而已,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