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剑不断的消耗,不断的有补充。
再这样下去,大家的体力都会被耗尽,而她根本腾不出时间来凝结金刃。
凌云注意到柳锦的神色,堪堪抵住了周围乱窜的水剑,看向柳锦,“姐大,这样下去姐妹们的体力都吃不消。”
柳锦点点头,看着不远处的巨蟒,表情略带凝重。
这巨蟒紧紧的守着泉眼,不让外人靠近半分,水剑也有泉眼来提供,这样消耗下去,大家肯定都坚持不了。
“钱多,凌云,南天,你们几个负责掩护我,我需要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崔志,小采,你俩个左右警戒,若是蟒蛇有异动,须得提醒大家。”乘着蟒蛇再次凝结水剑的空挡,柳锦大脑飞速运转,对着几人嘱咐道。
钱多、凌云和胡南天对视一眼,皆上前一步,挡在了柳锦的前方。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给姐大腾出一刻钟的时间。
柳锦咬咬牙,一刻钟她约莫能凝聚出上百个金刃,但是肯定不够。
冷冷的看了一眼泉中焦躁的蟒蛇,柳锦双掌汇合,不断凝聚出金刃。
水剑源源不断的袭来,但是没有一支射向柳锦,全部被钱多几人挡住了,挡在柳锦前方的几人已经浑身湿透,分不清脸上的是汗水还是泉水。
柳锦看着几人愈发坚毅的脸庞,不断运转灵力,凝结金刃。十把,百把,千把
柳锦体内储存的灵力消耗一空,脸色有些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沁出,柳锦紧紧咬住唇瓣,再次将最后的灵力驱赶到双掌,待到最后一把金刃成型,柳锦压住不断上涌的气血。
“让开吧。”气息有些紊乱,崔志几人给柳锦移出了一个缝隙。柳锦蓄力,将体内凝结好的金刃全部散开,齐齐朝着泉中的巨蟒飞去。
巨蟒察觉到金刃的蜂拥而来,有些惊惧的收回了尾巴,不断的击打着周围的石壁,顿时,水花和沙砾四溅。
嘭――
上千把金刃直直穿过巨蟒的身体,最后耗尽了所有能量而湮灭。
巨蟒感觉到自己身上传来的刺痛,不断的在水中挣扎拍打,粗壮的身躯惊起一波又一波水花,柳锦眼神却是悄悄移向了小白花,果然看到小白花的花色有些变化。
原先的四瓣花瓣慢慢的合拢,待到展开时,已经变成了五瓣花。
诡异。
崔志几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巨蟒,她们几人力气几乎耗尽了,如果这次努力没有把巨蟒杀死,再次面对上千把水剑时,不知道她们还能不能撑得住。
只见巨蟒最终耗光了力气,沉沉的倒进了水里,粗壮的身躯还来不及收回,依旧缠绕在石壁上,只是眼皮重重的闭上了。
崔志几人屏住呼吸,紧紧的盯着巨蟒。
钱多暗自思虑了一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砸在巨蟒的身上,却只是弹开了,没有半点回应。
看来,巨蟒是真的死透了。
柳锦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自己因为凝结上千把金刃,几乎耗尽了体内所有储藏的灵力。
“我们赢了。”钱多几人释然一笑,也不管现在有多狼狈,直接抱成了一团,将柳锦围在中间。
她们赢了,她们赢了。
她们战胜了巨蟒!
柳锦也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大家都几乎透支了自己的体力。
“咱们先出去吧。”柳锦指了指泉眼的方向。
“对!先出去!”一扫之前的凝重气氛,现在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那花”柳锦看了一眼小白花,有些疑惑。
“姐大,你说它会不会是?”钱多看见柳锦盯着那花,一下就猜到了柳锦的想法。
“我觉得是。”柳锦摩挲着下巴,最终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将花挖下来包好,突然发现这花旁边还有一株,只是没有花瓣而已。
柳锦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悄悄把另一株花的根系及泥土移植到了五轮空间内。
“姐大,你挖这小白花作甚?”胡南天有些疑惑的看着柳锦手里的布包。
虽然小白花有点好看,但是也没好看到那种地步吧。
柳锦敛了敛眉色,缓缓打开布包,崔志顿时一惊,“这花怎么变成了五瓣?”
“难道它不应该是五瓣么?”胡南天听见崔志一惊一乍的声音,瘪了瘪嘴。
“不,之前我和小采看的时候,明明是四瓣花的”小采原本也在奇怪这花瓣的数目,原本以为也是她自己记差了,没想到崔志也说是四瓣。
柳锦勾唇一笑,“灵花。”顺手扬了扬手中的布包,小白花的五瓣花瓣伴随着洞口处吹来的热浪摆了摆,似是在肯定柳锦的话。
“什么?这就是灵花?”其余几人有些发愣的看着孤零零的小白花,坊间传得神乎其神的灵花就长这样?
这也太普通了吧
几人大眼瞪小眼,有些难以置信。
柳锦挑了挑眉,看了眼小白花,“是的。这就是灵花,那条蟒蛇应该是灵花的守护者。”
她原先还以为,巨蟒害怕这朵花,后面才想通,原来不是害怕,是想保护。
崔志吞了吞口气,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戳了戳灵花的花瓣,“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交差了?”
柳锦点点头,将布包裹好交给了钱多。
“先出去吧。”看来坊间传闻也不全是真的,灵花并未生长在死亡之森,而且也不是双瓣,而是四瓣或者五瓣,不知道女皇拿到灵花敢不敢轻易用?
御书房
大周女皇端坐在御书房内,看着从猎场刚刚递上来的册子,眸中光芒闪烁不定。
“今年考核情况如何?”女皇一边翻着册子,一边询问书桌前跪着的武官。
武官正了正脸色,暗自揣摩着用词,恭敬的回道,“因着时间比先前早了许久,所以第一轮考核不大理想。”
武官脸色有些难看,兵部侍郎的提议她其实并不看好,今年的考核不考射箭骑马和武技,单单让几支队伍相互殴打,如何能看出基本功是否扎实。
有些队伍什么阴招都拿出来了,偏偏裁判官员管也不管,只说是侍郎交待的。
真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