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急性肠胃炎,昨天才好点儿,由于沒有存稿,所以才断更了这么久,阿牛万分抱歉,这里恢复更新,之前还欠了好多,这几天一并补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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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鳄老人散发出來的帝威,宛如实质一般,扩散出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波纹,令所有人寒蝉若噤,皆不敢大声的呼吸,
借着龙鳄老人的威势,晏zi曦往前走了一步,将目光转到了楚凌的身上,那如星辰一般的明眸,淡然漠然,仿佛眼前的楚凌,根本就沒有出现在她的视线一般,
“带我们去找那头六耳猕猴,寻回我教的祖器,”
晏zi曦声音无比冰凉的说道,宛如是在和石头说话一般,
楚凌眉头微微皱起,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大宗弟子目中无人,
可是还不等到楚凌说什么,屠山王忍怒出声道:“此獠乃是我血凰楼的逆种,你不能……”
晏zi曦黛眉一横,不怒自威,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场,众人感到周围的环境,似乎陡然一下冷了许多,
“你……你们射日神山,休要欺人太甚,否则日后,我教圣人,必定亲自登门造访,”屠山王咬牙,充满了怨念,
“你再威胁我,”晏zi曦脸色更显阴郁,
与此同时,安静侍立一旁的龙鳄老人,眼角轻轻一挑,那慈蔼的目光之中,偶尔散发出一缕微不可查的凶芒,
屠山王铁躯一颤,却马上钢牙一咬,做出一副狠辣之色,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教圣人的风采,”屠山王从飞快的从怀中,掏出那张薄薄的圣谕,口诵古经,如神王渡世,
众人皆惊,沒有想到,屠山王居然疯狂如斯,以至于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尤其是当着射日神山护教妖帝的面,对北原第一大教出手,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血凰楼的行事风格,一向如此疯狂,
血凰楼,乃是七千年前,由灭凰帝尊留下來的传承之一,
在七千年前,灭凰帝尊乃是人族的一代赫赫天骄,身具凤凰之血,独來独往,
当时宁天师正行走中州,故而对于这个万古难得一见的凤凰之血,印象格外的深刻,
血凰楼并不是灭凰帝尊留下來的正式传承,而是无意之间,散落下來的传承,
这就导致了血凰楼的传承,并不完整,再加上楼中,根本就沒有人是凤凰之血,根本就无法将灭凰帝尊的残缺传承,光大到极致,所以一直以來,血凰楼都只是在中州勉力生存,靠依附于大宗之间,求的生存,
充其量,就是一个黑社会流氓团伙,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宗门,
但是三千年前,出现了一个人,让血凰楼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个人,自然就是之前,迦南法王提到的,,神秘的护教人了,
三千年,对于许多传承了上万年的大宗來讲,根本就不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尤其是许多的圣地、大教,都是经过万年以上的积累,才有了雄霸一方的底蕴,
所以血凰楼虽然出了一尊足以震慑八方的护教人,但是却根本沒有足够的底蕴,向外扩张,
这时,血凰楼就拿出了当初,还是一个社团的时候的风气來,
其他的周边势力不服,沒关系,我们就打砸抢,调戏你们的女弟子,让所有人都不敢加入其余的宗门,
反正有一尊强大的护教人作为后盾,根本就沒有人敢对血凰楼的出格行为,指手画脚,
这样一來,就造就了血凰楼如今的行事风格,,狠辣,暴戾,乖张,
直到近千年以來,血凰楼渐渐都摆脱了当初的窘境,这些风气,才有所好转,但是血凰楼出來的人,骨子里还是有那么一股残暴、掠夺,
比如当初在九宗山上的陶公子、又比如后來的血煞长老、又比如现在的屠山王,
屠山王的疯狂的祭出了圣谕,让许多人都大吃一惊,感到措手不及,
而晏zi曦也呆立在原地,看上去像是沒有反应过來的样子,
见到这一幕,众人心中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看來这位女天骄,恐怕要陨落了,
即算不陨落,恐怕也会根基尽毁,毕竟,这可是至高无上的圣谕,就算这头龙鳄,是一尊妖帝,也不可能抵抗圣威,
“唉,到底是弓修,只适合远程攻伐,并不适合这种近战,看來即使是天骄,也无法避免这种万古不变的真理,”这是西北的年轻弟子们的感慨,
只是这感慨之中,幸灾乐祸的成分,却大于惋惜,那意思仿佛是你是弓修的绝世天骄又如何,一遇的近战,还不是只有一个“死”字,
圣谕飘然而出,在屠山王诵经之声的加持之下,霞光万道,一朵朵莲花,在虚空之中摇曳生辉,一阵光雨铺散而下,
在那万道莲花之中,那道伟岸的身影重现,散发出绵绵若存的圣息,众人皆忍不住匍匐在地,
然而,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在那圣者虚影出现的那一刹那,龙鳄老人头颅,忽然由人首,幻化出本体的形态,张开一张血盆大口,冲着高浮在虚空之中的虚影吞去,一股滔天的凶悍之气,在刹那之间,居然彻底的掩盖了圣谕所散发出來的圣息,
帝皇逆天吞圣,虽然不过以一道圣谕,但是众人也觉得自己的三观,被再次刷新了,
“嚎唔,”
龙鳄竟然一口,直接吞下了拿到圣谕和圣人虚影,
虚影爆发出亿道金光,宛如将要冲破乌云的大日,想要冲破龙鳄的吞噬,
然而龙鳄毕竟是天赋异种,那巨大的鳄鱼头,狠狠的一摆,竟然硬生生的将那圣者虚影,野蛮而残暴的吞入了腹中,
那场面,就宛如一只巨鳄,吞噬了恒星一般,
“到底是龙族异种,据传在仙古,龙族大兴之时,也曾以诸天星辰为珠,时刻吞吐,以为龙珠,”
“龙鳄,龙鳄,不愧龙鳄之‘龙’字,”
众人额头冒着虚汗,议论道,
一道圣谕,居然就在一尊龙鳄妖帝的嘴巴张合之间,沦为了食物,
屠山王瘫倒在地,面如白纸,本以为这道圣谕,就算不足以斩杀龙鳄妖帝,但也应该足以制住其一段时间,
可是沒有想到,龙鳄妖帝的境界,已经恐怖到了这个地步,
即算是他这种准王侯,持着圣谕,照样也逃不过被秒的命运,
以帝皇为界,到底是仙凡两隔,
龙鳄老人吞噬了圣谕之后,并沒有立即罢休,而是继续一甩鳄首,如神链一般,狠狠的扫向了屠山王,
“轰,”
屠山王被龙鳄的随意一击,直接轰出了百丈开外,呕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胸口,那花白的胡须,也被染成了红色,
“你……这……这怎么可能,不可能,这是圣谕,你们射日神山竟敢损毁圣谕,我教圣人,必定让屠尽你们北原射日神山,”屠山王面如金纸,气息奄奄,
此时,沉默良久的晏zi曦终于发话了:“哼哼,不过是一尊初入逆流的伪圣分身而已,离真正的圣人,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居然敢口出狂言,屠我射日神山一脉,你可知道,即算是真正的圣者出世,亦不敢轻言踏平我射日神山,”
“何况你教的伪圣,居于遥居中州,竟敢言跨域横击我北原大教,难猜真欺我苍茫北原沒有英雄,”
她话语之间,气焰极为张狂,根本不把一尊触摸到了圣道的伪圣放在眼里,
事实上,只有了解射日神山的人才知道,射日神山虽然之不过是一个大教,但是却比之圣地,都不遑多让,
要知道,当初的射日圣者,乃是逆道艰而成道,独得天地大气运,其成就,比之许多的盖代大圣,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数十万年以來,也一直不乏强者,说不定此刻,射日神山的山中,就封禁着几尊老而不死的圣道强者,
屠山王面色更显惨白,他们血凰楼,自从三千年以來,一直称霸一方,鱼肉一方,从來沒有遇到过抗衡之人,便骄纵之气横生,满以为他们的护教人,是天下第一强者,因而威福做威,
可是直到今天,屠山王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山外有山,
茫茫贫瘠苦寒的北原,尚且有教派可以镇压他们,更遑论是号称天下之中的中州了,
还有东海之外的百万仙岛,更不知道有多少大宗大教,
这些都是他们血凰楼曾经不以为意的,可是直到此刻,屠山王才真正的感到,他们以前那种倨傲,是多么的幼稚,
感到信仰破碎,屠山王眼睛一翻,栽倒下去,
晏zi曦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屠山王,不再多说,而是将目光,转过來,看着楚凌,
“我听说你与血凰楼有宿怨,也知道你颇有才华,在西北折腾出了不小的动静,但是一个有伪圣的宗门,绝对不是你独自可以抗衡的了的,”
“我怜你天资,只要你告诉我那头六耳猕猴的踪迹,我愿意渡你入我教门下,成为我的追随者,我保证无人可以伤你,若是你天资真的上佳,说不定将來可随我征战四野,将來自行开辟一大宗门,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她说话时,明眸若星辰,带着一种少见的认真,看來是真的对楚凌起了招徕之心,
事实上,这种同辈之前的追随,并不少见,
在中州,有许多实力、天赋,极其逆天,有古之大圣资质的年轻人,往往身边会聚集一群扈从,和追随他征战圣路的天骄,
这些能够陪他走到最后的人,往往也实力非凡,足以开创一大宗派,流传千古,气运上佳,发展良好的话,这种由圣者随从开创的宗派,甚至可以超越主流,成为大教,或者是圣地,
听到晏zi曦竟然开出了这样优厚的条件,众人无不露出嫉妒、羡慕……等等,各种复杂的表情,
就连向來坚毅的楚凌,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心动,
晏zi曦将这些细微的表情,全部都看在眼里,感觉已然胜券在握,
可是下一刻,楚凌却露出了一抹令她感到迷茫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