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条岭转了两天,张天池总算找到他要找的人,没有想象中白发长须的高人形象,可以说冉老头很普通,普通的丢在人群里简直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
唯一特别的是冉老头显得特别年轻,要是张天池不知道此人就是冉欣的亲爷爷,肯定以为他还不到五十岁。冉老头儿的眼睛很有神,远不像一般老头儿那么浑浊,光这双眼睛,张天池就觉得此人不一般,自己这一趟不会白来。
在张天池做完自我介绍,并表明来意后,冉老头并没搭理他,自顾自的忙着手里的事,一个人吃饭、睡觉,就好象眼前没有张天池这个人一样。
张天池深知,有本事的人难免有些怪脾气,更何况自己是来求人的,所以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愉快。既然冉老头不搭理他,他干脆就在守林小屋几米开外搭起了帐篷,见冉老头并没阻止自己,张天池更放心的安营扎寨。
一天、两天,转眼小半月过去,一老一少在这期间一句话都没说过,张天池表面很镇定,内心却时时琢磨着怎么打破这个僵局,毕竟山外还有很多事情还等着他去做,他哪儿耗的起?
阴条岭属于神农架原始森林余脉,山上的野物很多,张天池在冉老头巡林后,也进山打猎去了。忙活了一个上午,好歹捕获了一只果子狸,这原始森林的兔子实在太有灵气,张天池看到五六只,却楞是没追上。
“小子,今天不打坐吐纳了?”巡山归来的冉老头见张天池在帐篷边上忙活,认为张天池的耐心被磨光,忍不住嘲讽两句。
听到冉老头搭话,张天池心里窃喜,却不露声色,到了这时候,必须得端着,不然照老头儿那性格,自己屁颠颠的去迎合,保不准又被人冷处理。
见张天池没回应自己,冉老头冷哼一声,回到小屋,再没有任何动作。
一个个野果子被张天池熬成果酱,山里的空气清新啊,又加上原材料都是野生的,不多一会儿,香味就漂散开来。张天池一直用小火慢慢熬煮,涂上果酱的果子狸越来越香,他肯定这味道已经飘进了老头儿的小屋。
偷偷瞟了几眼后,见冉老头还不为所动,张天池又拿出本打算作为见面礼的泸州老窖,倒在自制的桌上,任这酒味儿四处飘散。
这时候,比的就是耐心,张天池咬一口果子狸的肉,又涂上果酱在火上烧烤,一边咂巴着嘴,用冉老头能听见的声音,连连夸赞这果子狸好吃,这酒好喝。
‘吱呀’一声,冉老头开门而出,张天池赶忙把眼睛转向别处。
“窖池原桨,你小子把这么好的酒倒在桌上散味儿,可真能糟蹋啊。”冉老头儿的话语里,满是愤怒的责怪。
“您老要是再不出来,这酒可就喝完倒完了。”张天池笑嘻嘻的说到。
冉老头活了一个甲子有余,哪能不知道张天池心里的打算,可他一辈子就这么点小爱好,明知道张天池是用酒引诱他,他却还不得不上当。
冉老头阴沉着脸,回到小屋,这下把张天池给整急了,刚想起身去说几句软话,又见冉老头拿着酒杯和碗筷又走了回来,这才让张天池放下心来。
用餐期间,张天池小心翼翼的叫了几声冉爷爷,被冉老头儿冷处理,张天池只能赔着笑脸往他杯子里倒酒,等着老头儿吃饱喝足了,或许会有个好脸色。
最后一点酒被冉老头喝干,张天池又满怀期待的看着冉老头,老头儿却砸巴着嘴,似乎在回味酒的味道,直摇头道:“这酒是真好,你小子能从窖池里弄出这些酒来,也不简单,可惜被你倒掉的那大半瓶啊,老头子没口福啊。”
“只要老爷子能帮我看看身体原因,以后我会再给老爷子带酒来的。”张天池见冉老头肯和自己说话,知道这事儿有戏了。
“你先打几拳给我看看,用你擅长的拳术。”冉老头似乎被张天池的许诺吸引了。
张天池抱了抱拳头,随即开始一展拳脚,动作虽行云流水,却少了力道,连本人都觉得像花拳绣腿。
“胜者教育,帝王拳术!”冉老头猛一说到。
张天池停下手脚,恭敬的走到冉老头面前说到:“老爷子好眼力,请一定要帮我。”
冉老头点点头,走到小屋前,指着支撑小屋的柱子说到:“你用全力给我打断这根柱子。”
“老爷子,我目前这个状态,打不断的。”
“你用全力打就是了。”冉老头郑重的说到,似乎有自己的一番道理。
‘砰’的一声响,张天池全力打在木柱子上,柱子纹丝未动。
“痛吗?”冉老头乐呵呵的问到。
“痛!”张天池全力打出,拳头自然吃痛,只不过一直强忍着没叫出来而已。
“痛就对了,还敢用吃喝来引诱老头子,这就算给你一个教训吧。”冉老头一脸满足的表情,径直回到小屋,安然入睡。
留在屋外的张天池直想骂人,没想到自己忙活一天,到头来被这老头子给耍了,一度怀疑这老头到底是不是冉欣的亲爷爷,那么善良的冉欣会有这样的爷爷?这性格也差别太大了吧。
第二天,张天池又上山打了两只野鸡,又在冉老头面前烹煮起来,也不管冉老头如何挖苦,尽心尽力的把味道搞出来,也不开口邀请冉老头一起进餐。
“你小子就吃独食吧,老头子在山上这么多年,什么没吃过,就你这小把戏,用了一次还以为有用呢?”常年在山上的冉老头,野物还真比张天池吃的多。
张天池也不吱声,又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泸州老窖,当着冉来头的面一点点的倒在瓶盖里,又将其倒在地上,直看得冉老头的神情一点点的变的心疼。
这次没等张天池倒掉几瓶盖,冉老头连忙说道:“你小子不是说没酒了吗?有你这么糟蹋的吗?败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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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我好歹是您孙女的朋友,带着这些礼物来请您帮忙,您不出手也就算了,还这么耍我?晚辈也不抱希望了,把这剩下的几瓶酒倒完,我就回去,算我白来一趟。”张天池一副心灰意冷的摸样,眼里满是神伤。
冉老头一时哑然,看张天池又要糟蹋手里的酒,急切的说到:“停、停、停,你别倒了,我帮你就是了。年纪不小,心眼儿倒挺多,要不是这酒难得,我还真难得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