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哥杜哥,”我递出手机给他们看:“绝对是那个怪人。”
韩城赶忙停车,严肃道:“怎么办,没有定位设备。”
杜哥再次眯眼,露出锐利锋芒,伸手就将手机拿走,接听后按下免提:“哪位?”
“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想告诉你们钱老三的死因。”
钱老三就是老钱,而怪人说出这句话后,杜哥眼角抽搐两下,沉声问道:“不给我一个身份,我们无法相信你。”
“就算我的身份是美国总统,没有证据,你凭我一句话就能给唐嫣定罪?”怪人冷笑两声:“小家伙,老头我闯荡的时候你们亲爹还是一颗精子,别耍心机了,认真听着,钱老三的死与唐嫣有关系,但严格来说并不是她杀的,她只是在家里设下陷阱,谁去谁死,所以我叫那小子离开,否则躺在太平间的就是他。”
“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
“那你现在打电话又有什么意义?”
“聊两句,听听你的声音。”
杜哥笑了,笑的很风骚:“老爷子真会说话,那咱们找个话题聊聊吧,您身体还好么?”说话的同时,杜哥给韩城打手势,其实在他这样做之前,韩城已经调头开往刑警队了。
杜哥和怪老头在聊天,聊得内容很丰富,一会谈天下美食,一会说国际形势,看那架势就好像忘年交一般,韩城将小轿车当飞机开,远远都看到刑警队的大楼了,怪老头忽然冷笑:“小警察,你们再向前一米,我立刻弄死那姓李的小子。”
一句话说的我紧张起来,生怕韩城不顾我的死活,万幸的事他即刻停车,惹得后车大声谩骂。
怪老头又道:“李家小子,爷爷救你一命,你拿什么感谢?”
杜哥将手机递到我面前,无声的说:“拖延时间。”
我看到韩城虽然不敢继续开车,却偷偷的发短信,只好硬着头皮回答:“老爷子,您想要什么感谢?”
“我要你把唐嫣睡了,能做到么?”
此言一出,车里的三个人齐齐看我,眼神有意外,有恼怒,还有许多怀疑,我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却将他的话与哑巴美女联系起来:“老爷子,我为什么要睡了唐嫣?昨晚那美女是你派来的?”
“什么美女?”
“昨晚勾引强暴我的美女,我拼命反抗,她就往死打我。”这是侧面向秦曼解释一下,却没想到怪老头倒吸一口冷气:“什么?你被糟蹋了?你不是童子了?”
“不是。”
“那你就等死吧,我想救也救不了。”
我赶忙问道:“谁要杀我?”
老头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小警察,昨晚我打电话救走那小子,钱老三等不到唐嫣离去,担心你们的计划失败从而赚不到钱,便鬼迷心窍想向唐嫣通风报信,他的想法很好,认为唐嫣手里掌握了你这不法商人的证据,既想敲比钱又想要了唐嫣的身子,奈何连面也没见到就死在鬼树之下,也算他应有此报。”
杜哥问道:“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与你无关,之所给你们打这个电话,一是洗脱那小子的嫌疑,二是让你们心里有个底,明白谁才是目标,否则你们继续那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将注意力始终集中在这小子身上,恐怕就让真正的坏人溜了。”
我咬牙切齿的瞪了杜哥一眼,怪不得如此轻松就把我放了,亏我还担心他们无法跟领导交代,没想到始终怀疑我,准备引蛇出洞。
然而杜哥与韩城毫无负罪感,对我的目光视而不见,杜哥还在消化怪老头话中的意思,韩城已经抢过手机说道:“老头,你说的目标就是唐嫣?”
“对。”
“我抓了她,你来当证人,如何?”
老头哼哼两声,语气不屑:“不怎么样,你们判不了唐嫣,还会害死所有人,她背后的势力不是你们可以撼动的,而且归根结底,唐嫣也是个可怜人,身不由己只能任人摆布了,小子们,话就说这么多,爷爷劝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有机会,爷爷送你们一份功劳,若是不听劝,只能害死那李家小子,言尽于此,好自为之吧。”
“等一下。”老头要挂机,我急忙叫道:“那您知不知道昨晚强暴我的美女是谁,我得讨个说法。”
“我也很好奇,如果你查出来,记得通知我一声。”怪老头很失落的说:“要了唐嫣的身子是你保命的唯一办法,既然你先破了身,此招再无用处,看来那女人存心害你。”
怪老头很干脆的挂了电话,不跟我再啰嗦的机会,而韩城紧盯着手机发呆,杜哥催促道:“愣着干嘛,找人查号码呀!”
韩城缓缓抬头,双眼中一般是迷惘,另一半是惊骇:“老杜,刚才我担心通话记录消失,就盯着号码默记,最后却看到手机号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从屏幕上消失了。”
“还有这种事?那你记住没有?”
“没有。”
“查,快去营业厅查!”
韩城却没有听他的,飞快的敲打着方向盘,内心很不平静:“既然手机里的电话号可以消失,我估计营业厅也查不到了。”
先前的事就是例子,但杜哥却执意要查:“你真的相信鬼能控制通信公司的通话记录?别他吗迷信了,赶紧查。”
“我当然不信,咱俩也分析过,应该是通信公司的人删了他的号码,”韩城翻个白眼,仿佛看白痴一般盯着杜哥:“老头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是个有势力的人,我就问你一句,如果在背后帮他的是通信公司高层,你怎么抓?”
杜哥也想到某些国情,顿时变得颓废:“难道装作不知道?”
“圈子有圈子的规则,咱们依着规则做事也不会有麻烦,这样吧,你去打印李尘的通话清单,我带人把开鬼车的公交司机抓了,如果老头是鬼或者是跑单帮的歪门邪道,还可以说他是清白的,既然老头有势力,那他也逃不脱干系。”
说做就做,接连两声开门声,杜哥和韩城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反倒把我和秦曼扔在马路上,而秦曼也没喊他们,自己先下车后揪着我的耳朵也拖了下来,将我推进副驾驶,开车赶往飞机场。
“秦姐,咱们不跟他俩打个招呼就走?”
秦曼睥睨我一眼,冷声道:“他俩走之前跟咱们打招呼了?”
“那倒也是,反正有你在也不怕那俩孙子报复我,你是姐,我全听你的!”
“哦?”秦曼斜眼看我,微扬下巴,很高傲的说:“我有让你和野女人在菜地里乱搞?”
我真的很想问问,就算我和母野猪在菜地乱搞又与她有什么关系,要说她喜欢我,偏偏和杜哥纠缠不清,要是不喜欢我,管这么多干嘛。
不管怎么说秦曼大老远跑来救我,也不好寒她的心,只能苦笑着解释:“那是一场意外,我也是受害者。”
“鬼才信。”秦曼冷哼:“李尘,你父母不在了,既然喊我姐,我就有责任看着你,你要和正经女孩搞出个孩子也和我没关系,可你和来历不明的野女人算怎么回事?你不怕她有病?你不怕她老公砍死你?唐嫣长的漂亮,让你喝有毒的茶你端起来就喝了,野女人也漂亮,要和你睡你立刻就配合了,你怎么这么贱呢?你没见过女人?”
被人骂孙子似的教育,我也有些难堪,只能软绵绵的回敬她一句:“你是不是吃醋了?”
秦曼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看我:“你以前对我又搂又抱,又亲又摸,难道我没有理由吃醋?”
“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咱也摊开了说吧,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和杜哥纠缠不清!”
“我愿意,我就是喜欢两个男人怎么了?”古代的侠士一怒即杀人,秦曼却是一受委屈就流眼泪。
她哭了,我也不好再多说,可女人生气时最受不了闷油瓶,我低下头一言不发,反而让她有火无处撒,竟然转过身就要打我。
嘴里喊着蛮不讲理的话,她好像个女疯子......不,她已经疯了,全然不顾汽车还在行驶径直松开了方向盘,而她探身到副驾驶,脚下用力,油门被踩到底,我看着迈速表蹭蹭往上飙,吓得脸都绿了。
“看路看路。”仿佛被掐住脖颈的鸭子般尖叫,我一手揽住秦曼,一手抓紧方向盘,险而又险的没有装上护栏,可秦曼陷入癫狂,非但没有冷静下来,而是决绝的看我一眼,带着一股死志,猛地转身,抢过方向盘要往电线杆上撞,她的俏脸深度扭曲,我毫不怀疑她要弄死我的决心。
危机关头,秦曼具有了女人不该有的力气,我丝毫不能转动方向盘,幸而急中生智,猛地抱起她踩着油门的腿,同时掰起手刹,汽车刺溜一声在马路上甩出一道印子,与电线杆只有一分米左右的距离。
车停了,秦曼脸色苍白,怔怔的盯着车窗不说话,劫后余生的后怕从我身体里爆发出来,全身酸软,脑中嗡嗡蜂鸣,不过我还是凭着最后的智商将车钥匙拔了,而这个动作惊醒了呆滞的秦曼,她面无表情的转头看我一眼,随后下车离去,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疯了,她绝对疯了,看着她缓慢离去的背影,我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更想不通究竟那句话刺激到了她,竟然要拖着我一起去死,如果我俩是热恋情侣还说得过去,可我就他吗是她干弟弟,哪怕和哑巴美女胡搞一通,她有什么资格带我自杀?
而现代女性拥有发疯的权利,无论她做了什么,那摇摇欲坠的身影都逼着我下车,赶跑两步将她拦住,秦曼像是机器人,认我将她转过身也没有挣扎,只是眼神落在我的脸上,死气沉沉。
虽然我不知道原因,却可以看出此时的秦曼,心深伤透。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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