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章俞原本刚喝了一口莱茵美酒还没有来得就一口全给喷了出来连连的咳嗽不已。
还好他的跟前没有其他人要不然这会儿定然会被这酒给扑的满头满脑。
大堂里的吟游诗人们终于是从这惊世骇俗的诗的震撼中恢复了过来。他们一个个脸上的表情都是古怪到了极点都是想笑不敢笑死死的憋着憋的痛苦不堪。
维多利亚估计也是被这诗给震住了愣在那里半天没说话。那双会说话的眼珠子里面是一片的空白。看这样子她脑子肯定已经当机了。
这诗的杀伤力竟如此之大果然是彪悍啊!
过了好半晌维多利亚终于是清醒了过来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后这才憋出了一句话:“这诗倒也是做的别致……”
别致怎么不别致!如此彪悍的诗也算是极品的别致了!
章俞嘿嘿的偷笑不已。
粗犷佣兵也不知道是脑子简单呢还是脸皮比较厚实。他愣是将维多利亚的这番话给当成称赞。犹自在那儿得意的笑个不停还向着自己的同伴拍着胸脯嚷着:“瞧着没?我可不是什么大老粗我也能作诗了!以后你们得管我叫斯文人!”
斯文人?我看是斯文禽兽还差不多……
粗犷佣兵的‘精彩表现’算是捅了马蜂窝了立马就引起了一阵连锁反应。
一个腆着大肚子福的厉害的商人生怕所有的风头都被这些粗鲁的佣兵们给占了去。这可是极没面子的事!他忙不迭地站了起来先是向维多利亚一拱手说:“维多利亚小姐。我这儿也有一诗是献给你的。这诗代表了我的心意!”
商人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就差没有学男高音吊嗓子了。装腔作势了半晌这才开始吟他那诗:“啊美丽的维多利亚小姐。你就是我的心你就是我的肝你就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你就是那蜻蜓天上飞我就是这癞蛤蟆地上追……”
商人完全陶醉在自己地诗意之中全然没有觉此时的大堂里早已经是“咣当当”的响成了一片大批的人因为承受不了这毒诗。而跌倒在地……
绕是现场的吟游诗人们周游各地见多识广忍耐力已经锻炼的极为强悍了。可在这个时候在这杀伤力极强地后现代主义诗歌的面前却是再怎么努力也撑不住了。
吟游诗人们这个时候再也顾不上形象了。一个个从各自的椅子上滑落到地上。跌坐在地上。也没顾的上屁股摔痛了没有都双手抱着肚子哈哈的大笑着甚至有那么几个人已经笑的都快喘不过气来连眼泪花都飙了出来。
“你们这是在笑……笑个什么?难道我说吟的不是诗吗?难道我这诗不好吗?”吟诗地那位身材福的商人一张在商场上历练出来的厚脸皮。在这个时候也泛起了一片的红晕。可即便如此他犹自在那儿嘴硬的嚷着脸红脖子粗的。
“算怎么不算。你吟的不但是诗而且还是后现代主义的诗!你可是开创了后现代主义诗歌艺术地先河是文化的先驱者啊!”
和这些失态的吟游诗人比起来。章俞憋笑的本领就要强上许多。
此时。章俞一脸严肃的从雅间中走了出来。从他脸上的神情中。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内心里其实已经笑的翻来滚去了。
你这他妈地要是也能算诗。那人类地文化可就完了!你就是文化地终结者啊!
福的商人肥胖地脸上立刻绽放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来他骄傲的挺起了胸膛做出一副文化人的模样来。再加上章俞此时的模样打扮也是一个商人的模样儿他立刻将章俞划归了自己人的范畴中而且还将他给引为了平生知己。
商人满是肥肉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他大步的走到章俞的身前肥腻的两只手一把将章俞的手给紧握在了其中。兴奋的嚷着:“瞧瞧瞧瞧。还是这位兄弟有欣赏能力看兄弟这样子也是一个商人吧?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生意的日后我们之
有买卖来往我一定给你算优惠价!不为别的就为人!”
真不愧是商人啊三两句又说到了生意上去了。
“那好以后若是跟老兄有生意上的往来还希望老兄你能够多多关照一下兄弟我啊。”章俞强憋着笑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手从两只猪蹄中给抽了回来。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维多利亚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崩溃了。虽然她的忍耐力很强悍可是在佣兵和商人们连番的精神折磨下再有忍耐力的人也会扛不住的。在看到章俞走了出来后她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诧异娥眉微微一簇流转的眼波就这样黏在了章俞的身上。
维多利亚刚才就觉的章俞的身上有些不对劲这会儿偏着脑袋细细的琢磨一番脸上原本的诧异变换成了恍然大悟。
遮蔽在面纱后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一弯微笑爬上了她的嘴唇。维多利亚看着章俞眼波流转轻轻启开朱唇婉转迷人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这位商人先生不知道您能不能赏个脸也为维多利亚赋诗一呢?”
所有人都是一愣。他们不知道维多利亚为什么会对这个普普通通的商人这般的客气听她说话的语气似乎还有着一丝好感!
这小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个商人吗?!
所有人都在心中愤愤不平。一双双饱含着嫉妒和怨愤的眼睛盯在了章俞的身上。
“这样如坐针毡的感觉可并不怎么好受啊!这不是将自己给推到了风尖浪口上来了吗?”章俞摸着自己的鼻子在心头苦笑着:“赋诗这种文雅的事情我还真不会!不过嘛我虽然不会赋诗但要剽窃几诗却还是能做的出来的!不是用句话说的好么这读书人的事不算偷。这剽窃诗也不能算是偷了吧?”
打定主意章俞极富绅士味的一个鞠躬姿势潇洒到了极点微笑着说:“既然是维多利亚小姐有求那我也就不能不藏着掖着了。我做的诗和前面的这些‘伟大的诗人’比起来那是差的相当远了还希望诸位不要取笑我才好啊。”
不会我们不会取笑你的!我们只会恶毒的讽刺、打击你!
所有人的脸上都爬起了阴冷的笑容。这些家伙就等着章俞出丑好给他点颜色看看!
吟游诗人们更是相互用眼神交流着:“商人也会赋诗?屁话!最多也就是方才那种什么后现代主义的诗罢了!”
章俞微微的抬起头透过小楼的窗户看着外面月朗星稀的夜空。脑子里则在飞快的思索着此时此刻自己究竟应该剽窃哪一位大贤的诗?
有时候会的诗多了也是一种烦恼啊。
李太白的《蜀道难》?这诗虽然大气飘渺可却不适合用在这儿;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这诗虽然豪放是有了可是在妓院里面豪放似乎也并不太好;李清照的《如梦令》如何?这诗够凄凉婉约了吧?可要在这个时候凄凉了估计周围这些虎视眈眈的家伙会群起而攻之。
章俞终于是苦恼的叹了口气:“哎……看来剽窃也是一种技术活不是一般人想想就能够做的啊。”
在脑海里面苦苦的思索、寻觅了好一会儿章俞终于是想到了一元慎的诗来。
虽然也不知道这诗到底适合不适合用在这地方但怎么也比前面那四位的诗要合适那么一点点的。
章俞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努力的摆出一副诗人的派头。他看着维多利亚脸上的表情丰富语声婉转:“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诗一出口整个大堂里面无论是懂诗还是不懂诗的人全都愣住了。懂诗的人这会儿是在细细的品味着这诗中的意境。而不懂诗的人则是在诧异的思索着这家伙究竟是说了个啥?听着似乎很玄妙可是却听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