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凤清风走了?”
“是,不过看上去似乎有点气恼。”还是那一身的黑衣,秦离浩仍然是一副刻板的模样。
“哼,敢在老夫面前耍手段,就该明白会有什么结果,找机会好好警告他一番。”哼,若不是因为他姓凤,利用起来方便,以金来钱的眼界,只怕他凤清风这辈子都不会被他看上眼,如今事情未成,就胆敢背着自己做小动作。
“明白。”
“对了,最近凤府有什么动作没有?”
“没有,还是和之前一样,不过她说,不久前凤府来了客人,似乎是找凤瑞洋有事。”
听得秦离浩的话,金来钱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凤瑞洋最近有多忙的,这里面还有一部分是拜自己所赐,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金来钱才说道:“知道是什么人吗?”
“凤瑞洋书房外面有人守着,她靠近不了,说是很快客人就走了,她本来是想跟着查查是什么人的,不过凤府的冷意也似乎在探查客人的来历,她怕暴露身份,所以就没出手。”这是刚才她传来的消息。
“恩。”轻轻敲打着桌沿,金来钱瞄了一眼秦离浩:“你似乎有问题想问老夫。”
“老爷明鉴,小的只是有些事情不明白。”
“说说看。”
“这血狼珏既然是武林至宝,为什么老爷还让她放出消息,引得江湖里的人来争的?您直接得到了不是更好吗?”
“血狼珏的确是好东西,可别人不知道,老夫可是知道的,先不说这东西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怕也没多少人知道怎么使用。”他翻阅了所有古书也没找到如何使用的方法,江湖上传言的那些也不过都是以讹传讹罢了:“古书记载,这东西是用剧毒药物经年累月养育而成,而且是一代传一代,毒性相加,其血和肉自然也是剧毒无比,即便是你武功再高,医术在好,只要碰上了一丁点,只怕也是无力回天。”书上虽然没说的很详细,以金来钱的猜想,只怕这死法也是极其恐怖的。
“这血狼珏果真这么厉害?”难怪只是稍微放出了一点消息,便让凤府来了不少“客人”。
“传说中的东西谁能清楚真伪的,不过这越是厉害的东西也就越危险,何况这种了,江湖里的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然是要人人去争了。”他在江湖里打拼了这么些年,很多事情自然是看的清楚:“老夫对那些盖世神功没什么兴趣,咱们在一旁看着那些人抢便是。不过若是时机成熟,咱们坐收渔翁之利也可。”若是一但确认了血狼珏的真假以及使用之法,他自然是会将其据为己有,现在还是让那些人给自己做“试药石”吧。
“老爷说的是。”秦离浩不愧是跟在金来钱身边的人,当然是听懂了金来钱话里的意思。
“如今夏姑娘失踪,皇上又要利用这个情况来打击安家,又不能大张旗鼓去找,凤瑞洋那边能派出去的人也就冷意他们四个,再加上老夫一旁的‘助力’,他现在也是分身乏术,说起来,只怕咱们还得好好感谢这夏姑娘,要不是她失踪,恐怕老夫还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一想到这里,金来钱脸上奸诈的笑容便浮现出来。
“公主失踪,咱们是看见的,为什么老爷不直接派人救下公主,这样岂不是更好?”让公主欠着金府的人情,以后不是更加方便的。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人都见过,这公主不是简单的人,就算老夫救了她,她也不会被老夫所用,看她那日拒绝老夫的提亲便知道,而且你也瞧过那位公主,她眼里的光可是再怎么隐藏也瞒不过老夫,这种人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小的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给她传给话,让她密切注意凤瑞洋他们的动作,有情况立刻来报。”
“是。”
凤瑞洋一直站在亭子中,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其实自己这心里到底怎么想,越想也越是不明白,想到最后,也只能在心底默默的叹口气了。
“凤公子。”身后传来一声女声。
听到声音之后,凤瑞洋便收了心神,将玉笛放入袖中收好:“秦小姐。”
“我看凤公子在此站了许久,是生意上遇到了什么让你烦心的事了吗?若是公子不介意,可说给夕月听听,虽帮不上什么大忙,不过多一个人分担也是好的。”秦夕月这次是特意来找他的,她派了红豆去打听情况,知道他现在已经忙完了在亭子里休息,所以她让红豆赶紧给她打扮了一番,若是凤瑞洋认真看过,便知道她这一身装扮的确是精心收拾过的,也确是动人,而且细细看去,便会发现秦夕月说这些话的时候,脸颊微红,似是娇羞。
“哪里,凤某只是在这发呆而已,哪里有什么烦心事的,再说秦小姐自己又要帮着秦伯父处理生意,怕也是有许多事情要忙的。”可惜凤瑞洋心里有事,一点也没瞧见秦夕月眼里的情意,也没注意到她如今刻意打扮出来的美丽:“秦小姐住在凤府,若是凤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秦小姐不要介意。”说实话,他现在是真的需要时间一个人静静,而且以前是他没注意,后面苗苗也和自己说过秦夕月对自己的想法,不过他一直都只当她是,嗯,朋友吧。只是奶奶和秦府是旧相识,所以对她会比对其他的人不一样一点,更何况,秦夕月也是个有点生意头脑的女人,自然也会对她另眼相看。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在一起,所以现在,对于秦夕月的多番示爱,自是能躲就躲,他也不想让她难堪。
“哪里的话,是我要多谢凤公瑞瑞洋才对的。”娇羞的低头,她是第一次这么直呼一个男人的名字的,还是自己心里中意的男人。
凤瑞洋听到她这么叫自己,并没有觉得有多开心,反倒是不自觉的皱了皱自己的眉头,似乎是不喜欢她这么亲密的称呼自己:“秦小姐,如此称呼凤某怕是有点不妥,若是传了出去,对小姐的名声也不太好的。”这个年代,只有自己的至亲友人才可直呼对方的名字,若是一般的好友,多数还是礼貌相称,更何况男女之间这样亲密的叫对方的名字的,他凤瑞洋别人是不知道,他自己可是很清楚的,虽对外是一副温柔善解人意的模样,可是却不喜欢家人以外的人直呼自己的大名。
“瑞洋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为什么,明明那个叫夏苗苗的女人就是这样叫他的,他不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吗?
“不是凤某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秦小姐如今还是待字闺中,这么亲密的叫着男人的名字,是有不妥,让人听去了,恐怕要生出些谣言来。”
凤瑞洋越是说下去,秦夕月那原本光彩明媚的脸庞就渐渐的黯淡下去,脸上也开始带着泫然欲哭的表情,为什么,只是让自己叫他的名字,他都不愿意吗,自己的心意他就真的一点不明白吗,还是说他早就明白了,却不肯对自己做出回应:“可是夏姑娘也是这样称呼瑞凤公子你的呀。”
“苗苗自小山野里长大,粗枝大叶的习惯了,再说她从小也没个人教这些规矩的,我也不想磨了她的性子。”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没有对夏苗苗这样称呼自己生出反感来,反而喜欢她这样叫自己,是因为她和自己死去的妹妹有几分相似吗?
“真的只是这样吗?”他如此亲密的叫着那个女人苗苗,对自己,不管她怎么向他表露心意,却一直以秦小姐相称。
“秦小姐。”看着秦夕月的表情,凤瑞洋叹了口气,有些事情还是早点说清楚比较好,苗苗曾经和自己说过,若是自己明知秦夕月的情意,却又不可能给她回应,只是会让她生出更多虚无的妄想,他日再想和她说清楚,只怕对她的伤害会更重。他知道苗苗说的有道理,可是却也不想直接了当的伤了秦夕月,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是用自己的态度和行动告诉着秦夕月,也希望她能自己明白,可没曾想唉,果然自己不该心软的:“凤某多谢姑娘抬爱,只是凤某如今只想好好打理府上的产业,没想过其他,秦小姐秀外慧中,又识大体明大理,以后必然会找到比凤某更好的,真心实意对秦小姐好的人。”
秦夕月懂了,他是在明确的拒绝着自己对他的爱,她不甘心啊,她等了他那么多年,为什么以前的他从不曾对自己说过这些话,是因为那个姓夏的女人吗?一定是因为这样,所以他现在才刻意的疏远自己,一定是她告诉凤瑞洋让他不要娶自己的,若是没有夏苗苗在,瑞洋一定不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若是没有夏苗苗在,瑞洋一定会娶自己,若是没有夏苗苗在
“凤公子是因为夏姑娘所以才拒绝我的吗?”她不甘心,不甘心,所以她说的话有一股恶狠狠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