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被一阵急骤的号角声惊醒想起军法处置这四个字在咒骂声中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匆匆赶到村中小广场。
跟我差不多其他三十多个难兄难弟多数衣冠不整有的还双目红肿显然偷偷躲在老爸老妈的怀里哭过。
村长亚瑟看了可怜巴巴的孙子一眼咳嗽了一下又开始了他公式化的祝福词大多是希望我们为国争光击溃叛军凯旋而归等等。
接着是老格隆施了个群体祝福术大大缓解了我宿醉后的不适之感。
巴布的言简短而又有力:“各位新兵们我们须在正午之前行军近百公里赶到奇格洛城的军营在那里将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训练与你们的父母进行最后的道别吧。”
一时哭声一片好一副亲儿难舍的感人情景。
众人皆醉我独醒我臭着张脸拉克西丝与凯尔两个浑球竟然还没有起床难道他们没准备见我这个亲生儿子最后一面吗?
“文森!”没想到唯一肯答理我的是丑八怪琳达她小脸红红的手中攥着一样东西怯生生的走到我身畔支吾了半天仍没说出话来。
琳达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样子别人还会以为我跟你这个丑八怪有一腿那可真是跳到雷河也洗不清了。
琳达见我拂袖欲走慌忙将手中的东西塞给我小声道:“帮我把这个给拉比。”
我看了一眼原来一个鸟形护身符就是成*人礼得的那种!还要我帮她给小情人送东西好象我跟她不是很熟吧?她有三十六个选择怎么我就成为这三十六个中那个唯一呢?
“不要现在给他还有别忘了你昨天答应过的事一定要算数哦!”琳达脸更红了一路小跑的走开了。
无数道异样不解的目光望来一个个意思都明白的写在脸上果不其然真让人误会了吧我就这么没眼光啊?
铁匠的儿子胀红了脸恶狠狠地瞪着我就差没冲过来打架了看来这家伙对琳达也有意思两情相悦可喜可贺啊可是为什么要找我当红娘呢?
巴布不合时宜的吹响了哨子可能是想到这一去可能再也看不到老爸老妈有的家伙终于忍不得放声大嚎。
巴布吼道:“好了军人是流血不流泪的今次是最后一回。”
在我们离开村子踏上征途的时候拉克西丝和凯尔终于大驾光临凯尔上衣扣子扣错了拉克西丝头乱糟糟的显然刚刚干玩好事从床上爬起来就赶来见我最后一面。
我木然无语由着他们抱紧我我这一去说不定就真的再无相见之日。
“儿子这个你拿着一定用得上的。”拉克西丝急急忙忙将一大袋沉甸甸的东西往我怀里塞。
凯尔却解下背上那把据说他爷爷传给他爸爸他爸爸再传给他的家传疾风宝刀递给我语重心长道:“文森你拿着这把刀一定要给我们哈特家族争光。”这把刀他平时看都舍不得拿不出看想不到竟给我不怕我搞丢了吗?
我点了点头提着那袋明显是金币的布袋和疾风刀负到背上挥了挥手赶上了大队伍。
六个小时走八十公里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可是在炎炎烈日下就不同了过了正午日头稍斜总算来到新兵训练的军营。
我们原来以为这个狗屁军营会在奇格洛城内到了地头才知道离奇格洛城足有十来公里位于城南一处易守难攻的小山谷之中唯一的出口架起四座高高的箭楼一天二十四小时有狼狗巡猡说实话这个地方看起来象监狱多过一个军营。
累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帮中奖者们见到了目的的一阵欢呼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毫无帝**人的风范。
独有我警惕的望着四周这个不会是吉丝的阴谋想把我拐到这里秘密处决吧。
但我很快推翻了这个想法我跟吉丝的实力对比就好象她是一只猫而我是她面前那只老鼠身上的虱子怎么跳也跳不出她的掌心她想干掉我不必玩这么多花样。
“集合!”巴布厉吼一声中奖者们不情不愿的摆好队形当然是松松垮垮的要是现在有敌人冲过来百分之百都是逃兵。
巴布继续吼道:“接下来会有人带你们熟悉这里的情况还有回宿舍收拾你们的私人物件象文森.哈特你背上的刀在训练的时候是不许带来的吃过午饭接着到军备处领取装备然后到这里集合训练。”
有人咕哝道:“累成这样还要训练太不人道了吧。”
“人道?我们是保家卫国的军人。”巴布瞪了那家伙一眼:“别忘了我们是步兵如果行军区区不到一百公里就累成这个样子还如何同敌人作战?”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没有这么问题巴布你说这么多干什么?”说话的家伙年龄跟巴布差不多不声不响的走过来突然出声把正在大吼的巴布吓了一跳。
“密特朗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巴布狠狠朝那家伙擂了一拳。
那个密特朗吊儿朗当的要不是身着盔甲哪还看得出是帝**人他笑嘻嘻道:“上午来的任务跟你一样召些菜鸟去送死。”
见一帮中奖者脸色大变巴布拉长了脸不悦道:“别把这些孩子吓着了咦你你什么时候升中队长了?”
密特朗吹了声口哨:“我现在可是你的上级你只要记得尊重长官就行”还没等他说完巴布狠狠一拳打在他小腹上中队长痛苦的曲下身去呻吟道:“你就是这样教你的部下对待上级的啊?”
巴布丝毫不理这个所谓的上级瞪了我们一眼吼道:“你们要谨记这家伙是帝**的败类切不可遵从他的命令还看什么?解散。”
刚看完热闹的我们如梦初醒接着就在那十二个所谓的老兵引领下参观这个只是雷河十个军营之一的地方。
宿舍是一栋由石头建成的两层建筑每间房一字排开八张床也就是说住八个人其中五个跟我同村还有两个是巴布在别村招的训练了半个多月的新兵巧的是拉比还有那个罗宾跟我同房。
还没等我说话罗宾抢着说:“文森老大以后多多罩着我们哦?”这家伙我什么时候成了他老大了?他明明比我大两岁。
除了拉比四个同村的不约而同宣誓向我效忠不会是他们老爸老妈在家中嘱咐过的吧看我比较不好惹就三言两语把我抬出去当出头鸟?
我紧紧盯着拉比他张大嘴巴却没有出声音。
罗宾轻轻一撞拉比我轻哼一声将琳达的护身符“啪”的扔在他面前的床板上:“琳达托我给你的。”
“这这”拉比又惊又喜将护身符视若珍宝的拿了起来。
罗宾笑道:“你现在知道老大的好处了?”
拉比鞠了一躬诚心诚意道:“多谢老大。”
“你们两个呢?”我冷冷望向那两个跟我们同居的倒霉蛋。
六对二更何况当中有个以一敌万的我两个家伙不由自主的退到房门口其中一个子比较高的家伙大声道:“我要报告长官你们在拉帮结派以多欺少。”看来这家伙不知死活想打小报告。
那个长得文文静静的小个小声道:“蒙德尔不要说话。”这家伙比较识相。
我懒洋洋的倚在床边道:“是吗?那就请便。”
“你们两个敢不听我们老大的话?”刚加入我麾下急于表现的拉比狐假虎威走到那个蒙契尔面前向世人展示着他达的肌肉。
小个子抢在蒙德尔前面道:“我们以后全听你们的。”还是这小子比较识时务。
罗宾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个子道:“恩里克。”
罗宾笑道:“看你细皮嫩肉的挺像个娘们。”
五个同村一起哄笑恩里克胀红了脸那个蒙德尔眼中射出愤怒的目光。
“好了收拾东西吧。”我又见识了人类的劣根性之一怕强凌弱。
拉比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好心”的帮我收拾床铺我乐得图个清闲翘腿坐了房中唯一的木椅上。
拉比突然小声的问我:“文森老大琳达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让我以后罩着你。”我嘿嘿一笑在他面前解开那袋金币。
“老大好多金币啊?”在一大堆金光闪闪的金币诱惑下几个人类眼中露出贪婪羡慕的目光拉比更是忍不住拿了一个用牙齿检验真假。
唯独的例外是“娘们”恩里克和“莽汉”蒙德尔两个家伙冷眼旁观丝毫没有过来凑热闹的意思。
我故作大方道:“等有空的话我请你们到奇格洛城去玩恩里克你们两个也有份。”我估计了一下至少有五百金币拉克西丝不会把家里多年的积蓄都塞给我了吧?
恩里克拉着仍不服气的蒙德尔鞠了一躬:“多谢老大。”
布包里面除了金币还有我从奇格洛生命神殿拿的护身符我不屑一顾的将护身符扔到枕头下故意不将金币藏好和疾风刀随随便便放在我的床上便跟着他们去吃午餐。
这里的伙食还算不错大概奥利佛等高官想到我们这些小兵马上就要去送死吃不了几顿便让手下将这“最后的一餐”置办得颇为丰盛吧。
接着就是去领装备两套粗布内衣一套盔甲一根长矛外加一方十多来斤的橡木盾想到堂堂死亡之神持矛冲锋的景象我不由又是好笑又是悲哀。
那十二个比我们早到半个月的同志自然不用这个程序而是留在房中休息罗宾有些不放心的偷偷问我:“老大你不怕他们两个偷你的金币吗?”
我装作不以为然道:“他们不会那么大胆吧?”
罗宾道:“看着那么多金币胆子再小也变大了。”五百金币可让一个小康之家丰衣足食的过上四五年了。
我微笑道:“待会便可知分晓。”
当我们进房的时候两个外村人正在一起小声的商量着见到我们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咪连忙分开恩里克假装若无其事道:“你们回来了。”
有人乖巧的接过我手中笨重的长矛和重重的盔甲放好我含笑望着二人道:“你们在说什么?可以说出来听听吗?”
蒙德尔脸色一变我的五个同伙一起围了上来形成犄角之势。
为他解围的又是恩里克:“老大我们只是在说一些家乡话。”
“是吗?”我瞧了瞧钱袋好象没少一阵急促的哨声响起他***屁股都没坐热又要集合。
当我们穿好盔甲拿着笨重的长矛盾牌赶到校场集合好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害得我们的顶头上司——英明神武的巴布小队长在他的顶头上司米歇尔中队长面前颜面大失。
我大致了解了帝国的军队编制帝**是以军团为单位每一军团下设十个大队每个大队又分十个中队每个中队又分十个小队根据兵种的不同每个小队定额人数也略有不同象步兵一个小队是五十人而弓兵和骑兵每小队为二十人魔法师每小队十人而作为后续支援的牧师人数更少每小队五到八人不等。依此类推每个步兵军团实额数为五万弓箭军团和骑兵军团为两万魔法军团为一万牧师军团只有五千到八千而且往往不是作为整体分散出现在经常作战的各个军团中。
步兵又分为重装步兵和轻装步兵轻装步兵大多手持刀剑盔甲轻巧利于肉搏重装步兵多持长矛加上重盔重盾虽然机动性极差防御极强是伤亡最大不可或缺的兵种两者互补不足形成一个完整的步兵军团。
我就偏偏这么倒霉被分到这里来了早知干干骑士多好。
跟我们一起集合的还有九个小队合起来就是第八步兵军团第三大队第五中队。
又被训了一番话披着好几十斤家伙的我们在炎炎烈日下单调乏味的训练到太阳下山足足两小时还没结束就有些娇生惯养的家伙累得当场趴下我们小队状态看上去最好的还是那十二个“师兄”大概是因为他们已经训练了大半个月逐渐适应的缘故。
我大汗淋漓回到房内脱下盔甲刚躺下不久该死的巴布又来查房美其名曰沟通慰问。
被慰问了一番的我们更加疲累连吃晚餐的力气都没了我躺在那里闭目养神暗暗骂着该死的奥利佛。
罗宾突然说:“恩里克看老大累成这个样子还不帮他按摩按摩?”
“是老大!”看起来瘦弱无比的恩里克咬了咬牙竟然还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勉强走到我身边轻捏着我的肩膀好舒服哦我怎么没想到会有这种服务罗宾这个提议真是好啊。
蒙德尔陡的站起双目冒火在恩里克眼神不断暗示下又不敢作看他全身紧绷的样子就差没大打出手了。
不到半个小时这个并不太费力的工作让恩里克疲累之极我突然捉住他稍嫌纤细的双手说:“好了谢谢你恩里克。”
恩里克勉强抽了一下手却没有抽出小声的说:“可以可以让我回去吗?”
我心头泛起强者对弱者的怜悯微笑着说:“要不要我也帮你按一下?”
罗宾等人还以为我有什么新花样全部捉狭的笑了起来。
“放开他。”没等恩里克回答再也按捺不住的蒙德尔快步走过朝我一拳打了过来。
在恩里克“啊”的一声尖叫中偷袭者的下场是小腹中了我一记肘击重重的倒在地上痛苦得半天爬不起来。
五个光灾乐祸者鼓起掌来罗宾得意洋洋道:“见识我们老大的厉害了吧。”
几个家伙正准备落井下石房门突然被推开那个被巴布称为帝**败类的密特朗精神抖擞的阔步踏入一脸严肃蛮有帝**中队长风范的看了看房中的情形突然厉声大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五个家伙立刻慌了手脚立正站好敬了个军礼求助的目光望向作为犯的我大概希望我将这个黑锅一力承担。
“我在和蒙德尔砌磋拳脚。”我将蒙德尔从地上扶了起来还好心的帮他掸去身上的尘土。
密特朗故作威严道:“本队长早就听说你们小队相处和睦打成一片过来一看果如其然嘿嘿嘿嘿!”最后那两声奸笑将别人先前对他的良好印象破坏得一点不剩。
我不禁有些火大老子已经混得够惨了还要受你这个败类的气天理何在?我横眉冷对道:“我说过了我和他是砌磋拳脚再说要管也是巴布队长轮不到你。”密特朗好象也是第八军团的不过跟我们不属同一个大队管得也未免太宽了吧?
密特朗仍不死心凶巴巴道:“你这是对待长官的态度吗?”
这时不知死活的蒙德尔突然道:“长民他们六个是同一个村的在这里拉帮结伙一起欺负我们两个。”又指着我道:“他们还称他为老大。”好好好竟然当叛徒了待会有你好果子吃。
恩里克使劲拉着他的衣襟让他不要再说可惜这家伙仍不听忠告。
“你的意思是说你刚刚被他打了?”密特朗脸上忽然露出邪恶的笑容看得满以为他会飚的蒙德尔毛骨悚然结结巴巴道:“是是的。”
密特朗对我神秘的一笑道:“你是老大?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我肯定这家伙不是来视察这么简单明显是对我不良企图。
密特朗命令道:“你们七个都出去本队长跟你们老大有话要谈。”
罗宾五个露出兔死狐悲的神色见蒙德尔在恩里克的搀扶下走出房犹豫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砰”的一声房门一关我冷冷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密特朗大概没有碰到我这么拽的新兵呆了一呆倒没火问我:“你叫文森.哈特是吧?”
我没好气的说:“你关心我的名字干什么?”
密特朗一脸笑容道:“我们做笔买卖。”
早知道你有不良企图!我反问道:“什么买卖?”
密特朗道:“我可以不将今天你殴打队友的事通知给你们巴布队长。”
我早就等着他这句话又问:“那我又要给你什么好处?”
密持朗涎着脸笑道:“听说你从家里带了不少金币作为交换你可不可以借我一点。”
倒竟然是借钱的不知是哪个死鬼把我带着金币的事宣扬出去偏偏这穷鬼缺钱花恰好借刚才的事勒索我哼敢跟死神借钱没门我没有丝毫犹豫道:“不行。”
密特朗象看怪物般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你到底是胆子大呢?还是不知死活?”
“随便你怎么说。”我躺回床上故意把那钱袋打开一角露出几个黄灿灿的金币花花他的眼睛。
“那我去”密特朗说到一半语气立刻软了下来:“老大怎么说我们也是共事一场帮帮忙有人讨债上门事关生死不还不行啊。”大家看看这就是帝**的中队长?
我哼道:“原来你借钱是为了还债恐怕有借没有还吧?”
密特朗点头哈腰道:“有有当然有我怎么说也是堂堂一个中队长怎么可能借钱不还?”幸好没有做他的手下否则凭他这副人为财死的德性苛扣士兵的军饷不说还要勒索一下。
“你想借多少?”我也不想太为难他反正钱闲着也是闲着借个人情给他以后或许还可以找他办点小事。
密特朗大喜伸出五个手指头晃了一晃。
“五十?”
密特朗连连摇头赔笑道:“五百。”
我斩金截铁道:“不行。”这家伙竟然连我有多少钱都打听清了不会刚刚趁我出去的时候偷偷数过吧?
密特朗似乎早知道我不肯答应问我:“老大那你肯借多少给小弟?”真是服了他堂堂一个中队长竟然为了区区几百枚金币向我这个刚入伍的小兵卑躬曲膝。
“一半。”
密特朗反问道:“二百五?”
我没好气道:“你才二百五呢。”
密特朗也不生气笑道:“对我是二百五老大钱可以给小弟了吧。”
我将钱袋取出数了二百五密特朗笑而纳之正欲离去却被我叫住了:“借条呢?”
密特朗苦着脸道:“老大凭咱们的关系还用打欠条吗?”奇怪了我什么时候跟他扯上关系了?
不过说归说密特朗还是取出随身纸笔写了张欠条给我看样子这家伙常借人钱连道具都准备好了。
推开房门中队长拍拍被他出卖的叛徒蒙德尔的肩膀:“小子好自为之吧。”
罗宾见我安然无恙丝毫无损好奇的问:“老大你没事吧?”
我淡然道:“没事一切都摆平了你们不用担心会有后遗症。”
五个家伙放下心来一声欢呼。
接下来便轮到他们狐假虎威合伙将叛徒拖进来关上门在恩里克的哭泣声中开始用无声的方式对蒙德尔进行谴责。
蒙德尔初时还能稍稍反抗可惜他以一敌五哪是对手被打得鼻青脸肿连声哀嚎真惨啊!
“老大求求你放过蒙德尔他不是有意为难你的。”恩里克求了五个打手半天没效只好跪在床边苦苦向我哀求。
我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恩里克:“你凭什么求我放过他?”
恩里克连连点头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们以后一定全听你的。”
我捉弄他道:“先学三声狗叫给我听。”
“汪汪汪”恩里克很小声的三声狗叫脸胀得通红。
“乖”我满意的勾起他的下巴:“记住不会有下次了。”又大声道:“住手别闹出人命了。”
五个家伙其实早就想住手只是怕我不高兴放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蒙德尔帮凶罗宾朝他脸上唾了一口痰:“算你好命。”
一向憨厚老实动手也动得最少的拉比轻声道:“好了不要再欺负他们了。”
罗宾看了他一眼倒没有再说话。
蒙德尔在恩里克的扶持下来到我的床头低声道:“老大对不起。”
我看了看原本高大威武的蒙德尔那张算得上英俊二字的老脸肿得象个猪头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惨不忍睹啊。
罗宾喝道:“大声点老大没听清楚。”这家伙要是去当官肯定是奸臣的那种。
蒙德尔稍稍大声了些:“老大对不起。”
我微笑道:“明天见了队长知道该怎么说吧?”
此刻的我在他眼中肯定是个恶魔蒙德尔听到我的声音吓得一颤不知所以的连连点头。
恩里克替他回答道:“我们会说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一干人脸上满是笑容我反问他:“一跤怎么会摔成这样?”
恩里克忙道:“是从一个十公尺高的斜坡上摔下来的。”
“好了没事不要烦我。”我躺了下去继续我的春秋大梦。
罗宾打开房门门外早聚了一大票听众其中不乏两个倒霉蛋的同村可是偏偏没人进来打抱不平。
罗宾喝道:“看什么看?老大要睡觉了快滚!”竟然没人向他反驳一哄而散。
晚餐自然有人送到床边由恩里克伺侯我吃完澡也没洗就那么睡了呜当老大的感觉真是不错。
整个上半夜我们耳中总是听到蒙德尔凄惨的呻吟声到了后来被吵得睡不觉的我一时火大吼了一声。
恩里克生怕蒙德尔又因此被海扁一顿拿了块布条塞到他口中啊世界总算清静了。
这就是我第一天的军旅生涯。
第二日一大清早出操的时候恩里克向巴布报告:“报告队长蒙德尔昨晚不慎从高处摔下受了重伤今天不能出操了。”
“摔成重伤?”巴布听到这个意外的伤情大感疑惑当即随他到宿舍去看那个倒霉蛋。
巴布向我问道:“文森蒙德尔是摔伤的吗?”
我这个凶手作证道:“是的队长。”
巴布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摔成这个样子?”摔伤怎么会摔得鼻青脸肿?真是奇也怪哉!他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对恩里克道:“你陪他到医务室让牧师治疗一下。”
恩里克感激的说:“是队长。”
从头到尾蒙德尔都没有吭声看来他很识相。
接下来的日子里蒙德尔都老实得很再也没敢跟我作对而恩里克简直成了我的专属勤务兵我的一切日常琐务都落在他的头上虽然不时要面对罗宾等人的冷嘲热讽却迸不出一点火星连我都佩服他的忍性了。
在这个军营训练的新兵除了第八步兵军团的第三、七、九、十大队还有其他三个步兵军团的十个大队总计约有七万人想到这个数字我们都对前途惶惶不安当然要把我除开。
奇格洛城近在咫尺可是我们却没有进城一游的机会整个军营就是一个巨大的监狱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监管除了训练吃饭就是睡觉。
我的兼职工作龙头老大是越当越大除了我们小队团结在我光辉的旗帜下连其他小队也有人66续续屈服于我们的淫威成为整个军营势力最大的黑帮团伙上级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概是因为在军队中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了吧。
跟那些老兵不同我是非常有公德心的绝对不会向我的那些小弟勒索财物最多是干干体力活打打小架做做游戏体罚体罚。
训练了两个月之后因为表现“良好”巴布对我副队长的提议正式被上面通过为此罗宾他们弄了些酒菜说要庆祝庆祝想到入伍前一天大醉的情形我还是敬谢不铭了。
时间过得很快三个月的新兵训练期转眼即逝在开赴西线战场的前夕我们的统治者——皇储奥利佛亲王殿下及丽.吉丝圣女陛下为鼓舞士气大驾光临。
盛夏时节我们站在毒辣的太阳下面身上冒着汗心中滴着血整整七万人一直等到中午大家肚子饿得咕咕叫那两个王八蛋还没到。
那些大队长、中队长们也陪着罚站不敢让我们解散直等到日头稍斜的时候两个家伙终于姗姗来迟令我意外的是他们还带着几个月没见的小妖精。
乐队奏起雄壮的军乐在一队骑兵的护卫下吉丝牵着爱玛缓缓而行。而奥利佛则只能跟在她屁股后面当然少不了跟他形影不离露西的老公——劳瑞。
大家以每小队为一列每个大队为一单位站得整整齐齐形成一个宽约五十公尺矩阵站在每列最前的是小队长稍后的是小队副队长至于中队长大队长及各副队长刚各司其职笔直的站在各自队伍前面的中心点。
开始小妖精还老老实实原跟着她母亲慢慢走到了后来耐不住寂寞索性跑到每个队伍面前时而好奇的摸摸士兵的盔甲时而看看兵器。
吉丝脸上保持着圣洁的笑容眼神却瞟向小妖精要不是怕失了仪态恐怕她早就出言喝叱了。
“咦?”爱玛在巴布面前突然停下很明显她是注意到我的存在。
由于头盔掩盖了一部分面容爱玛一时还不敢确定是我从人缝中左瞧右瞄看了半天从那并不宽敞的缝隙中钻了进来几近贴着我的灰甲以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很象我的前任男朋友。”
前任?难道我已经被她一脚踹了?我面无表情道:“公主殿下大概认错人了我一个藉藉无名的小卒子怎么可能是公主殿下的前任男朋友?”
爱玛踮起脚尖勉强够着我的鼻梁:“好奇怪哟你们的声音都一模一样。不过你说得对你怎么可能会是他?太丢他的脸了。”
小妖精明明已经认出来了还故意讽刺我!我恨得牙痒痒的紧紧盯着她道:“公主殿下请让开你挡住我的视线了。”
“你长得好强壮喔!”小妖精忍不住摸摸我被晒成古铜色的肌肤又道:“呆会来找我。”昏这哪里象个公主简直就是个花痴嘛!
还好小妖精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我的身边。
整个军列五百多公尺的距离吉丝足足走了十五分钟也真是够慢的龟啊。
之后她和奥利佛又说了一些费话终于不再碍我们的眼睛。
等大队长一声解散所有人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我:“老大你跟公主是什么关系?”“老大公主刚才跟你说什么?”“老大公主是不是你女朋友?”
“无可奉告!”我用四个字解决了所有问题钻出人丛举目四望小妖精让我去找她我到哪去找她?
好不容易从众多“老记”的围追堵截下逃开躲到没人注意的地方好久没见的**败类密特朗笑嘻嘻的走到我面前亲热的勾搭着我小声问道:“文森你曾经是公主的面之一吗?”
三个月里他又找我借过一次钱被我理所当然的拒绝了旧帐都没清还想借新债没门!
面?怎么这个词这么刺耳?我象那种人吗?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十分厌恶的推开他冷哼道:“去去去哪里凉快哪里玩去!”
密特朗嘿嘿一笑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那些锲而不舍的好奇份子寻到我的所在又围了过来我为免所有人误会辩解道:“只是以前见过一面。”
这些家伙总算得到一个答案加上肚子也饿了终于四散而去。
密特朗也准备扬长而去却被我拉住了:“你的钱也该还了吧?”没跟他算利息算我对得起他了。
密特朗紧张的瞄瞄四周把我带一个没人的角落可怜兮兮道:“老大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可不可以宽限两天?”
“我已经宽限你三个月了。”我没好气的说:“那你有没有手头不紧的时候?”
“有当然有等我躺进棺材那一天手头就不紧了。”密特朗嘻皮笑脸的我恨不得一拳打爆他的脸。
我冷冷道:“这么说只有等你死了我才能回本?”
远远好象又有人走来密特朗急急道:“老大开个玩笑而已我最近有笔大买卖过不了几天马上就有钱还你。”他不是军人吗?还在做生意?
没等我问出口这家伙已经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文森文森!”来找的我竟是爱玛她一路小跑过来鼻梁上渗出细细的汗珠脸上红彤彤的显得娇媚之极。
我施了个军礼道:“公主殿下。”还好站了一上午所有人不是吃饭就是休息去了否则还不好奇的向我进行突击采访。
爱玛毫不顾忌的纵体投怀却如遭电击“啊”的一声跳了开去原来是我身上的盔甲在炎炎烈日下爆晒了几小时热得足以烫层皮下来。
我淡淡道:“我不是已经成了你的前任男朋友了吗?你怎么还来找我?”
爱玛搓着被烫得通红的小手道:“前任不能变成现任吗?”
“可是你已经变成我的前任女朋友之一了。”我毫不客气准备弃她而去。
爱玛连忙将我拉住不悦的哼了一声:“人家那天和安卡拉姐姐回去等了你老半天都不见你回来没想到你竟然不告而别太不负责任了不对的是你你凭什么把我给开除了?”
到底是谁不负责任?好象是她们先不告而别的吧?我懒得与她争辩问道:“安卡拉呢?”
爱玛在树荫下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拉我并肩坐下:“她也去参军了好象在第二魔法军团。”忽然嘻嘻一笑说:“你现在的样子真怪。”取出一方香帕帮我轻轻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还没等我说话远远传来一个女子焦急的声音:“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想不到嘉美也跟来了也对喔她现在可是爱玛的全职保姆不跟来就是失职。
爱玛神色有些失望道:“文森人家要回去了。”
迎着她依依不舍的目光我毫不动情的嗯了一声。
爱玛黯然道:“我妈妈要带我回东方大6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看到你?”
我讽刺道:“那样你不是又可以交很多男朋友了?”
“人家说正经的你”爱玛哼了一声垂下头去泪水顺着她长长的睫毛一滴滴落在我的盔甲之上。
不会吧用这招来对付我?我可是铁石心肠绝对不会心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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