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索拉德大人不亲自解决我?”阿尔丰斯的语气中充满愤怒和哀伤“难道他还找不到一个堂堂正正的借口?”
“爸爸不知道我准备了两枚刺你一枚我一枚。”克里丝蒂娜挣脱他的手轻轻从中指上褪下指环把它交到阿尔丰斯手上“这种生活我早已厌倦死未必不是最好的解脱。”
阿尔丰斯端详着掌心的致命暗器以白金打造的荆棘枝精确的围成了一个圈刚好可以让手指穿过而那要命的刺就是两根可以活动的荆棘。他手指一弹指环远远没入花丛里消失不见。谁知道她所说的是真话亦或是随机应变哄着自己?他不由的感到一阵心累和人周旋永远比沙漠恶劣天气更难以应付。
“死过一次之后就会对生命充满期盼和珍惜这是我刚刚得到的结论死亡并不能为任何人带来好处。”他在说这句话时心里想的却是吠木头陀生命的答案究竟是什么能不能找到其中真谛?
“我带你进去认识一下家族里的人他们或许不那么好说话请尽量忍耐一下。”克里丝蒂娜拉起他的手就往大厅走。
“我还想问一个问题既然你觉得现在的生活没有留恋的价值为什么不走第二条路?”
“我能吗?如果我任性点早就离开了这里但是家族怎么办?为了自己个人的开心而导致整个家族没落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克里丝蒂娜活着只为西格玛而活。这是我的答案。”克里丝蒂娜淡淡的说道。
她的话深深的震撼着阿尔丰斯为别人而活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生命不是属于自己的吗?为什么要考虑别人多于考虑自己?他带着满脑子疑问被克里丝蒂娜从大厅扯进内间。
和大厅的布局相同内间也没有华丽的装饰一条内廊左右各三分布着六扇石门。克里丝蒂娜带他走到左手最后一道门伸手在门上扣了几下推门而入。
一张巨大的石制圆桌占据了大半空间几十张石凳将圆桌包围起来。十几个身披黄袍的神官注视着进来的两人其中一个腰板挺得笔直正是月之心的席神官索拉德。
阿尔丰斯暗暗佩服神官的魄力要知道即使是神官也有等级高低之分而圆桌的座位排列根本不需要区分任何人的身份所有列座的人都以平等看待。
“这是我们的新朋友——小阿尔丰斯我谨代表在座各位欢迎你的加入。”索拉德面上挂着微笑好像根本压根就不知道有过谋杀这回事对他来说死上一个阿尔丰斯这样的小人物只是无关大局的事。
克里丝蒂娜扯扯阿尔丰斯的衣服随便找了两个相邻的座位坐下来。
“诸位我们梦寐以求的人终于出现了你们有什么意见请说出来。”索拉德朗声说道。
“谁?我?他们想要我做什么事?”被众人注视时的场合虽然很不习惯可神官的话更让阿尔丰斯迷惑不解。
“就这个小孩子?他有什么能力承担?”在座一个三十多岁的神官似乎不太相信席的话。
索拉德旁边坐着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不过以服饰来看他的地位反而在所有神官中仅次于索拉德。他看着阿尔丰斯也没有作声手指一弹空气中形成一道白色的魔法箭朝阿尔丰斯迎面激射过去。虽然魔法箭只是低阶法术但在拥有强大魔法力量的人手里使出来也具有不凡的威力。
阿尔丰斯想也没想略微向旁边一侧身在魔法箭来到之前避开了这次偷袭。“嗞”的一声由魔法元素和空气构成的白箭在石墙上凿出个半吋深的小洞后消散无踪。
年轻人双手连弹又有十几枝魔法箭连续向阿尔丰斯打来。阿尔丰斯单脚在桌沿一撑整个身体向后翻仰连着石椅一起翻到桌底无惊无险的躲了过去。
“笨蛋?为什么不反击?很多人都在等着你呢。”克里丝蒂娜看着缩在地上的阿尔丰斯忍不住出声斥责。
阿尔丰斯向她无奈的笑笑近战当然可以反击但远距离的魔法攻击只会令自己没有还手之力。年轻的神官显然很聪明用的都是些低阶魔法省略了吟唱的步骤却保持了远程攻击能力。他看着克里丝蒂娜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站起身来面对希望自己的度能够派上用场只要能贴近对方那就是魔法师梦魇的开始。
他刚站直身体顿感情况不妙。所在的空间好像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影响而让自己的动作变得缓慢起来。
年轻的神官冲他嘿嘿一笑右手隔空一抓阿尔丰斯感觉自己的咽喉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扼住再也呼吸不到任何空气。
阿尔丰斯并不是第一次遇到窒息这种情况再多几次说不定会习惯下来。他苦笑了一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重要的是如何摆脱对方的魔法力场。心念电转之间内息竟然涌向脚心。暗呼庆幸后脚跟在地上猛蹬身体向后飞出。
他没有选择向前猛冲只是想试试神官对力场的控制究竟到达哪种程度。果然越往后受到的力场阻力越弱靠近墙壁的时候度已经和平常无异呼吸也变得正常。内息运转下气劲布及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已经作好充分的战斗准备。
年轻的神官左手在圆桌上用力一拍四五个石杯瞬间飞起右手挥出石杯顺着这一挥的力量直取阿尔丰斯。刚飞到一半路程石制器皿“砰砰砰”同时爆裂形成了大量的碎片云同时也加剧了飞行度目标笼罩着以阿尔丰斯身体为中心的十尺范围。杯里的水也没有浪费在飞行过程中凝结成一把把晶莹通透的小冰刀夹杂在碎片云里加强攻击力度。
阿尔丰斯第一次遇上这么快捷而迅的攻击年轻的神官在战斗技巧上的运用远远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