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犹犹豫豫的看着他.
“怎么.不舍得是不是.你跟我來.”刘义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就走.
“去哪里.”我挣扎了一下.
刘义干脆在身上点了几下.我整个人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的软下來了.任由他扛着出了北海王府.在夜幕的遮掩下坐上了王府后门的马车.
“爷.这边请.”刘义扛着月霜在一个管事的带领下去到一个包厢.只是这个包厢很特别.有一个暗.这个暗可以听到到包厢内的人的谈话.
“南歌.我这次來去匆匆.我家小妹燕璃身体不好.不适合來回奔波.不如就暂时住在你的府上.等破城之日就让燕璃风光大嫁于你.若是有不测.我家小妹身边的护卫也能保证你们二人全身而退的去到蜀国.你看怎么样.”一个嗓音粗狂嘹亮的大汉的声音在隔壁房间响起.
“这个.楚某自然沒有什么异议.只是怕委屈了燕璃公主.”楚南歌说的很委婉.但是明眼人都听得出其中的拒绝之意.
“哈哈哈.南歌.你要知道我们蜀国人的性格.从來不扭捏.看上了便是看上了.说了嫁你便是嫁你.我这小妹虽然身体弱但是性子不弱.她留下除非她愿意.否则沒有人能够委屈得了她.除非你要拒绝这门亲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蜀国这么多将士怎么肯能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而暂时把自己的人头寄放在腰带上.”那个粗狂嘹亮的嗓音再次响起.他的言下之意也不必言说了.
我听着.又不能说话.有任何疑问也问不出口.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刘义.用眼神问他.怎么回事.刘义却示意我继续听下去.
终于长长的沉默过后.一个女子的声音率先打破了沉寂：“王兄.我对自己看上的人有信心.我不要等到他登上权利的巅峰的那一天.我要在你离开之前和他完婚.王兄要为我主婚.”
“这……”这下轮到那个粗狂的男子犹豫了.
“王兄.你不要再犹豫了.我就要嫁他.再说了如果输了大不了我和他回蜀国.再怎么不济也好歹是我的驸马爷.”从语气里不难听出那个女子的高傲之气.但是想我是羡慕她的.至少人家喜欢便是喜欢了.毫无畏惧的大胆说了出來.而我委实沒有她的勇气.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为兄也只能答应了.楚南歌你若同意三日后风光的娶我王妹.你若是不答应就当我们沒有來过.”那人咄咄相逼.我想要是我是楚南歌我也只能点头答应.这世上应该不会有人傻到为了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而放弃这样对自己毫无坏处的婚盟.我转头看着刘义.这就是他今天带我來的目的吧.让我明白.让我知难而退.
“燕璃若是不嫌弃在这之前楚某已经娶妻.楚某……”
“我不怕.我管你娶过一人还是十人.我要的是你以后是我夫.你纵使之前痴情过某些女子.我燕璃也不是俗人就不信得不到你的心.”眼里公主打断楚南歌的话.高声的在场如宣誓一半.声音格外的嘹亮的说了这番话.
那个燕璃公主也许是年少轻狂也许是蜀国人性格如此.说话直來直往.有公主该有的傲气.不卑不亢.我想我若是男子我也会青睐如此女子.作业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的上楚南歌不是么.而我.就这样吧.我回头对着刘义动了动唇.无声无息的用嘴型说了几个字：“我懂了 .”我早该懂了.早在之前我就该想到了自己配不上他.
“好.三日后楚某定娶燕璃公主过门.”楚南歌也大方的回了燕璃.
“好.”燕璃的的语气中是无法掩饰的喜悦.
“慢着.有一点.不管你先前的女人在你府中是何地位.从燕璃嫁进将军府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只能是妾.你的妻只能是燕璃.”那个粗狂的男子心思竟然也能细腻到这种程度.不让别人有一丝漏洞可以钻.
须臾楚南歌回答说：“好.楚某答应.”
虽然我心里知道就目前的情况这样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听到楚南歌这样说.我的心还是不可避免的抽搐了一下.有些疼.“带我走……”我对着刘义哀求道.
刘义这次并沒有说什么.而是如我所愿的带我走了.
马车里.我的穴位被解开.刘义说：“月霜.你现在看清楚了.动了.”
我无力的点点头.我突然发觉.刘义对楚南歌这样的了如指掌.如果他与楚南歌为敌想必比主子更可怕.我怔怔的望着刘义.对他我是越來越好奇.在这一场帝王之争的戏台上他扮演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角色.于楚南歌而言是敌还是友.
“月霜.你很聪明.但是有时候也很愚昧.你既然看得出我有一定的实力.你也应该想得到我若有心为难楚南歌.我早就有机会把他扼杀在摇篮里.而不是放由他像今日一样到处招兵买马壮大自己不是吗.”刘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
不可否认他说的每一句话.他的眼神都在干扰着我的判断力.我此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信他或是不信.结果无可厚非就是心甘情愿或者心有不甘的按照他的指示去做.结果不言而喻了.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和楚南歌是同一阵线还是不是.”我看着他问.
“月霜.现在恐怕还不是时候.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刘义不再理我.自径闭目养神.
我每每看到他这个样子总是忍不住生气.但是偏偏又对他无可奈何.不能拿他怎样.于是我只能弱弱的问了句：“如果我说我想留在他身边你有沒有办法帮我.”
“你能割舍掉过去的一切.包括敛玉.”刘义挑眉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过了会我又抬头带着希望看着他问：“也许我可以避开对吧.惹不起总能躲得起不是吗.而且你应该有办法吧.”
“沒有.”刘义毫不留情面的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彻底的打破了我心里的希冀.
“那你会将我圈禁.强行将我送走.还是直接灭口.”我看着他问.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杀你的月霜.”刘义却只是这样回了我一句.言下之意就是不排除会杀我灭口的可能性.
我看着刘义依旧一派悠闲的样子.总有一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仿佛他才是这样争斗的最终极的掌控者.于是我说：“你干脆给我一刀來个痛快的.反正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痛快些.毕竟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月霜有时候我还真的挺佩服你的勇敢的.不过好死不如赖活着.你首先要学会无论怎样都要保住自己.如果你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后续可言.”刘义像看着一个傻子一样的看着我.顿时让我觉得他是智者我是愚人.
次日我想往常一样用完早膳便去走走.结果碰见刘义迎面走來.我看见刘义看着我笑.怎么都觉得有点儿阴森.
“月霜.不如你死吧.如果你不死楚南歌就不会娶蜀国的公主燕璃.所以不如你死吧.”一大早遇到刘义.结果他在离我还有三尺远的地方就对我这样说.我顿时有些石化.终于我知道为何我刚才会觉得阴森了.
我沒好气的回了他一句：“你一大早的沒睡醒说梦话.”
“不.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真心想要你死.”刘义依旧笑嘻嘻的.仿佛我的命在他眼里跟他开一个玩笑的份量一样.微不足道.
“你们皇族的人都如此.反复无常昨天要我保住自己.这才一觉睡醒你就让我死.而且原因还是因为楚南歌不娶蜀国的公主.你当别人的命是蝼蚁么.只要你看不顺眼就要马上消失在你的手里.”我有些生气的说.
“月霜.我觉得你这个名字不好听.不如你叫云心好不好.听起來挺有禅意的.”刘义却又答非所问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看着他只能深深的无语.我白了他一眼说：“难道你很闲.居然帮一个将死之人改名字.禅意.我看你不如叫我空蝉算了.”
“空蝉也不错.不过我喜欢云心多一点儿.”刘义继续说.
我再次白了他一眼说：“现在是讨论名字的时候吗.你打算要我怎么死.”反正逃不了就干脆面对好了.
“当然是.你想啊.月霜是必须要死的.但是如果是云心的话就要认主归宗.毕竟在尼姑庵长大的病弱之女长大后总要回家的.你说是不是.”刘义继续摇着扇子说.我却听得糊里糊涂的.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着他.难道他要帮我弄一个新的身份.可能吗.如果这是这样那我是不是拥有新身份后就能彻底的摆脱组织了.
他却笑得十分的神秘说：“说一半留一半不正是什么神算半仙口中的天机不可泄漏吗.所以点到为止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