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怎么.你江蕶干娘回去养胎了.你弹琴沒人听了就來找我了.”
“娘.这可就是你冤枉我了.娘的文采是还过得去.可是不通音律.我沒办法只能让江蕶干娘指点我.免得师傅说我笨.偷懒之类的.”心儿眨着大眼睛嘟着嘴说.
我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你且弹來听听.”
心儿弹得很是认真.虽然只学了几个月.还算是有天赋的.弹得宛如流水般流畅.唯独少了些情感在里面.显得有些空白.于是我就浅浅一笑说:“看來我们心儿是块弹琴的料.说不定以后能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呢.”
“娘……”心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叫我.朝我撒娇.
“呵呵……真是个傻丫头.”我笑着对心儿说.不可否认我很溺爱心儿.但是心儿从來都不会恃宠而骄.所以我才这么放心大胆的去宠溺着她.
“娘.今个早上我去你房间找你.沒看到你.却看到你写的一句话.陌上花开待君归.莫让诺言成戏言.是什么意思.”我听到心儿这样问我的时候.居然不知道该成么回答.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我该怎么回答她呢.
“呃……那个.其实大概意思就是.就是……就是说.田间小路上的花都开了.那个让我等的人不要忘记自己的诺言.”于是我结结巴巴了半天.不知要如何解释.
“喔……我明白了.娘莫不是在等心上人.”心儿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咳咳.这个.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谁教你的.”我差点被呛到.
“干娘说的.干娘说.她和干爹走后.要我贴心的陪着娘.因为娘心里相思着远在天边的心上人.心里可苦着呢.”心儿一脸无辜的说.
我脸上青筋暴起.这该死的狐媚子也不管管他的娇妻.早知道应该提防一下的她的.“呵呵……心儿.你干娘他乱说的.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干笑着说.
“是吗.可是干爹也是这样说的.”心儿狐疑的看着我.
我心里咒骂着该死的狐媚子.居然为了讨好娇妻而附和着去教坏我的心儿.太可恶了.回头一定要跟他算这笔账.
“娘.”心儿见我半天不说话.又轻声的唤了唤我.
我清了清嗓子说:“心儿.你也知道你干爹对你干娘百依百顺的.你干娘说什么他就附和着什么.所以你干娘胡说他也不分青红皂白的跟着胡说.别理他.”
“原來是这样.我知道了娘.”单纯心儿点点头.我瞧着她的样子不由得有小小的负罪感.其实我是故意在心儿面前抹黑沈初寒的.
我闲來沒事.买了几匹布來做衣裳.却鬼斧神差的帮楚南歌也买了一匹布.当我回到房间里看着那批玄色的布料的时候.心里其实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买了一匹这样的布呢.又不知道他的尺寸.怎么能帮他做衣服呢.于是我对着那匹布足足发了几个时辰的呆.
最后我还是决定动手做 .按照我心目中楚南歌的的身形.我拿捏了个尺寸.心想他若是不合身.便放着就是.但是做不做确实我的心意的问題.所以就动手裁剪.
明明知道楚南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來接我.明明也清楚这衣服未必合他的身.可是还是沒日沒夜的赶工.恨不得自己有几双手.能够把它一口气缝制完.
终于在连续几天日夜不分的赶工之下.终于把一件外袍给做好了.我拿着袍子左看右看.心儿跑过來说:“娘.你这是在睹物思人吗.”
“你这小丫头.这些都是谁交给你的.”我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头问.
“娘.既然这么想爹爹.为什么不去找他.而是要在这里看着衣服想念着爹爹.”心儿眨着她的大眼睛问我.我心里咯噔一下.爹爹.这词谁教她的.
我无奈的一笑.说:“心儿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而且那个人你未必能叫爹爹啊.你不要乱叫.知道吗.”
“可是.娘亲以后若是要嫁他他就是心儿的爹爹不是吗.”心儿不服气的辩解道.
“那也要等到那时候再说.沒有到那时候.谁知道事情会怎样呢.”我叹了口气.看着天边的落霞.
“难道娘不想嫁他.”心儿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我.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不想嫁.恐怕我是嫁不起他.我对心儿说:“心儿.不是娘想嫁就能嫁的.”
“不懂.为什么.”心儿继续追问.
我笑了笑说:“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我抬头看着天边的落霞突然想到.楚南歌在一个黄昏策马在大街上就就把我掳上马.那时候我们刚认识.他一个任性妄为的举动把我被带到了一个竹林小院……
他一个翻身跳下马.十分潇洒.结果我却一身虚汗不知所措的坐在马上.不敢妄动分毫.他却一副准备看戏的样子看着我.
我忍无可忍.开口说:“喂.你可不可以有风度一点.我不会下马.”
他听了后倒是很听话的走过來.把我抱下马.我正诧异他怎么突然这么听话的时候.就听到他在我耳边说:“你现在这样子像不像在向我投怀送抱啊.我说过的我等着你向我投怀送抱的.你沒忘记吧.哈哈哈……”
又是一个黄昏.我和他在船上.那时太阳已经到了天边.变得有点微红.天上的云彩也被染上了金红色.倒影在河面上.分外的漂亮.河边还有人在垂钓.像极了一幅画……
我张开双臂.闭上双眼深深的一呼吸感叹道:“夕阳坠长河.彩云映河水.我以前怎么沒发觉原來河边落日这么美呢.”
“那是因为你以前不认识我.不过.以后你会发觉和我一起会有更多的惊喜.”楚南歌宠溺的刮了刮我的鼻子.我被他这一举动弄得反应立刻慢了半怕.
……
如今满脑子装的满满的都是我和楚南歌之间的回忆.原來不经意间.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事.也有了那么多回忆.
可是如今这个黄昏我却只想说一句:“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娘……式微是什么东西啊.”心儿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情绪.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想起很多年以前.我也如她这般大的时候.与我临床的阿七.比我大整整十岁的她每当一个叫做影的杀手出去完成任务的时候.她就常常在我面前念过这首诗.直到后來影因为任务而死.她就再也不再念了……
只是阿七当时脸上的表情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夕阳下.我也是这般问阿七:阿七姐.式微是什么东西.
阿七叹了口气说:就是此时.天近黄昏的意思……
我看着心儿.慢慢照着记忆力阿七的原话说:“就是此时.天近黄昏的意思.”
可是下一秒.心儿的一句话就让我愣住了.心儿居然大声对着天喊:“天要黄昏了……爹爹快回來……”
我只能哭笑不得的看着心儿.久久说不出话.
“娘.你也來喊喊试试看.说不行爹爹他能感应的得到.”心儿对着我说.
我摇了摇头.把做好的袍子收起來.自从我來到这里后.只收到过两次他的消息.按道理來说.战事不吃紧我应该能收到他的消息才对.可是为什么.难不成战事紧张了.话说回來.最近这两日也沒有见到无名.难道出什么事了.
夜风袭來.我坐在门边.好希望无名能够來.虽然每次无名都对我打听楚南歌的情况很不满.冷嘲热讽.但是除了他我不知道还能找谁.可是直到我困意袭來.还是沒有见到无名的身影.无奈之下我只得回屋.可以心里还是纠结.担心.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独自一人到处寻到楚南歌派來在暗中的那些人.但是因为他们训练有素.一个上午都毫无踪迹.无奈之下我只得用老招数.大声喊:“无名.无名.无名……快给我出來.”
“什么事.”我话音还未落落.就听见屋檐上有人懒洋洋的问我.我抬头望去.正是无名.
“叫你自然是有事.难不成我还查你的岗.”我见到他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就來气.于是沒好气的对他说.
“说吧.你有什么事.”无名只本主題的说.
“你最近可有楚南歌的消息.”我问.
“沒有.”无名面无表情的说.
“当真沒有.以你的性格就算楚南歌的人不传过來消息你也会有眼线告诉你的吧.”我继续盯着他说.其实我的心里也沒有底.毕竟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有眼线在楚南歌身边.
无名默不作声.见他如此我想我是猜对了.与是就壮着胆说:“若是果真如此.有什么消息你说來听听.”
“我不说你能奈我何.”无名慢条斯理的说.
“你若是知道就请你告诉我.算我求你了行吧.”我仰着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