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难知真情.
靓都是她的避难所.每每想到这里的人.这里的事.她总是心里暖暖的.她离开靓都前跟章凯晖、翟成商量.如果所改制.她还能不能入股.
翟成是巴不得她这样.他本以为落遇会如黄鹤一去不复返.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他自然投了赞同票.
章凯晖犹豫了会.说:“我有条件.一旦你投了资.不能随便撤资.而且.你若不在所里工作.就对所里的事务.丧失了表决权.这不是故意苛难你.而是你不在里面工作.就会对里面的情形沒有感知.不好表决什么.”
落遇回答:“当然.我懂.”
章凯晖说:“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以后改制的具体进程.翟成会跟你汇报.”
落遇回答:“不用汇报什么.什么时候需要打钱.通知一下就行.”
章凯晖哈哈笑.说:“你就不怕被我们坑了.”
“要是连这点信任都沒有.我还出什么资.”落遇说.
“我每周给你发一封邮件.详细讲所里的大小事宜好了.”翟成说.
“k.”落遇回答.“不需要每周都发.你觉得有必要的时候.想起來的时候.发我就行.”
得知落遇要回越阳市.瞿生抱着她呜呜哭了.说:“我的终身大事还沒有着落.你怎么可以抛下我就走了.”
“就光你有终身大事.落会就沒有.”毛恩拉开瞿生.自己抱了抱落遇.说.“姐.记得常回來看看.”
“姐.你要不要去把俱乐部的卡给退了.你才上了一节课.太亏了.”胡芝芝提醒说.
落遇哈哈笑.说:“芝芝真是会过日子.谁娶了她是有福了.沒事.卡留着.下回我來靓都.还能去继续锻炼.”
“土豪姐.”瞿生一只手抹眼泪.一只手朝落遇伸大拇指.
晚上.落遇跟薛冬、何涟讲了要回越阳市.
何涟的第一反应是.问:“你是不是特后悔买了我们的房子.”
落遇哈哈笑.说:“你别忘了.我嫁的可是豪门.买套房子的钱在我看來.跟毛毛雨差不离.我还幻想.在全国各个城市.都留一套房子呢.”
“姐.我打算投资开个甜品店.你要不要投资.”何涟眼前一亮.说.
“何涟.”薛冬低低叫了声.对何涟有些不满.
“你把计划书拿來我看看.说不定我会投资的.”落遇哈哈笑.
“你一定要常來看看.”何涟呵呵笑.说.
“我会的.我还计划在我们所入股呢.”落遇说.
薛冬说:“我希望你做决定前.考虑清楚.别凭着一时冲动.做任何决定.”
“嗯.”落遇乖乖点头.
“听老章、小翟反馈.你在所里的表现很好.他们对你很满意.改制一旦成功.你就是股东了.女人也该有自己的事业.才能过得有自信有冲劲.你就这样走了.挺可惜的.”薛冬不无惋惜道.
“我也觉得很可惜.可是.在爱情跟事业面前.真的沒法子选.邵炎要是对我很一般.我把全部的精力都花在工作上.一年只见一两次面.都不觉得可惜.可是邵炎对我这么好.我当初來靓都.就是一个冲动的决定.夫妻俩不能朝夕相对.终究是个遗憾.既然他不能來靓都.那还是我回越阳市好了.”落遇说.
“为什么婚姻中.总是女的在牺牲.男的只需要嘴巴说说漂亮话.女的就会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何涟感慨.
“得了吧.少往你们脸上贴金了.”薛冬说.“要你们女的为我们男的付出.前期不知需要做足多少工作呢.我们要掏心掏肺、竭尽全力表现.才有可能.”
何涟笑了.说:“落遇.你什么时候回越阳市.”
“后天.”落遇回答.“订好了后天一早的机票.”
“后天我开车送你去机场.明晚來我们这吃晚饭.我给你做你爱吃的西湖牛肉羹.”何涟说.
“好.”落遇回答.
“我叫叫翟成.看他來不來.”薛冬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何涟哈哈笑.说:“不用叫.就知道他不來.”
她扭头对落遇说:“我和薛冬的婚事.当初沒有一个人赞成.反对最激烈的.不是我家和薛冬家.而是翟成.翟成甚至撂下狠话.说要是薛冬跟我结婚.他就跟薛冬断绝关系.你看.当初薛冬跟翟成好得跟亲兄弟似的.现在我们住得这么近.他一次都沒有來过这里.我们请了他好几次.他都借口有事.”
“他为什么反对.”落遇好奇道.
“嫌我丑.配不上他哥呗.”何涟撇嘴.说.“他原话是这样的:哥.就这么一个女人.你怎么下得去嘴.他说.跟我同桌吃饭.他吃不下去.那会.我每天都要照好几天的镜子.研究自己是不是真的丑得那么惨绝人寰.”
薛冬说:“何涟.你跟落遇说这些干嘛.”
他接通电话.说:“翟成.明天晚上來我家吃饭..”
翟成正想说.沒时间.
薛冬说:“给落遇饯行.她后天一早就回越阳市了.”
“这么快.”翟成吃惊道.
“她做事.一向雷厉风行.那你明天下了班.就直接來我家.地址你知道吧.我以前给你发过短信的.”薛冬说.
“嗯.好.”翟成回答.
挂了电话.何涟笑.说:“翟成真是视觉动物.吃饭的时候.让他对着落遇坐.我得坐得离他远一点.省得他看见我.倒了胃口.”
薛冬瞪了她一眼.说:“那你在厨房一直待着不出來.不就行了.他呀.对你的记忆.还停留在你以前那个满脸痘痘、苦逼哈哈的阶段.所以老是拒绝.翟成对人的外貌.其实不是特别在意的.你以前.实在是状态太差了.皮肤又差.穿衣风格又古怪.老熬夜.整个人看起來脏兮兮的沒精打采.你现在比以前.好看多了.”
“但愿如此吧.”何涟说.
“薛主管.你是怎么喜欢上何涟的.”听薛冬这么评价何涟.落遇倒是好奇了.
“他刚从越阳市回來那会.大病了一场.是我陪着他.度过那段时间.”何涟说.“对了.翟成对我不满的最大一个理由.是觉得我人丑心不善.趁人之危、趁虚而入.非君子所为.”
落遇看了眼薛冬.
薛冬挪开视线.说:“他还年轻.还不懂得自己真正需要什么.等他多吃两年饭.长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