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陆家老宅之后,陆明月对待杨天权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或者説有diǎn故意疏远杨天权。每当杨天权想要靠近陆明月的时候,陆明月总是会躲闪开来,如果实在是躲闪不开,陆明月也会冷着一张脸面对杨天权,这让杨天权觉得这个女人在这方面还真是傻。
都説进入了恋爱状态的女人智商会下降为零,杨天权倒是觉得这句话説的一diǎn都没错。陆明月越是这么的逃避自己,杨天权就越觉得其实陆明月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只不过她想极力的忘记这件事情。
殊不知,这种事情越是要要忘记反而越是难忘记。
如果你想要努力的忘记一件事情,反复的在心里暗示着自己一定要忘记,就当那件事情从来都没发生过。可是你不知道的是,重复是记忆之母,你越是重复就越是记得清晰。
只是在陆家老宅待了一天,陆明月第二天就去了陆氏集团工作了,还説可能这几天不会回来了。杨天权就问她到底是什么事情连家都不回,陆明月没有解释太多,只是冷着脸説公司里的事情太多,需要自己去处理,所以这几天就不回来了。
杨天权只是笑了笑,没有多做挽留。
看着陆明月的奔驰车离开的背影,杨天权轻轻的叹了口气。
真是傻女人,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呢!杨天权在心里想到。
陆明月既然已经説了要去处理公司里的事情,杨天权也同样认为自己也不能闲着了。既然占有了她的身体,那么就要为她做diǎn什么。杨天权觉得自己不是那种滥情的人,更不是只知道风流快活的种马,在内心里他也是传统的人,既然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那么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自己为陆明月做出的事情不是为了陆家的财产,更不是为了得到陆家,仅仅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杨天权在心里想到。
想到最近陆家遭受到各方面的来路不明的人的攻击,杨天权就决定去找沈戚风这个顺风耳先打听一下情况再説,毕竟陆家和沈家已经成为了盟友,帮助陆家就等于是在帮助沈家,而且杨天权也觉得有必要去玫瑰园那里走一趟探探情况,唐家在明珠的势力也不xiǎo,他们所能使出来的劲也不xiǎo。
一步一步的来吧!先去沈家走一趟!杨天权在心里想到。
幸好沈戚风告诉过杨天权他家的住址,要不然杨天权还真是得打个电话问一下。
来到沈家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diǎn钟了。
杨天权把车子停在沈家别墅的大门前,熄了火,就拉开了车门。
见到有陌生的的车辆开过来,守卫在沈家门口的两个保镖赶紧xiǎo跑着走了过来。
嘎吱嘎吱——
两个保镖厚实的皮靴踩在满是积雪的水泥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杨天权一推开车门就感觉到一股寒冷的空气抚摸着自己的脸,杨天权一边哈着暖气一边双手用力的搓了搓来让自己暖和一diǎn。看着朝着自己xiǎo跑过来的两个保镖,杨天权关上车门朝他们两个笑了笑。
“你找谁?”一个面相还算俊朗,但是耳朵已经被冻得通红,理着xiǎo平头,手上戴着一双黑色皮手套,左手上还提着一根警棍的保镖一边上下打量着杨天权一边面无表情的説道。
“我是杨天权,来找沈戚风!”杨天权笑着説道。
听到杨天权提起沈戚风的名字,两个保镖不自觉的提高了警惕,怀疑杨天权是来找他们家公子的麻烦的。于是,他们两个原本就阴沉着的脸变得更加阴沉了。
“你找我们家公子有事吗?没事的话就赶紧走!”另外一个身体很胖,看起来足有一两百斤的的保镖喝道。
如果是普通的人看到这么两位跟门神似的保镖,再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呵斥恐怕早就吓得掉头就走了。因为这两个家伙确实面相不善,一个理着xiǎo平头,身高体壮,另一个肥头大耳,身体肥大,估计一屁股都能压死人。关键是这两个人説话的时候嗓门很大,就好像杨天权是一个耳背的人似的,震得杨天权耳膜生疼。
沈家别墅。
一个穿着白色唐装,脚上是一双黑色布鞋,虽然满头的银发,但是却面色红润,看起来精神十足的老人在一张大木桌上站立,右手上提着一只硕大的毛笔,面前是一张大号的宣纸,但老人却没有立刻下笔写字,就好像进入了老僧入定的禅境一样。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面相英俊,浓眉大眼的年轻男人。年轻男人在老人的旁边一边帮忙研磨,一边看着老人,但却没有出声,好像担心自己出声説话会打断了老人的挥毫一样。
良久。
老人眼睛突然睁开,顿时精光四射,右手的毛笔紧握,在年轻男人已经磨好的砚台里蘸了两下墨水,然后在这偌大的宣纸上挥毫起来。
老人笔法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字体苍劲有力,简短而有力。但是字里行间却是隐隐的透露着无限的杀气。
一气呵成。
釜底抽薪四个大字像是印刻在了这白纸上一样,又或者説这白纸与这几个字本来就是一体的。
“爷爷,这四个字写的真好!”沈戚风一边diǎn头欣赏着爷爷的大字,一边品评这説道。
“好在哪里呢?”老人将毛笔放下,转过头来看着沈戚风説道。
“笔法苍劲,字体有力。”沈戚风説道。
“还有呢?”老人继续问道。
沈戚风尴尬的笑了笑,一时半会説不出来。
其实但就轮书法的话,沈戚风还只是知道一diǎn皮毛的东西,其他的更深入层次的东西他还真是不懂。
如果説这是其他人写的字的话,沈戚风就算是编也会编出来几句赞美的话,可是在爷爷的面前,他不敢説谎。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自己如果在爷爷面前玩弄虚作假还显得太嫩了。
老人见到沈戚风答不上来,而后笑哈哈的説道:“戚风!你做的不错!我们沈家虽然不是书香门第,祖祖辈辈都是商人,不过我们沈家经商不能只注重一个利字,还有其它更重要的东西我们也要懂,比如这个学字!”
“学?”沈戚风一边帮忙给爷爷递过来温热的毛巾擦拭汗珠,一边疑惑的问道。
“对!学。”老人笑着説道:“先学会做人,再学会做事,更要学会与人相处!”
顿了顿,老人继续説道:“古代圣贤曾经説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自己知道的就是知道了,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的,这就是智慧。千万不要学那些弄虚作假的伪君子,明明什么都不懂还硬要装做自己什么都知道,像是个半仙一样。你不知道我写的这几个字有什么具体的含义就不説,这就是一种智慧,一种做人的智慧!”
“爷爷,戚风受教了!”沈戚风笑着説道。
正在这时,别墅门外传来了吵闹的声音。沈戚风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朝外看了一眼,只见别墅门口的两个保镖正在和一个人争论着什么,只不过距离有diǎn远,而且天色也比较暗,所以没看清楚。
转过身来,沈戚风对爷爷説道:“爷爷,外面的保镖好像正在和什么人争吵,我去看看!”
“去吧!”老人摆了摆手説道。
説完,老人就坐了下来,拿起已经煮开的了放在炉火上正在煮的茶水倒了一杯在茶杯里。
“其实我是认识你们家公子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进去问一下啊!”杨天权无奈的摊开双手无奈地説道。
“看你贼眉鼠眼的,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给你一分钟,赶紧滚!要不然把你狗腿子打断!”那个满脸横肉,身体肥胖的保镖用手里的警棍指着杨天权大声喝道。
杨天权正想説自己真的不是xiǎo偷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句熟悉的声音。
“大宝xiǎo宝,你们在跟谁吵架呢?”沈戚风的声音由远及近传进了杨天权的耳朵里。
听到是自家公子的声音。这两个保镖转过身来,看到是沈戚风之后,连忙走了过去,説道:“这个人説认识您!我不让他进来,他非要进来!”
説着,那个肥头大耳的保镖就指向了杨天权。
沈戚风看过去,只见穿着一身厚厚的黑色羽绒服的杨天权正在笑呵呵的看着自己,沈戚风心里一惊,接着就连忙笑着xiǎo跑了过来。
“杨少怎么今天来我家做客了?”沈戚风笑着打招呼説道。
“哦!上次你説你家在这里,我就过来看看!”杨天权笑着説道。
看到自己公子和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説笑的样子,大宝和xiǎo宝惊讶的差diǎn下巴都掉了下来。
这他妈的也太刺激了吧!这哥们还真的和自家公子认识啊!而且看样子还很熟的样子!
一瞬间,大宝和xiǎo宝的脑袋就都出现了三个字——完蛋了。
“欢迎欢迎啊!”沈戚风笑着説道:“杨少,快进屋里坐坐吧!外面太冷!”
“戚风,你家这别墅够大的啊!我刚才开车绕了好一会才找到大门的,我估计你家别墅这面积都能比得上好几个足球场了吧!”杨天权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説道。
“杨少説笑了!走,咱们进屋説话!”
“你刚才叫这两个人什么,我刚才没听清楚!”杨天权指了指大宝和xiǎo宝説道。
看到杨天权在指着自己,大宝和xiǎo宝都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他们都急的快要哭了,这个时候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赶紧钻进去。而且两个人已经做好了被公子臭骂一顿然后罚两个薪水的准备,因为沈老爷子有规定,凡是怠慢客人的保镖,一律罚两个月的薪水。
沈戚风疑惑的看向杨天权所指的方向,愣了愣之后就转过头来笑呵呵的説道:“他们两个是我家的保镖,负责看门的。个头肥大的叫大宝,瘦一diǎn的叫xiǎo宝。虽然他们长相有diǎn吓人,不过身手都很厉害,一个人对付四五个大汉都不成问题!不过要是跟杨少您比起来可是差远了,就算把他们两个绑在一起也不是您的对手!”
被沈戚风冷不丁的拍了个马屁,杨天权觉得心里非常的舒坦,刚才被这大宝xiǎo宝弄的有些糟糕的心情也变得开朗了起来。
“咱们进去吧!”杨天权笑着説道。
于是杨天权就跟在沈戚风的后边走进了沈家别墅,在走到大宝和xiǎo宝身旁的时候,杨天权故意和这两个开个玩笑説大宝xiǎo宝好,我进去了,下次再见。两个人连忙diǎn头哈腰的説好,心里也在祷告最好公子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老爷,要不然他们这两个月来就白干了。
推开别墅门,刚刚走进去,杨天权就闻到了一股清幽的茶香,不浓郁,不炽烈,但却沁人心脾,回味悠长,就好像大夏天喝了一大杯冰镇的啤酒那样让人舒服。
“不知是谁泡的茶,真是好茶啊!”杨天权一进门就开口説道。
听到杨天权的这句话,沈老爷子正在喝茶的动作就停顿了,抬起脑袋看向杨天权。杨天权也正好和沈老爷子的视线碰撞在了一起。
沈戚风连忙走到杨天权的身边説道:“杨少,这位是我的爷爷!”
“沈老爷子好!”杨天权笑着打招呼説道。
沈老爷子diǎn了diǎn头,示意杨天权坐下説话。
于是杨天权就和沈戚风坐在了沈老爷子的对面的沙发上,而沈老爷子习惯坐木椅,没有和杨天权和沈戚风坐在一起。
“你刚才一进屋就説好茶,我想问一下,你凭什么这么説?”沈老爷子目光如炬的盯着杨天权脸色严肃的问道。
“古人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句话是説好的东西未必要亲眼看到才算数,我方才一进屋就闻到了这淡淡的茶香,要是我鼻子没问题的话,老爷子泡的这茶水所用的茶叶必定是产自苏杭的龙井,而且所用的茶叶都是这茶树上最ding端的茶叶,泡茶所用的汤水就是山上的泉水,而煮茶用的燃料必定是煤窑下边最底层的碎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