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品棋手,听起来的确很风光,不要说在梅龙镇这样的小地方,就算在青云城棋界也是数得着上号的人物,问题是,相比于大周天下,青云城又算的了什么,在最精细的大周地图上,也不过是芝麻粒般大的一个小点儿,所谓小国第一,不敌大国第三,他这样的实力要是放在大的州府县镇,能排进三流就已经是祖上有德了。
――为了提高自已的棋艺,孙东没少和赵荣男与刘世杰交手,几年下来,他的感觉,单论棋上的才能,自已并不比那两个人逊色,但那两个人有一些独门的手法,每次使出都让自已头疼不以,难以应付,几经试探,多方打听,这才知道那些招法是得自师门传授,非门内弟子概不外传。想那些招法无不是被历代高手研究使用过无数遍,凭自已一人之力,想要研究出所有的破解之策又谈何容易?若是自已也知道那些招法,知道正确的应对之法,双方各凭自已本身的实力较量,赵荣男和刘世杰未必就是自已的对手。
只不过这种事儿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莫非真的应该让谭晓天去京城学棋?,望着渐渐远去的孙东背影,袁朗心中想道。
一盘棋下了快一个时辰,走出学无涯的院门时,日头已然西斜,想了一想,孙东也就不回悦来客栈,而是直接去了万卷楼。
到了万卷楼,这里也早已经放学,院子里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孙东直接来到后院,鼻端先就嗅到炒菜的香味儿,耳边听到炒勺与铁锅碰撞的响声。
来的真及时呀。
下了一下午的棋,肚子早饿了,所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孙东顿时食指大动,满口生津。
炒勺的声音停了下来,随后围着条白布围裙的苏全从厨房走出,手里端着一个大瓷碗,碗里盛着的醋溜白菜冒着腾腾的热气。
屋里边苏靖正在摆放碗筷,看到孙东,连忙恭敬的叫好问候,随后跑出去又取来一副碗筷,三个人在桌边坐下开始吃饭。
“,与这些相比,更让我惊讶的是他的心理素质――我和他下的是让三子局,前半盘时他下的非常好,百手内我几乎没找到象样的拉近差距的机会,进入中后盘后,才被我弃子转身,将形势拉近一些,后来又因为走的太强,被我利用打劫将侵入中腹的三子切断,损失极大,一般情况下,不要说是小孩子,就算是成年棋手受到这样的打击也难免心烦气躁,方寸大乱,要么失去斗志,无心再战,要么火气上涌,不管不顾的与对手孤注一掷的拼死一战。但谭晓天不是,虽然我感觉得到在三子被断开时的紧张,但仅仅片刻,他便重又冷静下来,仔细判断形势,选择了正确的收束手法,使我无法继续缩小差距。”孙东答道。
&么?你是说让三子局?”苏全震惊,苏靖也愣住,两个人齐齐抬起头来望向孙东,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想苏全自已和孙东下四子局都不敢挡得住,而谭晓天却是与孙东下三子棋,且听口气,棋居然还赢了,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