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太阳快要落山,自已的儿子还没回来,田庆友的老妈有点着急了,虽说田庆友平日里贪玩儿成性,放了学不回家跟同学上山逮鸟撵兔,下河捉鱼捞虾的时候多了,只不过再怎么疯玩儿,到了饭点儿一定会赶回来吃饭,象今天这样饭都上桌了还不见人影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心里着急,在屋子里也坐不住了,田庆友娘来到柴房,却见屋里只有秋菊一个人在缝补衣服。
田庆友娘没有再说什么,笑着向屋里的人点头致意,等田大义出了屋子才狠狠白了老公一眼,让田大义心里打了个寒战。
说去就去,田大义也没换衣服,趿拉着鞋就出了客栈,没走几步就见两个小孩儿蹦蹦跶跶迎面走来,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不是田庆友和谭晓天还能是谁。
这样的骂田庆友不知道听过多少回,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所以根本不具备杀伤力,也不用理老爸,他拉着谭晓天,两个小孩子先一步跑进客栈去了,田大义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也跟着进去了。
听到叫声,田庆友娘和秋菊都出来了,“你这小子,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是不是又被老师留堂了?”田庆友娘二话不说,一把揪住田庆友的耳朵,这个动作她不知道已经做过多少回,熟练之极,田庆友虽然条件反射般的低头想躲过,却还是被老妈牢牢抓住,呲牙咧嘴地拽进了屋里。
想比于田庆友的悲催,谭晓天受到的待遇就好的太多了,秋菊让他先在院子里把手洗了,然后进屋里吃饭,饭很简单,稀粥馒头就着咸菜,虽不丰盛,但在林老五那里干了半天的活儿,小孩子也是真的饿了,狼吞虎咽,不大一会儿就吃完一个馒头,接着还要吃第二个。
见姑姑查看地面,谭晓天也跟着低头去看,待认出那是自已鞋底带进来的东西,下意识的把脚往桌子底下缩,但这样的小动作却没逃过秋菊的眼睛——假如他不动,秋菊还没什么,终究小孩子玩儿起来就不管不顾,脚底儿踩了垃圾不知道也很正常,但现在自已什么还没问就躲躲闪闪,这不是心虚的表现吗?
&听姑姑的话了吗?”秋菊的脸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