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八年的秋天格外的冷,而京城不仅仅是天气冷,京城的气氛更冷。
“饭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就是朕养的兵?”
弘治皇帝在乾清宫大发雷霆,一把抓起御案上奏章扔到了大臣们面前,“你们看看,这些边关告急。这就是朕的二十万边关军的奏报。二十万对五万北虏,还依靠城墙,居然接连失守十多城。”
“陛下息怒。”群臣全都伏地不敢抬头,说完这句话,突然鸦雀无声。
弘治皇帝咆哮了半天,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接话,他也渐渐强行压下怒火,望着下面跪倒一片的大臣
“诸位爱卿有何退敌之策”
殿下跪着的群臣互相望了望,又伏地不敢抬头。
弘治皇帝脸上涌出一抹怒色,不过又很快压下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带怒色
“诸卿但说无妨,朕恕诸卿无罪。”
“陛下,潼关乃在天险之地所建,城池坚固,盛彦将军坐镇潼关,应无大碍。想来北虏此次应是白灾导致过冬难过,所以来此劫掠物资以度过。只需等北虏顿于潼关下,我天朝再与其一些物资,必可使其感激涕零,如此既可退兵,又可尽展我天朝上国的大度。”兵部右侍郎张镜持笏出列说道。
弘治皇帝默然不语,他感到悲哀、屈辱,面对北虏,面对这被先祖驱逐的丧家之犬,他束手无策,只能寄希望于北虏攻不下潼关,然后求和。虽然兵部侍郎张镜说的好听,可那还不是求和。
“张爱卿所言甚好,诸位爱卿可有其他良策。”看着皇帝一脸渴求的模样,群臣皆低头不语。
“退朝”弘治皇帝愤而起身,“恭送陛下”
这边群臣刚起身,那边便出来一个公公,“诸位大人请留步,陛下有旨。”
群臣立马跪下,“此番北虏入侵事关重大,望诸位爱卿积极献策,推举贤才。”
“臣等接旨。”
“陛下还有要事,请丞相与六部尚书到御书房。”
“臣等遵旨,有劳公公带路。”
“诸位大人客气了,请随我来。”
到了御书房,“陛下,诸位大人到了。”
几位大臣跪下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诸位爱卿不必拘礼了,平身吧,来啊赐座。”
“遵旨”一群太监搬来椅子放好,待赐座完毕,“你们先下去吧”
“遵旨”领路的太监和搬椅子的太监都双手交叉放于身前,倒推着出门,出了房门把房门也带上了。
“诸位爱卿,关于退敌之策,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陛下”群臣互相望了望,丞相站了起来“这兵事应先问兵部尚书的意见,可是在马尚书年事已高,如今更是卧病在床。而且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可今年,让户部刘大人给陛下说一下情况吧。”
“刘爱卿,你说一下今年的库存。”
户部尚书刘大夏站了起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