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道很多事
妈妈不是被行尸咬死的
是自杀
曾有一段时间外婆来家里和妈妈说了什么话之后,妈妈就再也不同往日。
她开始游神,开始听不进大家和她的问候。
爸爸很讨厌外婆,应该是外婆总是信鬼神之说。
但是外婆对我们很好,感冒发烧外婆立了筷子说了奇怪的话后就好起来,这点爸爸却无法解释。
总之在我心里我把家里人划分。
比如严厉的爸爸,温柔美丽的妈妈,还有倔强的姐姐和我。
除此之外,我知道的远远超过这些。
妈妈的食谱,外出,见过的人...
还有
那本完整的日记内容
姐姐翻开妈妈日记时,我看到她满脸的疑惑还有眼角的泪光
之后我在翻开发现,日记的内容被撕掉许多。
我看过妈妈的日记,哪里记录了姐姐和我的出生之后的点点滴滴。
因此,我藏着的秘密就来自于这本日记里。
姐姐和我是同母异父。
姐姐应该并不知道这件事,而爸爸视她为己出,他和妈妈也并不像告诉姐姐这个真相,爸爸也嘱咐过我,不能说。
还有就是妈妈所写的那些我不能理解也无法理解的东西。
身世?诅咒?
妈妈告诉我这些是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也和她约定好了,秘密藏到死。
妈妈是之后才自杀的。
那个晚上爸爸说她太累了需要休息。
在打开卧室门,那个扑向我身上想要撕碎我的她,已经不是我的妈妈了。
外面行尸肆掠,面对尸变的妈妈,怎么都下不了手。
与此同时。
那个叫纪洺的大哥哥救了我和爸爸还有舅舅弟弟,并嘱咐我们,等姐姐回来。
我17岁,我有分辨事物的能力,我们躲在车库的那段时间我问过爸爸为什么相信他,爸爸欲言又止,但却坚定的说,听他的没错。
在之后的躲躲藏藏这段时间,我学会扑杀行尸,保护年幼的弟弟,还有那突然异常胆小的舅舅。
这段时间太久。
我开始怀疑纪洺哥说的话,姐姐与我性格相似,但是我们不同,我从小学武术,但是姐姐并没有,这体能方面,姐姐在现在的世界,应该....
所以在之后我告诉爸爸,也许姐姐不在了。
我明白爸爸与姐姐的关系,但是爸爸一直坚信纪洺的话,以及他对女儿的感应,爸爸说她会回来,我们要等,一个月等不来咱们就等半年,半年不来就等两年,两年等不来就一直等。
就着这样的信念。
我等来她。
我的姐姐好看,跟妈妈一样,邻居总是开玩笑用我和姐姐比较,我从未觉得不开心,当每次与同学下课时,看到背着书包靠着校门等我不耐烦的姐姐时,我总是很骄傲,她们总会说“你漂亮的姐姐在等你”
她看到妈妈尸体,那种死气沉沉的绝望,是我从未见过的。
之后的日子里,她开始游神,心不在焉,我跟着她,随时随地跟着她,因为我害怕。
她跟妈妈一样,会离开我。
分别那天,在离家不远的废旧工厂。
姐姐身上有很多伤疤,以前她爱自己如命的人,我一直不理解她突变苍白的肤色,和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逃生中的磕碰也不会致此。
直到那个黑衣男伤害姐姐时。
我也联想起妈妈日记内容了,那句话。
- 终有一天他们会伤害我的女儿,怎么办?-
爸爸捂上我的眼睛,这些我画面,想都不敢想,尸体,行尸,枪战,还有身手矫健敢杀人的姐姐。
之后我们分散了。
经常在纪严大哥身边的郑宇哥带我们来到他们称为基地的地方。
或者是城市。
一个新的世界,他说这里安全,有电有水有商贩。
这个地方分为四个区,东南西北称谓区分。
我们到了东区,也就是纪严大哥管辖的区域,也安排了住户,全是两层小型别墅,我和爸爸还有罗芸、珵煜哥哥住在一栋屋子,郑宇哥说,旁边那栋相对于我们这栋小一点就是纪严大哥的住处了。
有新的衣服,食物,还有新的朋友。
郑宇哥还派人给我和弟弟安排了学校。
这一切都是在我在家小区扑杀行尸不敢想象的。
这就是末日之前的世界。
但是郑宇哥说,除了东区,尽量不要去其他区域,出事无法顾全我们,有一家之长的爸爸在,这些我们自然不会去触碰。
给了我们一张卡,每次在东区内商场拿东西,只需要在卡上打一个洞就好,还有娱乐设施,图书馆,学校,咖啡厅,医院,游泳池,甚至还有宠物店......
但是这隔离的高大的墙也在提醒着我,我们不能松懈,并不是百分百的安全。
爸爸无数次打听着姐姐的消息,而郑宇哥总是让我们放心会回来,这一次我也坚信,就像爸爸说的能够感应亲人,相信,就是信仰。
成年人分配工作,爸爸在学校里兼职着历史老师,而珵煜哥哥等人因为之前背景,加上射杀行尸成功率,被安排进东区的执勤,舅舅也一样。
但有一天郑宇哥说舅舅要出差,至于内容他守口如瓶不透露给我们,在然后,舅舅就没有任何消息了,偶尔郑宇哥说安好。
郑宇哥和三哥哥总是来家里看我们,他们住在局里,但是爸爸要求他们要来家里吃饭,以纪严大哥岳父下发的命令。
这样乏味的生活反而让我不能安心,如果说姐妹之间是有感应的话,那么我总是一上一下的心里大概就反应这姐姐的一举一动了。
大概是经常到家里的郑宇哥和三哥哥没来,我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再三缠着询问家外面的门卫,他终于开口说是找长官去了。
郑宇哥叫纪严“头儿”,那么应该是去找纪严大哥了,那么姐姐也回来了。
离开的第十一天,郑宇哥出现了。
十分疲惫的样子,他非常不安,欲言又止。
他说姐姐在医院,伤得很重,期间叫着我的名字。
身后的爸爸手中的书掉在地上,差一点整个人倒地。
而我这段时间心里一直堵着慌,我想这就是爸爸口中的感应。
她插着管子躺在病床上。
她非常讨厌医院,记得她有次去医院看外婆闻到消毒水味差点没吐出来,我扯着郑宇哥问可以带她回家吗,这个问题又蠢又天真,当然不行,可是我存着侥幸,她不喜欢这样,我想带她回家,仅此而已。
那穿着消毒衣服的纪严大哥一直坐在姐姐床边,什么话也不说。
我们从医生口中得知,重伤,流产,胎儿死在腹中。
我全身颤抖。
我的姐姐到底正在经历着什么样的煎熬?
而我们作为家人连最基本的输血都做不到。
反倒是两个异国的女孩,提供着血在帮助姐姐。
后来情况好转,我们也可以接近姐姐。
一直在身边没日没夜的纪严大哥也终于和我们说上几句话,但给沉睡的姐姐擦擦脸都不让我们做,全部都是纪严大哥包揽。
他非常忙,总是有很多人来找他,他在门口安排了人,除了我们,连珵煜大哥他们都不能接近。
偶然我听到纪严大哥给郑宇哥说一定要找到什么人,然后要他们补偿之类的话。
每次下课我都会急急忙忙的跑到医院看她。
那也不愿意去,纪严大哥也勉强同意给我弄来一个躺椅和小桌。
纪严大哥得知好转也开始他的工作了,但是每天都很准时的来医院守着。
她就这样睡了快三个月。
沉睡时间过长,医生也开始有些担心,但是却没什么办法。
没过多久纪严带来了一个奶奶,她看到我第一眼十分激动,说我是什么族人,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自然而然我把她归类到外婆哪一类。
然后纪严大哥让我们出去,从门上得小窗子我看到她坐在姐姐床边点起蜡烛,拉着她的手不停地低喃,我听不清在说什么。
走时,她嘱咐纪严大哥,她只要在睡着时蜡烛就要一直点着,若小心熄灭,也只能熄灭两个小时,一直点,点到身体彻彻底底好为止。
显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爸爸并不疑惑,我和弟弟,爸爸也分担起老奶奶交给纪严大哥的任务。
点蜡烛半个月后,她醒了。
她支支吾吾的喊着爸爸的时候,在场的我们心都碎了,是欣喜也是难过。
纪严大哥找来医生再次给姐姐做了检查。
也就是那天,爸爸一直紧绷神经假装坚强的这段时间,他蹲在医院走廊外痛哭起来,大概是姐姐说她疼,爸爸十分心痛吧。
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却依旧疼爱,我觉得爸爸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之前还开始工作的纪严大哥如今寸步不离了。
姐姐开始可以下床了,但是动作不能大,每次纪严大哥都不让我们扶,只有他在才准姐姐下床,虽然我和爸爸心里都有些不开心,还有不懂事的弟弟一直嘲笑姐姐是国宝,但是我们都默许。
也许,除了纪严大哥,没有人更比我们照顾好姐姐了。
她一直在提到一个叫一凡的男孩,纪严大哥都唐筛过去,几句敷衍说一切安好。
恢复一个月后,姐姐出院了。
天气慢慢热起来,我们都可以穿短袖时,纪严大哥还是把姐姐裹得严严实实的,逗着不爱开玩笑的郑宇哥都笑称“头儿,这样陈小姐会闷死的”
原本要和纪严大哥住在他家里,但是爸爸说等恢复好在过去,人多也可以照顾,点蜡烛也一起分担,纪严大哥不情愿的同意了。
更夸张的是,家门外的两个门卫,变成了五个。
姐姐一直提着一凡的男孩,好几次还冲着纪严大哥发脾气。
我不知道这个一凡是谁,但是应该是很重要的人。
我打算待会问问她。
这个地方是个家,有我,有姐姐,有爸爸,有纪严大哥他们...
嘿,妈妈。
你听到了吗?
我们很好
会努力的活着
我们很想你
陈焫演、记。
[嘭嘭嘭]
“躲在房间里干嘛?快出来吹蜡烛!难不成今年18岁了躲在房间里看成人漫画给自己庆祝呢?哈哈”
急急忙忙的关上日记本放进抽屉里锁好“你才看哪种漫画呢!”焫演打开门,看着笑得脸红红的陈琛“姐,你色鬼!”
“啧啧啧,不知道谁是呢!看什么漫画呢,推荐推荐!”
“哎呀你烦死了”焫演红着脸阻止要撞进去的陈琛“别闹姐,待会笑岔气扯到伤口,姐夫指定以为是我和你闹呢”
“那你还不把你的小黄书给我看看,哈哈”
陈琛缓了口气,拍了拍焫演“好了大姑娘,走,下楼吹蜡烛去,大伙等着你呢”
焫演看着开心蹦跳下楼扑进纪严怀里的陈琛,欣慰的笑了笑。
[ 第一个愿望:希望世界能变回以前那样 ]
[ 第二个愿望:希望我爱的人全部都身体健康 ]
[ 第三个愿望:姐姐不要去合肥 ]
说:
谢谢每位追书、推荐的亲,谢谢你们(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