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知道自己一直的缺点所在
我总是把别人的性命凌驾于自己之上
我忘了这是末日是乱世
我忘了人的本性
我勾住lisa的头,一拳打在她的小腹,松开她,拼命的往思思跑去。
她瘫软在地上,捂住自己少一块肉的脖子,我解决了那还在咬着她的行尸。
旁边的彭笑目瞪口呆,如果我能说话一定质问她!
为什么!
为什么抛下思思跑了,这行尸那么多,把她一个人丢在车上还不关门。
彭笑摇着头意识自己不是故意的,看到我咒怨的眼神,转身向珵煜跑去。
我抱着思思,她喘气渐渐放慢,我的眼泪砸到她的手背,头倒在我的肩窝,我拍拍她。
没事的,没事的。
她嘴里低喃,我颤抖着抱紧她。
“你好好活着你你可以救救大家还还有谢谢谢谢你”
最大的难过无非是呐喊抵在嗓子说不出,如同油锅上的蚂蚁。
她嘴里还在低喃,我却听不清一丝的声音,她瞳孔慢慢变小,颤抖的身子平静下来,握住我的手也缓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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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叫我姐姐了,我今年要23了,我叫刘思思”
“成!我那大东北这么远回去这种想法不现实了,反正我这条命你给你,你去哪我就去哪儿”
“什么我不明白?那么我呢?我就不重要吗?我不能失去你这个朋友!更不能让你冒这种险”
“别拦我!那困住的人和你们没有一点关系你们不紧张,这他妈是给我命的人,让我出去!你们怕死!我他妈不怕!!”
“你怀疑我吗?”
陈琛陈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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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颤抖,脑海里全是那个打开车门笑面如花的女孩儿给我道谢,我捧着思思的脸。
醒醒啊,你醒醒啊,原谅你,不管什么原谅你,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去云南吗,醒醒,我们走。
我轻抚她的眼睛使之闭上,扶她躺下。
下了车,lisa已经爬起来对着我举枪。
我脑子一片空白。
迎面而来是一个穿黑衣还背着枪的行尸。
我捡起一把枪对着他头顶解决。
阿肥引爆了炸弹,一瞬间,耳边全是嗡嗡嗡的声音,所有人看向那处。
lisa葬身火海,而阿肥,我甚至感觉得到那片拂面而来炽热。
我垂着手看着这一切。
因为我
因为我
一个男人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嘴,我抬手扯住他的衣领,他套住我的脚摔在地上,枪抵着我的脑门,我手从后面一拳打中他的头,拍掉他的枪,他反应迅速,瞄中了我准备拔刀,按住我的手抢过匕首。
趁机,我用力挣扎,双腿不停的蹬着从他身下挣脱,他力大无比,按住我膝盖,我一弯曲脚踢到他的小腹,他踉跄了几步,我爬起来准备往枪哪里跑。
毫无优势,他又拉住我的脚踝,我下巴直接磕到地上,一下子疼得脑门发热,我翻过身试图抢走他手中的匕首。
够不着!
我抬手又扯住他的衣领,翻了圈,勒住了他的脖子,我手朝枪不停的够着。
他突然使力跪在地下,拉住我的手,低头一扯。
我整个人从他头顶重重的摔在地下,背部接触到地面,一下子疼到我全身蜷缩起来,我的头部一下如同火山爆发的炸开,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松了松衣领对着我咒骂,一脚又向我的背部踢去,我疼到无法还击,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嘭”
一声枪响,男人跪地倒下。
纪严跑来过拉起我,背到背上。
与纪严过手的男人全身是血倒在血泊中不甘心的看着纪严。
所有人全部回到车上,看着我的纪严。
纪严扶住我靠着树枝坐着,低头看着我“等我一下”随机往工厂火海里跑去。
火势越发越旺盛,行尸身上占着火苗却还是依旧迈着步子寻找着自己的食物。
我胃里翻江倒海作呕,我握住嘴,轻咳,摊开手心竟是鲜血。
纪严从哪出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纪严看到我手心的血有些焦急,蹲在我面前伸手擦掉我嘴角的血迹“在坚持一下,好吗?”
我点点头,纪严背起我,抬头昂着天,对着地里面不算很高的直升机做了ok的手势,然后放了一枪。
直升机缓缓往上升,郑宇也领头开着车,那些黑衣人身后有行尸,进退两难,二楼的狙击手也无法动弹,下边的火海,逼的好几个从二楼直接跳了下来。
纪严背着我往最后一辆车走,路过思思那辆车我扯了扯他。
她不停地猛击着窗户,黑色的瞳孔一片血红,嗓子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
我止不住的流着眼泪,纪严单手拖住我,打开车门,掏出枪对着她的头顶果断按下机板。
我闭上了眼睛。
心里如同一张梦网被狠狠的撕碎。
纪严轻轻的俯卧躺在后座,转身坐到驾驶座发动着车。
我缓缓坐了起来,看着那被大火吞噬的工厂。
二楼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看着我,似乎在对着我微笑。
我揉了揉眼睛,随即就看不到了。
是我的幻觉吗?
纪严转过头让我捂上耳朵。
轰轰轰,那工厂被炸得如同活火山一般。
渐行渐远,短短几个小时,这一切翻天覆地。
我心里全是阿肥还有思思。
那个拿着烤鱼抱着黑子憨厚可亲总是扯着大嘴哈哈大笑的胖子。
还有那个明明带着任务却从未伤害我的女孩。
我心里揪着揪着疼。
纪严一路飞速开着车,冲出城镇上了高速。
我静静的望着窗外,记不起这是几月几号了。
天气逐渐变暖,天上还有惊慌失措急忙忙从那片火海逃出的鸟儿。
直升机从车顶往前飞去,这条路是纪严开着的道,看来,直走,就应该是云南。
他把车停在高速路边,下车在后备箱找着什么。
我昏昏欲睡,还听到他开了几枪,应该是周围有行尸,随后拉开了我的车门坐到我旁边,然后打开盒子。
对我的头部简单的处理,又给我围上了纱布。
我心里真是在苦笑,想不到才没拆多久,又回到我的头上了。
他俯身朝驾驶座拿起那个他从火海里拿出的黑色小盒子,我斜眼看了一下,打开是一支针管,里面有一半的白色液体,纪严拉着我的胳膊,擦了些医药箱里的酒精消毒。
我下意识的想收回手却毫无力气,纪严似乎看出了我的焦虑“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我对纪严的依赖和信任超过我自己想象,我点点头,他对着胳膊下了针,慢慢注入了针管里的液体,大概过了几分钟,又从我的血管抽了点血,拿出一个和之前一样的小瓶子注入进去。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盖好了瓶盖,纪严把小瓶子戴到我脖子上。
瞬间,我感觉到嗓子清清凉凉的,好比感冒很久,初愈时的感觉。
我轻咳了一下,十分震惊的看着纪严。
他看着我点点头。
我不敢置信,眼泪不听话控制不住的涌来。
我扑上前抱住了他。
“纪严,纪严”
他点点头,笑着看着我,我还是反应不来这一切,我...我我可以说话了。
一股血腥味在胃里翻腾,还来不及再多说几句,一口血便从口中呕出。
我立马捂住嘴,纪严皱着眉十分焦急,抚着我的背想给我顺顺气。
手刚刚搭上背部,我就觉得疼得不行,我拍拍他的手让他放开。
脑门一热,我看纪严越来越模糊,眼皮也快撑不开。
血腥味再度袭来,我憋不住的咳,便朝纪严怀里倒去。
累死了。
终于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