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给我和思思安排了房间,西边二楼的最里面,二楼只有两间,刚好我和思思,西边的一楼是奶奶和梦晴,东侧面是笑笑和珵煜还有那个冷冰冰的男人。
走进门只是一张干干净净的床,几乎是古香的房间有着恬淡的气息.柔柔的月色正好洒下来,就连同所有物件一起都变得慵懒舒适起来,宅内的布局完全就是按照度假村的房子来做,可见,有钱人真会玩。
奶奶说院内的井水烧开可以便于洗漱,因为心里不能接受,所以喝的水都是来自珵煜他们那大车上别人赞助的矿泉水,我下楼打了水烧开,思思帮我拎上来,这么久,我总算是洗了个澡,也总算认真的照了照镜子,我瘦了一圈,五官越发突显,我背部大腿手臂,都有些小伤痕,还有还没有结巴,水冲洗的时候十分疼痛,黑子在我洗澡的水桶旁边站着着我。
我弯着腰指着它毛茸茸的小脑袋“hey!出去,你可是异性”
我笑嘻嘻的逗了逗黑子,套上小镇在那兄妹家搜刮的衣服,舒舒服服的往床上一躺,黑子立即窝在了我的小腹上打起盹,我拿起洗澡取下来的小瓶子又带回脖子上。
睡不着我便把黑子抱到一边,自己起身站到窗户,我盯着月亮,心里在想不知道家里人现在怎么样,突然余光瞄到树林里似乎有人在移动,我立即起了警惕心,我靠着墙,眼睛瞄着外面,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但我敢肯定!有人!
大概好一会,真的有人走了出来,动作很迅速,我心跳加快,长长的马尾辫,身穿黑子的衣服,我眯着眼睛仔细看。
思思!
没看错!就是思思!她伸手十分敏捷,翻了墙进院子,跑到房屋下大口大口的喘气,然后...看着我的房间,我收回了眼神赶紧蹲下,随后我听到了走廊上的脚步声,再然后是思思的房门轻轻关上的声音了。
我缓缓站起来又望窗户望去,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思思...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大早,思思来敲了我的门让我下楼。
我一直盯着思思看,神情没有什么异样,似乎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珵煜一行人已经决定同我和思思一起去云南,我表示自己要先回贵阳,说到路线,我才知道,我们现在所在位置是都按瑶族自治县,这条路往福泉方向走,可到贵阳,所以珵煜一行也决定陪我到贵阳先找家里人,之后从贵阳出发云南庇护所。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回自己家里寻找自己的亲人,我当然不会问,若结果与我想象的不一样,这对别人来说也是打击,而且这条路是他们自己决定,我不会过多的问。
在这个行尸走肉的时代,能相遇的人,活人。
已经没人太会在乎他们什么身份,来自哪里,要去哪里。
期间劝了奶奶很多次跟我们走,奶奶都拒绝了,最后实在劝不动,我们几人找来许多木桩,又把房子周围绕了一圈,冷冰冰的那个男生把他们之前的那辆大巴车上的食物和水全部留给了奶奶,拟定明日走,他们几人更是在树林里发挥了平时训练水准楞是射杀了好几只野鸡,我还知道了那个男生的名字,叫李磊。
我也去树林,思思要跟着,我拒绝了,第一我在等她自己主动告诉我那晚上她去哪里,我不喜欢问东问西,若她想讲,自己便会告诉我,不想讲,那么我也懒得去问;第二奶奶一个人难免会无聊,我又不舍得把黑子留给她,所以我决定带着黑子去给奶奶抓只活兔子。
这片小树林原生态,物资还是比较丰富,但是我从没有抓过活物,更没有吃过野菜。
突然前方树枝一怔抖动,我提高警惕,脚步的黑子也怂起毛,随后黑子一跃向抖动树枝方向奔去,我站在原地四周往,若黑子放哪个方向有东西是在移动,也就是说我现在的位置没有危险,我握紧匕首,手心也冒了细汗。
我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第一反应是行尸,还没来得及转身,我被框在怀里,一只手掌捂住了我的嘴。
我动不了,他的一只手直接抓住了我的双手,我的匕首落在地上,另一只手捂住我嘴,我整个人靠在他的胸膛上,我身高166,我依稀能猜到这男人起码187左右,按这样的身高,应该不是珵煜那些人,余光瞄到他身穿黑色的衣服,我不停的扭动想要挣脱。
这样大概持续五分钟,我听到男人的呼吸似乎变重了,很累,慢慢的他捂住我嘴的手松开,抓住我双手的手也没力的自然放开,整个人往我背上倒,我立马转过身,男人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上半身倾靠在我的身上,我低下头注意到他肩膀靠近脖子的地方正在流血。
我推他靠这树,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长相!
纪洺!!
不!
不是纪洺!
我心跳动个不停,越跳越快,越跳越快,紧张的汗水甚至浸透我的衣衫,他不是纪洺,但是长得太像了,纪洺没他高也没他壮,他斜飞的英挺剑眉,削薄轻抿的唇,虽然五官非常像,但是纪洺没有如他一样棱角分明的轮廓。
直觉告诉我,这捂住我嘴又晕倒的家伙,和纪洺绝对有关系。
他头倒向一边,感觉随时都会倒下,我爬过去坐到他旁边,他顺势倒在了我怀里,直接就能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看样子是刀类的东西所伤,一直在流血,应该受伤不久,我身上没有什么能先给他擦血的东西,既然是刀伤那应该是人为,若我现在跑回去找思思他们万一有人找上来了怎么办?加上黑子还没有回来。
不行,这样流血不行。
我磨磨蹭蹭手一缩,蹭到我衣服里,脱下我白色的吊带内衫,也顾不上尴尬,这大概是我身上唯一干净的东西。
我赶紧叠成方形直接按上男人的伤口上,他疼得缩紧了身子靠我怀里紧紧的,我一只手按住他的伤口止血,一边轻抚他因为疼痛紧皱的眉头,他脸色惨白,额头冒着冷汗,我扯了扯外套,试图包裹着他。
直到我内衫被染成鲜红色,血算是止住了,他眉头动了动睁开了眼睛,随即便靠树坐直,我有些尴尬,拿着内衫的手收回来,他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又看了看我手里拿着的内衫,然后...又看了我,他眼睛非常好看乌黑深邃,加上这张脸,我感觉我已经不会计较他刚刚捂住我嘴的事了,这样持续了一会,他有看着我的锁骨上的小瓶子。
“那个.....你刚刚”
“纪洺死了”
我还没有说完话,他冰冰凉凉的开着嗓。
一阵强劲的寒风掠过树顶,感觉好像沉睡了一夜的森林立刻从酣梦中苏醒了过来,接着树叶沙沙沙的便相互地争吵起来。
随后没有了风声,林木好像被冻概了似的,重又恢复了原来的寂静。
我心里的酸涩好像涌来怪兽一般吞噬着我的心,使坐立不安,辛辣味呛得我直翻白眼,牙根直发麻。
这被寂挣笼罩着的森林,这会异常的安静,没有一丝风声。
连可以把这几个字带走的风声都没有。
这么久以来我潜意识里仍相信纪洺只是走了,没有死。
救了我三番两次,教我学会警觉,怕咬伤我绑住自己嘴的人。
.........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盼望他告诉我这是个笑话,即便他看起来不像个会开玩笑的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靠着树
“我找到他的时候已经变异了,我杀了他”
我感觉我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好似冻住了一般,紧锁眉头,这会我听清了。
他刚刚说了
纪洺死了。
说:
洺帅领便当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