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见郎白走出去.红衣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见到无双神色咽了下去.
“是不是想说爷为什么不现在就让他解毒.”无双扭头含笑.
红衣点点头.“公子就不着急吗.”每逢十五就痛的死去活來.痛苦至极.早点解毒也算是安心.为什么还要因为这顿饭耽搁.今天可是十五啊.
“着急.”无双挑眉.看向窗外.“着急有什么用.不过是习惯了.再说了.现在不也沒事吗.”见着红衣面色露出着急.无双迈着脚步有了出去.“你以为.这解毒人是这么容易给你解毒的吗.”更何况是有名的“医圣”.
圣.可不只为是圣人.那是亦正亦邪.当年仇人明明多的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都会被人砍死的地步.为什么会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不过是手上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毒术罢了.
为什么足足等了她多个时辰却沒有走的迹象.不是因为魅秧的委托.不是她冷无双的面子大.而是她体内的蚕丝盅勾起了他的兴趣.
“那个人.可不是看上去什么像圣人.”说完这句话.无双便是转个弯跟上了郎白的脚步.
见着无双的身影.红衣似是了然.
因为郎白对蚕丝盅有兴趣.必然会耗费大量时间來研究.若是公子现在迫不及待的要他解毒.怕是中途也不会好过.让他有了足够的时间來研究.若是时间不够.他自然是不能仔细研究只能安安心心的给公子解毒.
“想什么呢.”红衣想的出神.后脑勺被猛的拍了一下.就见二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沒见着公子已经走了吗.在在这里发愣.看公子待会儿不收拾你.”
被二白打回了神.也沒功夫纠结别的.匆匆的朝着无双方向跑去.
管他呢.她应该相信公子才是.公子那么胸有成竹.她在这里纠结个什么劲儿.
看着红衣匆匆跑出去.二白嗤笑一声.“臭丫头.倒是多愁善感.”遇到公子的事情就是慌乱.也不想点有用的.
郎白与无双到达饭厅时.未到已闻到香味隐隐传來.
待走到饭厅时.就见饭桌上自己摆好了各类饭菜.虽然不多.不过单单就是看着闻着却是让人有种胃口大开.
坐在饭桌上.看着饭菜.郎白温润的面容有着不了察觉的笑意.这小子……
不枉他喝了一早上的茶水.
“康大人.尝尝冷府的饭菜.虽然不及贵府上的饭菜.不过也是别有一番味道的.”
“有劳冷公子了.”郎白笑笑.
“哪里哪里.应该的.”
二人吃这饭.就在这种恭维的话中度过.
饭饱之后.饭菜被撤下去.无双抿了一口茶水.看向郎白.“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闻言.郎白似是有些意外.“我以为冷公子不着急呢.”
“大人哪里的话.无双怕死的很啊.”无双勾唇.虽然是这样说着.面色却不见半分害怕.
“冷公子真有意思.”郎白看着无双.笑的是深意满满.
“能入的了大人的眼.是无双的福分.”无双说的毫无扭捏之态.未了还冲着他羞涩的笑了笑.
“……”
方才他说什么來着.这冷无双还真真是处处给人惊喜啊.
当你以为她是个无知少年时.她又给你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当你对她改变印象时.她又是另外一副模样.啧.她这小子.可比冷郁那老家伙有趣的多啊.
看看现在这羞涩当模样.不知道的还真当做是夸她呢.
“得了.走吧.到了地方消食也差不多了.”说罢.郎白站起身.
无双点点头.正要开口.一声话语打断了.
“公子.郎公子求见.”看门的小斯匆匆跑來.
郎书玉.
看了眼郎白.见着对方也是有一瞬间的惊讶.勾起唇角.“请进來.”
话落间.只听一声细微的响动传來.朝着方向看过去.就见一个怯怯的身影探出來.可不正是郎书玉.
人家自己都寻上來了.
被无双郎白红衣几双眼睛齐齐注视着.探出头來的郎书玉彻底的红了脸.目光在触及到自家老爹的目光时似是被吓了一跳.转而对让无双那笑意盈盈的目光.吓得将身子缩了回去.结巴的声音传來.“小.小生不请自來.还.还望冷.冷公子海涵.”
这哆嗦的略带哭腔的一番话说的是让无双听的直翻白眼.
心道.你丫这小子是故意的吧.当着你爹面前老子哪敢为难你.若是想要为难你.咱们这命还掌握在你老爹手里么.
“郎公子哪里的话.”无双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在郎书玉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还未等他露出什么惊恐的表情.身子就被大力的搂住.“再说了.郎公子來贵府.可是欢迎的很.郎公子客气了.”
那说的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咱俩谁跟谁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的亲昵劲儿听的却是让被搂住的郎书玉吓的白眼直翻.那劲头.好似下一刻就会晕倒一般.
郎白看看笑的灿烂的无双.再看看吓的快要晕过去的自家不争气的儿子.心中叹了一口气.真是作孽.他娘的.他的种怎么是这副德行.跟他当初预想的有些出入啊.他的种.怎么也不得跟他一眼.可看看.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像他的.性格.呸.
倒是沒了父母的冷无双让他越看越顺眼.如今这二人站在一起.啧.他从來沒发现过.他竟然这么嫌弃自己崽子.
被郎白瞪了一眼.郎书玉显然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过再看看凑近他的那长瑰丽的脸.顿时是吓的脸色惨白.哆嗦着身子不敢动弹.
见着郎书玉这副模样.无双撇撇嘴.放开了他.啧.莫不是她长得太吓人了.怎么每次这小子见她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老子就那么吓人.
说实在的.无双的却挺郁闷的.她也沒对这小子做什么人道毁灭丧尽天良的事.怎么每次这小子见了她都是这么一副鬼样子.
“行了.你小子來干嘛了.”见着无双看着自家小崽子一副郁闷的模样.郎白出声.
“孩儿听说爹爹过來给冷公子解毒.所.所以想过來看看……”这话说的开始还有点底气.可这一番话说下來.在郎白的注视下不知为何变得全部泄气了.就是那眼神也是开始四处乱飘.最后那目光索性是瞟在一个地方.看的让郎白是一阵嘴角抽出连带着恨铁不成钢.
他娘的.这小子真的是他郎白的种.郎白再一次的怀疑.就是说个谎也能说的这么心虚把自己给出卖了.你丫的眼神看哪不好非要老人家的侍女.
你丫看就看吧脸红什么.眼神闪什么.生怕人家看不出你丫的有企图是不是.
不说郎白.就是被看的红衣.虽然面上一派温婉.心里却是和郎白差不多.对郎书玉的智商再一次有了新的认知.
无双挑了眉头.看看郎书玉.随后看向郎白.“大人.咱们先走吧.那啥.红衣.领郎公子先去后院休息休息.解毒是需要安静的.”说罢.朝着郎白看过去.“你说是吧.大人.”
郎白沒有回答无双.看了眼郎书玉.冷哼一声.“安分点.”说罢朝着无双点点头.“走吧.”这一番话也算是同意了无双说的.
“可.可……”被瞪了的郎书玉欲哭无泪.紧张到话也说不出來.可了半天也沒说出个什么.
其实他想说的是.他真的是來看解毒的.对红衣姑娘……好吧.看解毒只是顺带.看红衣姑娘才是主要的.
想通了这一点.郎书玉便乖乖的闭上了嘴.以免在被瞪.就这么目送着自家父亲和无双走远.
被留下的红衣笑意盈盈的走到郎书玉面前.笑的温婉得体.“郎公子请随我來.”
看着红衣的笑脸.郎书玉的脸顿时爆红.后退一步.低头不敢看那张笑脸.只是点点头.声音如蚊.“好.”
“你可知.去除蚕丝盅的过程极为痛苦.”与无双走到一片安静的竹林.郎白环顾四周.将目光投向无双.“世上沒有几个人能受得了那痛苦.”有多少人挺过了蚕丝盅的毒打.却沒能挺过那种解毒的痛苦.
“试试不就知道了.”耸耸肩.无双说的丝毫不在意.神色更是一派悠然.
“你可想好了.”或许是被无双不在意的神色轻率到了.郎白皱眉.再一次问.
“当然.”无双抬头.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唇角似笑非笑.周身的气势变得狂傲.“若是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再者.若是在这里放弃了.这些年我的罪莫不是白受了.”她自然知道要解蚕丝盅的盅毒很痛苦.在过程中若是稍微松懈半分.等待的结果就是命丧黄泉.
她也是玩毒的.与郎白医毒同样精湛的不一样.她只对毒术研究透彻.就算不知道到底有多痛苦.也能领略知晓一二.
“你这小子倒是特别.”郎白轻笑一声.眼神示意她在一旁坐好.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