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宇宙。
“在指定的地方会有人接应你们。杀了他!”
某个人这么交代我和表弟,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
我把上了膛的手枪插在小腹皮带下。当我插好的时候,我脑中瞬间闪过枪走火,我的小弟弟血肉模糊的画面。
不行不行,这太冒险了。通常我担心什么,这事总是会发生。就像以前我担心我会长的太帅而总是吸引别人的目光往我脸上投,而我是个害羞喜欢低调的人。
后来,我越担心,我反而长的越帅,越多人往我脸上看。
唉,不要上膛,等遇到敌人的时候再上膛不迟。
“表弟,他们没有说我们到了那个地方到底要怎样杀他们吗?”我的言下之意是不能开枪,开枪会发出声音,而这声音对于潜杀来说无疑是连接死神的一道桥梁。
表弟满脸兴奋。
“你不要啰嗦了,到时候他们会说的!”说完他就混入人群里嘻嘻哈哈去了。
这个没有脑子的混球!到时候也许是被他害死的也说不到!不不不不!不担心不担心不担心,我不会被他害死的。
到底这群流氓要我们去杀什么人?
我把没有上膛的手机插在裤腰带上,用上衣为它掩盖了行踪。
深夜两点过三分钟我们来到了指定的地点:一条寂静的大道上安静的立着看不到尽头的路灯。
“嘿,来了!”
我顺着表弟的眼看去,大马路中间的一条下水道的出口伸出了一只拿着枪的手。
一辆大卡车从手和枪上面呼啸而过。我们猫着身子再看去,手和枪都不见了。只剩下那个黑漆漆的下水道入口。
我的右手有点哆嗦的隔着上衣紧贴在我裤腰带上的手枪上面,我们猫着腰左望右看了三四眼,花了七秒钟跑到了那下水道口。
梯子在我们眼中,我们下去了。
果然有一个人在接应我们。高大,黑衣黑帽,手里拿着把手枪。
我们跟在他后面穿过漆黑的下水道来到了路面上。
一辆大卡车的车厢后面站在一个黑衣黑帽的人向我们挥手。
又是一个接应的人!
卡车开动了,我和表弟撒腿狂奔。终于在十三秒后搭上了卡车的车厢。
“枪收起来。”
我微微气喘,低着头望着不断逝去的来路时,一个冷漠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我耳里。
我抬起头看着他,下意识的啊了一声。我看着我手上的手枪,立即醒悟过来。连忙把它插回到了裤腰带中。
梦醒了。
我抬起右手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一刻。离凌晨两点还有近四个小时。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做这个同样的梦了。
凌晨两点我和表弟要去暗杀一个人。这是我们第一次去杀人。他很兴奋。我很忐忑。我忐忑的是他们除了说会有人接应我们到目的地去杀人,其他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两该怎么杀那个人?带着自己的手枪?还是应该带一把刀?在问他们无果后,我顺手拿了一根牙签。或许能在不开枪的情况下刺进对方的额头中……
煎熬的等待终于逝去。凌晨两点终于降临。
我们被带到一个充满黑衣人的房间。
表弟的手枪被卸了,满脸掐谀的站在一个身上刺了一条青龙的大哥身后,他舒服的躺在温泉中被两个美女左捏捏右捏捏。那头发往后梳的大哥向我看来,我掀开上衣,手枪露了出来。他的眼瞬间射出一股寒芒。一旁的高大黑衣人顷刻之间便把我的手枪给卸了下来。
我很镇定的看着他,又环视了眼周遭十数个黑衣人。我的心告诉我没有危险。
“很好。走!”他扯脸笑着看着我说。
我和表弟跟着他们来到了一座如宫廷建筑的庭院里。很醒目的是庭院一角种着十棵整齐的两米高的不知名的树。
我掏出一张卫生纸掏鼻屎。哇,青乎乎的鼻屎在白纸上格外醒目。我心情忽然就舒畅起来,这么多肮脏的鼻屎不再呆在我鼻中了。
我随手丢掉卫生纸,却不料正中一个美女的怀中。
“啊,对不起对不起。”
“哈!”那美女不知脑子里有什么问题,忽然大叫一声展手倒飞到庭院另一边去了。这到把我看的一呆。惊讶不已。
真的好厉害啊。
那美女漂亮的双手在丰满的胸前不断挥来挥去,滔滔大水忽然涌现,但却没有淹及我们。围绕在她身旁转啊转,颇为壮观。
那头发往后梳的貌似大哥的人物这时笑着朝我说:“去!和她比试!”
我顿时尴尬了。“啊,我怎么打的过……她这么厉害……啊,厉害。”
“二十年前。你和她一样是在这里出生。”他笑着看着我说。
“啊?”我下意识的看着庭院另一角的二十棵树。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忽然袭来。
一股似曾相识的记忆突然侵入我的大脑。
我眼中的那二十棵树忽然浑身光芒大射,它们身上遍布菱形的光点,散散合合。
“原来如此。”
我的脸堆着笑,一股自信充满我的心。我看了眼‘我的制造者’和那群黑衣人。然后笑着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指挥着滔滔大水的美女。
“那我就试试吧。”
我走近活泼调皮的水,它们即刻向我盖来。我张开双手,右腿曲起,左腿轻点地面腾空而起,再轻点大水,身形便浮在半空。
三根水箭几乎顷刻而至。我双手摸圆,水箭便坠入我的摸出的虚无之圆内化作水滴滴落地面。我俯身踏水向仍旧面无表情的她飞去。无数水幕一波又波的向我打来。
“太极!”
我念出这二字,双手在胸前不断画圆,水幕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我牵引开来。
我落在她眼前十公分之处。
滔滔大水皆不见眼踪。
“你,还好吗?”
另一个宇宙。
三天前。
我在参加比魔大会。
我的对手居然是她!我暗恋了多年的菲丝。
我该手下留情么?
“菲丝!快点解决那个废材!哟!哟!哟!”
无数附和声此起彼伏。
“你叫哆哆戴?”她眨巴着那双美丽的绿色大眼,对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