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象之丘,葬龙之魂,大象无形,战魂永恒……铸八元龙魄,召唤亘古龙元……”
棺木上“龙象八部经”的片段经文,极为玄奥难解,
尤其是,这经文只是“龙象八部经”中某一部经文的片段,因此根据这点心诀而想掌握这门皇级战技的精义所在,天方夜谭,
不过,以颜宇的智慧,加上青渊对战技的些微完善,这片段经文,居然真的让他领悟了这部经文的精髓,
“用自身气海,铸炼龙魄,从而召唤龙元,以龙元进行攻击……这龙元究竟是何物,”颜宇自忖道,
“龙战大陆,有太古龙族血统本源,通过一些术法,就能沟通太古龙族,获取能量加持,这就像祭祀神灵一般,”青渊解释道,
“神灵,你是说,这门战技,是激发武者最根本的神龙血统,來召唤神灵的能量加持,”
青渊微微点颔,道:“就是这样,对于大陆上的武者來说,龙便是神灵,是大陆的守护者,龙元就是龙的精元,修炼了这门战技,或许就能得到龙族武者的龙元灌输,”
手掌缓缓地抚着棺盖,颜宇心潮澎湃,
若是“龙象八部经”真是以神龙血统为根基,那他修炼起來,便会一片坦途,
毕竟,他体内的神龙血统之强、之纯正,大陆上恐怕可以跟他媲美的,寥寥无几,
唯一的缺陷便是,这门战技太强大,极难驾驭,何况又是微小的片段,稍有不慎,有可能走火入魔,乃至自爆而亡,
颜宇双拳紧握,狠狠地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技多不压身,等练成之后,就把棺木毁掉,不能留下把柄,”
“龙象八部经”是戮神社之物,虽然这棺木出自何处,他并不知晓,可想來也跟戮神社不无关系,
那样庞大的组织,一夜之间能把北冥魔族这样的万古世家,他可招惹不起,
静静地盘坐,颜宇手掌朝天,放在双膝上,滚滚的天龙气海,浩浩荡荡地涌入到左掌掌心,聚成一枚气海珠子,
这气海珠子,凝结着颜宇自身全部的气海力量,雄厚无比,能砸平山川,击破江河,
而在他右掌掌心,则旋动着一枚血色珠子,
血色珠子,赫然便是他的神龙血统凝结而成,其中还蕴含着一枚龙鳞,
按照经文所示,他将肉身真元、血统,全部握在手中,旋即,他两掌高抬,徐徐贴合,
轰隆,
气海珠和血统珠在碰撞时,爆发出一声巨响,就像是两座星球在撞击,
就在撞击之时,颜宇运转经文心诀,将两者缓缓地融合起來,形成一道奇异的印诀,
这枚殷红色印诀,表层澎湃着耀眼的气海光芒,内中则是有着道道龙影在盘绕,酝酿着磅礴气势,
在这般气势酝酿到巅峰时,颜宇微微一笑,突然朝空中一抛,手中再度结成印法,连连地打入到其中,
砰,
印诀开始剧烈晃动,迸发出雄浑如海的能量波动,令盘龙殿都快要连根拔起,
能量骤然朝中央聚拢,凝结成一道小螺旋,携带着无匹的气海和血统,化作一道细弱龙影,撞破殿顶,冲霄而起,
轰,
可以看到,在龙影冲入九霄时,莽莽苍穹中,浮现出一块太阳大小的光斑,那光斑当中,蕴藉着超强的龙元,
“召唤龙元,这是战技召唤到的太古龙族的龙元么,”颜宇满脸兴奋,
虚空上,光斑纹丝不动,在感应到那龙影中的神龙血统时,突然散发出耀眼光芒,随即一道一丈粗细的巨大光柱,从九霄垂落,
颜宇强抑着脸上的喜色,依然不疾不徐地施展着印法,把那无尽的龙元,尽数纳入到掌心,化作自身的力量,
待得龙元光柱消失时,他手中的印法,已经强横无比,犹如一口浩瀚血河,
轰,
颜宇一掌重重撼地,龙元印法打在地上,直接把地面拍出一个几十丈深的巨坑,就连盘龙峰的根基,都在动摇,
“好残暴的力量,只是,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颜宇眉头紧皱着道,
嗤,
突然,他手中的气海珠和血统珠,开始出现裂痕,气海大泄,血统流散,
“不好,”
这等突如其來的变故,令颜宇极为惊骇,
很明显,那片段经文,仅仅是记述了如何召唤龙元,用于攻击,但却并未言明,召唤龙元时对自身的冲击,
当然,由于经文残缺,他修炼的“龙象八部经”,威力也极小,可是即便如此,对他自身的损害,也相当恐怖,
目视着狂泻一气的气海、血统,颜宇心中大骇,连忙吞下一些仙罗丹,运转龙鳞国度,许多才弥合下去,
不过,他依然感觉到,此时的天龙印和神龙血统,都存在着一丝裂痕,
而这丝裂痕的存在,成为了他的肉身破绽,
原本,他的肉身强悍无比,可此时出现裂痕,就很难在一时间把气海力量,调运到极致,
若是在对战时,被对手发现这个破绽,那很可能就会有死亡危险,
想到这里,颜宇狠狠地拍了拍地面,眼神里燃烧着怒火,
“娘的,这龙象八部经真是坑人,这下子可好,虽然把它当做保命的手段,再好不过,可是每动用一次,就要自损一回,十次八次下來,我就活不成了,”
“为今之计,你尽量不要龙象八部经了,它用作保命手段,的确不错,还有,你要到外面去寻找能弥合肉身破绽的东西,”青渊道,
“能弥合肉身破绽的东西,什么东西,”颜宇好奇地问道,
青渊略微一忖,目光凝滞地道:“既然是召唤龙元出现的破绽,那就得用蕴有神龙血统的东西弥合,我想,小龙血草应该可以,”
颜宇倒是从未听过小龙血草这种灵药,
而且,按照当时在功德殿灵药堂里记录下來的图像來看,灵药室里也沒有一种叫做小龙血草的东西,
“小龙血草是什么,”
“小龙血草,在元门是沒有的,它生长的地方,神秘而又恐怖,很少有人找得到,即便找到了,也沒人敢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