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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意外的一句

玉风令创作的《银河勇者》, 第一章 意外的一句在线免费阅读下载。内容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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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杨颠峰在这看起来跟昨天没什么不一样、冬阳暖暖的星期天午后居然突然面临到了人生最大危机﹝之一?﹞的场面!事情是这样的前晚幸运的和为了我轻率的举动气愤异常的单恋对象伊东华同学达成了和解更令人高兴的是她还说“以后不要再叫我伊东华‘同学’了。而我们今天就要一起读书正当在约好的地点看见她远远走来之际我才愕然惊觉自己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她打招呼!

    就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好像得救了似地突然想起了平常和席佳宜打招呼的方式我也不管距离对不对连忙举起手朗声说道:“早呀!伊东华。”

    “哼‘伊东华’?好亲热啊。”席佳宜的声音冷不防地从背后传来:“我还要提醒你另一件事杨颠峰时候已经不‘早’了。”

    “午安杨颠峰同学、席佳宜同学。”伊东华同学笑着说。

    ……仔细想想她之前虽然那么说但也没有必要刻意回避“同学”这两个字嘛!我想伊东华的意思应该只是叫我以后不要“刻意”加上同学这两个字。

    但是没有听到她叫我“杨颠峰”好失望啊!失望和打错时刻招呼的羞惭一齐涌上让我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连对席佳宜回嘴的力气都没了。幸好过一会儿李志逢也来了我们便在他的带领下往善捣寺图书馆阅览室走去轻轻地淡化了我的尴尬。

    “杨颠峰啊!我听说你打算把前些日子的功课补过来可是距离期末考的时间已不多了。”我们刚走进阅览室李志逢便低声说道:“所以我帮你把那段时间的笔记全部简化整理了一次你就影印一份来读好了。虽然这样可能读不到一百分不过要考及格还是不难的。”

    我感激地握住了他的双手双眼光﹝我不知道或许真的有出光来?﹞地说道:“虽然我跟你交朋友不是为了要利用你不过真的很高兴你这么有用!”

    “***。”他笑骂着把笔记丢给我说道:“你先看一看不懂的再来问我。”

    我们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可是我才刚翻开笔记第一页不久马上哭丧着脸对李志逢说:“看不懂!”

    “你哪里不懂?”李志逢问道。

    “根本一点都不懂。”我流利地回答。

    “怎么会全都不懂?”李志逢看了笔记几眼解释到:“这个xx就是那个xx和xx及xxxx导出来的那个xx你应该懂吧?当时你又还没请假。”

    我害羞地说:“那时我虽然还没请假可是上课也没有在听……”

    “李志逢啊!”席佳宜插嘴道:“他不是那种会听讲的人因为前两次月考都没考所以大概整学期的书都没念你别指望他上过的课会记得。”

    李志逢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摇了摇头说:“好吧!我先简单解释一遍前面的部分好了……”

    自然而然地就这样我们分成了一教一受的李志逢和我这一组、以及各自静静读书的伊东华和席佳宜那一组。起初笔记本上的符号还像是未知的外星语言一般张牙舞爪可是经过李志逢的耐心解释之后渐渐又和我国中所学连结起来了。

    “对了李志逢你的功课是不是很好?”我不由得问道眼角瞄见伊东华同学不知是不是为了我这句话在偷笑。

    他莫名其妙地抓抓头说:“在这所学校里算程度不错的吧!那又怎么样?”

    我想了想便再问:“你为什么来读这一间?”

    “离家近。”真干脆的理由。

    随着能够理解的部分越来越多我也慢慢地建立起了信心。这种异常的踏实感大概正来自于从小父母老师耳提面命的、“学生就是要乖乖念书”的观念吧!

    虽然阅览室中其他人都十分安静而我们交谈的声音也尽可能地放低了应该没有打扰别人之嫌。我看见伊东华也数度和席佳宜交头接耳虽然席佳宜还是那个愤世嫉俗的死样子不过三句里边总会回一两句算是种好倾向吧!

    心有所属的时间过得很快我一边算了几道应用题一边偷瞄了一下放在旁边的手机﹝当然关了﹞:居然已经五点半了。

    “不早了。”李志逢也顺着我的视线望去说:“我也饿了咱们回去吧!”

    “嗯……等我算完这一题。”我边说边加紧计算着。可是多么意外的──

    席佳宜的怒吼声:“要你管!关你什么事!”

    我和李志逢愕然往她俩望去伊东华也一样满脸困惑的神情只有席佳宜面红耳赤地喘着气。“嘘。什么事啊?”李志逢问道。

    “……没什么不干你的事。”席佳宜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便坐了下来只是看都不看伊东华一眼。

    伊东华同学低声对她说了句“对不起。”席佳宜依然没有望她也没有回话。我不安地转了转笔杆也不再想把这题算出来了提议到:“我们该回去了。”

    “对啊!一起找个地方吃饭吧?”李志逢说。

    席佳宜迟疑了一会儿摇着头说:“我回家吃。”

    “我们先出去吧!”伊东华提议道。

    鱼贯走出图书馆大楼之后李志逢便说:“我搭公车回去你们呢?”

    “啊!我要去那一站坐捷运可以省五块钱。”伊东华指着不远处的另一线捷运站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和神情倔强的席佳宜恰成反比。

    我顺理成章地接口道:“那我送你过去。”不过伊东华家里应该也蛮有钱的吧居然会计较那五块钱有点令人不敢相信。

    “那我先回去了。”席佳宜语气冰冷地说罢便干脆地回头走进了捷运站入口。李志逢连忙跟了上去。

    我和伊东华默默无语地目送他们的身影沈入地面下方消失转身往另一站走去。

    昨天难得出了点阳光今天又变回积云低沈这种要死不活的天气但是气温倒是回升了些。虽然枝叶萧条不过路边阵列的行道树依然为僵硬无机的台北街景增添了几分颜色冲淡不少云厚掩夕霞带给人们的失落感。

    我忍不住问道:“你刚刚跟席佳宜说了些什么?她干嘛突然脾气。”

    “喔我只是问她……”伊东华茫然地说了一句回过神来连忙换了语气:“啊!不告诉你。这是on掇ta1k。”

    真是的人家张清芳明明是唱“你”跟“你相识在最沮丧的那一年”的老朋友之间有n’sta1k我和席佳宜认识三年多都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和她认识不到一学期居然就有on掇ta1k了搞什么嘛。

    话说回来我认识席佳宜三年多从没见过她这样子飙。连我偷看她内裤或摸她屁股时也都没有。唉!原来我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她。

    眼前已经到了捷运另一站的入口。虽然两人与入口的相对位置和惯常的方角不太一样我还是照样在离入口不远处驻足而她也照常继续走了两步才带着微笑回头说道:“明天见……”

    可是在我们视线相遇的瞬间伊东华居然不自然地倒退了一步。

    ……唉!是我咎由自取。

    大概是因为我脸上的沮丧太过于露骨少女满怀歉意地笑了笑说道:“啊!明天晚上也麻烦你来接我吧!下次再约大家一起出来玩?”才转身离去。

    多么温柔的言语融化了我冻结的心﹝也或许只因为我单纯的是个喜怒无常的家伙﹞我在心里把这句“下次再约大家一起出来玩”默念了几遍心情好转了许多。就算伊东华不讨厌我或许她更珍视的是在台湾这仅有的半年高中生涯得到的友谊吧如果说我可以为她的幸福做些什么这件事情显然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得牢记在心。

    不过这件是这件、那件是那件就算要再一起出去玩我还有至少一个星期的时间可以准备。吃饱饭回到房间后我从桌上的游乐器联想到了提恩丝便正襟危坐地在书桌上摊开了纸和笔开始回想上星期的可埃斯之行的每一个过程。

    “对了莉琪安亲自来接我就是因为对晋封大典的过程有着警戒心。”我边喃喃念着边把想到的事一条条在纸上写下来:“她已经提高了警戒还是不能阻止刺杀的生心中的懊恼与悔恨绝不在我之下。莉琪安之所以提高警戒是因为女性的直觉?不对……”

    那只是我跟她开的一个玩笑。

    “是因为──对了因为阴影舰队的袭击不像是史乌基犹新政府所能策动的。史乌基犹星政变的成功如果是外来势力插手干预所造成则银河法庭得采取有关行动。”我写着写着又继续自言自语道:“大概银河法庭高层和台湾监察委员差不多采取息事宁人主义等到事情都上报了才肯进行弹劾。所以莉琪安若是希望用银河法庭的力量改善史乌基犹星悲惨的现状……啊!鬼才知道史乌基犹星现在是什么样不过内战刚打完想必不可能是什么快乐幸福的生活……她可能就必须自己收集一些证据、以促使银河法庭动手干预。”

    对了所以乔邦师傅──这样讲有点怪但又意外的顺口──才在信里说如果她争取得到的话一定会成为银河法庭派来和史乌基犹帝国残党接触的代表人员。咦说到乔邦师傅当时我和莉琪安的交谈也有提到他莉琪安是怎么说的?

    我在纸上写下:“莉琪安本来以为乔邦加入史乌基犹帝国侧就是为了调查外来势力促成史乌基犹政变成功的证据但是她没有能得到这方面的调查成果。可能性有三个:一、乔邦师傅没有能找到证据。二、乔邦师傅找到了证据但是又被敌方间谍夺了回去。三、乔邦师傅找到了证据但是怕敌方间谍先莉琪安找到它所以还藏在某处。”

    对了嘛!如果提恩丝单纯死于史乌基犹星政变的战乱我实在没什么为她报仇的斗志;可是如果这场夺权战争后面还包含了一个外星势力介入在史乌基犹星培植傀儡政权的阴谋甚至是他们为了巩固既得利益而对流亡战舰不人道地赶尽杀绝这可就让我的侠义心肠不能坐视不管!

    啊哈哈我的侠义心肠吗?听了有点好笑。反正我暂时还起不了什么作用;而就算我成了银河系最强的机械人战机驾驶员在以行星为单位的战争中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吧!

    可是……对了如果连乔邦师傅的死正是因为那幕后的黑手也和莉琪安有同样的怀疑所以花大钱请紫黑色的那丑八怪来杀死了他、顺手湮灭证据那我不但要为提恩丝报仇更要为自己报杀师之仇了。嘿!这样说起来我倒真以乔邦师傅的徒弟自居了。也好除非他本人跳出来否认我有这个资格否则我倒是很乐意接受这个身份。

    “为一个从未谋面、连讲话声也没听过的师傅报仇吗?”我苦笑着对自己说拿起了桌边的行动电话下令:“提施号在我房间打开往驾驶舱的传送门。”

    因为有了米迦梅撒拉的经验我阅读提施号性能及操作说明时便快了许多我这才现其实可以让提施号直接把光门开在停放坚那利夫的机库和我的房间之间。虽然提施号的一切比米迦梅撒拉单纯许多我相信自己可以花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把文件读完但是这件事不急就先放在一边。

    我在操作席的萤光幕上看了艇内构造图、记熟相关通路再从狭窄的甬道钻入机库前后不用一盏茶的功夫。灯光在我踏入这个艇内最大空间的同时便亮了起来把坐姿的机械人兵器照得清晰明白。

    啊──这真是令人感动的光景;而且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端详这架伴随我和我师傅──嗯习惯一下这个称呼:“我师傅”──出生入死的爱机。好──棒啊!我现在是全台湾最幸福的高中生。也许是台湾三十岁以下最幸福的男人。再老一点的人恐怕就没有这种浪漫情怀了可是你想想:一架真的经过硝烟洗礼的战斗机械人!静……嗡嗡嗡﹝空谷回音﹞这是我现在感动的声音。

    但是回到正题以后这全长十八公尺左右的庞然大物还是让我倒抽一口凉气。钜细靡遗的搜索?果然是不可能的我正在用眼睛确认这件事。看来如果乔邦师傅把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史乌基犹的战情急转直下别有内幕的证据──藏在坚纳利夫机身的某处的话我若想把它找出来需以智取、不可力敌。

    如果我是乔邦师傅会把微缩胶卷──我当然不知道他藏的是什么所以先随便假设个东西──藏在哪里?抚摸着自己这没几根胡子的下巴我开始在坚纳利夫的腿边来回踱起步来。

    乔邦师傅如果顾虑到必须抛弃坚纳利夫的意外则应该会把微缩胶卷藏在机身中容易取下的地方。这么说起来他就不可能把东西藏在机体内部深处。唔这好像缩小不了多少范围。

    这么说起来停在机库中的坚纳利夫乔邦师傅平时应该没有碰它脚边或头顶的机会。他能够常碰到的机体部分就只有驾驶舱及出口周边罢了。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或许乔邦师傅会自己进行坚纳利夫的整备也说不定我记得我床底下的抽屉里还藏着一大本坚纳利夫设计图──对了那儿还有一件光学迷彩披风。啊!乔邦师傅为什么留了一件光学迷彩披风?看来莉琪安对于他“独自进行秘密刺探”的推测绝非无的放矢。

    我抬头看了看坚纳利夫又继续思考了一会儿才灵机一动大声地喊道:“对了!坚纳利夫再怎么说都是兵器兵器在战斗中是会坏的如果在机体中藏了什么贵重东西却不小心在战斗中打坏岂不成了银河系最大的笑话?所以东西当然该藏在整个机体中被保护得最周密的地方而那个地方就是驾驶舱!”

    这个结论让我十分得意。我回想起来了其实我在地球往可埃斯晋封大典的运输艇途中、听到莉琪安说“兵器真拿来用终究是会坏的”时就已经得到这个结论了只是后来生太多事才忘了个干净!嘿嘿现在就只剩把东西找出来交给莉琪安给她一个惊喜了。

    当然也很可能一切都是我和莉琪安想太多了乔邦师傅从没留下任何相关的东西。我打开了坚纳利夫驾驶舱盖钻了进去。一旦在驾驶座上坐了下来四下顾盼便又倒抽了一口凉气──

    虽然范围已经缩小很多了但是要钜细靡遗的搜索驾驶舱周围这整块区域还是大大地有困难。

    “哼!年轻人不能畏苦怕难。”我对自己说。可是真要动手时却又不知道该从何找起。光说这驾驶座椅的椅背好了看起来明明是可以打开的却又不是用螺丝锁的该怎么开?反正我也很有兴趣就一边研究驾驶舱的构造、一边检查零件吧!

    我经由传送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床下找出了那一大本的坚纳利夫设计图突然又想起另一件值得兴奋的事:

    不管在台北何处我都可以招呼提施号把光门开在我面前然后用提施号的自动驾驶开过来再搭上坚纳利夫出击大概都花不了三分钟。这么一来我岂不是可以用它来维护台湾的正义与安全?

    呵呵想想罢了。如果真的有客机往新光三越大楼撞过来我想无论是蜘蛛人、蝙蝠侠或是我啸侠杨颠峰在场亲眼目睹大概都来不及采取任何有效的拯救行动吧!

    有人说人的意识只是大宇宙意识的一小部分就像汪洋大海中随手捞起的一瓢水。而睡眠就是让这一小瓢离了根的水重新浸回大海洗濯一阵虽然依然隔着“人”这个容器不过多少能够融化自我意识建筑起来的封建无知之井。

    总而言之星期一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我的脑袋好像一副被重洗过的扑克牌一样记得的东西还是记得在意的事情却全都两样了。事实上是突然很介意起席佳宜来好歹我们同学三年多伊东华不肯告诉我的事情、或许她愿意告诉我才对为什么我从来没想过要去问问她呢?

    说是这样说但直到现在我还是隐隐约约觉得伊东华既然不肯告诉我席佳宜一定更不肯说。而为什么这么觉得却又说不上来。

    好吧!不管她肯不肯说问问绝不会有什么损失。我加快节奏吃完了早餐在席家门口等她。席佳宜睡眼惺忪地出了门勉强撑开眼皮看了我几眼撂下一句应付式的“早安”就慢慢往捷运站走去。

    跟老朋友说话的好处就是不用拐弯抹角可单刀直入我劈头便问:“昨天伊东华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干嘛那么大脾气?”

    “哼!席佳宜话中有刺地说:“你的‘伊东华’没有告诉你吗?”她学我的语调叫伊东华的声音真教人听得毛骨悚然。

    “唉!伊东华同学不过就是比你长得漂亮一点、歌唱得比你好听、人缘也比你好你还是有很多优点的干嘛这么嫉妒她。”我花了两秒钟提防她可能进行的反击之后续说道:“难道那件事你有什么不方便说出口的?”

    席佳宜半梦半醒地皱着眉头考虑了很久才在踏上电扶梯时说道:“她那个问题倒是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只是若讲给你听你一定会反问我为什么要因此脾气就得要从头解释一堆那可就很烦了所以我不想说。”

    这真是比想像中的还要令人困惑我当然追问道:“那你告诉我那个问题的内容就好其他我绝不再问。”

    少女蛮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道:“好啊!她问我‘之前生过什么事情?’”

    ……可恶这样听得出端倪才怪。偏偏我又答应过她不再追问男子汉一言九鼎。所以我绕了个***问道:“星期天的事你是不是在我脾气?对不起。”

    “……”席佳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应道:“其实我没有生什么气啦!不过你说说你为什么道歉?”

    “那还用说?”我苦笑着说道:“之前没想太多结果不识相地当了菲利普……”

    少女“唰”地突然回过头来狠狠地踹了我一脚骂道:“你才是菲利普!我早就跟李志逢约好了的你不满意尽管约她去别的地方啊!”骂完钻进正在关门的捷运车厢不见了。

    我呆呆地看着捷运驶远心理想着:晚一班车不会迟到啦!自言自语道:“我本来就是说我啊!你那个又不是这两天来吃了几斤炸药啊?”

    幸好等我下了电车席佳宜已经在捷运站出口满脸歉意地等我。“对不起。”她迎上前来低下了头:“你也知道我低血压早上刚起来时脾气都不好……”

    “拜讬没关系啦!”我脸颊烫地说:“你这么正经的道歉反倒教我不好意思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

    席佳宜偷看了我一眼展颜微笑道:“嗯我可不希望你到了外地只记得席佳宜是个喜欢乱踢人的泼辣女孩。”她正转身往学校方向走突然又回头说道:“还有我和李志逢还没有什么。”

    ……哦。

    我们像国中时代那三年一样并肩走过了往校门口的最后一段人行道不过俩人肩膀高度的差距倒是变过很多次。刚刚她的一番话若是说没有激起我对即将离开台湾的感伤那是骗人的。当四只脚先后跨入校区后不到几秒钟一阵嚣张的排气管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库库库……隆……抖……叮叮库。”

    连我们在内上学途中的学生几乎都转头往那望去。我心中不禁暗暗喝采了一句:好帅的车!是辆大轮幅的重型机车。

    机车后座侧坐着的学生服少女轻巧地跳下了车取下安全帽并顺手理了理从里边散出的眼熟红笑着对骑士说:“谢啦!要不然我突然想早点上学但又不想早起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you捯ee1neteforeverhoney.seeyounextti!”骑士接过了安全帽把它挂在把手上挥了挥手便重新催油门走了。

    女孩送了个飞吻并目送他离去后翩然转身和我及席佳宜的视线碰个正着。

    “早安唐蕙婕同学。”我扬起手打了招呼。

    “你早啊!今天吹得是什么风?”席佳宜笑道:“怎么会想要这么早来上课?而且还穿着不太短的正常裙子和白色直筒学生袜。”

    这几天唐蕙婕确实变得可亲得多不然席佳宜说不定不敢这样对她说话的。我也笑着搭腔道:“对呀!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天变地异的前兆……嗯?唐蕙婕同学你怎么了?”

    她怪怪的。自从转身看见我的时候开始就突然愣住了虽然手和脚都没动脸色倒是一阵红一阵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啊!或许是对星期天的事感到尴尬吧!放心吧!我杨颠峰不是那种会把别人的事拿来说长道短的家伙。

    “席佳宜我们走吧?”我转身牵了牵也觉不对正好奇地打量唐蕙婕的席佳宜的袖子。这时红少女突然回过神来蹬蹬蹬地几步就绕到我的面前突然立正站好然后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

    并且朗声说道:“杨颠峰同学周末的事情真的多谢你了!”

    “哇啊!”我和席佳宜都怪叫起来开始绕着***乱跑我也没有余暇去瞪那些听到我的名字而侧目的过路同学。

    席佳宜乱跑了一阵终于停在我的面前结结巴巴地说:“杨杨颠峰你做了什么事?难道服下人药丸在急难中拯救了唐蕙婕一家三十余口人的性命吗?”

    “是有些事可是哪这么夸张我没……”哇靠席佳宜这一说我才想起来药丸还有两颗当时明明可以吞一颗然后用瞬间移动移往唐蕙婕被困的地方说。啊!不行我又没去过那个路口在路上用连续瞬间移动太招摇了。

    我定了定神回头看看因为做了不习惯的事而满脸通红的唐蕙婕不由得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并说:“我看你今天倒真的感冒烧了还是回家休息比较好吧?”

    唐蕙婕哼了一声板起的脸儿虽然还是红得跟蕃茄似的但却变回平常的语调说道:“要不是我还欠你一次现在已经有人见血了。”

    “呃那我们先告辞了!”席佳宜陪笑了几声捉住我的袖子就把我往校园阴暗的角落拖去等到了唐蕙婕再也望不见的位置才开始拷问我周末生了什么事。

    我边斟酌用词边开口答道:“真的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只是星期六她遇到了一点麻烦我刚好帮她解决掉罢了。详细经过或许牵涉到她的**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透露给别人知道你自己去问她比较好。”

    “听你说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席佳宜带着怀疑的眼神瞪着我看说:“如果是件小事她干嘛要这样正经八百的跟你道谢?我看你该不会又向美少女猎人的身份前进了一步逮住机会跟她大献慇勤了吧?”

    “这个嘛……”我诚实地答道:“跟你讲真的我也完……全没料到她会为了这点小事这么郑重的道谢或许只因为我们都误解她了唐蕙婕同学是个恩还两倍仇报十倍的漏*点少女。”

    席佳宜被我逗得笑了出来但还是不放松地问道:“哼!那她上星期跟我要了你的电话又是怎么回事?我那时就已经觉得怪怪的了。”

    “原来她是跟你要的电话。”我恍然大悟道:“坦白说虽然是有坐电梯搬一个四十几公斤的东西上六楼真不是件好差事。对了或许她在跟你要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在预先物色苦力了。”

    少女被我这番话搞得满头雾水可是看我的神情便知道我再也不肯说得更清楚了所以也放弃了追问。如果席佳宜搞懂我这番话的意思或让唐蕙婕听到一定会有很有趣的反应只不过那样一来我的好奇心杀死的可能就不是猫了。

    进了教室和伊东华同学道过早安﹝其实光说早安就可以了嘛!真是的﹞我和席佳宜各自在位子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唐蕙婕同学就来到了我的桌前。走动时的姿势很有趣像是机械人仔细一看还居然是同手同脚。

    她的双手“砰”地撑住了我的桌面登时引来伊东华、席佳宜和其他所有坐在附近同学的注目。唐蕙婕同学僵着脸瞪遍了因而转头的人等到每个人都装作若无其事而不再看这里她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我我要向你道谢。”

    “嗯不客气。”我叉起手回答着因为她的身高很有压迫感不由得椅向后靠架空了两只前脚:“你刚刚已经说过了。而且在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甚至可以出庭证明这件事的人还真***多。”

    少女的脸色变了变骂道:“你没有感受到我的诚意吗?”

    我不由得笑了起来问道:“你所谓的诚意只是穿整齐的衣服准时上学来道谢吗?这我倒是没什么感觉其他的诚意都感受到了。”

    这完完全全只是句俏皮话但她的反应却让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嗯……没办法呀!总不能穿着短裙和泡泡袜午休的时候才到学校来然后像这样──”唐蕙婕缩起了右肩站出三七步并用平时的语调说道:“‘喂!小鬼礼拜六的事多谢啦!’……这样真的很没有诚意吧?”

    我唯唯诺诺地应了一阵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说:“那……你有诚意的道谢也道谢过了有什么事吗?”

    “哼要是礼貌可以解决问题世界上也不会有战争啦!”唐蕙婕举起食指笑着说:“我是想说……”

    她的话突然中断了板着脸儿眼珠转了转但是旁边的同学都没人看这边依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即使如此唐蕙婕同学还是犹豫着说:“……我我们到外边去讲吧!”

    我笑了起来答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好了。”

    旁边的伊东华同学“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啊哈当时我和杜黎娜的对话看来她已经知道了。桌前的少女马上对她怒目而视但伊东华依然事不关己的模样唐蕙婕同学也拿她没办法。

    “到底有什么事?”我问道。

    “也也没什么啦!我是想说应该答谢你所以……”她的声音渐渐小了而且居然开始玩起手指:“所以……唉呀!回头我再打电话跟你讲。”

    我目送唐蕙婕同学仓皇逃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早该想到打电话讲了。”

    “耶你跟唐蕙婕同学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伊东华同学问道。

    我故作轻松地说:“巧事一桩。你知道她最近养了一只小猫吗?她是几个星期之前的某个周末在公园里捡到弃猫的而当时我和往常一样在公园里练气功。”

    仔细想想她捡到猫也不过是上上礼拜的事。只因为中间隔了某件事让人觉得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看到伊东华黑得亮的美丽瞳仁我立刻想起自己曾经下过的那个关于她的决心。可是当我把自己的打算向一干朋友提出时他们的反应却很令人心寒:

    “杨颠峰你疯了!”席佳宜尖叫着:“圣诞节快到了呢!你知不知道冬至前后是最冷的时候你居然还想出去玩!想把我冻成冰棒舔了吃掉对吧!”

    “这样不好吧。”李志逢放下了手中的卫生筷说道:“离期末考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你不是不想留下太差的成绩现在真的可以这么悠哉吗?”

    “总而言之这在台湾可是相当无谋的举动虽然在日本就很正常。”沙百州学长用牙齿咬了咬手套根部的系带便继续说道:“日本学制在圣诞节前后刚好是放寒假一有连假谁都会想出去玩;而且雪景也很漂亮。台湾完全没有第一个条件至于第二个条件若是合欢山下雪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那只好等待寒假啰?”我苦笑着说。

    “我明白你的不甘心不过你可用的时间本来就很有限又不得已离开了两个多月还能成功的话才真太扯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就暂时放弃她吧!”学长带着谅解的眼神拍拍我的肩膀继续打沙包。

    情况真的有那么糟吗?算啦!就像李志逢所说的一样既然自己都下了决定就暂时把精神集中在功课上好了。

    说是这么说我在圣诞节的这个星期顶多只能算是有在上学的时间把精神集中在功课上。放学后先到公园里练形意拳、八卦掌星期一、三、五的话然后得去接伊东华。晚上呢翻开坚纳利夫的设计图暂时只专心于研究驾驶舱附近的构造。

    转眼间可埃斯已经远离了地球圈吧。星期二整天我居然一次也没有想起这回事。因为生活复归于平淡事情又多且充实时间便过得很快。最令我不敢相信的是伊东华居然对我强吻她的事情并不十分介意我无论是在学校或送她到捷运站的过程中和她相处的感觉好极了!简直令我忘记自己曾抛下她到葛里布林特漂流了快两个月。

    今天也就是星期五晚上我试着牵了伊东华的手她居然没有立刻挣脱太好了!暂时只要这样就够了。虽然没有剩下太多时间我实在已经是个幸福的男人。

    “濒临休学”的好处在于不需交报告和在意小考成绩等方面的表现。我可以照着自己的时间分配来读书、而把回家后的时间全部分配给坚纳利夫的驾驶舱今天也在盥洗完毕后趴在床上摊开了那差不多半开大的大开本设计书。

    嗯……有关于驾驶舱的部分差不多就是这些了。明天花点时间实际“上机操作”把坐在驾驶舱里可以碰到的零件拆几个下来看看吧!虽然不太可能马上找到微缩胶卷但我相信仔细搜索下应该能现乔邦师傅留下的线索。

    “对了!”我想到一件事很兴奋地说:“我干脆把所有可疑的零件全部一股脑拆下来交给莉琪安去一一仔细检查……”语声未歇我便现行不通了。先不说驾驶舱周遭和机械人本体有许多零件是一体成形的就算坚纳利夫和莎萨比一样可以把肚子里边的球型驾驶舱单独吐出来我既然没办法莉琪安又有什么办法可以从这样一个大球里边找出可能没有一片指甲大的微缩底片呢?如果有什么快捷的方法她早就把坚纳利夫整架上下检查过一遍了。

    或者打通电话跟她讨论一下也许她觉得我的建议可行也说不定。啊!对了特殊教育学校所用的语言问题也要跟她讨论事到如今我也提不起劲再学一种新语言大概只能麻烦学习机了。我拿起手机拨了她上次联络时留下的号码然而却先听到了一段英文或其他语言的自动语音然后才是中文:

    “现在这通电话无人能接听请在哔──声后留下您的讯息电话的负责人会在回来后主动跟您联络谢谢。”

    不知莉琪安是真不在还是假不在──当然也有可能她甚至不在地球虽然想不出她骗我的理由;如果她不是真的不在……不!不能这么说不管她在不在不在答录机中说点话好像很奇怪。

    “莉琪安我是杨颠峰有点事情找你回头打电话给我。”我简单地对语音信箱说完后切断。

    既然一时联络不上莉琪安第二天下午我就照预定先摸进坚纳利夫的驾驶舱找几样零件瞧瞧吧!当然事前的准备是必要的先出了家门再寻找不透明电话亭或是公厕之类的有私密性质的公共空间……哈好像人!打开传送门进入机库。

    设计手册中有关驾驶舱零件的分离与组合方面的资料被我整理了一遍抄在口袋里的小笔记本中。而且我还干来了老爸的工具箱──虽然和外星人所使用的工具小同大异但应该也勉强能凑合着用。当然啦实际做起来可不太轻松我拆开了七、八个部分还没取下任何成块的单独零件一看手表居然就花了三个多小时。

    “……这样不行啊……难道真要把坚那利夫拆成一块一块的慢慢找吗?要是真有急事不就不能驾驶坚那利夫出击了?”我自忖道。呃会有什么急事呢?如果对岸射飞弹过来好像也轮不到我驾驶坚那利夫把弹头拦下来。讲是这样讲结果接下来我还是花了一个多小时把拆开的部分又通通装了回去。虽然过程中极其留心但实在没有找到什么乔邦师父留下来的线索真教人沮丧。

    正当我想跨出驾驶舱的时候不禁心念一动。虽然我当时处于失去意识的状态﹝不然早就想起来了﹞但是之前和那个乌德萨战士交手的时候听说他一剑这么刺将进来不但贯穿了坚那利夫的驾驶舱盖还伤了我的腹部。这么说来现在这一片光洁如新的驾驶舱盖绝不可能是乔邦师傅留下来的东西了。

    乔邦师傅之前也被这家伙所杀虽然我不知道详情不过八成也是在对方直接攻击驾驶舱的状况下身亡的。当时驾驶舱受创的又是哪些部分呢?因为零件更换后就不可能再是乔邦师傅的遗物所以那几个部位可以通通剔除于考虑范围之外!

    本来觉得这个现又缩小了些寻找的范围正在高兴的我突然灵机一动、敲了一下手掌说:“不对!我犯了根本的错误──驾驶舱虽然是机身中被保护得最周密的地方但却不是最不容易损坏的地方因为防御能力虽然强大但也是每一场战斗中对手狙击的焦点!乔邦师傅绝不可能和我一样猪脑袋一定会想到这一层的。”

    这个新觉悟让我兴奋莫名。可是接下来面临的问题却又让我沮丧起来:这么说起来到底战斗机械人中在战场上存留率最高的零件是哪一部份?头、颈、躯干、四肢还是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