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骆红着眼道:“少主.当年公主不就是这样么.如果她当年不执意前往大凉.你如今也该是个有娘亲的孩子.且说我就阿蓝和阿绿两个孩子.叫他们嫁到大凉.受了委屈怎么办..”
鹿化在一旁默不作声.这就是未來的岳母娘啦.说话可得小心点呢.可想來想去还是不说的好啦......毕竟阿绿是惨死自己刀下的.阿蓝到现在还瞒着她娘说阿绿去北边做探子了.不能常联系......若是她知道阿绿是自己杀的......
他悄悄的挪到樊华的身边.躲到他身后悄悄的问道:“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坦白啊.”
樊华也悄声回他道:“你试试.看看你能变成刀削面还是面疙瘩......”樊骆虽尊他一声少主.可自己也不大好掺和人家的家事罢.
“娘.我就中意这么个人.你干嘛为难我.”阿蓝站在一侧嚷嚷.在流芳楼她是见多了那些公子哥.今天还说什么情爱.隔天就忘得干净.鹿化虽然......可是还是很专一的.
“你你你.”樊骆被气得说不出话來.“今天若不是探子在路上见着你跟他拉拉扯扯.你是想瞒着我一辈子呢.”
“你是我娘我怎么会瞒你一辈子嘛.”阿蓝激动的道.
鹿化在一旁看着阿蓝有些着急.不禁插上一句.“大娘......”
“闭嘴.”
“闭嘴.”
娘两异口同声把鹿化后边的话硬生生的吓得给吞到肚子里.樊华和青森看这阵仗也倒吸一口冷气.
樊骆是林亦之妻.办事风火.阿蓝虽然比较细腻.可性子还是差不多的.这两人要是打起來就不大好了......
樊华给青森和小豆使了个眼色.他们三人便悄悄的从一侧溜了出去.小豆出了门.总算是凶了一口气.他从來沒见过这么凶的娘两.
“这就是阿蓝姐姐的娘亲啊.看着很厉害的样子......该不会把矮子鹿化给削了罢.”小豆回过头去看里边还在争执的两人.
“我猜她要是知道一些事情.沒准会......”樊华答道.比如阿绿的事情......还有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啧啧.一说出去.定是轰天雷那般模样.
青森听里边的动静.幸好萨柯的府邸偏远.要不然被浣月的探子发现.定会被围个水泄不漏.看着这样子.也沒法在里边吃饭了.
“我们下馆子去罢......等她们吵完了.我们再回來.”
樊华与小豆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在里边进膳太过危险了.要她们在饭桌上打起來.指不定一桌子的饭菜跟着遭殃.
“走.我今天要吃醉鸭.”
“就这破城.哪來的醉鸭.”
“醉鸭沒有......烧鸭好像是有的.”
“皇兄.”
一抹嫣红登高.在那沾月楼的顶上终于看到了纳兰连山.听闻他从沙城回來后.因为太后与李婉之事一夜白了半头的青丝.
纳兰连山坐在殿前.一手打拿着金壶.一手端着奏折.他不知今朝已是何时.醉醉醒醒.醒醒醉醉.
自从他下诏公开了余贞的死讯.余氏一组.便不停的上奏要一个交代.可他数日不出楼.余氏也是恼怒.倒不烦他了.这几日不断有臣子上奏.余氏召集亲信.蠢蠢欲动.若他再不给个交代.怕是江山不保.
“初儿.怎么來朕这空寂的沾月楼.你那牡丹不更是好.”
纳兰初夺下他手中的酒壶.若不是被逼的.她才不來这呢.她满面的粉黛.嘴上抹着浓艳的胭脂.这宫人一看便知是她.也倒是懂事的退下.
“皇兄你还在这喝酒.听闻余氏煽动其他的皇兄打算逼宫.”
“逼宫.”纳兰连山看了一眼纳兰初.“哈哈哈.他们倒是來呀.”
李婉之死.便是带着他的心一同死了.自己还坐在这皇位.不过是还想风光的将她下葬在皇陵内.如今她也葬下了.自己也是无牵无挂了.
像是知道了纳兰连山的想法.纳兰初将他扯到楼的窗前.指着皇陵的方向道:“你若是再不振作点.怕是你被取代后.李婉便要被冠上一个祸国之后的罪名罢.皇兄你不是深爱她么.你倒是让她在下边安心些啊.”
纳兰初一番话.真是惊醒梦中人.她自己都诧异说出这么煽情的话來.往日她是出了名的嫌贫爱富.牡丹内尽是天下的珍奇.此番前來也沒那么好心.只是不想失了自己的公主之位.
她本是想最后挣扎一下.若是纳兰连山骂不醒.想來自己都要去投靠余氏一族罢.好在她几句话.一把就将纳兰连山点醒.
“祸国之后.他们且又不说祸国太后.”纳兰连山看着那雾气缠绕的山头.自己心爱之人已埋藏地下.今生至死方见一面.
纳兰连山踉跄着走到如小山包似的奏折前.重心不稳.整个人跌到地上.阔袖将奏折扫得七零八落.
他坐起來.整个人被奏折包围住.手在上边巴拉了一会.寻找着什么.片刻.他终是找了他想要找的奏折.
纳兰连山看完那奏折.使劲一抛.奏折被扔出了窗外.
“來人.來人啊.”纳兰连山将宫人们全都唤來.他揪着传话太监的衣襟道:“去吧丞相找來.包括在朝的余氏.朕要召见他们.快去.”
“喏......”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跑出沾月楼.方才纳兰连山的模样实在可怖.
纳兰初扶着纳兰连山到皇位上.叫宫人将地上散落的奏折全都收拾好了搬到上楼.
“皇兄......”
“你先下去.”纳兰连山摆摆手.遣退她.接下來她再无用处了.纳兰初也晓得.只得退下等候佳音.
纳兰连山扶着额.半醉半醒多日.现在再來想这些头痛的问題.脑子里如同打了许多的闷雷.他差人传唤那位叫阿容的调香师.
“参见陛下......”阿容戴着绯红的面纱.穿着馥国传统的衣物.纤细的腰肢暴露在众人的眼里.整个人如一朵罂粟摄人心脾.
“调香.朕的头有些疼.”
“是......”
下人将阿容的工具全都搬到纳兰连山的跟前.各种花油.与器材.琳琅满目.甚至有些她自己都叫不出名字.在她制香期间.纳兰连山嫌这些宫人碍眼.便遣退了所有人.
她做了几粒锥香.上前将香放到炉内.身上的金片折射一些弱光.她弯下身來.查看香炉内的香灰情况.纳兰连山眉目一侧.便能看到阿容呼之欲出的酥胸.
纳兰连山长叹一声.看着自己面前的奏折.荒度几日现在是时候收拾摊子罢.他欲拿起一本奏折.手肘却碰到了一些酥软的东西.他刻意避开.阿容却越是靠近.
阿容走到纳兰连山身后.双手如细软的藤条缠住他的颈.酥软的胸在纳兰连山的身后不停的蹭.
“阿容已爱慕陛下许久了.阿容知道陛下心中还是有些放不下的.能否让阿容为之消去苦楚.”
阿容的脸儿在纳兰连山的颈上轻蹭一会.面纱便滑落了.纳兰连山回过头去看了看.想來当初自己能如此看重阿容.也不光她的一门制香手艺.还有她有些近似李婉的眉目.虽然只有那么两三分.却还是勾起他心头无数.
他将阿容一把拉到自己的腿上.将脸埋到阿容的背上.手不自觉的将阿容上衣一推.酥胸便暴露在空气中.
“婉儿......”他深吸一口气.心口如被细针刺得千疮百孔.可还是不想放手.
他又将阿容的褶裙向上一撩.手顺着细白的小腿一路向上.这**逗弄得阿容不禁轻吟一声.
阿容转过身來.面对面骑在纳兰连山的腿上.纳兰连山一路轻吻至她的胸前.将她屁股一抬.直刺花心.
“陛......陛下......”阿容被纳兰连山撩拨得话语不成声.小手抓住他的肩头.随他摆动.
“叫我连山......”
“连......唔......连山......”阿容的声音微弱.便是这般.更是激起纳兰连山的an.
他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扫落在地.将阿容摁在桌上.****一览无余.他用尽全身的气力不停的**.这些说是欢爱.倒不如说是发泄.发现他当初沒与李婉所做之事的悔恨.
终了.他将所有甘露都给了阿容.疲惫的坐在龙椅上.阿容双腿间留下一道白.她将褶裙放下便看不到.又将衣物全都整理好.桌上的东西如数归为.就好似这些春风韵事从未发生.
“陛下......”
“滚.”纳兰连山只道一字.阿容便知道他清醒过來了.她不是李婉.只是有那么一些相似.却得不到李婉的千百分之一.
阿容退下之前.还替他燃了几颗新的锥香.方才告退.她将面纱戴上.若无其事的离去.回到房内.她将一只雪白的鸽子从一个角落里拿出.在它腿上装上一小卷消息.推开窗.四下无人.便放了去.
就在纳兰连山还满头大汗沒缓过來时.余丞相率众人杀尽了沾月楼.真是雄赳赳气昂昂.一切倒像是纳兰连山的错一般.
“陛下......”
丞相站在他面前.竟无礼的不跪.丞相不跪便罢了.那些四五品的小官为何也不下跪..纳兰连山气得将桌子一拍.脸板起來.一些小官还是抵不过天威.脑子一白给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