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原本应该睡觉的两个人眼睛一个赛过一个的亮比较像是某片草甸子上跑出来的女狼。
“呦二位这是睡醒一觉了还是……”我觉得自己就跟迷路的小羊一般唯能肯定的就是面前这二位准备把我剥皮拆骨吃入腹中。
高萍雯阴恻恻地笑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交出来吧!”
“啊?”我哭笑不得为什么我总能遇到这种让我拿她们没辙的人。
江若惜步月徐来言笑晏晏素手一翻“药啊!”怪不得高萍雯叫她兔子耳朵的确够尖!
璇玑回到君府把手里的食盒往瑶瑟怀里一塞。
她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冥追和韩昱嗤笑地说“我见过羽默了没和她说你们俩现在这副尊荣是怎么来得。”
“多谢。”冥追含笑说道。
“不用你多嘴。”韩昱没好气地说。
“成就一句。”璇玑倚着窗儿轻轻叹息“她要见那个邬先生你们什么打算?”
韩昱询问似的看了冥追一眼冥追点点头“璇玑我带邬先生去见她。另外你或者凤竹假扮成被抓的少女留在那边便于就近保护她。”
璇玑也不回话哼了一声就从窗户跳了出去只留下满室的幽香。
“少爷我看还是动用阴线的关系吧。否则不知道小姐还要在那种地方受多少罪。你明知道她不喜欢那种感觉。”
“我想咱们俩没有必要为了这个再打一架吧!”冥追拿手指摸了摸额头的伤口。反正不流血了没什么大碍可是这样实在太丢人啦。
“这是因为你没有保护好小姐!”韩昱毫不客气地说。
“打个商量好不好。我带她远遁隐居于山林你留在这里继续经营这些产业。如何?”冥追诚恳地说。“两家的生意都给你。”
韩昱想都不想“没门。为什么不是我带她远遁留洋海外你留在这里继续经营这些产业。”
邬思道站在门口“我本来想自己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过听见二位的对话。倒觉得我有一个很好地办法你们要不要试试。”
“不必了。”韩昱回绝得甚是痛快。
“多谢我想还是不用了。”冥追笑得意味深长“邬兄既然有话要说倒不如进来我们秉烛夜谈。”
邬思道缓步走入屋内撩袍坐下“我刚接到书信吏部尚书和左都御使在家中遭人暗杀。虽然这两位大人都暂且无事但是两死五伤已经震惊京城连皇上都下旨严加惩办。限期缉拿凶手。”
“咱们这边通知了四爷其他家肯定也通知了各自支持的阿哥。南边这么一闹。正好能看出来各家的倒向。也能看出来朝堂上各个官员地倒向。”冥追思忖地说“今天事多。还没来得及细问四爷是什么意思?”
邬思道微微一叹还能什么意思现在府里那是冬天的遭遇风刀霜剑严相逼……
四爷冷森森地莫不出声十三爷是拍案而起提剑就要跟着自己杀到江南来。这一个“忍”字费了自己与戴铎多少唇舌才跟十三爷说明白。只是这“忍”只有四爷悟了才算悟了他若是悟不到话就是白说了。
北边地案子这一出朝廷的注意力就会全部放在缉拿凶手上围魏救赵用得倒是不错能否金蝉脱壳全看钱塘知县余毓浩的了。
邬思道看看冥追笑眯眯地模样再看看韩昱一脸沉稳的表情“四爷的意思是撬开余毓浩地嘴至少要知道他是谁的门人为谁做事。”
韩昱冷笑一声根本懒得答话他从一开始就对朝廷里的人没什么好感。
冥追性子却是极平稳地或者说他甚少把自己的情绪表露于外虽然堕于凡尘不再精修佛法但积年累月留在他性格中的某些东西已经是根深蒂固不能改变的了。“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这个余毓浩不好名不好利唯好女色。这事情说难也真是难的很因为他所好的女色认真说来其实就是女子的三寸金莲。”冥追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邬思道“你看看吧。”
邬思道接过信纸慢慢看来只见上面写着:
一双金齿屐两足白如霜。余毓浩者十八品金莲偏爱四照莲(端端正正窄窄弓弓在三寸四寸之间者;佛头莲(丰跗隆然如佛头挽髻所谓菱角式江南之鹅头脚也);缠枝莲(全体纡回者)。常曰对名花宜赏其艳对新月宜赏其妍对雪宜赏其幽静对酒宜赏其谨饬。对策:寻一纤得中修短合度如捧心西子颦笑天然不可无一不能有二之金莲须列神品上上。
韩昱鄙夷不屑地说“或是掌上舞或是莎痕衬绿或是妙伎蹋绳都可让他神魂颠倒。”
邬思道看着手里地信笺微微皱起眉头“这上面说他酒醉时曾亲自砍断爱妾的金莲放于手中把玩。若是这样岂不是太过危险了?“
“倒是不难掌握。这余毓浩对于品玩香莲有六不幸是实命不犹曷其有极!悠悠苍天此何人哉!不幸嫁逐村郎终身延俗手把握。不幸堕落风尘终夜受醉汉肩架。不幸俗尚高底终朝踹跷。不幸生长北地终岁褰裳。不幸身为侍婢终日奔驰。不幸贫为妇终年踵决。他还有香莲屈辱十一事为他平生最恨。为郎君不解轻怜为蠢婢误踹为用粗布行缠为履袜破碎为行不择路践踏汗秽为经年不洗为泥途跋涉为人海追踪坠鞋徒跣为半路出家为伏侍大脚夫人为芒为瓦盆冷水濯足。只要不犯这些就不会勾起他嗜血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