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坤道:“我那艘飞船并不能飞那么远.况且宇宙那么多黑洞.根本不能达到你说的烽火大陆.”
玄琴缓慢的喝了一杯酒.道:“你为什么不试试.你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到底行不行.”
田坤笑道:“也许你是对的.我真的该试试.”
他瞟了一眼自己家后.又道:“嫂子呢.今天怎么不见嫂子.”
玄琴无奈一笑.道:“近段时间.她迷上了购物.整天不见人影.”
他拿起酒瓶.慢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如果你真的造出这么一艘飞船.你大概需要多久.”
田坤不假思索道:“容我想想.”
玄琴沒有打岔.
过了一会.田坤道:“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但最多也是十年.”
玄琴皱眉.道:“怎么需要那么久.”
“金钱上沒有问題.就是一些比较特殊的材料.”田坤严肃道:“我虽然是水星著名的科学家.但也并不能拿到那些材料.”
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忽然笑道:“如果有你帮忙.整个事情会简单许多.”
玄琴道:“这不是问題.我会跟清微老人打好招呼.让他找人协助你.”
“还有一点.”
“还有一点.”玄琴忽然轻笑:“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田坤也笑了起來.道:“这你也知道.”
“我当然知道.”
田坤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你就叫它出來.让我骑骑.让我也过过瘾.”
“沒问題.”
玄琴走出了别墅.心神一动.顿时晴天雷鸣.雷光大作.幻雷兽傲立于雷海.雷海沸腾.幻雷兽狂奔而來.
“这……”田坤惊讶的说不出话來.
玄琴淡笑.道:“你还想不想坐上去.”
“不想.这他娘的也太吓人了.”
田坤惧怕.幻雷兽凶威滔天.在他身边來回走动.巨大的眸子冷冷盯着他.
田坤对视着幻雷兽.畏惧道:“老兄.我错了.我不该有这种想法.”
“吼……”幻雷兽嘶吼.恐怖的声波吹的田坤头发根根倒立.那张畏惧的脸也在扭曲.
玄琴忽然笑道:“现在你满意了吧.”
“满意了.”田坤苦笑.
“那你该动身了吧.”
“我立马去召集我那些朋友.”田坤无奈苦笑.一个人默默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玄琴也是一阵苦笑.幻雷兽是骄傲的.他也沒有办法.
之后.玄琴也离开了田坤家.幻雷兽载着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小茅屋.
面对着青山绿水.他的心神总会很静.他人也会显得很安静.
他盘坐在小河旁的一块大石上.手里拿着一杆自制的鱼竿.闲情雅意的钓起了鱼.很是悠闲.
他知道.只要离开了水星.这种安宁将永远不复存在.而他的人也回不到此刻的心态.
可奇怪的是.他实在不像是在钓鱼.他的鱼竿上沒有鱼钩.只有鱼饵.鱼饵沒有下水.
可更加奇怪的是.却偏偏又有不少鱼跳起來咬他的鱼钩.显得很饥饿的那种.
“你在做什么.”百里情回來了.眼前的百里情却让玄琴极为诧异.
她脚上穿着一双奢华的高跟鞋.她的脸上带着一副浅蓝色的墨镜.而她那身极为合身的白色长裙也已换成高贵而优雅的紧身裙子.
更令玄琴诧异的是.她那三千发丝已微卷.颜色也有微微的变动.阳光下看起來散发着咖啡色泽.
“怎么样.”百里情娇笑道.“我这一身漂不漂亮.”
“漂亮.”玄琴无奈苦笑.轻吐出了两个字.
闻言.百里情微怒.“你好像在敷衍我.快说.到底好不好看.”
“好看.”玄琴淡笑:“只是感觉有点不太适应你这样子.”
百里情好像沒有听到他后面一句.道:“那你喜不喜欢.”
“喜欢.”
百里情走到了他身边.坐在他怀里.道:“跟你商量一个事呗.”
玄琴轻笑.“是不是又对某些事情有了兴趣.”
“你怎么知道.”百里情墨镜微低.从墨镜上面凝视着玄琴的脸.
玄琴揽过她的肩.道:“因为你是的我百里情.”
百里情轻笑.抬起头轻吻着玄琴的嘴唇.良久才道:“你喜不喜欢孩子.”
玄琴微愣.忽然笑道:“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百里情道:“因为孩子可爱啊.”
玄琴笑道:“我有沒有拒绝的理由.”
“你沒有.”百里情轻笑.俏皮的坐在玄琴身上.已沒有了昔日妖族神女的样子.
“在这里行不行.”
“这里沒有人.我都不怕你怕啥.”
次日.晴.天空明朗.
百里情一大早又跑了出去.给玄琴留下一句哭笑不得理由:“有人说我长得很漂亮.要我去拍电影.”
玄琴无奈答应.自己却一个人默默无闻坐在那颗大石头上.似钓鱼却又不像钓鱼的钓着鱼.
对于百里情的安危.他根本就沒有必要担心.百里情的修为在水星无疑是顶级的.沒人敢挑衅她.也沒有人敢挑衅他.
但任何事情都有例外.一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明明知道自己在做着一件愚蠢的事.却又偏偏的做了下去.
“你就是那个天外來客.”他身后有人在问.语气很不好.尤为傲气.
玄琴沒有理他.这种人非常厌烦.就像是一条野狗.你越是招惹他.他就会显得更加得寸进尺.
自从他击毙了昆仑之主.这件事件传了出去.他的名声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人一旦有了名气.那么很多令人烦恼的事情也都跟着來了.这个年轻显然只是其中的一个.
人的名.树的影.这话一点都不假.
“我在问你话.你沒听到.”年轻人语气依旧傲气无比.亦冷酷之极.
玄琴盯着水面上的鱼饵.鱼跃出水面吃掉了鱼饵.他又不慌不忙的拿起一小块鱼饵系上面.放了下去.
他这是在钓鱼.他也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钓鱼.也许也不知道身后有沒有人.
他并不关系这件事.也不关心背后有沒有人.
年轻人却已怒火滔天.感觉到自己尊严受到了践踏.恼羞成怒.
他绝不是个省油的灯.已跳到玄琴的对面.站在他对面的一块小石头上.
小石头很小.理论上來说.是不足以承受他的身体.但他却站的很安稳.站得很直.像一杆插在水面的标枪.
玄琴明明看到了他.但他却像是沒有看到.他的眼睛似乎在告诉这人.他的眼里只有水面的鱼饵.沒有他.
这人看起來更加愤怒.紧接着做了一件他永远都沒法后悔的事.
他做到不过只是一件比较常见的事.小时候小孩子的嘻戏.玩水时丢下的石头.溅起的一身水花.
他做的就是这样简单的事.但他却已被玄琴击毙.所以他永远都沒有机会后悔.
有时候.死亡看起來很遥远.但它却比想象中的更近.也许死亡只是一个瞬间也不一定.
山上开花.花香蔓延.浓郁的芬芳穿过古树林.竟飘散到了玄琴面前.
花是夕雾.蓝色花瓣.蓝色根茎.花瓣纷飞.一个女人忽然也出现了在玄琴视野里.
这是一个绝美如仙的女子.一头黑发漆黑如墨.一张脸苍白如雪.
她却穿着比她脸色更加苍白的白色长裙.她的裙子已侵染在小河里.她人浑然不觉.
她的人也走在小河里.不惊不慌.安静而从容.就好像完全沒有意识到她的裙角已湿透.她的脚趟在河流中.
她手里拿着的正是夕雾.而她的手也正在一瓣一瓣扯下花瓣.仿佛花瓣就是她的难以舍弃的过往.她要将过去的一切一瓣瓣摘掉.
玄琴显然注意到了这个女人.绝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容貌.而是这个女的已开口.
“这就是你的风采.杀一个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么.”
她的声音很好听.她走过來时候.也好像伴随着一种动听的音律.忘情的仙曲.
“你是谁.找我所为何事.”玄琴开口.开门见山.
这个女人道:“我当然是我.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來找你当然有事.”
“什么事.”玄琴皱眉.他感觉这个女人不好应对.
“请你喝酒.”
玄琴摇头.指着岸边那具尸体道:“你跟他一起來的.”
“不是.”
“那你认不认识他.有沒有见过他的人.”
“沒有见过他.又怎么可能认识他.”
“有理.”玄琴收杆.站了起來道:“这顿酒恐怕不好喝吧.”
这个女人道:“这只是你一个人这么认为.”
“哦.难道并非只请我一个人喝酒.”
“当然并不是请你一个.”
“有多少人.”
“很多很多.”
这个女人忽然笑了起來.道:“虽然人很多.但却只有你能让我亲自通知你.”
玄琴道:“看來我应该受宠若惊.”
“你说的一点沒错.”
玄琴沉吟着.忽然瞟了她一眼.道:“你是那个门派的.”
“蜀山”
“蜀山…”玄琴沉思.片刻后道:“请我喝酒的理由是什么.”
这个女人沒有回答.忽然又笑了起來.道:“听说你在找一样东西.”
“一点沒错.”
玄琴道:“难道这个东西你们蜀山有.”
这个女人摇了摇头.道:“我们虽然沒有你要找的东西.但我们却有这东西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