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本章内容实为剧情需要.不要与现实生活相联系.)
仇恨.
在这个世界上.无数的人为了无数的执念而活着.有的人.是为了下一代的爱而活着;有的人.是为了相濡以沫而活着;有的人.是为了对先人的承诺而活着;而有一部分人.是为了仇恨而活着.
这个世界上.拥有强大力量的东西数不胜数.然而.仇恨的力量是惊人的.那些人.以仇恨为他们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理由.而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复仇.
度法毕摩看着眼前的零散分布的那几间茅草屋和竹屋.他突然间感觉到心底一沉.回忆起曾经那些事情.他全身的肌肉开始颤动.
时间好像过去的并不算长.度法毕摩沒有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就來了.他看着身旁的左风.心里的感激久久掩埋.他是一个男人.一个不以语言表达情感的男人.
很多时候.当期盼的某个时刻來临时.那些过往便会一一浮现.
“哥哥.你说咱们是要个男孩儿还是要个女孩儿.”
“男孩儿啊.这还用问吗.”
“男孩儿啊.哦.好吧.”
“怎么啦.不开心啦.”
“沒有啦.”
那是一块被风吹净了的巨大的白色石头.石头上坐着一男一女.他们都穿着特色的民族服装.衣服是用麻布做的.虽然料子一般.但是上面的颜色却镶嵌的格外美丽.
衣服美.人更美.那个文静的女人显得十分的乖巧.她粉嫩的红唇轻轻吐着浊气.眉头微皱似乎真的有些不开心.
听到男子的问话.她努力整理自己的情绪.只是.过于仓促的掩饰往往更容易暴露她内心的不快.她笑的很努力.所以显得很苍白.
“那就再要一个女孩儿好了.这样一男一女.以后孩子也不感到孤独.”
男子补充道.然后他侧过身子.沒等女人说话.便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
度法毕摩的思绪仍然还飘荡在那片曾经美丽的天空.他的脸上呈现出一抹柔情.宛如木瓢里清澈而干净的水.
然而.下一刻.他眉头皱起.眼神也变得凌厉了许多.
“我真的、、真的、、很想、、、给你生、、两个孩子.可是、、、可是我现在就要死了.”
女子被人刺中了胸口.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流不停的向外流淌.男人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手忙脚乱的想用衣服替她止住鲜血.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你看着我啊.看着我.不要闭眼.”
男子的声音非常着急.他颤抖着的.带着一丝呜咽的声音让女子露出了极为苍白的笑容.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几乎沒有了血色.
她努力的伸出手.想尽快的够到男人的脸颊.却发现自己的动作竟然那么慢.她好急啊.却心生无力.只好笑的更加苍白.
男子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狠狠的按到自己的脸上.他不断的拿着她的手在脸上來回的摩擦.似乎想让女人冰冷的手迅速回温.
“我、、、走了.我发过、、、族里的血誓.下、、、辈子.我、、、还是、、、还是你的、、、女人.”
女子说完话.胸口急剧起伏.她的呼吸便的十分困难.然后.她的眼睛瞪大了.瞳孔开始涣散.
男人看着女子的样子.他十分的着急.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只是不断地将额头贴近女子的额头.然后泪水不断的打在女子的脸上.他有些发疯了.紧紧的抱着女子.似乎女子最后的离去带走了他心脏所有的重量.
为什么突然就感觉心被掏空了.那颗原本跳动有力的心脏怎么会那么的轻.那么的空荡呢.他的手仍然紧紧的握着女子的已经冰冷甚至可是僵硬的手.他的胳膊还在搂着女人的脖子.
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女子.任凭泪水不停的打落在对方的脸上.下一刻.他开始不停的哭泣.嘴巴张的很大.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啊....”
终于.那道饱含痛楚和内疚的声音响彻在这片天空.这声音极为尖锐.又十分的沙哑.这声音让人听到甚至都深受感染.这声音的主人究竟是受了多大的苦难.究竟是有多么的绝望才会喊的这么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啊...”
第二道声音传來.这声音不同于第一声的痛苦.这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这是对生命的绝望.是对人世的无助.这声音显得很孤独.让人心生怜悯.
度法毕摩的眸子闪烁着一丝得晶莹.此生.他只流过两次泪.一次.是他怀抱那个生命流失的女人;一次.是他现在在回忆那个许下族里血誓的女人.
此刻.他的眼神很凌厉.带着无限的恨意和杀意.度法毕摩身上的气势开始不断地升腾.这种升腾不是源于自己的本心.而是在回忆中悄悄发生的变化.
左风感受到他的变化.有些皱眉.不过.这样的事情总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大敌当前.他总要让度法毕摩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
“咳咳.平静一下.”
左风的声音很平静.连带着给人的感觉也是很平静.所以.度法毕摩也就便的平静了下來.那全身散发的戾气渐渐地散去.眼中嗜血的红光也消失不见.似乎在一瞬间.他有回到了刚才的卖菜人的角色里.
“其实.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度法毕摩不是一个轻易表露情感的人.这一点左风是很清楚的.
“那还不去.磨蹭什么.”
很显然.左风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度法毕摩在心里疯狂的鄙视了一下他.然后不再理会了.
他走向前.也不管身后的左风自顾自的摆出一副酷酷的样子.很快.便走到了这条乡间小路的尽头.
乡间小路从大山之外一直延伸至此.然而.这条小路到这里已然是终点了.丁字路口的正中央是一颗异常粗大的老槐树.这颗老槐树已经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了.那些粗壮的枝干想四处延伸.不知几米长.
在老槐树最为粗壮的一条枝干上.一只青铜大钟高高的悬挂在那里.它满身的铜锈似乎在告诉人们它经历了怎样的过往.
度法毕摩走了过去.沒有任何的疑虑.他将袖子高高的卷起.似乎是怕接下來的动作会弄脏了衣服.然后.他伸出那条并不粗壮的胳膊.对着那只陈年的古钟重重的拍了过去.
或许是时间太过久远了.这只古钟发出极为沉闷的声音.让人听了感觉自己的胸口被重物压制了.那种感觉很不舒服.
古钟通体发颤.因为不堪忍受这人的粗鲁.它身上的铜片开始不断地掉落.很快.地上便落了薄薄的一层.
那道极为沉闷的声音传的很远.远到这片山下居住的人们全部都听到了这道钟声.他们纷纷打开房门.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极为震惊.
村头的那口大钟有多少年沒有响过了.村里的老人们开始小声的讨论这件事情.他们记得很多年前长辈们说过.那时候正处于战乱.这钟声便是着急大家共同抗敌的信号.
只是.那毕竟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如今真的响了.这些人反而有些迟疑了.虽然.村民们在迟疑.但是待在族里的长老却不这么认为.
“阿大.你來一下.”
长老朝着屋外喊了一声.他手里的烟袋燃着浓厚的烟.看的出來这位长老也是一位烟民了.
“哎.”
门外传來一声清脆的应答声.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精神百倍的出现在长老面前.
“你去那两个村子将他们的长老请來.见了他们之后就告诉他们那人回來了.他们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长老说完不理会疑惑的阿大.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佩.让阿大拿着.阿大结果玉佩转身离开了村子.
“当年让你逃脱了.现在竟然送上门來了.你以为这些年我们都是在等死吗.哼哼.”
在阿大离开之后.老人拿着手里的烟袋用力的敲了敲一旁的瓷盆.发出砰砰的声响.他的精神也为之一变.哪里还有半点老人的病态.
他将烟袋熄灭.然后缠好背在了身后.就这样.他背着手走出了屋子.院子里聚集了很多人.人们看向他的目光很是敬畏.显然.这个长老在族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
“你们都在这里待着吧.一切都让沐风做主.我出去看看.应该沒什么事情.”
沐风是他们的族长.除了这位至高无上的长老.族长的地位算是最高的了.长老对沐风点点头.然后迈着轻松的步子离开了.
当离开了这座院子.长老的脸上再也沒有了那丝的轻松.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似乎又想起了当初他们想要霸占的那个美丽的女子.
他身形矫健.很快便來到了村头.看着不远处那颗大槐树下薄薄的一层铜片.他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他看的出來.那个人已经很强大了.
然后.他将视线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让他感觉很熟悉.但是却又有些不确信.他很想走过去看看那人的正脸.但是很明显他要先过了度法毕摩这一关.
“你还有胆量來.”
“今天.我來就有两个结果.要么.你们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们.”
“哼.狂妄.”
长老冷哼一声.随手拨过身旁的一颗石头.原來.这战斗便开始了.连最起码的礼数都沒有.果然还是当年那个做派啊.
度法毕摩五指并拢.双手合十.迎着飞速而來的石块猛烈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