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轻歌的声音十分的柔美.带着一丝与生俱來的骄傲笑着跟林晓晓打了一个招呼.她轻轻的将书本合上.然后放到原來的位置.不差分毫.
“你好.”
林晓晓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她只是听到左风进门就让自己讲他的茶具端过來.却不知道究竟來的是谁.
“请、请坐.”
林晓晓还是有些紧张.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轻歌笑了笑.无声的笑.却极具感染力.连带着林晓晓竟然也不那么紧张了.她走到客厅的茶几旁.然后坐在沙发上.
“你也过來坐啊.”
看着还在傻站着的林晓晓.轻歌轻声的招呼她.示意她也过來坐.而且.她手指所指的位置就是自己身旁的位子.
这一次.林晓晓沒有说话.她微微一笑.掩去内心的尴尬.然后将茶具放在轻歌的面前.她坐到轻歌身旁.双腿微微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她努力让自己表现的不那么紧张.然而终究还是看起來有些紧张.
“哎对了.我刚才在门口采了一朵花.其实.也不算采.是它快掉了.我就将它摘下來了.你认识这花吗.”
轻歌平日里是个少言寡语的人.能够让她主动找话題.到目前为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那个玲珑如玉极为乖巧的小女孩儿.一个便是眼前被她看作是极为干净的林晓晓了.
“这个呀.这是海棠花啊.海棠花花序近似伞形.一般呢花都在4到6朵.也就一根手指长度大小.你看这多花已经变成了zi褐色了.这是海棠花老时的征兆.”
林晓晓似乎对花也有些感触.海棠花老了.便脱落了初时的柔毛.褪去了鲜艳的红褐之美.最终演变成老时的zi褐.女人是不是也跟它有着同样的命运呢.
“哦.对了.我叫林晓晓.你呢.”
林晓晓很快就摆正的心态.然后赶紧做自我介绍.
“我叫轻歌.你叫我轻歌姐姐就行.”
轻歌发现这个小女孩儿天性竟然如此的善良.便是一朵晚年花的逝去.都让她忍不住一阵哀伤.这一点是不是与自己很像.轻歌是尊重生命.怜惜生命的人.遇到这种与自己同样观点的女孩儿那真的只能归结为缘分了吧.
“轻歌.好美的名字.轻歌姐姐.我觉得你真的好美.人美.名字也美.”
林晓晓的赞叹是发自内心的.沒有嫉妒.沒有讽刺.只有由衷的赞美.她的眼睛清澈无比.干净的像一只不染灰尘的纯玉.
轻歌侧身看了一眼林晓晓.这个女孩儿真的很单纯.很美.很干净.
于是.两个人的话題便打开了.从初始的海棠花开.到满园的绿色盛景;从巴黎的时装设计到塞班岛上皮肤黝黑的查莫鲁人和卡罗尼亚人依托自然的甜美生活.女人总是可以在某个方面找到相似之处.然后在几分钟内变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然而.毕竟是夜雨轻歌.她不可能将自己归为一个年轻的还在上学的小女孩儿.谈笑中.她仍然保持着自己优雅的气质和稀少的语句.反倒是.刚才还有些紧张的林晓晓.现在却打开了话匣子.讲起一个东西來手舞足蹈.生怕自己解释的不够详细会让这个美女姐姐困惑.
“姐.尝尝我珍藏的这上好的茶叶.极品碧螺春.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东西.”
左风抱着自己的宝贝.然后乐呵呵的跑了出來.一边跑一边说着.哪里知道客厅现在的情景.下一刻.看到那两个似乎很早就相识的女人.他有些疑惑的停住了脚步.
“你让我品你的好茶.竟然还过來泡上.你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林晓晓跟着附和了一句.精致小巧的无关透露着一丝的调皮.左风看着这两个自己一辈子也惹不起的女人.他非常干脆的做起了下等公民.
他抱着茶叶.弓着腰.一副奴才模样的走到两人面前.然后.他将茶叶放在茶几上.弓着腰后退几步.才重新站直了身体.这个举动让轻歌无奈的摇了摇头.然林晓晓笑的合不拢嘴.
“奴才给两位贵人请安.这是下面人上供的极品碧螺春.听说这是用婴儿的轻吻浸入过的圣品.便是这灵气也足以价值连城了.”
左风的声音故意有些尖锐.似乎在极力的用声音來证明自己的身份.
“呵呵.你呀.赶紧过來坐下吧.我倒是很想尝尝你这宝贝茶叶究竟有多好喝.”
林晓晓赶紧将茶叶盖子打开.然后放在左风面前.她面带柔情和歉意.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才是泡茶的高手.这等宝贝还是你來泡出來更好一些.
这栋安静的别墅里.只有三个人简短的聊天.除此之外.便只剩下那微风钻进窗户时发出那点摩擦的声响了.这里还是很安静的.安静的让人忘却了城市的烦恼.
遥远的东北.凌派曾经的办公室里.一个高大的穿着运动服装的男子走进了贴着封条的办公室.办公室里装修的极具奢华.然而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机.
这个男子手里拿着烤熟了的羊肉串.肉串很大.很显然这个男子很喜欢吃.也很能吃.他张嘴吃了一口肉串.被牙齿撕裂的肉片里面还冒着白烟.很明显.这羊肉串刚烤出來不就.
他一边吃着.一边开始仔细的大量这件办公室.他的眼睛看着那些墙上的痕迹和桌子上的刮痕.脑海里不断的推算着当时的打斗场面.
一幕幕的打斗场景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极其危险的情景让他的额头也布满了汗水.越是观察.越觉得心惊;越是观察.越感到当时的危险.
最后桌子上的那两道划痕和窗子上那块被打碎了的玻璃.终于让这个场景演变到了最后.这便是当时的最后场景了.最后的痕迹表明当时的情景已经是一边倒了.那么凌派最终被人从窗户上抛了下去也就变的合情合理了.
男子手中的肉串再也沒有放进嘴里.他的眼中满是猩红的血丝和掩饰不住的震惊.下一刻.他又一次的跑到了房间的一个角落.然后重新开始沿着刚才的痕迹走了一遍.
这一遍.他走的很慢.努力不让自己漏掉任何一丝细节.他脑海中.凌派的身形不断的躲闪.然后努力想要冲出去.却始终都被那人挡住了.
那人熟悉凌派所有的套路.也就是说.杀掉凌派的人很可能是和他有着密切关系的人.凌家是一个大家族.虽不在八大世家之内.但是即使相差也不是很大了.
神秘华夏.卧虎藏龙.两大阵营.八大世家.十方风雨.青衫方威不现世.浴血修罗谁与争.三十年一出是轻歌.五十年一见是楼兰.
八大世家无论是高手还是钱财都是一个极为庞大的数字.既然凌家与之相差不大.那么凌家更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自己家族的孩子就此消失于世间.
所以.他们开始着手去查到底是谁下的黑手.然后.他们的人发现了那个手里拿着羊肉串的男子.
“这个人是谁.他來这里干什么.他不止一次的在沿着角落观看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在设想着当时打斗情景的男子竟然沒有发现暗室远处的那一双眼睛.男子似乎终于又一次在脑海里演示完了当时的场面.然后他摇了摇头.表情说不出的是叹息.
突然.男子猛然将实现转移到那双盯着自己眼睛所隐藏得方向.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似乎真的发现了那个人.那人在暗室的角落里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渐渐隐了过去.
短暂的一点时间后.男子将手中的羊肉串竹签攥在手里.然后轻轻的推开了之前写着禁止拆封的封条.他走了下來.然后将手里的竹签一并带走了.
走出这栋大楼.男子掏出手机.然后拨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是他杀.而且是个高手.”
“跟你比呢.”
“他应该杀不了我.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自己來.”
“恩.好的.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注意安全.”
中年男子挂掉电话.便将手机的后壳拆了出來.然后将里面的电话卡取出.接着他双手发力掰断了那只小小的卡片.然后将手机用力在地上一砸丢到了一旁的河里.
处理完这里.中年男子明显觉得舒服都了.他手中的竹签都已经渐渐松开.不再被拳头握的吱吱作响了.此刻.他很放松.所以.他有些大意.
大意是一个不好的习惯.因为大意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