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艾露恩打落神坛这件事本身，就透露出不寻常的信息。</p>
戴林是种族主义者不错，但又不是傻子，在得知卡洛斯的计划是拉一波打一波，施恩兽人以制兽人后，果断的接受了卡洛斯的工具人理论。</p>
结果好，一切都好，结果不好，再想办法变好，来来来，喝酒吃肉。</p>
于是，话题朝着八卦的方向发展，自然而然的就聊到了半神身上。</p>
“那是什么感觉？”</p>
普罗德摩尔家族有着自己的神秘，但是与半神的境界相比，明显差了一截。</p>
戴林有些向往的问道。</p>
“明白人。”</p>
卡洛斯很抽象的用了一个组合词回答。</p>
原本，他想用【天地玄牝万法其中】这句话来为半神做注解，但是文明的差异语言的桎梏令卡洛斯根本无法做出信雅达的翻译，最终只能作罢。</p>
“额，几个意思？”</p>
戴林有些懵逼又有些若有所得的感觉。</p>
“你觉得神灵应该是什么样子，或者说怎么样的存在才能被称作神灵。”</p>
卡洛斯反问道。</p>
“嗯……全知全能吧。”</p>
戴林稍作思考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p>
“很好，那现在你觉得半神应该是什么样的存在。”</p>
“知道我还问你干嘛。”</p>
戴林直接怼了回去。</p>
“我……”</p>
卡洛斯忍了忍，放弃了循循善诱的方式，直接给出了答案。</p>
“半神，就是神灵的一半，如果神灵是全知全能，那么半神便是全知。”</p>
“咦！不是全能呀！”</p>
戴林发出了惊讶的声音。</p>
“少看点达拉然发现的小说，你被毒害的不清。没错，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确实是普世真理，但是人类是有极限的，法师也同样存在能力上限，不是所有知识都能被转化为力量，所以全知不等于全能。”</p>
卡洛斯颇为感慨的解释着。</p>
即使艾泽拉斯这样的高魔世界，对于力量本质的研究依然是极小部分人的专利，戴林.普罗德摩尔这样的一国之主，在见识方面，依然是欠缺的。</p>
“如果半神是全能的，就不会死掉那么多咯。”</p>
“半神死过很多？”</p>
“很多。”</p>
“我怎么不知道！”</p>
“暗夜精灵的小孩子都知道。”</p>
“要点脸，按岁数讲，全tmd是大爷！”</p>
“你还想不想听我说了？”</p>
“我闭嘴，您继续。”</p>
洗澡堂子讲骚话，颜面可以先扔一边，戴林果断认了个怂。</p>
“我也是踏出那一步才明白，成为半神，带来的最大好处并不是力量的增长，而是生命层次的提升。”</p>
卡洛斯停顿了片刻，思索着该怎么用凡人种族匮乏的词汇向戴林阐述那种感觉。</p>
“这是人类的错觉，达拉然其实错了。”</p>
普罗德摩尔家族同样是提瑞斯法议会的资金来源，卡洛斯认为戴林能明白，就没有说破。</p>
“并非是强大的力量促成了半神之境，不是的。”</p>
“不是？！”</p>
戴林完全理解不了卡洛斯想表达什么。</p>
“不是，以前我以为是，并且我成功了。但是不是，在我踏进半神之境后，我才发现，根本不是。”</p>
戴林露出了惊愕的神情，却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他默默的等待着卡洛斯继续说下去。</p>
“你看这个果子。”</p>
卡洛斯重新拿起一个果子。</p>
“我们可以从橘红色的外皮以及散发出的气味来推测出它拥有酸甜的味道。”</p>
戴林已经有些懵逼了，茫然的点了点头。</p>
“也就是说这一切只是我们从过往的经验得出的推论，在真的吃它之前，它是什么味道，我们并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虫子，我们也不知道。”</p>
戴林仿佛有点明白卡洛斯的意思。</p>
“但是半神不一样，成为半神后，我只是看它一眼，我就知道关于它的一切，世界本身给了我答案。”</p>
“不是通过推论得出结果，而是结果就在你眼前，全知……是这个意思吗？”</p>
“差不多。因为成为半神之后，知识来的太过轻易，所以力量的增长过于明显，所以给凡人物种一个错觉，或者说错误的推论，是力量的增长促成了生命的进阶，本末倒置了。”</p>
“等一下，卡洛斯，听你说这些，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p>
“你说。”</p>
“如果不是因为力量促使你成为半神，那么是什么？”</p>
海的老岳父敏锐的发现了这个逻辑漏洞。</p>
“嗯。”</p>
卡洛斯由衷的感到高兴，忍不住点了点头，有个可以不计身份畅所欲言的朋友是何等幸运的事情。</p>
“艾露恩降我打落半神之境时，我是愤怒的。”</p>
“真的有月神艾露恩？”</p>
“有。”</p>
“你亲眼看见了?”</p>
“看见了。”</p>
“靓不？”</p>
“滚。”</p>
“哎，不够意思了啊，是不是男人，那可是艾露恩！”</p>
“尊敬的月神阁下，这个老流氓所讲的一切都和我卡洛斯.巴罗夫没有半点关系。”</p>
卡洛斯做出虔诚祷告的动作，然后补充了一句。</p>
“那可是真神。”</p>
“额，尊敬的月神阁下，您的仰慕者戴林.普罗德摩尔向您献上最真挚的敬意。”</p>
联系之前一大堆铺垫，海军上将果断的向“全知全能”的月神认怂。</p>
“你知道吗。”</p>
卡洛斯转进了话题。</p>
“有话直说！”</p>
戴林给了他一记白眼。</p>
“被打落半神之境的我，更强了。”</p>
“哈？”</p>
戴林不明白卡洛斯什么意思。</p>
“假如，是那一位给了我补偿，你觉得这说明什么？”</p>
戴林花了三杯酒的时间才明白卡洛斯究竟在说什么。</p>
“我对灵魂之井的事情一无所知，无法给出什么有用的建议。”</p>
“那就以一个生意人的角度来分析呢。”</p>
库尔提拉斯人都是生意人，这个说法并没有毛病。</p>
戴林犹豫了片刻，才谨慎的开口。</p>
“那一位不想你知道灵魂之井到底有什么作用，或者说当时发生了什么。”</p>
“是啊，实际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看，用经验推论，其实也能得到结果，有意义吗？”</p>
卡洛斯咬了一口手里的果子，汁水甘浓，微酸带甜，很是可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