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走么?微湛随着秦歌脚步亦步亦趋。真的一旦要走,似乎脚步就不怎么听话了。
“走?问过朕了吗?”
长满紫藤花的藤架下面,现出芝兰玉树的身影,话语冷漠如冰,挡住了微湛与秦歌的去路,在这样萧瑟的夜里,令人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他暗沉的眸光死死盯着秦歌拉着微湛的那只手,仿似要把那手看射断一样。
电光火石之间,欧阳洛晨身法奇特,伸手一把拉过微湛,紧紧勾进怀里。他的手重重钳制在微湛腰间,痛得她水眸蒙蒙。
“欧阳洛晨,你放手!”嗓音尽管软糯香甜,但是里面的不满、似有若无的哀求,两个男子均可以感觉到。
失却微湛,秦歌碧眸凝渊,死死盯住欧阳洛晨,眸子里火光灼灼,雕刻般的俊颜蒙上一片冷霜:
“凌烨,放开蓝蓝!”碧眸视线移向微湛俏颜,深沉的情感浓得化不开。
他的眸中,永远只有她。
“放开?凭什么?你要不起她!”
两人在南齐西山的婚约,令欧阳洛晨心里生出浓烈的醋意。当初让微湛离开只是权宜之计,现在,他绝对不会放手。微湛已经是他的人了,他理所当然地认为,秦歌已经没有资格要回微湛。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蓝蓝是本王的未婚妻,我们有婚约。”怒火灼伤了秦歌的碧眸,眸光宛如两支利箭,再次恨恨地直射欧阳洛晨。
“微湛,是朕的女人。”欧阳洛晨把“女人”两个字咬牙切齿地说出,唇边扬起冷冷的弧度。
他终于可以在这个与微湛有婚约的男子面前骄傲地宣布她是属于他的了,况且,他与微湛还在西哉成过亲呢!
他的女人?蓝蓝。。。。。。
秦歌剑眉拧了拧,研判着欧阳洛晨唇边嘲弄的笑意,碧眸凝视微湛,有探究,有研判,更有深深的不明的意味。
微湛水眸半阖,隐藏的羞愧不敢流露,只是静默着,不敢迎着秦歌询问的目光。
“微湛,你告诉他。”欧阳洛晨曜石眸子眯缝,颔首看着微湛,唇在她的秀发上轻吻了一下,继而移到她秀美的颈项,只一下,就在洁白如瓷的肌肤上留下深深的吻痕。
他就是要刺激秦歌,秦歌越是激动,对他越是有利。只有扰乱秦歌的心神,他才有可能取胜,毕竟,秦歌的武功不弱。
微湛羞怒不已,努力挣脱他的怀抱,但是被死死牵制住动弹不得,两人贴合没有一丝缝隙。
这个该死的混蛋,他绝对是故意令自己难堪。
“告诉他,你不会跟他走的。”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边,尽管语气温和,睥睨着秦歌的眸光却是如刀锋般锐利。
“蓝蓝。。。。。。”秦歌开口,温柔的话语安抚着微湛凌乱的内心。
“阿秦。。。。。。你走吧!”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带着愧疚,她还是说了。既然已经决定与他解除婚约,就不能再拖泥带水,虽然会令她心碎、令自己也背上负罪感。
秦歌的心仿似被利器击中,血淋淋但感觉让他有一刻的失神。
走?要我走吗,蓝蓝?痛楚宛如滔天巨浪袭击而来,她竟然要他走?秦歌凝视着微湛,眸光隐痛,宛如一股清泉默默流淌:
“蓝蓝,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你是蓝蓝,阿秦,永远要你!”
几次三番失去她,那种锥心的痛,他不愿意品尝。有她,他才会快乐。无论她与欧阳洛晨之间发生什么,他都不会计较。
他再也受不了没有她的痛楚。
“阿秦——”微湛水眸泛上泪光。
一个男子深情如斯,真的令她动容。可是,她不能害他。秦歌,原谅我,原谅我的半途变心,原谅我的无情。红唇嗫嚅,狠厉的话语,她再也说不出半句。
“无痕,代朕好好招呼战王爷。”
欧阳洛晨冰冷的话音刚落,一队禁卫军已经把秦歌团团围住,兵刃在月下闪着熠熠寒光,令满园的紫藤花顷刻间失色,不再吐艳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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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昨夜被擒,微湛整天焦灼。
晚上,她提着灯笼,来到欧阳洛晨的书房。
进门,就见欧阳洛晨芝兰玉树的背影被烛火拉长投在墙壁上。刚大败西哉,很多政事等着他处理。
灯下,他的侧脸俊美如天人,曜石眸子见她便一亮,宛如点起一簇火焰,立刻把手里的折奏放下。
“来了?”噙着笑,凝视着她款款步来,一改昨夜的冷冽。
昨夜,无痕押着秦歌离去后,他俊颜凝霜,微湛看进他眸底,里面分明蕴藏了巨大的恼意。
“嗯。”微湛应允着,走到他身边。
他顺势搂她入怀,攫起她的精致小脸在她唇上轻吻一下,无限爱意。
“欧阳洛晨,秦歌。。。。。。”
一听到“秦歌”二字,手的力度松懈,脸上的线条僵了一僵,神色很难看:
“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的。”曜石眸子冷意萧然,她关心那个男子,他心里很不爽。
“我是来看你的,看,我给你带来什么?”
微湛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在他眸前摇晃,是一盅雪梨冰糖水,他熬夜看奏折,虚火盛,她今晚特意炖来给他喝的。
眸光灼灼,俊颜潋滟生辉:
“雪梨冰糖水哪有你好吃?”
夺过那盅糖水放在几案上,把她紧紧拥进怀里,唇就覆上她的艳艳唇瓣。
不知是谁乱了谁的呼吸,谁乱了谁的心跳。
欧阳洛晨把她抵在墙壁上,离开她艳艳的唇瓣,眸光移向她有点凌乱的颈项下面……
“为什么不穿衣服?”
他一下舔咬住她的耳坠,气息温热灼人,他为她里面不着半缕的大胆举止恼火,但是,心里也伴着一丝惊喜。
身体不骗人,微湛被他一番狂热的逗弄,雪肤已经漫上薄红,娇喘微微。
一抹坏坏的笑意扬起,欧阳洛晨在她耳畔问:
“想要吗?”
微湛浑身酥麻,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水眸蒙蒙如烟似雾。
他一把抱起她走去床榻放下,几下就把她和自己身上的衣衫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