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道长一番夸赞,似乎也不赞同谷主惩罚宁玉,他忖了忖,便问道:“宁玉,你到底为何会出现在困妖洞,可否实言告诉我们,”,他语气轻缓,有说服之意,
宁玉跪在地上始终未曾抬头,但语气却依旧平静,“弟子所言句句属实,为何会出现在困妖洞,弟子也不知道,弟子这一段记忆是空白的,弟子也十分不理解,但犯了这样的大错,确实不是弟子本意,”
这一段记忆是空白的,间歇性失忆,踏古在一旁听的迷糊,她当真想不明白,怎地这宁玉说话这么奇怪,句句里都透着蹊跷,让人不能理解,
佛罗掌门颦了颦眉,似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或许宁玉他所言非虚,老夫曾听闻过一个控制灵魂的秘术,大家可有知道的,”
他这一言,大家皆有些怔忪,控制灵魂的秘术,他们都了解些许,这秘术传闻诡异凶险的很,**控者意念尽失,宛若旁人,就连行动和言语,都是遵从操控之人的,这样歹毒的术,大家都只是听过,几乎很少见,而听闻宁玉对自己的记忆完全沒有印象,却做出那样的糊涂事,很有可能便是中了这个术,
而如果实情当真如此,那施术之人十有**定是魔域之人,他们莫非是想借以天狗之力,在玉虚造成骚乱,从而行动,
几个掌门互相交换下了眼神,心中有答案了若指掌,他们此时不由庆幸辛亏是有星君和女君在此,合力收了那妖孽,不然妖物阻止不住,事态就会变的不堪设想了,
飞鸿谷主惭愧于自己弟子这样的疏忽,心里委实过意不去,他看向佚慈的眼神,略带感激,
其实他很珍视自己的弟子,平素里对他们严苛,完全是想将他们都引向正途,宁玉是他的得意弟子,发生这样的事,宁玉定然难辞其咎,但幸好是佚慈和踏古的组织,沒有酿成大祸,否则纵使是中了秘术,宁玉也免不了责任,那个时候,他恐真的就要将爱徒放进飞寒洞中去了,他视线之中的佚慈蓦地笑了笑,淡然随意,叫他不由一愣,随后便听得佚慈张口道:“各位前辈所说的控制灵魂的秘术,可是圣魔操魂术,”,这个从佚慈口中出现的名词,叫众人脑海一片清明,想起了那传闻之中的邪恶术法,
随后他继续道:“据我所知,魔域的圣魔操魂术施加在**控之人身上时,是会漏出许多端倪的,”,他顿了顿,看向座下的宁玉继续道,“**控之人印堂会有煞气出沒,且双目赤红,而据先前目击弟子所报之词,那时的宁玉形同常人,并沒有什么不妥之处,由此可见,宁玉的灵魂并沒有**控,”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既不是操控灵魂之术,那宁玉失去记忆,又是怎么回事,飞鸿谷主委实诧异,饶是他经历世间沧桑,品过人间百态,也不曾面对过这样难把握的事情,
清风道长瞥了瞥埋着头的弟子,问道:“宁玉,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说谎,”
宁玉依旧沒甚反应,直言道:“弟子沒有说谎,请各位掌门明鉴,”
听他的语气又不似在撒谎,可事情就这般陷入了僵局,谁也不知接下來当如何决策,
此时,佚慈却慢悠悠的迈开步子走下了高台,他步履轻盈,走出了绝尘之态,笑着像宁玉问道:“那你又如何解释,自己为何会失去意识这一说呢,”
宁玉趴在地上有所僵滞,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佚慈,言辞肯定,“弟子当真不知,”
佚慈望向他的脸,微微眯起眼睛,眼里有笑意闪烁,
因为他视线里宁玉的面容,已微微有所变化,殿上忘着这一切的几位掌门,具是一惊,此刻宁玉正是双眸血红,眉宇间有黑乎乎的一团气,这不正是佚慈所言,中了秘术之人所有的反应,
西婺宫主看向佚慈,疑惑道:“星君....”,为表之意,便是想要像佚慈确认,这是否正是圣魔操魂之术的表象,
踏古不由冷冷一笑,对着那个叫宁玉的弟子好笑道:“你这形容变化的时间正是巧,方才佚慈沒有说时,你怎么不将这份面容露给大家看,”
此话话中暗有乾坤,大家似乎又是反应不及,这一套又一套的蹊跷,让几个老者无从辨别,
佚慈在远处遥遥一望,目中含笑,抬手对她招了招,踏古这才也迈下步子走去,
宁玉看她走近,这才有些不淡定,即便双眼血红,也能从中流露出慌乱之色,
踏古便笑意更胜,冷道:“我见你先前语气从容,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却不想此番高估了你,”
宁玉终于难忍煎熬,开口问道:“红衣娘娘所言何意,宁玉不懂...”,说完他话语一顿,猛地反应过來了什么,
殿上几位掌门急了,纷纷也跟着下了台上,飞鸿谷主委实不解,“星君,女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就莫要在卖关子了,”,他们几个云里雾里的,实在是琢磨不透,另外,他更想知道,在宁玉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佚慈低下头,看着宁玉的面容,笑意盈盈道:“红衣娘娘这个称呼,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天上地下,能唤踏古一句红衣娘娘的人,怕也只有魔域那一处了,
踏古继续道:“佚慈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印堂发黑,双目赤红不正是你们魔域之人的体征吗,你竟连这样的陷阱也能跳下去,”
飞鸿谷主,蓦地上前,“女君此言何解,”,她说方才佚慈所说的是魔域之人的体征,那么就是说,其实这是他们用來骗宁玉现出原形而故意言之的了,
不,不是宁玉,
它低头看宁玉那张原本十分熟悉的脸上,此刻陌生的煞气与赤目,心里顿时一痛,
他恍惚的像后退了一步,不甚撞到清风道长几个人身上,几个人连忙扶住他,无极岛主忙道:“老哥你沒事吧...”
他摇了摇头,抬起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头,一股气也是憋在心里十分不顺,
事情已经败漏,那个假宁玉瞧出形式不对,趁着飞鸿谷谷主精神恍惚,众人注意力又都不在他身上的时候,脚腕一转,立即就想奔着大殿门口跑去,
却不想他身形刚刚面相正门,就被一个不知什么东西束住了行动,将他的手也一并缠着,
他挣了挣,却不想越挣越紧,低头一看,才瞧出是一个周身被银光包裹着的锁链,锁链微微透明,接近无形,可它的束缚之力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下他真的急了,回头冲着佚慈喊道:“你个卑鄙小人,快放了我,”
他这话不由让佚慈觉着有趣,佚慈缩了缩天索的长度,将他慢慢拖回,慢条斯理道:“卑鄙却是什么东西,我想你应当比我更清楚吧,眼下事情还沒有解决呢,你是主角,却又要跑到哪里去,,”
这时这个身着黄色的袍子才禁不住受了天索灵力的影响,迫的幻回了原型,暗红色的光线乍闪,他便变作了一副青面獠牙的可怖相貌,眼睛里的两颗散发着幽幽的红光,委实诡异,
“快放开我,把我放开,”,他仍旧不放弃挣扎,
飞鸿谷主气的一把上前扯住了他的衣领,恨道:“我徒弟宁玉呢,快说,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他此时言语激动,显然是怒火攻心,
这个魔兵却蓦地冷笑了起來,“你说那个杂毛小子,,哈哈,他现在怕是在奈何桥上呢吧,你这么心急,莫不是想去看他,,”
他出言不逊,飞鸿谷主登时心里就狠狠一抽,他不由躬下腰,狠狠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他苦心栽培,视如亲子的爱徒,竟这么年轻就去了,叫他痛苦难当,几位掌门见了也是不忍,纷纷围在他身侧扶着他,
佛罗掌门一边顺着谷主的背,一边好言相劝,余光瞥见他这厢小人得志的表情,一股火气就涌上了灵台,
他几个大步上前,啪的一声就甩给了魔兵一巴掌,咬牙切齿的问道:“说,你的同伙在哪里,,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想这个魔兵还蛮有骨气,死鸭子嘴硬,只守口如瓶道:“你们都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弄死我我也不说,”
佛罗掌门气的就要放几个大招就要把它了结了,却被佚慈伸手拦住,
佚慈抢先一句反问道:“你不说我们便不知道了,”
听这样一说,却是他好像知道什么的样子,众人不由纷纷看向他,
魔兵也诧异,“你知道,,”,话语里带着不屑,
佚慈接着悠然一笑,“或许...”,他蓦地讳莫如深的眯了眯眼睛,“真正被施了圣魔操魂术的,是天狗吧,”
魔兵陡然瞪大了红目,
踏古也是微愣,问道:“什么意思....,”,话问了一半,她却顿住了,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