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静王军以铁甲饰身,烈马弯刀,所向披靡,是以,历來据有四方城的国家都好好地继承着这个优良传统,在四方城内大肆屯兵,
便是这四方城,要林月见做一个最终抉择,若是进了城,那么成为闵王世子之妾自然会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儿,但若是在此时反转方向,则一切都有可能,
号角低吟,浑壮而苍凉,巨大城门缓缓合上,君枚望了望天际西沉的红日,不无叹惋的说道:“可惜了,今儿个进不了城了,”
“便是你身份尊贵,也不能叫他们将城门开了迎你进去么,”林月见依在君枚怀里问,
君枚松了手中缰绳,马步摇晃中伸出一只手轻轻弹了弹身前姑娘的额头:“哪有月儿想的那么简单,四方城乃是军事重地,纪律严明,不是说我是个世子,便可以乱了规矩的,”
又回过头吩咐身后的随从,“左侧有一块山坡较为平整,叫大家扎了帐篷歇下吧,”
林月见眸光暗了暗,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漾出漂亮光彩,
月沉星阔,天地朗朗,何以笛声萧瑟,馈我彷徨,
林月见打整好行李,用**晕了屋子里陪住的两个丫鬟,便溜出了营帐,方才的凄凉箫声渐渐远去,她不太记得是源自哪一个方向,
那样的箫声,在别人听起來可能只觉得婉转伤悲,但林月见知道这曲子的不同寻常,两年间,凡是苏以归拜别一户人家,便会奏出这一支诀别曲,
师父他,离开了,
心急如焚的在四周寻找了一圈,林月见循着心里模糊的影响向西走去,她记得苏以归曾经说过,下一趟,要去往鲁国,
可直走到天色渐白,林月见也沒能找到苏以归,待天色大亮,遥遥升起的红日预示着将会有一个怎样的晴天,林月见呆呆望着那一轮红日,却觉得害怕,比父母离去时更怕,
“师傅,”冷寂山林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空旷的声音,
一日,两日,三日,她在林中漫无目的地游走,已然忘了正确的方向,
夜里蚊虫侵扰,她缩在大树脚下环着双膝,想起平日里那个她唤作师傅的男子温柔清雅的行事作风,忍不住便落了泪,
他总是爱笑的,笑起來儒雅之至如春风化物,无声之中惊动人心,她见过许多的女子兴致勃勃的前來拜访师傅,却在见面之后表现得兴致寡然,她从前不晓得是为什么,有一日无意问起,他倒是淡然答应:“人有好美之心,师傅长得不如她们想象中的那样好看,也不怪他们会失望,”
她并不说话,却看着面前烹茶煮水的男子容颜在袅袅雾气中变得朦胧,一时怔怔:“她们的眼睛当真不好使,师傅煮茶的样子,分明美过谪仙,”
这个谪仙一样的人,给过她两年的静好时光,如果她不那么蠢笨,他还会给她更长更远的静好时光,
只是此刻,师傅,你在何方,
月见她,很想你呢,
半夜里是被噩梦吓醒的,她在梦中见到死相狰狞的爹娘,一步一步将她逼临深渊,二人泣血的眼里尽是狠厉,凄寒的声音锥入心扉,一字一句都是质问:“你明知道的,你明知道我们的四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情,月儿,你明知道的,却又如何要放弃这样一个接近王亲的机会,你无意查清当年的事了么,你不愿为爹娘复仇了么,你忘了,一寸光阴一寸深情,是我二人将你养到了八岁,你却要让我二人黄泉难安吗,”
眼前似还有梦中残影飘荡,一片白纱覆在她身上,正惶恐间,一只手轻轻拂过她的面颊:“做了什么噩梦,竟然哭成这样,”
她一时之间灵识尚未完全缓过來,犹自怔怔哭着,那温润声音似乎早有预料,只又一遍拿了丝绢儿拭她的泪:“不用怕了,师傅在这儿呢,”
后半夜她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次日一大早,她看见自己躺在他的臂弯,惊喜唤道:“师傅,,”
“嗯,”苏以归睁开困顿的眼睛,见少女已然恢复了往日的跳脱,又正儿八经瞅了瞅少女的模样,不禁盈盈一笑:“从前月见总说要像赵飞燕一样身子轻盈,入京看來,倒像是如愿了,”
她不禁羞红了脸,正要反驳,却听见他继续说道:“师傅倒宁愿你长得丰腴一点儿,这样瘦弱,叫人看了心疼,”他缓缓站起身,理了理微乱的发丝和衣袍,半晌抬起头,见她还盯着他,便问道:“几日里沒有吃到好饭了吧,师傅带了些干粮,你若……”
“师傅,”她却直直打断他的话,“师傅为什么对月见这么好,”
他的面上明显略过一丝诧异,许是沒料到她会突然发问,许久,将包袱里的干粮递给她:“你是我唯一的一个徒儿,我自然要对你好,”
“唯一的徒儿……”她反复念叨,忽而笑了起來,像是对着答案分外满意,
他们在山林中穿梭了将近两个月,遇见有烟火升起的人家,便会买上一点馒头之类的干粮,只是身居山中的往往是隐世高人,并不看重银钱,是以甘愿将粮食出卖的人,并不多,沒食物自然是万分要命的事情,一开始林月见时常忧心自己的生存危机,直到苏以归拿着随意折下的树枝做武器捉了几只小动物烤着吃的时候,林月见的心便安顿了下來,
与此同比增长的,还有他在林月见心中的形象与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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