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南五坡的上面,远远的可以看到天门山的轮廓,如梦似幻,亦真亦假,仿佛天门山是耸立于云端的天界,神圣而又至高无上,让人心生膜拜之情,但这种遥望,却是相隔数十里远,虽然如此,我还是很开心的,距离三个月的期限,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只要找到鹤龄公前辈,师父就能恢复修为了,
一座简易的小房子,便是程老汉所住的地方,的确如田七郎所言,还未近前,就已经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來,
“程老爷子可在家么,”
田七郎微笑着走进了小院子,说是小院子,不过是一些荆条竹筒之类围成了栅栏,小院子的西边晒了一片干酒糟,而东边,则摆放着一堆空酒坛子,看到这里,我居然有种回到家的亲切感,因为圣贤村老家,我也有类似的家当,
另外院子外面堆放的是柴火,整体就是个山野小农户的感觉,
房子有三间,下面是石头堆砌,上面是土坯搭建,更上面是茅草盖子,等候了半天,见院子里沒人应答,田七郎不免意兴阑珊地回头向我们看了一眼,
尽管沒有人应答,但茅草房的门却是虚掩的,说明里面有人,
“程老爷子,可在家么,我是七郎,回來看看您老人家,顺道介绍个老酒仙给你认识,呵呵,”
田七郎有些不耐地推开房门,就在这时,我莫名地皱了皱眉,那房门之内,分明荡漾着一丝丝阴气,难道程老爷子作古了不成,,
“程老爷子,程老爷子你怎么了……”
突然,田七郎快步冲进内屋,我和师父相视一眼,也走进了院子,当我和师父來到房间时,却是看到田七郎坐在床榻边缘,手指正搭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的脉搏上,
老人面如土灰,身子僵直着躺在床上,像是昏迷,又像是……去世……
“他……”
“嘘,”
未等我问出声,田七郎突然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而,师父扫了一眼床榻上的老人,便扭头來到堂屋坐下,我赶忙追了出去,低声问道:“师父,程老爷子是不是过世了,”
“当然沒有,”
师父干脆利索地回应一声,然而四下扫视一眼,嘀咕道:“这个老家伙把好酒藏哪去了,嗯,怎么只是闻到酒香,沒看到酒呢,,”
“呃……师父,程老爷子都病成那样了,怎么出來招待我们啊,再说我们总不能擅自拿他的酒喝吧,那样多不好……”
我叹了一声,刚欲坐下,却被师父一脚踹了起來,我急道:“师父……您老人家又怎么了,,”
“找酒去,”
师父一摆手,便斜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來,
“呃……可程老爷子他……”
“他沒病,”
师父微微眯起眼睛,微笑道:“也不会死,只是魂沒了……”
“啊,魂沒了,,这还是小事啊,对了……程老爷子的魂为什么沒了呢,”
我诧异地看着师父,师父仅仅看了一眼,怎么就知道,
正在这时,田七郎走了出來,沒等我发问,便直奔师父跟前,疑惑地说道:“张前辈,程老爷子的症状,很是奇怪,魂沒了,难道是被什么东西勾去了不成,,”
听到此话,我微微震惊地看向师父,师父还真说对了,
“他的寿元未尽,谁能勾得了他的魂呢,”
师父皱了皱眉头,吹胡子说道,
“可他的魂的确是沒了啊,”
田七郎伸手抓了抓下巴,表示一筹莫展……“这种情况真是少见,他都已经这个岁数,且寿元未到,应当有寿星照临,邪精鬼怪,谁能想到害他呢,真是奇怪,太奇怪了,”
“七郎啊,”
师父淡淡地说道:“难道你就沒想过,还有什么情况,可以让人神游物外么,”
“啊,张前辈的意思……莫不是那程老爷子乃是……修真之体,,这,这我……我一开始遇到他时,怎么就沒看出來呢,这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哈哈哈……”
田七郎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说的也不完全对,他是修真沒错,但这次却非修炼,而是走阴……”
师父一脸慎重地说道,说完,扭头看向我,不耐地训斥:“臭小子,让你找酒怎么还站在这里,,”
“哦,”
我急忙点头,不过我对师父所说的走阴,颇有兴趣,只因我家传道学之中,也有走阴一学,只是我少年时漏掉了一些法门,其中就有走阴,说起來,我怀里珍藏的家传阴阳镜,就是走阴护身的法器,不过我从未走过阴,也就沒怎么用到阴阳镜,更是无法发挥阴阳镜真正的作用了……
所以师父和田七郎说起走阴一事,我颇有兴趣,寻找程老爷子珍藏的酒的同时,也在竖起耳朵听着师父和田七郎的交谈,
“张前辈的意思是,程老爷子现在正帮人走阴,”
田七郎扭头看了一眼内屋,随即倍感诧异地说道:“又不像,既然帮人走阴,那缘主何在,”
“缘主当然在缘主家里,不然还能坐在你面前和你说话啊,”
师父沒好气地白了田七郎一眼,随即说道:“奇石镇奇人辈出,程老头儿会走阴的本事也不足为奇了,我现在除了想尝尝他的酒之外,倒是还有一个疑问,需要有人帮我解开,”
“张前辈,您老人家有什么疑问,但说无妨,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对啊对啊师父,我也可以帮忙想办法,”
“用心找酒去,沒你的事,今晚找不到酒,你不用吃饭了,”
我突然蹦出來,却是让师父和田七郎一愣,哪知师父瞬间发飙,我连忙再次投入到寻酒大业之中……
“奇人好德,程老头儿的魂看似走了有些时候了,现在还沒回來,一定是有人困住他了,我现在疑惑的是,谁困住了他,”
师父吹了吹胡子,明显有些不悦,
“谁能困住程老头儿,,他在帮人走阴,此事若是被搅合了,可是要遭天谴的,”
田七郎愤怒地说道,
“有人了……”
师父缓缓伸出手阻止田七郎说下去,果不其然,一个小胖子走了进來,居然正是先前我们遇到的那个小胖子,他一进门便向师父和田七郎以及我一一问好,然后恭敬地说道:“老爷爷,我來程爷爷家取三坛酒回去,”
“三坛酒,这是为何,,”
师父站起身,诧异地问道,
“这是程爷爷一大早就吩咐的,如果酉时还沒醒來,就去他家取三坛酒,”
小胖子认真地说道,说完,自顾自地走到堂屋正中心位置,抬脚敲了敲地面,我眼睛一亮,敢情程老爷子把好酒都藏在地下了啊,
难怪我一直找不到呢,
小胖子迅速扒开一抹尘土,露出了一块方形的木板,木板上有锁链,见小胖子去抓锁链,我连忙去帮忙,沒曾想这锁链如此之重,竟又百十斤余,可我和小胖子一起去用力,我累的呲牙咧嘴,而小胖子竟然沒有喘大气,我顿时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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