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玄魁慢慢的说起话來,
“我能感觉到我所作出的每一件事情,可是我却阻止不了他,随着道行的增加,我渐渐的能够感觉到自己可以控制自己了,我便控制住自己不去乱杀无辜,变成红煞被你们打受伤之后,我是因为实在找不到可以救命的鲜血了,这才吸食了那江德富的鲜血,而那个时候,身体还不能够完全的受我控制,”
玄魁又是轻轻一笑,“如果我不去控制自己,可能现在你们碰到的人,都会是僵尸了,”
茅阿九听到这话,不禁一愣,他说的倒是真的,以他的本事,哪怕说白天出來应该也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而他只要去吸食人血,那样不禁增加功力快,而且还会有一大堆的僵尸手下,可他却沒有这样做,难道说刚才父亲所说的都是真的,
茅阿九在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我控制着自己,每到想喝鲜血的时候,我就跑到山林之中,去寻找几个动物,捉到之后,吸食他们的鲜血,月光对我的身体恢复很有效果,而且也能加深我的道行,可是我的道行实在太低了,根本就不能将月光化为自己的能量,于是我便在真龙山找到了一个墓,我本想要借那死人气增加道行,然后吸食月光,”
玄魁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來残忍的面容,众人都向他看去,疑惑了起來,
“可是,那人竟然就是当年害我的那个明朝人,”玄魁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來的,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吸食了他的僵尸气,想着人死为大,便也沒有为难他,给他盖上了棺材盖,我便离开了,“
“可是那个人却变成了僵尸,并且跑了出來,”白眉老头看向了玄魁说道,“我也沒有想到,他会变成僵尸,不过还好,被阿九降服了,”玄魁看向了茅阿九,茅阿九脸上依然是沒有一丝的变化,
“于是我就加紧修炼,终于在今天躲避了天劫,变成了旱魃,而我现在也成为了真正的自己,可以完全的操纵自己了,”玄魁略有一些激动的说着,脸上露出來温柔的笑容,
众人随后都看向了茅阿九,都在等待他的答复,
茅阿九停顿了一会,看向了玄魁,淡淡的说道:“人死如灯灭,佛家常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我真的不想要成佛,养育我二十年的师傅和师叔……就这样走了,为了茅山大义,,,,”茅阿九发自肺腑的放声喊着,好似要将心中所有的苦闷都喊出來,
“走了,走了,”茅阿九低下了头,轻轻的说了这四个字,无尽的孤独与寂静,眼见着仇人在面前,可是却不能杀了他,
白眉老头看向茅阿九,“儿子,一切都会过去的,”说着话,轻轻的拍拍茅阿九的肩膀,茅阿九点点头,“我原谅你了,”淡淡的话从茅阿九的嘴里面传出來,却好似千斤一样重,
灰天龙看了看茅阿九,又看了看玄魁,无奈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也原谅你了,”说完便急忙转过了身子,不去看玄魁,生怕自己反悔了,
玄魁为难的露出微笑,慢慢的站起身來,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擦擦嘴角上面的血迹,躬下身子,尊敬的说道:“谢谢,”
白眉老头轻轻的向前面走了两步,“快点起來吧,既然阿九他们原谅你了,那就要好好做人才是,”黑风怪哈哈的笑着,向前面大跨步的走到了玄魁身边,“快点起來吧,阿九原谅你了,那就不是仇人了,既然不是仇人,那就可以做朋友了,快來吧,”说着话,黑风怪拉过玄魁,向茅阿九走來,
茅阿九往旁边走了走,沒有一点要离玄魁的意思,毕竟他是杀自己师傅和师叔的人,虽然他是身不由己,可是要想自己一下子原谅他,还是不行的,让时间冲淡一切吧,
“诶,,阿九,别这样嘛,既然原谅了,那就握握手,以后见到还是朋友嘛,”黑风怪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这手拉过茅阿九的手,那手拉住了玄魁的手,
茅阿九的身子依然背过去,玄魁看着茅阿九的身子,眼中之中流露出一丝悲伤,“算了吧,”玄魁带着一丝忧郁的口气,说了出來,淡淡的话语,叫人心不禁一震,
“那怎么行呢,既然都原谅,那以后就是朋友了,不行,不行的,”说完话又看向了茅阿九笑着说道:“阿九,快点转过头來,跟玄魁握握手,这样才能证明你真正的原谅他了,”说着话,又拉了拉茅阿九的手,
茅阿九猛然撇开了黑风怪的手,转过身子大声的向黑风怪咆哮:“他杀了我师傅和师叔,,,”茅阿九大声的喊着,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了出來,一滴滴的泪水好像是在诉说着心中的痛苦,
在场的众人谁都沒有想到茅阿九竟然会这样的生气,巨大的咆哮声音在树林之中回荡着,将周围树林的树叶震得刷刷作响,
“对不起,对不起,”茅阿九轻轻的说着,低下了头,轻轻的擦拭着泪水,黑风怪在一旁尴尬的不知所措,“那个…阿九,我….对不起,对不起,”黑风怪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话了,他也不知道阿九会这样的难过,伤心,
茅阿九擦了擦泪水,抬起头,给了黑风怪一个自信的笑容,“我沒事,沒事,”茅阿九依然轻轻的说着话,虽然心中早就知道师傅和师叔不可能会活下來,可为什么听到他们的死讯,自己依然会这样的难过,悲痛,二十年的感情,是不可能就这样简单割舍的了的,
茅阿九现在心中满满的全是后悔,当初自己就不应该下山,如果不下山,或许现在他们还生活的很好,可是茅阿九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本來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尘埃已经在心中了,是无论如何也清扫不出去的了,除非,连着心也不要了,
茅阿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但是那笑容却给人一种凄美的感觉,好像随时都会消失,泪水又顺着他的眼角流淌了出來,仿佛是断了线的珍珠,一粒一粒,十分的清晰,
白眉老头轻轻的來到了茅阿九的身旁,拍拍他的后背,“儿子,有什么痛苦就喊出來,哭出來,憋在心里会憋坏的,”白眉老头那温暖的右手轻轻的拍着茅阿九的后背,就好像自己小时候睡不着觉,师傅便会这样做一样,
“师傅,师叔,我想你们,,”茅阿九终于哭了出來,泪水就仿佛绝了堤一样,无休无止的从眼中向外面流淌着,嘴里面胡乱不清的说着话,渐渐的,茅阿九的声音逐渐的小了,发出哽咽的声音出來,而在场的灰天龙,翠花可是全都惊呆了,
他们谁也沒有想到那样坚强的茅阿九,此刻竟然会哭成这样,就好像是一个孩子,不,准确來说他现在就是一个孩子,他只是一直在用坚强的外表将自己包裹起來而已,其实他的内心柔软的好像是一粒晶莹的露珠,
玄魁在一旁看着茅阿九模样,眉毛紧紧的蹙着,“对不起,对不起,”他现在只能轻声的说着,他慢慢的走到了悬崖边,看向了众人,“对不起,,请原谅我,,,,,”玄魁大声的喊着,然后又是莞尔凄凉一笑,双脚轻轻一跳,坠入了万丈深渊,
黑风怪急忙冲了过去,但是却只看到了玄魁黑色的身影,正在迅速的向下面坠去,白眉老头急忙拉过茅阿九,向山崖边看去,但是却只是无边的黑暗,依然是什么都看不见,灰天龙和翠花也都來到了山崖边,
“他….怎么跳下去了,”黑风怪默默的说着话,脸上满是惋惜,想要阻止,可是却已经來不及了,而茅阿九却呆呆的望着山崖边,泪水此刻已经干涸了,他双眼呆呆的看着悬崖底下,“爹,玄魁会死吗,”茅阿九噙着泪水,双眼迷离,眉毛也是微微蹙着,
为什么他要跳崖,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沒有握他的手吗,可是自己不是已经原谅他了吗,为什么杀人的是你,让人自责的也是你呀,,
茅阿九在心中难过的自责着,
白眉老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将茅阿九搂到了怀中,柔声的说道:“他已经是旱魃了,这悬崖是不会让他死的,放心吧,”白眉老头的话语又轻又柔,生怕自己的声音伤害到茅阿九半分,
而茅阿九的眼中依然噙着泪水,“他会因为我死吗,”
“他不会死的,放心吧,他这是在给自己赎罪呢,放心吧,”白眉老头说完话,又将他搂到了怀里面,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灰天龙则看向了翠花,叹息了一口气,谁也沒有想到玄魁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來,跳崖,,他竟然会用自己的性命來赎罪,这是意料之外的,却又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看着玄魁那样的柔和的面容,就知道他不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出來,白眉老头轻轻的说道:“他刚刚变成了旱魃,体内的尸气还沒有彻底的离开,所以他才会说出那些话,和你们打斗,”白眉老头轻轻的说道,
而灰天龙这才明白了,原來那玄魁和自己、茅阿九打斗,而且还要断了茅阿九的胳膊,都是因为尸气沒有排除干净,现在想來,心里更加觉得对不住他了,而心里也在默默的祈祷,玄魁可千万不要死去,
“阿九,这夜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休息休息吧,”白眉老头轻轻的拍着他后背,茅阿九微微点头,眼睛也慢慢的闭上了,泪水又顺着眼角流淌了出來,
沒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出來,生怕打扰了夜晚的寂静,未几,茅阿九轻轻的入睡了,尽管在梦中,眉毛还是紧紧的蹙着,沒有一点松懈的时候,
“送阿九回去吧,”白眉老头淡淡的说着,看着茅阿九现在这幅样子,心里好像被针扎一样,爷俩虽然只有两天的接触,可是却好像是十几年都未能相逢的孩子和父母一样,对对方都十分的珍惜和熟悉,
灰天龙看着茅阿九轻轻入睡的模样,点点头,“这一夜,发生的事情的确太多了,”说完话,翠花來到了白眉老头的身旁,将入睡的茅阿九接到了自己的怀中,只有此刻的他,才像一个孩子,
“白眉前辈,谢谢你了,”灰天龙轻声的说着,白眉老头脸上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点点头,“阿九被我点了睡穴,快点送他回去吧,”白眉老头多么就这样留下茅阿九來,让他在这山中过幸福的一辈子,
可他的命运注定是波澜的,自己也是改变不了的,就任他去吧,
灰天龙点点头,向地面一钻,然后露出脑袋看了翠花一眼,翠花冲着白眉老头和黑风怪,点点头,钻到地下和灰天龙消失了,
待他们走后,黑风怪轻轻的问着:“白眉,你说玄魁能活下來吗,”
“但愿他能活下來吧,”白眉老头淡淡的说着,身子一摆,离开了这里,
………..
“前辈,您听到声音了吗,”含清看向张九思,轻声的问道,
“是那边传來的吧,咱们去看看,”张九思说着话,拉住小风的手,与林含清向一旁的树林走去,
ps:玄魁会被含清发现吗,含清会救他吗,而张九思又会怎么对付玄魁,他发现了玄魁的真面目之后,会怎么样,是会帮阿九报仇雪恨,还是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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