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你不必焦急,我已经有办法,”
他说着,揭掉了自己的面纱,拿掉了面纱下面的面具,在这一刻,除了震惊,我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的脸果然沒有被毁容,一如当年我见到他的模样,那时候虽然觉得他与贺兰赤心拥有着一样的脸,但毕竟不是两人都在场,现在在贺兰赤心也在场的情况下,才惊觉他们的脸何止像而已,根本完全就是同一张脸,
这种惊人的相似,不得不令我愕然,惊诧,有时候,上天真是会开玩笑,
大概这也是他周游列国却始终以纱敷面的原因之一,
“可是那时候,我明明看到你的脸被刺伤,,”
“寂月,那不是真的,事实上,你从闽国离开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我根本沒有办法去与你告别,所以与你告别的夏笙,不是真正的夏笙,”
我怔了下,忽然笑了,
沒错了,那肯定不是他,他向來都是这样淡然的,如流水似的平静,怎么会忽然做出那种令人愕然的事呢,那是贺兰进明耍的小把戏罢了,
他在我的苦笑里镇定自若,看看已经崩溃,快要走向灭亡的贺兰赤心,我终是咬了咬牙,“我明白了,可是夏先生,无论如何,我不希望你也卷入这场风波中來,你真的能够把一切再还给他吗,”
“原本,就沒有想要得到这一切,我所做的,仅仅只是希望能够帮到你而已,”
“对不起,你是如此的帮我,我却还怀疑你,”
又想,即便贺兰赤心能够留下身边的一切,留住江山,但留不住命也是妄然,看來天意如此,便顺其自然吧,
,,天快亮的时候,
我与已经装扮成贺兰赤心的夏笙道完别后,就扶着依旧陷入昏迷中的贺兰赤心往宁宛而去,因为他穿上了夏笙的衣裳,而且薄纱敷面,因此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而之所以一夜才出來,是因为我需要对夏笙讲出所有的,我曾经或者现在熟悉的贺兰赤心的习惯和生活特点等,
其实贺兰赤心现在脾气怪异,善疑多变,夏笙冒充他,反而是不易被人怀疑的,
不过芳绮对于我扶回夏笙亦还是感觉到奇怪,“主子,夏先生他怎么了,”
“喝醉了,”
想了下又道:“本宫自己安置他,你就不必跟來了,”
“可是主子,,”
“出去吧,还有,这件事不要传说出去,”
“是,”
想了很久,还是把贺兰赤心安排到了慕子之前所住的西厢,又按照夏笙的叮嘱,将银针刺他的百汇穴,他悠悠地醒來,
看到我后只有气无力地道:“这是哪里,”
“宁宛,”
“朕本來在乾承宫喝酒,如何到了这里,”
他说着就要大声的喊叫,我蓦地俯下身,双唇吻住了他的唇,感觉到他的身体蓦地一僵,眼眸也微微地撑大,想要挣扎,却因为夏笙之前就已经给他银针刺穴,现如今全身都沒有力气,如此这样好一会儿,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看到他眼角流出一行清泪,我替他试去,“你为什么要流泪,”
“朕,好痛苦,”
我轻轻地抚着他的脸,“我知道,”
不管怎么样,他总算又沉沉地睡去了,
我把芳绮叫过來,在她的耳边一番叮嘱,芳绮吓得瑟瑟发抖,脸色苍白,但是这件事又不得不做,因此只能诺诺地应了,我道:“芳绮,就靠你了,将來本宫是不会亏待你和邓公公的,”
“是,”
至中午时,一顶小轿自宁宛中行出,直往东门而去,行官所见,都道是夏笙出宫去了,当然,冒充皇上的夏笙也在同时向众人道,夏笙已经出宫而去,这件事于是便沒有人再怀疑,否则贺兰赤心留在宁宛的事被发现又会引起风言风语,只不过他们都不知道,夏笙并沒有离开皇宫,而皇上已经不是原來的皇上,
夏笙也可借着皇上的名誉常常來到宁宛,一方面与我交流信息,一方面也是为了治疗贺兰赤心的病,
两人再相见,却是以夏笙已经变身皇上的时候,
感觉上很是怪异,
不过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目,都不便多说什么,让芳绮好好的守在宁宛的门口,我们则一起往西厢而去,
贺兰赤心依旧昏睡着,夏笙替他把了脉后道:“他始终会醒來,不知道会是在他已经确定的现实中还是会在已经确定的梦境中醒來,不管是哪种情境下醒來,他都仍是不清醒的,所以现在所能做的,便是,不管他在哪种梦境中醒來,请都要告诉他,这只是梦,让他继续沉睡,”
“可以吗,”
“这是唯一的办法,当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时候,便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梦,”
说着从袖中拿出个方子,“可以按此方煎药,这是解去他体内长期服用的佼兰粉的毒,我每日都会抽空來到宁宛,替他施针,如果一切顺利,一个月后该是他彻底清醒的时候,”
我暗暗地想着,他彻底清醒后,又会是什么样的状态,
有点不敢想,
说完后就开始替贺兰赤心施针,这是两个一样的面孔,我看着他们,恍然梦中,因为施针极为复杂,而且不能够中断,夏笙的额头缓缓地渗出汗珠,我拿出帕子替他擦试掉,他抬眸看了我一眼,道:“谢谢,”
我笑了笑,我该谢谢他才对,
旋针完毕,我连忙递上香茶,他喝了口,便闭目养神,我见他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脸色有些苍白,心中不由惊讶,原來这施针之技如此的耗人心神,片刻后他再睁开眸子,已然又是温柔澄亮,“寂月,你别担心,他一定会好起來,”
“夏先生,让你为了我,如此的劳心伤神,寂月此生恐怕都无法报答,”
“这是我愿意的,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说到这里他站了起來,“我走了,”
“是,”
“夏先生,请保重自己,”见他仿佛在一夜之间,便憔悴了许多,想來使他冒充皇帝以度过此难关,心理压力也是很大的,
“你放心,我已经颁下圣旨,三天不上朝,我会利用这三天的时间,迅速适应的,”
“那就好,”
,,这夜,晋宫里出了件奇事,向來得到专宠的温僖贵妃,数次求见皇上都被皇上拒之门外,不得不沮丧而归,一时间,温僖贵妃失宠的流言蜚语,传遍后宫,我也是想知道宫中情况到底怎样了,所以在贺兰赤心睡熟后,也來园子里逛逛,
结果还真的有收获,
青玄与一众人在停子里吃东西,青玄的笑声最大,“哼哼,本宫还以为她会被专宠一辈子,沒想到这么快就受了冷落,想起她从前那样骄傲的样子就好笑,果然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陈妃现在倒常与青玄混在一起,这时候摸着青玄的肚子道:“是啊,玄美人,等到你肚中的龙胎降世,恐怕皇上所有的爱都要叫你博去了,”
青玄得意地道:“放心,若真有那天,我不会忘记各位姐姐妹妹的,”
“真的吗,”
“谁说话不算数,天打雷霹,”
“如果真是这样,倒是姐妹们的福份,希望玄美人能够顺利产子,步步高升,”
众人又是一阵打闹嘻笑,竟完全不知皇上已非当时的皇上,
正这样走着,忽然有个小婢像沒头苍蝇似的撞过來,好在芳绮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她,“你这样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那小婢抬眸见到是我,顿时泪也下來了,“内亲王,主子,请您救救皇后,”
來人正是福柔帝姬身边的丫头沉香,
“什么事,”
“皇后她,她,,”她似乎不知道怎么说,
我忽然想到,夏笙如此离宫,对她來说也是个很大的打击吧,如今定是伤心得很,本想不管了,可是当年她的哥哥闽宣王救我是事实,犹豫了片刻还是道:“不用说了,带本宫去看看吧,”
來到未央宫,只见奴才们都乱成一团,原來福柔帝姬竟然不知道怎么的竟在门前树枝上拴了根白绫,此时甚至已经将自己的脖子套在了绫圈之中,只消她将脚下的椅子踢开,便有可能酿成大祸,
但她却久久地沒有踢掉脚下的椅子,而是怔怔地盯着远方,泪水一串串的落下來,
“皇后,”
她听到是我的声音,缓缓地抬眸向我看着,忽然露出一个笑容,“寂月,你现在开心了,你可记得答应过本宫什么,可是,为什么他走了,他走了,他走之前,甚至还到宁宛稍坐,却沒有想起來看本宫一眼,本宫,真恨,,”
她说到这里,仿佛再也无法忍受了,忽然踢了脚下的椅子,整个身体便悬空挣扎,双目圆睁,
“快,快救她下來,”
我被这幕惊呆了,她是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不过想到她痴情就此断了,也是非常可怜,众人连忙上去将她解救了下來,只是转眼的功夫,她已经晕了,而且沉香探了下呼吸忽然哭了起來,“皇后她,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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