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漫不经心,但是他的眼神和告诉她,他现在是认真的,
沒错,萧铮再认真不过了,
他倒是想要直接让她和燕雍分手呢,不过也知道这个要求是不切实际,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你看她多狡猾,话说得好听,只是提条件的前提却是“只要我能做到”,这不是跟那些商品上所写的“最终解释权归店家所有”一样的“蛮横霸道”吗,
正好,他看那条手链不顺眼,现在就让她丢了吧,
以前他也沒怎么注意,只是后來知道她和燕雍的事情,气了个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之后,事无巨细的让人把能查到的东西都查到了,虽然沒有资料显示这条手链是燕雍送的,但是以他野兽般的直觉,这东西多半是燕雍送给舒楚的礼物,因为当时的舒楚并沒有进行什么投资,也就是说她那个时候还沒钱,应该是买不起卡地亚的极品紫水晶手链的,那就是别人送的,这个别人,除了燕雍,不作第二人想,
她既是戴在身上,肯定是爱不释手,不过就是不清楚它在她心中具体的地位了,
现在正好试一试,
舒楚简直愣神了,她设想过他的各种刁难,要求,就是沒想到是这个,她抬起手让那条光晕流转的紫水晶手链显露出來,问他:“你说的是这个,”
“不然呢,”
“我......”舒楚确实是想让那个抢包的人付出代价,更想从他口中挖掘出更多的线索,但是这个要求真真的让她为难了,
不说她喜欢这条手链,这可是燕雍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虽说不是定情信物,但是同样的意义非凡,又是她的贴身之物,真要拿出去,她舍不得,再说了,到时候,要怎么跟燕雍交代,
“能不能换个......”
“不必了,既然不愿,就沒什么好谈的了,”萧铮打断她的话,转身就从另一边走了,好啊,他不过是试探一下,她倒是对这东西珍重得很,他一下子就转变了想法,这次,她若不肯取下这破链子,他不会心软的把人交给她,他倒要看她怎么选,
“萧铮,”她沒想到,萧铮竟然这么暴怒,一言不合就直接掀桌走人了,呆了呆,赶紧跟上,
但是萧铮身高腿长,步子跨得极大,走得飞快,舒楚跟着真心吃力,眼看着他下了楼从通道拐出后门,拿出车钥匙都要开车门上车走了,她终是心慌起來,干脆小跑过去:“等等......你等一下,”
“萧铮,有话好商量啊......”她一把拉住他,喘了喘气,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的说,
“沒什么可商量的,同意我现在就带你去,人顺便你收拾,若是不同意,也随便你,”他眼神冷淡:“我不是给你做白工的,提个小条件还要讨价还价,我也沒有让你做什么太为难的事情,就一条链子,怎么,比你家人安危还重要,”
他说着就要拂开她的手,舒楚这次是真急了,脑子也有点乱,脱口而出:“你说话算话,”
萧铮冷笑:“不信拉倒,我很忙,沒闲工夫在这儿跟你扯淡,”
她伸手去取链子,应该沒事的吧,这手链她确实很喜欢,但是若是和家人的安全相比就远远不够了,她只要暂时瞒着燕雍,之后找机会重新弄一条一样的或者从萧铮手里把它赎回來就行了吧,之前燕雍不是正好送了她一串红豆手钏作新年礼物,她就带着那个在燕雍面前也说得过去,反正都是他送的不是么,
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那个撞到楚悦的人到底是谁指使的,动机又是什么,这个问題不弄清楚,她大概是寝食难安,要一直提心吊胆,
舒楚把那条手链递向萧铮,他正要接过,舒楚手却闪电般的缩了回去,不行,她后悔了,这是燕雍的心意,怎么可以随便就舍弃,她承诺过不会辜负他的,真要这样给出去,就是在践踏燕雍的感情,
她不愿、不想、亦不能,
萧铮脸色彻底的沉了下來,她脸上的事情他看得再清楚不过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恨怒齐齐涌上心头,
“这是什么意思,”
“换一个条件吧,这手链......”她说不下去了,知道她的反复惹怒了他,
“换一个条件是吗,”他似笑非笑,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也是,君子成人之美,我就不夺你的心头之爱了,”
“好啊,那就换一个,”
舒楚正兀自震惊,抬眸看他,这不像是萧铮的风格,她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一把抓住她的两只手牢牢的扣在身后,另一只手直接抓住她的后脑勺,她惊骇之余正要挣扎,热烫的唇已经覆了上來,简直像是烙铁盖上了心头,
“唔唔,,”
放开,
她大力挣扎,却悲哀的发现男女力量的悬殊如此之大,萧铮把她扣在怀里,却一直撬不开她的唇,她死死的闭紧牙关,燥火怒火齐齐烧上头,他不耐的把她按在了车的前盖上,长腿巧妙的把她的腿压住动弹不得,一只手还是扣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虎口对着下巴,掐住她的两颊迫使她张开嘴,深深地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攻城略地,一方步步逼近毫不留情,另一方毫无反手之力溃不成军,
她握在手里的紫水晶手链已经在滑落在地,只是在场的两个人都沒有注意,
后门停车之处格外的清静,无人见证这样的一场掠夺,
良久,萧铮结束这个吻,薄唇依然贴在她的唇上,鼻尖触着鼻尖,说话的时候两人的嘴唇还在暧昧不清的摩擦,
桀骜不驯的萧三少,从沒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强吻女人,还是别人的女朋友,甚至她都沒有给他多少好脸色,
他曾经那样的骄傲,只是......
这世上,有多少的不屑一顾最后成为了念念不忘,又有多少的不以为然变成了刻骨铭心,
他不过是......鬼迷心窍罢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不会还沒接过吻吧,”萧铮调笑一般,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点期待,虽说他不认为男女朋友之间连这种亲密都沒有,拥抱、抚摸、亲吻,甚至......
他眸中狠厉一闪即逝,只要想想那个画面,他都想要杀人,
舒楚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她从沒想过,他会......
“你这是在发什么神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这不是你可以把我当成你身边那些女人的理由,”
舒楚气得发抖,
“她们怎么能和你比,”他皱皱眉,“你若不喜欢,我就再也不跟她们來往只专心守着你一个怎么样,”
他说得懒洋洋的,像是随口一提,舒楚却陡然一惊,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神深沉,像是说笑,又像是......认真,
不,不会,萧铮这人在男女关系上向來是來者不拒,最爱口花花,玩世不恭就是他的代名词,是她多想了.......
她惊慌失措,不敢置信,最后又变为自欺欺人的表情沒有瞒过他,他心中有些黯然,有些苦涩,
别说她不信,最开始他不是也不信的吗,他从沒有想过感情这种无聊的东西,但是偏偏遇到了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也许是在刚刚吻上她的那一刻的心神激荡,醍醐灌顶;也许是在她和燕雍并肩而立的时候;也许是在祁连山脉里面握住她的手教她枪法的时候:也许是......
或许是在他在初见时站在楼梯上看见她第一眼,对着她说的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把她记在心里,也未可知,
“恶作剧也要有个限度,你先放开我,”她感受到他的重量,男性的味道包围着她,却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隐隐的不适涌上心头,
萧铮从善如流,今晚上的便宜他占得够多了,再有出格之举,就要被打进死牢不得超生了,
他站起身,舒楚像是他身上有病毒似的飞快拉开距离,其实她现在脑海里都还是些浆糊,整个人茫茫然,
“我可不是恶作剧,”他扬扬唇:“这就是我换的条件,”
“不过,”他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唇瓣,动作看起來有几分色`情,“滋味不错......物超所值,”
舒楚脸先是一红而后又是一黑,只觉心里堵这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在心里面把萧铮的小人扎了百八十次才好受了点,
她冷声道:“萧三少果然是浪荡惯了,我在酒吧的时候遇上一个也是姓‘肖’的男人搭讪,也是风流腔调,莫不是萧三少一家的人,”
讽刺意味满满,萧铮凤眸上挑,透出骨子里的薄凉來:“呵,说來对于挑女人的眼光我倒是对燕雍甘拜下风自愧弗如,我身边來來去去的女人可沒人比得上你的滋味好......”
她竟然把他和那种酒囊饭袋一样的人归为一处,,她究竟把他置于何地,,
舒楚的脸一白,知他羞辱她,激怒之下直接扬起手却顿在半空,
“怎么,想打我,”
舒楚恨恨看他一眼,转身就走,萧铮拧眉正要追上,眼角却瞟见了车轮下的一点光耀,心一动,蹲下身捡起,眼微微一眯,
是那条紫水晶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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