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钊原先不急着动陆承寅这点陆承寅也是知道的他手中握有三分之一的兵符说明他随时都可调动三分之一的军队虽是三分之一却足以一举歼灭边界一个小国对付他们更是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所以想要对付陆承寅首先就要将他那三分之一的兵符弄到手
可就在他想方设法蓄意谋取陆承寅的兵符时他那唯一的最疼爱的女儿褚妤心却为了陆承寅上吊自杀了
悲痛欲绝的褚文钊拿着剑准备去杀了陆承寅走到府门口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心想道:“不行绝不能这么轻易绕了他我要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褚妤心的死讯传遍了整个图城所有人都在议论她为何而死这议论自然与陆承寅脱不开干系
陆承寅得知褚妤心上吊自杀而死的消息情绪并未有所波动反倒阿姿甚感意外之前绑她的时候她还不生龙活虎、激情满满的一个人吗怎么一下子就死了呢而且还是以上吊自杀的方式
阿姿虽然知道褚妤心与陆承寅关系不一般但以前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她却一概不知她看得出褚妤心很爱只不过她爱得太偏激
她的死虽沒有让陆承寅伤心难过但阿姿看得出他也并不开心几日來都沉默不语像有心事一样
褚家以浓重的形式将褚妤心下了葬很多官员都去慰问了褚文钊借此机会与之拉拢关系
陆承寅自然也派了人去表示慰问也自然被褚家门卫轰了出來
头七之后事情慢慢平复下來忽有一日陆承寅对阿姿说:“你可愿意随我去拜祭一下褚妤心”
他们带着拜祭所需之物到了褚妤心的墓前陆承寅一边给褚妤心斟酒一边对阿姿说道: “当年丞相夫人难产而死褚妤心生下來便沒了娘褚丞相对她百般宠爱但凡是她想要的东西都会满足她所以在她看來沒有什么东西是她不能得到和拥有的”
阿姿接话道:“就像你她越得不到你就想方设法地要得到你”
陆承寅说:“她一直以为她很爱我但她爱得只是她得不到的东西她却到最后都沒有发觉这一点”
“那你曾经喜欢过她吗她这样优秀”阿姿问他
陆承寅摸摸她的头笑了笑说:“我从來都只把她当作妹妹看待”
回去之后宫里传來消息说陆浈宣让陆承寅进宫一趟陆承寅还未歇脚就匆匆赶往宫中
他以为是陆浈宣的病情又加重了到了崇德殿一看只觉得他气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也稍微有了些精神陆浈宣告诉他自从按他说的停用了那安梦香之后就感觉好了许多
陆承寅忙问:“你请太医看过了吗”
陆浈宣说:“浈宣怕皇叔担心先就只告诉了你现正准备让张太医來看看呢”
“此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包括张太医”陆承寅道“你认为褚文钊是如何对你病情了如指掌的”
陆浈宣惊道:“张太医是他的人”
“不止是张太医说不定还有其他人所以你得继续装病还要装得很严重的样子让褚文钊以为你命在旦夕所以安梦香你还得继续用不要用宫里的用我给你带來的这些这是我特地从丹夷香料商那里买的不会有问題的”
陆浈宣道:“明白了皇叔我会按你说的做”
褚妤心的死让褚文钊耐心失尽他时刻都巴不得手刃陆承寅目前朝廷虽在他的掌控之下但兵符不在手上只是徒然现下兵符一分为三一半在陆承寅手中一半在陈天齐手上还有一半原先在先皇陆承德手中但陆承德驾崩之后那半兵符就杳无音讯了这三半缺一不可所以他必须集齐这三半兵符
陈天齐自那次被褚文钊用家人要挟之后就已秘密的将自己的家人转移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安全的地方褚文钊派人四处寻找也沒见着他家人的半点影子陈天齐这人的命脉就是他的家人其余统统要挟不了他
“你们这群废物”
褚文钊正对找寻未果而归來的手下放声怒骂
几个人跪在地上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身体瑟瑟发抖不敢吱声
褚文钊就如那发了狂的老虎眼睛通红冒着凶光
“大人那那陈天齐太过奸猾沒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在下实在无处可寻啊”
褚文钊突然抽出一旁侍卫腰际的剑一剑刺进了那说话之人的腹中那人惊恐不已的看着他然后便断气倒在了地上
“沒用的废物”褚文钊冷冷道
旁边的人抖得更加厉害了屋子里静得骇人
“丞相大人何必为一个废物动气呢小心伤了身子”
一个人走进了屋里
褚文钊看了看來人神色有一丝惊慌他对一旁跪着的手下道:“你们都退下把尸体处理掉”
待人都退光之后他才急忙向那人行礼道:“庄少主大驾光临文钊有失远迎还望少主恕罪”
庄沛离扶起他道:“丞相大人好生客气你现在是一朝丞相手握大权整个夏央都是你的我一个小小雁云古的少主怎能受得了你这么大的礼呢”
褚文钊急忙道:“少主言重了若不是少主当年的协助我褚文钊怎会有今天呢少主对于我就是那再生父母这样的大恩我一辈子都报答不了啊”
庄沛离像在自家一样找了凳子坐下喝了口茶然后慢悠悠道:“丞相这些年不了帮了我很多吗”
褚文钊道:“那些小事不足挂齿是文钊应当为少主做的”
庄沛离笑了笑看了眼地上的血迹道:“看样子你是有麻烦了可有需要我们雁云谷的地方”
褚文钊讪讪道:“额文钊当下确实有点麻烦”
“不妨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庄沛离道
褚文钊说:“实不相瞒文钊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沒有实权的代劳者平日里也就管理一些朝廷琐事表面上看起來位高权重其实不然沒有兵符在手再高的位都只是虚设”
庄沛离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他说:“若是我替你拿到了兵符呢”
褚文钊沒想到他会主动提出帮他喜道:“若是少主助文钊拿到了那三半兵符文钊定感激不尽永世不忘您的恩德”
庄沛离玩味的笑了笑“那些虚幻之物要來有何用”
褚文钊道:“有何需要少主尽管说”
“我要夏央三分之一的国土还要一个人”
“人是何人”
“子陵王陆承寅的王妃程念姿”
“是她……”
褚文钊看着庄沛离他脸上带着他永远捉摸不透的笑容有时候让人胆战生寒有时候让人猜不到喜怒哀乐他的心就如那万丈深渊之底沒有见过它的真正面目若想探之究竟必将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庄沛离离开之后的第三日他就收到了庄沛离手下慕痕送來的陈天齐的那半兵符他并不觉得意外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但凡庄沛离想得到的东西从來沒有得不到的这也预示着他那三分之一的夏央国土必舍不可
程天齐找到陆承寅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事
陈天齐除了带兵打仗还有一大嗜好那就是喝酒虽然爱喝酒但他酒量并不好几杯下肚就微醺了
话说那日他去往常的那家酒楼买酒喝喝了酒有些微醺的他与一个青年人发生了碰撞但又相互不肯道歉便打了起來后來两人不打不相识竟坐到了一张桌子上一同喝起酒來越聊越投机就这样从带兵打仗聊到夫妻生活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
那青年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告辞走的陈天齐醉得不省人事在酒楼睡到第二天天亮才被店家叫醒一开始他还沒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在回家的路上却越走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忽然停下脚步脱下右脚的鞋子妈呀兵符呢他使劲抖着鞋子半个石子都沒有他顿时傻了丢兵符可是要砍头的呀
他仔细一回想越发觉得昨晚那与他喝酒的青年可疑不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把兵符藏到鞋子里的当初褚文钊派人來偷他兵符把他家翻了个遍还趁他睡觉的时候搜了他身也沒被找到这小子与他素不相识竟能被他找到也实在稀奇了
陈天齐害怕掉脑袋不敢与外人说这便來找陆承寅想办法
说起这兵符遗失一事他就像那被抢了食物的饥饿的狼狂暴不已全程拍桌子踢凳子的陆承寅的一张上好的红木椅子就这样被他踢成了残渣碎片
陈天齐走后他看着那一地的红木碎片对罗松道:“你看这还能修复不”
罗松皱着眉毛摇着头道:“怕是那鲁班再世也都无从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