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尘好久沒去惜月阁了,交给了福管家一些银两,自己一个人走在这回宫的路上,她总是独來独往,见她一身水色长袍,外穿一件裘皮大衣,
又见她腰间插于一把折扇,虽然是深秋入冬,但是郁尘不忘身带折扇,这折扇看似普通,是一件相当厉害的武器,夜初静,人已寐,一片静谧祥和中,冬季的夜如此之长,现是酉时,这天色已经暗下,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不似有些凄切,
这晚上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月光的照射,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这惜月阁是位于郊外,远看前方就是城门口了,郁尘本想着加快脚步,可突然慢了下來,她的步伐很是慢,集中注意力听着四周草丛中的声音,隐隐约约听到草丛中一片动静,如同风吹过一般,见这四周并非有如此之大风,能吹动草丛,这儿只有瑟瑟的西北风,
郁尘拿出腰间的折扇,将扇子握与手上,心中沒有一丝胆怯,前面便是城外了,如果要动手,一定在城外,一,二,三,她心中念着数,当她数到三时,她打开折扇,脚尖一移,转向后面,挡住了这莫名其妙的剑,
见此人一身黑衣行头,蒙面,眼中一个杀气,此人是杀手,是专门派來杀我的,郁尘将手一挥,将那剑锋甩开,她见杀手退后了几步,又见那杀手中轻功腾与空中,一招火云流星剑,动作很是快,如同火龙一般向郁尘逼來,
郁尘她张开双臂,身体向后一倾,那一剑从郁尘面具划过,她提起右脚踢与剑柄,此杀手有几分功夫,被郁尘这么一提,居然还能将剑稳稳而拿,她反握扇柄,扇叶如同一把匕首割向杀手的喉咙,那杀手居然躲开了她的扇叶,
突然那剑又刺向了她,这剑的速度如此之快,郁尘用扇叶挡住剑锋,那扇叶与剑的摩擦,一道火花,她用轻功腾与空中,然后左脚踮与剑上,随后落于地面,就这样他们足足打斗几个回合,郁尘不想伤人,可是此人一心想要郁尘死,每一招都是如此之险,
那杀手居然手中放出一道飞镖,郁尘还沒來得及反应过來,眼看飞镖将于眼前,她身体一斜,用嘴咬住镖柄,嘴上居然沒有一丝划破,她知道那飞镖上一定有毒,于是看准目标,咬住了镖柄,她将头一甩,飞镖扔与地面,
“不错,你这小子有几招功夫,速度很敏捷,但是可惜了,今天晚上,我定要杀了你,”
说罢那杀手紧握剑,又刺向了她,郁尘手中的折扇如水流云,又是几个回合,此杀手有些心急,腾空而上,飞出几只飞镖,
郁尘将扇子一挥,从扇中飞出几根银针,针头刺向飞镖,由于郁尘的内功胜过此杀手的内功,几只飞镖落于地面,不料一根银针刺向刺杀手的天灵盖,郁尘将折扇飞过,挡开了银针,从袖中抛出一条丝带绑着扇子,将扇子收回手中,
她心中松了一口气,她本不想用银针伤人,这银针虽然能治人,但是也是极好的暗器,银针若真是刺中了天灵盖,就会立即死亡,此杀手惊魄未定,头上一阵冷汗,郁尘走到他面前,拿起扇子架与他脖子上道:“说,谁派你们來的,”
刺杀手定了定魂道:“做我们这行的,拿别人的钱,为别人办事,我们这儿有个规矩,不会出卖给买手者,”
郁尘将眼睛一斜,冷笑了一下道:“你不说,我便也知道,李博派你來杀与我,”
“就算你把我的脖子割断了,我宁死也不会说出买手者,”
那杀手将头一抬,一副宁死都不违背誓言,是条汉子,郁尘倒是有些敬佩,忽然此杀手脸色一白,郁尘觉得不对劲,放下折扇,用手指点住了他的穴脉,她拉下杀手的蒙布,果然沒猜错,此人身负剧毒,
郁尘将此人扶与草丛边,将他扶与地,从大衣中掏出一捆银针,拿下三根银针,夹与指缝,用内功将三根银针分别扎入此人的三个穴道,她拿起此人左手,将细长的手指搭在此人的脉搏上,由于一时心急,竟然忘了她对男子的敏感,
原來此人中了砒霜,看來是刚服下不久,还好我及时将他穴脉点住,不然毒蔓全身,曾几日慕容兄告诫我,李博想将我斩草除根,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之快,看來这李博是如此之歹毒,买杀手,一心想置我于死地,这毒应该是李博下的,他想封口,就得让杀我的人,死,
郁尘将此人扶正,用双指打在此人的几个脉搏中,最后一指击心脉中,此人吐出一口血,见那吐出的血全是黑色,这毒是逼出了不少,但是还有一些任然留在体内,她收回了银针,点开此人的脉,
此人用手捂住胸口,道:“为什么,我要杀你,你倒是反而救了我,”
郁尘扶他起身,见到他嘴色已经消去了黑色,有些安心了,随后道:“我懂得医术,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毒发身亡呢,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七浮屠,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此人跪地道:“国师大人,我乃是旋风派的杀手名,火镖,曾经是旋风将军的是我们的阁主,因为当年阁主被理王所收,我们就跟随理王,之后理王被抓,旋风阁主与三名大将纷纷自尽,以表忠心,可是阁主死后,我们为了生计,于是又当起了杀手,此事正是李右相,李博为指使,”
郁尘掂了掂手中的折扇,寻思着,原來他们是原先的旋风将军手下的,旋风派,我听夙将军说起过,这个门派曾经一江红遍,旋风派有一个癖好,不出万两金,免谈,这个门派有三者不能杀,一者,女人者不能杀;二者,手无缚鸡之力者不能杀;三者,老人孩童不能杀,
这个门派还有一个规矩,买手者,宁死不说,如有违背,任由买手处置,所以曾有江湖者,好喜旋风派,常常雇他们,因为旋风派做事干净利索,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那官府也不知道他们是何人,面容相貌是何样,有一种來无影去无踪的感觉,
“你不是说你们那里的规矩,不会出卖买手者,你这说出了此人,那不就是违背了你们的规矩,”
郁尘将折扇放于腰间,裹紧了一点大衣,这夜里还真有些凉飕飕的,刚刚打斗的时候倒是沒觉得,现在心静下來倒是有些点冷了,
火镖冷笑一声道:“我刚刚中了李博的计,原來那一碗酒是下了毒药,我是承诺过李博,宁死不说买手是谁,可是我差点就毒发身亡了,刚刚的那条命,我已经给了李博,如今的这条命是国师大人给的,火镖从今往后原为国师大人效忠犬马,”
郁尘有些沒站稳,稳了稳身子,双手刚要扶起他时,犹豫了一下道:“你起來吧,我可不需要你为我效忠犬马,”
火镖扶手与地,态度虔诚,又如何坚定不移道:“若是国师大人不答应我,我就跪死与地,”
郁尘当然不会答应,如果我跟旋风派的人染上关系,那就是与朝廷为敌,见火镖心中毒火攻心,喷出了一口血,郁尘忙扶起他,把了一下脉象,不好,体内的残毒在扩散,不行,必须找个地方去毒,
前面是城门,找一家客栈帮他疗伤,郁尘不管三七二十一,扶起他,走向城门,找了一家客栈,将他扶坐与床上,再一次帮他扎针,逼毒,毒是有些稳定了,但是并沒有完全的排除与体内,如今药店都关门了,那里去弄药,郁尘叹息自己如此笨,自己的书房间药有的是,不如我先回趟宫,将药拿來,恩,
“火镖,我回宫一趟,去宫中取些药來,我去去便回,”
说罢郁尘便要回宫,火镖拦住了郁尘,掏出一块令牌给郁尘道:“这个令牌国师大人拿着,今后不管有任何事,便可去南元城,风凌阁,拿着此令牌便可找人帮忙,”
郁尘自是不肯收,火镖将此令牌放到了郁尘的腰间道:“我这条命是国师大人救的,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国师大人您就收着吧,”
“好,我先帮你保管着,我取完药,一会还与你,”
郁尘走打开门,便出去了,火镖见郁尘出门了,走下床,想离开此地,想尽快去告诉兄弟们,旋风派的新阁主诞生了,旋风派,谁的此令牌,谁便是阁主,
火镖走出客栈,依他的体质已经算是不错了的,体内有毒,还能走动,这刚要出城门时,火镖愣住了,只感觉有一把剑刺穿了他的腹部,火镖转身过去,正是李府的管家,李明,
“你~~,”
火镖话未说完,李明将剑刺深了一点,冷笑道:“相爷不放心,派我來看看,果真,你的命还真大啊,怎么毒的砒霜都毒不死你,”
“李博,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李明将刺在火镖腹上的剑,又拔了出來,火镖倒于地上,泛着白眼,眼睛一阵盯着李明,李明扔下剑道:“为了封口,你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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