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很快就过去了,梨花如约将信封退了回去,六皇子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是,六皇子那边开始行动了,街上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六皇子进京后,立马就被赐宅地,并将京城守卫的职责都给了他,看样子,皇上打算重用他。
梨花将信退了后不久,想起了信封里的六皇子事情,加上最近六皇子的风头很热,有些担心起来,想了良久,决定去一趟三皇子府,在下车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了若婷的背影一闪而过,她来做什么?梨花不禁自嘲,若婷在京城有背景,很多士子出身的官员都是她强有力的依靠,再加上皇帝对她含有一丝愧疚之心,前几天已下旨,二人择日成婚,有她帮三皇子,自己还有什么好操心的呢?可是,自己又有些许不甘心,在人间久了,自己也变得有些小家子气了,梨花长出了一口气,决定还是进去看看,就当帮朋友了。
刚准备敲响大门,门就缓缓打开,三皇子的脸出现在门内,“梨花,你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你有事准备出去?”
“没什么急事,怎么了?我们里面说?”
“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经过这里过来看看,你有事情就先忙自己的事情吧,我改日再来。”梨花就像被人看透了一样,落荒而逃。
“我不想你看见我就逃。”三皇子拦住了梨花,深沉地说道。
“我真只是想来看看你。”
三皇子听得梨花如此说,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泛起暖暖的金光,让人感觉很温馨,“你能来看我,证明你的心里是有我的,梨花,我告诉你,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
“你不是要结婚了吗?若婷姑娘是个好人。”梨花忍不住说道。
“她确实是个好人,也帮助了我很多,说实话,我现在也需要她的帮忙,可是,你要记住,我心里是有你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够了,你要小心六皇子,他这几年虽在边疆,可是,他没少在京城布署,甚至你要小心你身边的人。”梨花抛去以往的矜持,郑重其是地跟三皇子说。
“你知道了什么吗?”三皇子看着梨花,眼里闪过一阵光,也就转瞬即逝的事情。
梨花欲多说些什么的时候,“今天天气真好,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碰到梨掌柜。”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
二人寻声望去,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竟然是青峰国皇帝,他穿着青色的夹袄,夹袄上滚着一圈白色的狐狸毛,他似乎十分怕冷,在这个虽然是深冬,但户外阳光普照的天气里手里竟然拿了个小暖炉,他的脸色比这前在来元镇看到的更加苍白,白的近乎于透明,透着一丝病态。
“陛下,您生病了?”梨花福了福身,问侯道,在她的心里,青峰国皇帝跟阮阮口中的冷酷无情的人可一点都对不上号。
“谢梨掌柜关心,在下的病是老毛病了,不碍事儿的,咳,咳。”青峰国皇帝把拳头放在唇边,咳嗽了几声。
“陛下今日到此不知有何贵干?”三皇子不着痕迹地将梨花拉到了自己的后面。
“没什么事情,看今日天气不错,想着自己身体一向不好,出来散散步,晒晒太阳。”
“想不到陛下倒是好性子。”三皇子意味深长地说。
“平日里总是要整理国事,这几日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得休息休息,更何况,我的身子骨太弱了,不能太过于操劳。”很少有人将自己身体不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那就不打扰陛下您散步了。”三皇子明显不愿意继续跟他谈下去。
“我想,相请不如偶遇,当初在来元镇的时候碰到过梨掌柜,对她的梨花酿到是惦记的紧,不知三皇子是否能卖在下一个薄面,让梨掌柜请我去喝杯酒。”青峰国皇帝一点不在意三皇子的态度。
三皇子还欲说些什么,可是梨花拉了拉他的衣袖,将他制止住了,在她拉衣袖的那一霎那,没有注意到青峰国皇帝眼里一闪而逝的不满。
“既然陛下如此看得起梨花,那么梨花就请陛下迂尊去我的酒楼里品尝一二。”
“还是梨掌柜爽快啊,你也别陛下陛下的叫我,叫得有些生分了,你我二人也算是有缘,不如你就称我为丘公子吧。” 原来青峰国皇帝叫做丘古月,到是一个奇怪的名字,一个奇怪的人。
“丘公子,不知你如何跟梨花一同过去。”梨花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己仅有的一辆马车。
“没关系,不知三皇子可否借于我一辆马车?”
三皇子本欲不借,但想这是同青峰国皇帝结交的好时候,而且如果自己不借的话,那么梨花的个性,可能会碍于面子,与其同乘一辆马车,“好说,陛下,来人,将本皇子那辆八马宝珠红木马车拉过来,借于陛下一用。”
不一会,一个精壮的汉子拉着一辆豪华但不让人感觉俗的八匹马共拉马车拉了过来,只见马车上面盖的是白色锦帆制的防水车盖,红木马身,拉车的八匹马皆为白色毫无杂质的西域宝马。
“想不到三皇子竟然能做成这么好的一辆马车。”丘古月叹道。
“这是一次处理暴民与洪灾事故中,父皇赏赐给我的,一般的情况我是不会用的。”三皇子口中露出一丝丝自豪。
“那我如何好意思乘坐这样的车?不如三皇子给我换一辆一般的即可。”
“没关系,马车不就是拿来用的吗?”三皇子有些肉疼地说,看得出来,他对这个马车极为喜爱。
“还是换一辆吧,我只是去喝酒而已。”
“那好吧。”三皇子免为其难地答应了,让人牵了另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过来。
“谢三皇子。”丘古月上了马车,跟在梨花后面向梨韵酒楼驶去。
“梨韵酒楼?好字,好名。”青峰国皇帝下马车后看见题在门口的几个大字,赞赏地说道。
“哪敢当,还是丘公子当年留的墨宝写得极好。”